第103章
又是从哪儿搞到这些照片,为什么要举报崔向东的。至于和前女婿同框的美女是谁,对老楼这个前岳丈来说,反倒是在其次的了。
老楼快步走出了邮局,直接走向了东边的一辆面包车。
车内。
被老楼抓了壮丁,送他来县城的派出所所长陈勇山,正趴在方向盘上打盹,被他推醒。
“办完了?我们直接回去吗?”
陈勇山打了个哈欠,问老楼。
老楼却神色严肃的说:“小陈,有情况。”
嗯?
啥情况?
情况在哪儿?
陈勇山的困意,瞬间消散。
“刚才在邮局门口,我不小心撞了个女孩子。”
意识到问题很严重的老楼,可不敢卖关子,赶紧把所见所闻,都给陈勇山详细讲述了一遍。
崔向东这两天都在青山,为了大碗面的销路跑市场。
老楼和陈勇山等人都知道。
可是——
他抱着个小女孩,和个美少妇在一起卿卿我我,那也是跑市场吗!?
老楼敢对天发誓,照片上的人,绝对是前女婿无疑。
“这件事,绝不能随便声张。”
“最起码,在崔镇没回来之前,谁也不敢确定,他有没有和某对母女在一起过。”
“但我们必须得搞清楚,举报他的人究竟是谁。”
“还有就是,必须得尽快的,联系到崔镇!”
陈勇山的业务能力,还是很出色的,马上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应答。
老楼点头时,就看到马子从邮局内走了出来。
他连忙抬手:“就是这个女人。”
陈勇山微微眯起眼,看着马子上了一辆车。
他从口袋里拿出纸笔,迅速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
等那辆车徐徐启动后,陈勇山才打火,远远的跟着。
十几分钟后。
那辆车停在了云湖县最好的旅馆门前,陈勇山也立即把车子贴边。
他的跟踪技术,还是很过硬的。
秦峰和马子,压根没有注意到,几十米外的面包车内,正在有人盯梢他们。
秦峰下车后,习惯性的抬头四下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马子则满脸的:“这破地方,看看就够了。”
蹭,蹭蹭。
陈勇山换上了铅笔,盯着秦峰俩人,手迅速的在本子上滑动。
老楼很惊讶:“小陈,没想到你还画的一手好素描。”
“这有什么稀奇的?干我们这行的,很多都会素描的。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有些面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陈勇山看着秦峰,手下却不停。
秦峰俩人走进了云湖旅店。
几分钟后。
穿着便衣的陈勇山,也走进了旅店内。
刚好看到秦峰俩人,拿着行李走上了楼梯。
陈勇山走到了前台前。
前台态度还算客气的,询问陈勇山是不是要住店。
陈勇山拿出了证件,对着前台晃了下:“警察,例行检查。”
警方不定期的检查旅店,这是他们的工作。
旅店也有着无条件配合他们的义务,更不会因此就大惊小怪的。
前台马上把住客登记表,放在了陈勇山的面前。
“秦峰?妈的,怪不得我看着他眼熟呢。”
陈勇山看到秦峰这个名字后,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
两个多月之前,因晨阳集团去彩虹镇投资的负责人凡隆盛,逼着楼晓雅敬酒,被崔向东打残的次日;王海芸等人,就赶去了彩虹镇。
那天,崔向东恰好去羊城卖鱼。
但陈勇山却参加了,接待王海芸一行人的工作。
当时和王海芸一起来的人中,有个很目中无人的年轻人,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是王海芸并没给谁介绍年轻人,他呆了会就走了。
陈勇山也就忘记了他。
“原来,他就是燕京秦家的人。”
“他怎么能搞到崔镇的照片?”
“他为什么千里迢迢的跑来这边,跟踪崔镇拍照后,又要举报呢?”
心里想着这些事,陈勇山回到了车上。
老楼赶紧问:“查出对方的来头了没有?”
“查出来了。边走边说。”
陈勇山启动了车子:“事情可能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更严重,我们必须得尽快联系到崔镇。”
“东子也是,怎么不买个大哥大?最不济,搞个bbj也行。”
老楼埋怨了句,说:“为今之计,只能在公司内等东子的电话了。希望,他今晚能给闵柔打电话。”
今晚——
一整晚,守在电话前的老楼,都没等到崔向东的电话。
天亮了。
感觉左肩伤口越来越痒的崔向东,把上衣脱掉,光着膀子打着哈欠走出洗手间,来到了角柜前,拿起了话筒。
昨晚在粟颜的催促下,崔向东忙着完善电子血压计,忘记了给闵柔打电话报平安。
今早也不晚。
崔向东刚拨通,话筒内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哪位?”
