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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章

    不过放在现代,却没什么法律效应。

    但放在米家这种一流豪门内,被当代法律承认的离婚证,却远远比不上一张休书!

    米老在“请”这张休书时,得先上香,向列祖列宗说明给儿子请休书的原因。

    这张休书一下——

    沈沛真在法律上还是米配国的妻子,可在全体米家人的心中,她就是个和米家再没有半毛钱关系的!

    身为燕郊沈家嫡女的沈沛真,当然很清楚这些。

    更知道这纸休书,对于她和整个燕郊沈家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羞辱!

    弃妇啊。

    是被人家米家不要了,一脚踹出来的破烂货!!

    可是。

    就算此时遭受了成吨的羞辱暴击,浑身是嘴都无法说清冤屈的沈沛真,除了默默的接过这张休书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低头看去——

    兹有江东米家次子配国之原配米沈氏、沛真,因不守妇道,在外暗中怀胎米仓儿后,嫁入米家二十载后东窗事发!

    经过米家当代家主米土刚,开祠堂请示列祖列宗后,做出如下决定。

    一。

    签字起,配国原配米沈氏沛真,净身出户!

    二。

    为江东米家名声考虑,更是为了燕郊沈家的名声着想,沈氏沛真净身出户后,可在正式场合仍旧以配国之妻的身份自居。

    三。

    签字起,沈氏沛真即刻远离米家,终生不得踏入米家半步!

    四。

    沈氏沛真此前在仕途的所得,可保留;但此后,不得再占用米家的任何资源;米家也不再把她视为米家人,给予任何的支持。

    五。

    本休书一式四份,由沈氏沛真、米家配国、米家祖祠、前姻亲燕郊沈家各持一份。

    六。

    按照米家的家法,沈氏沛真在江东米家的祖祠门前,要甘受鞭挞之刑;嫁入米家几年,遭受多少下。

    七。

    沈氏沛真遭受鞭挞之行时,由其女米仓儿亲自执行。

    八。

    沈氏沛真,以后不得在不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和其女米仓儿来往!

    看着这八条休书“条例”,沈沛真的眉梢眼角,不住的突突。

    她慢慢地抬头,问丈夫:“配国,我必须签吗?”

    “必须!”

    米配国冷声说出这两个字时,再也不掩饰满眼的厌恶。

    有哪个男人,愿意戴帽子,给别人养女儿?

    “好。”

    沈沛真又看着米仓儿:“仓儿,是你主动要求执行鞭挞的吧?”

    “是。”

    米仓儿咬牙切齿:“我这个杂种!能有幸在米家的列祖列宗注视下,痛扁你这个荡妇!对我来说,不但是天大的荣幸!更是,唯一能报答即便我是个杂种,却依旧能被允许留在米家恩情的方式。”

    米家不让米仓儿离家,也是有很多原因的。

    她能干,只是其中一方面。

    关键是——

    被吹捧为江东第一小公主的米仓儿,真要是离开了米家,那么她是个野种的事,也就藏不住了。

    米家核心反复探讨过后,最终同意了确实溺爱米仓儿的米老,提出来把她留下的建议。

    米仓儿冷静下来后,也深知自已不能没有米家,才跪在米老面前号啕痛哭了一场。

    随即主动请缨,对米家沈氏沛真,行刑。

    米老是坚决不同意的。

    但脑袋绿了那么多年的米配国,却极力支持。

    别人也都支持,米老最终只好答应。

    “嗯,仓儿,你做的不错。”

    沈沛真静静凝望着怀胎十月,辛苦产下来,由辛苦拉扯大的女儿,惨笑了下。

    低头拿出笔。

    在四份休书上,蹭蹭地签上了自已的名字。

    米配国也现场签名。

    休书成!

    沈沛真把其中一份,放在了自已的包内。

    转身走出客厅,淡淡地说:“走,去祠堂。”

    嘎!

    嘎嘎——

    一只被狠狠的鞭挞声,给惊吓到了的乌鸦,从米家后院祠堂内的一棵大槐树上,慌忙展翅向西飞去。

    韦烈抬头。

    看了眼横掠过天空的一只乌鸦。

    懒洋洋的吩咐手下:“时候,也差不多了。去,以被萧天尽派来的‘使者’身份,登门拜访江东米家。给他们说清楚,萧天尽为什么要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

    ————————

    沈沛真是有苦说不出,也不想说!

    就此离开米家,其实也不错。

    大哥韦烈开始给米家送温暖——

    求为爱发电!

    谢啦。

    第1322章

    我来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米仓儿,从没有如此的恨一个人。

    尤其这个人,还是她的亲生母亲!

