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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崔向东才轻声问:“怎么回事?”

    沈沛真梦呓般的回答:“被人用在敌敌畏里泡过的皮带,狠狠打的。”

    什么?

    是谁舍得,又敢打你?

    而且用来打你的皮带,还是在敌敌畏里泡过的。

    崔向东满脸的惊讶,更没意识到眼底,有愤怒潮水般的浮上。

    他如果认真去考虑,和沛真阿姨关系,绝对能保持最正确的理智。

    更是多次告诫自已,以后要尽可能的,远离这只金钱豹。

    可他却没有意识到——

    也不知道在哪个瞬间,这个外形娇怯怯,实则很嗜血的大变态,已经在他心中悄悄占据了一块位置。

    博爱的男人啊,心胸确实宽广!

    他的眼神变化,沛真阿姨当然看不到。

    却能听到他的心跳变化,嗅到他在这个瞬间,身上散出的气息,带有了发自肺腑的怒意。

    她悄悄地笑了,问:“前晚(现在已经过了午夜),你做梦了没有?”

    前晚。

    青山电闪雷鸣。

    本想在婉芝阿姨家,开开心心吃顿水饺的崔向东,却因萧天尽的死讯,只能安抚母女俩,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一边一个。

    腿都快被压断了——

    却也没耽误,他做梦!

    而且还是做那种梦,沛真阿姨是唯一的女主。

    但他会说吗?

    呵呵。

    他笑了下时,却听沛真阿姨又说:“你做了。你的心,告诉了我。而且,我也做了。”

    崔向东没说话。

    他不想回答沛真阿姨的这个问题,却也不想欺骗她,那么保持沉默,就是最正确的应对方式。

    沈沛真却偏偏追问:“小乖,说。在梦里,你是怎么对待阿姨的?”

    咳。

    崔向东干咳了声,答非所问:“是谁?又是为什么?”

    “是米仓儿,我含辛茹苦拉扯大的独生爱女。”

    沈沛真沉默了半晌,才回答。

    “啊?”

    崔向东吃惊,刚要推开她仔细问问,却被她双手搂住了脖子,力气很大。

    就像崔向东是一棵树。

    她那条金鸡独立的支撑点,也提上来和左脚勾住。

    从豹子变成了树袋熊。

    崔向东脚下一个踉跄,连忙双手托住了她的屁股,后退两步后靠在了一棵树上。

    “对,就这样抱着。小乖,你一定要记住,永远都不要松手。”

    沈沛真闭眼,喃喃地说:“你什么都不要问,我说给你听。”

    好吧。

    崔向东只能就这样抱着她,静静听她倾诉,从东北急匆匆返回江东后,所经历的那场噩梦!

    噩梦——

    韦烈的死而复生,对于韦家三杰来说,绝对是有生以来最大的噩梦。

    韦刺的淡然。

    韦青的狂傲。

    韦玉洁的跋扈——

    在韦烈的面前,那全都是不折不扣的屁!

    念在大家都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份上,韦烈把当初在香江怎么“托孤”崔向东,崔向东怎么给他移植骨髓、肝脏,方主任为什么安排他诈死,他为什么提前出山,出山后做过哪些事等等,拣着能说的,都给他们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最后。

    韦烈看着韦刺。

    语气冷漠:“我希望你能再一次的,认清现实!你儿子的死,是咎由自取!当年,我只杀了他一个!侄媳妇和未出世的孩子,和我没有关系。那是你们两口子,只心疼儿子,忽视了她!最关键的是,我不杀你儿子!你,韦刺,就得亲手斩杀他。”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韦刺的独子,所分析的罪孽,就该死。

    韦烈不动手,韦刺就得亲自动手!

    也正是心疼三哥,韦烈才狠心自已出手。

    其实这个道理,韦家人都明白。

    但韦刺两口子,却总是过不了自已那一关。

    尤其想到被自已忽略的儿媳妇,性格刚烈再也无颜苟活,才带着两个未出世的孙子,走了短路这件事后;韦刺两口子就会本能的去想,如果不是焦念奴发现了什么,两个孙子都能活下来。

    心态就会发生改变,只想让焦念奴去死。

    韦刺满脸的痛苦。

    韦烈狞笑:“韦刺!等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时,我是绝不会原谅,你们试图猎杀奴奴的这件事。我要请老爷子,请韦家的列祖列宗,给我们评评理!凭什么你儿子敢背叛西广韦家,世代供奉的信仰!凭什么我代替你们清理门户后,你们却要杀奴奴。”

    韦刺——

    双手抱住了脑袋,慢慢埋在了膝盖里。

    “还有你们两个。”

    韦烈看向了韦青和韦玉洁,咬牙:“今晚做的这件事,必须得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韦玉洁脸色苍白。

    韦青——

    则噗通一声,跪在了韦烈的面前。

    抱住他的腿,嚎哭:“四哥!难道你忘了,你小时候最疼我了吗?你都把我半边牙齿打掉了啊,怎么舍得再惩罚我?”