老楼?
崔向东笑了下,说:“我是崔向东。”
“哎哟,我的个好女婿唉!一整个晚上,我可算是等待你的电话了。”
老楼习惯性的抱怨了句,就说道:“东子,出大事了!”
第175章
此地危险
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难道楼晓雅的孩子——
崔向东下意识的这样想时,门开了。
昨晚值班的粟颜,亲自端着个白色托盘,来给崔向东换药了。
看到他光着膀子后,她莫名脸红了下。
鬼知道咋回事。
原本在粟大夫眼里没性别之分的各类患者,现在分成了两种。
一类是病人,一类是崔向东。
看到崔向东光着膀子后,就忍不住的脸红。
这两天脸红的次数过多也就罢了,关键是每次脸红时,她的心儿就会剧烈跳一下。
也不知道咋回事——
不过她很快就端正好了心态,端着托盘来到柜子前,放下后又拿起剪刀,开始给崔向东拆除绷带。
患者打电话时,医护人员给他换药,这是很正常的事。
崔向东也没在意,只是问话筒那边的老楼:“说,出什么大事了?”
出大事了?
正准备给他剪开绷带的粟颜,立即停住了手,竖起了耳朵。
好奇。
好奇而已!
“东子,我先问你个事。”
老楼不答反问:“你现在青山,是不是曾经抱着个和娇娇大小的小女孩,还有个女人,一起在街头上走过?”
女人?
小女孩?
不就是前天傍晚,我抱着苗苗去吃麦当劳的时候吗?
崔向东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粟颜,沉声说:“是。”
“唉。果然是这样。”
老楼重重叹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崔向东凝神细听。
粟颜做梦都没想到,崔向东出的大事,竟然和自己有关。
为了听的更清楚些,她连忙把耳朵凑在了话筒边。
越听——
粟颜的脸,忽青忽白很生气!
“好,我知道了。老楼,你放心就好,我能解决这件事。具体是怎么回事,等我回去后,再给你解释。你先不要对外乱说。呵呵,秦峰!够可以的啊。不但要我把取而代之,还想把我一棍子打死。”
崔向东接连冷笑后,放下了话筒,回头:“粟大夫。”
粟大夫的嘴嘴——
味道竟然有些甜滋滋的,碰上去好像果冻那样。
崔向东忽然回头时,粟颜还处在羞愤中,这也导致了回头的崔向东,在她的嘴儿上,很实在的碰了下。
刷!
粟颜顿时就感觉,有股子电流从唇上传来,脑子里也轰的一声响。
这事怎么说?
哪家的女大夫在给患者换药时,如此光明正大的偷听电话?
还把“故意”等着患者回头,恰好让两张唇碰在一起。
看着瞬间变傻了的粟颜,崔向东吧嗒了下嘴,很是无语。
有心训她几句吧——
算了。
看在她貌美的份上,崔向东还是原谅了她。
足足一分36秒后,脸蛋羞红羞红的粟颜,才渐渐的回过了神。
崔向东已经坐在了沙发上,点上了一根烟。
这是特护病房,他吸烟喝酒蹦迪泡妞,都影响不到别人的。
迅速调整好状态后,粟颜又拿着剪刀走了过去。
崔向东眼皮子直跳,干咳一声:“粟大夫,你不会趁机给我一剪子吧?我可以对天发誓!刚才纯粹是误会。”
“你敢再胡说八道,我就一剪子咔嚓了你。”
粟颜威胁了一个,单膝跪在沙发上,开始小心的给他剪绷带:“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崔向东问:“你能帮我搞定?”
粟颜淡淡地说:“轻而易举。”
崔向东说:“那可是燕京秦家。”
粟颜语气漠然:“燕京秦家,又怎么样?这是在天东。”
崔向东问:“你前公爹,究竟是干啥的?”
粟颜手下不停:“你猜。”
崔向东摇头:“猜不到。”
粟颜回答:“那就闷着。”
崔向东问:“你就不能告诉我?”
粟颜说:“老爷子不让。你只需记住,他会为你做很多事就好。不该打听的,千万别问。”
崔向东问:“那什么,才是我该打听的?”
粟颜回答:“除了苗苗爷爷的身份,是不能打听之外。其它事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好吧。”
崔向东说:“那你的三围是多少?”
粟颜换药的动作,立即停顿。
“嘿,嘿嘿,你别在意,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