    残忍夺走了她所有的社会地位,身为江东第一小公主的骄傲。

    让她终生,都不得不生活在“我是一个杂种”的羞辱中。

    因此。

    她狠狠打下的每一皮带,都是全力而为!

    丝毫不在意跪在米家祖祠门前的沈沛真,那雪肤后背,是何等的娇嫩。

    每一皮带,都直接狠狠抽在雪肤上时,沈沛真又得有多么的疼痛。

    沈沛真死死咬住嘴唇。

    鲜血从下巴上滴落。

    她很疼。

    真的很疼!

    可就算后背再怎么皮开肉绽,却都比不上她的心,疼。

    如果换做是别人来行刑,就算觉得她羞辱了整个米家,下手也绝不会这样狠。

    沈沛真的心,也不会这样的疼。

    只因——

    恨不得把她活生生打死的人,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后,又辛辛苦苦拉扯大的独生女啊!

    “从这点来看,仓儿还真像武则天那样的心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可她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呢?”

    “我怎么就想不到,我曾经有意识模糊的时候?”

    沈沛真的娇躯,不断剧颤着,却一声不吭。

    只是下意识的回想着,二十多年前,她究竟在哪儿出过意外。

    那个送来他和米仓儿、是亲生父女鉴定书的男人,又是谁。

    啪!

    最后一皮带,被米仓儿双手紧握,跳起来狠狠的抽下。

    耗尽了米仓儿,全身的力气。

    杀伤力,也格外的大。

    幸亏沈沛真膝行惯了,四肢着地时抗击打能力,远超站立时。

    可就算是这样——

    沈沛真还是无法控制的,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我呸!该死的荡妇,也有脸叫。”

    大口大口喘气的米仓儿,狠狠一口口水,吐在了沈沛真那血肉模糊的背上。

    丢开皮带,快步走出了祠堂小院。

    下巴有血,额头冷汗,脸色苍白,娇躯剧颤的沈沛真,慢慢地爬了起来。

    默默地,放下了衬衣。

    白色的衬衣,立即被鲜血所染红。

    她却毫不在意!

    身体上的疼痛,远远不如心痛。

    “仓儿,从这一刻起。你我母女亲情,一刀两断。谁,也不欠谁的。”

    沈沛真轻声自语,又强忍着疼痛,再次对着祖祠门口,屈膝下跪。

    恭恭敬敬的三叩首。

    这三个头,是她正式和米家切割,一切的关系。

    她爬起来,转身脚步踉跄,来到了前院客厅内。

    看着满屋子,默默看着她的米家人。

    沈沛真笑了下,走到米老的面前。

    屈膝下跪。

    砰砰砰的,连磕了三个响头。

    无论怎么样。

    格局很大,处事公正的米老,很受沈沛真的尊敬。

    看着“新鲜出炉”的前儿媳,背上鲜血染红了衬衣,米老皱眉。

    用不悦的目光,看了眼米仓儿。

    米仓儿则是满脸的邪戾。

    “老大家。”

    米老吩咐老大儿媳:“带沛真,带沈女土去你的房间,给包扎一下。要不然,粘住衣服后,会很糟糕。”

    不等老大家说什么,沈沛真就爬起来摇头:“多谢米老的好意。我自已去医院,处理下就好。就此告辞!祝您老余生健康,长命百岁。”

    沈沛真说完,转身快步走向门口时,眼前一黑。

    她慌忙抬手,扶住了门框。

    她知道,她疼的受不了,可能会晕厥。

    但她绝不能晕在江东米家!

    她可以晕——

    却必须得悄悄地,晕在云湖崔家!!

    是的。

    无论是坐飞机也好,还是雇出租车也罢。

    她都要连夜赶赴天东青山,扑在她家小乖的怀里告诉他,她现在是自由身。

    米老看她无法坚持了——

    不等米老再说什么,有人从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爷爷!有一个自称是燕京萧家次子、萧天尽派来的人,前来求见!来人说,知道仓儿的亲生父亲是谁。”

    什么?

    燕京萧家的次子,萧天尽?

    我们都听说过这号人物,是号称最美市长的苑婉芝的丈夫。

    也是一个连老婆,都比不过的窝囊废。

    可是,他怎么知道米仓儿的生父,究竟是谁?

    他又怎么知道,我们米家当前,正在处理这件事呢?

    满屋子的米家人——

    包括眼前一阵阵发黑的沈沛真,全都愣了下。

    米仓儿的反应速度,最快:“他们的人呢?让他们进来!快,让他进来。”

    米老点头:“对,让他进来。”

    真想亲自给沈沛真行刑的米配国,更是双拳紧握。

    无论!

    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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