    韦烈——

    腮帮子不住的突突,蹭地站起来,抬脚就把韦青踹开,低声喝斥:“滚!你们三个,立即给我连夜滚出青山。”

    韦家三杰——

    在鸡不叫,狗不咬的凌晨一点半,悄悄离开了彩虹镇。

    经过镇西口的一片杨树林时——

    左手捂着腮帮子的韦青,含糊不清的说:“三哥,玉洁。你们看那边的树林内,好像有个白影。”

    第1345章

    她的心里,始终只有我一个

    开车的韦刺,坐在后座的韦玉洁,都下意识看向了路南的树林内。

    确实。

    隐隐绰绰的能看到,一个白影悬浮在一米左右高度的树林深处,而且还在微微晃动。

    凌晨一点半。

    小镇外路边的树林深处。

    有白影的悬浮——

    那是鬼吗?

    还是个挂在树上的白色塑料布,或者是蛇皮袋?

    还是个光屁股的女人,在被男人抱着打业师?

    “三哥,我们下去看看?”

    韦青建议。

    “看你妈啊!牙都被抽了半边,还有心思去看白影。”

    心情实在不咋样的韦刺,张嘴骂了句,随即一脚油门下去,车速提快。

    韦青大怒:“老三!我妈是谁啊?昂!你妈的!老三,你他娘的给我说清楚,我妈是谁?”

    韦刺和韦玉洁——

    车子在韦青愤怒的质问声中,迅速远去。

    悬浮地面一米多的沛真阿姨,也终于给崔向东,说完了她回家后的全部遭遇。

    呼!

    她最后长长的松了口气,说:“对于这个结果,我很满意。被米配国一纸休书踢出米家,被米仓儿亲手毒打!不但是我离开米家的最佳方式,再无牵挂。更不用担负给他戴帽子,让米仓儿丢脸的心理负担。”

    她说的没错。

    那一纸休书和那番毒打,诚然给沛真阿姨的精神和身体,造成了无法形容的伤害。

    却也成为了,她和江东米家彻底切割、给她创造了自由追爱的绝佳机会。

    哎。

    即便我早就知道,大哥擅于阴谋诡计。

    可我还是小看了大哥,玩阴谋的水平和手段!

    他好像也没费多大的力气,就让萧二叔在悄无声息中,饮恨西北。

    让擅于暗算人的米仓儿,遭到了最可怕的反噬。

    让早就想爬墙的沛真阿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正门。

    难道,这才是大哥的真正嘴脸吗?

    大哥危险。

    珍爱生命——

    崔向东心里胡思乱想着,后背一阵阵的发凉。

    换谁通过这件事,了解到韦烈的手段后,都会心中发毛的。

    崔向东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豪门家主,都那样的忌惮韦烈了。

    阴你没商量啊。

    “小乖——”

    耳边吐气如兰:“沈沛真的屁股,疼。想个办法,让它快乐起来。”

    崔向东——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咯咯。

    荡笑声在耳边响起,喃喃地说:“别紧张!沈沛真肯定会为你,生儿育女。但也肯定会在最美的时候,让你欲罢不能。现在,沈沛真的背,尤其是屁股很丑甚至瘆人,会影响你的心情,和质量。就算你想,她也不会在这时候,为你疯狂的摇晃。”

    呼。

    崔向东暗中如释重负。

    毕竟人家,从来都没想过要和沛真阿姨,做点不道德的事不是?

    “沈沛真的身心,遭到最沉痛的打击后,之所以来找你,是两件事。”

    很清楚这时候自称全名,能给小乖带来不一样感觉的沛真阿姨,继续说:“一,女人被欺负惨了后,找自已的男人求安抚。二,沈沛真要告诉你,你以后可以肆无忌惮的享用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玩多久,就玩多久。都不用再去考虑,江东米家的反应。”

    她说的这些话,绝对是真心话。

    她也很光明磊落的,对韦烈说过。

    韦烈这才带她,悄悄的来到了彩虹镇。

    崔向东却依旧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毕竟他是个正人君子——

    “等会儿天亮后,韦烈就会送我回燕郊。”

    沈沛真说:“等我在家养好伤后,我再回东北边境。”

    嗯。

    崔向东点了点头。

    沈沛真低声说:“小乖,阿姨困了。”

    崔向东想了想,顺着树慢慢的出溜了下来,坐在了地上。

    沈沛真打了个哈欠,就蜷缩在他的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很快就睡了过去。

    树林外的不远处。

    坐倚在一棵枣树上的听听,看看家的方向,再看看杨树林内。

    撇着嘴儿的自语:“那儿一对,这儿一对。就我自已,形单影单。哎,真是可怜。”

    可怜的听听,就坐在树杈上抱着树,慢慢地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

    双手握着妻子的左手的韦烈,悄悄的松开了手,掖好了蚊帐。

    他一宿没睡。

    就像一个舔狗那样,呆呆看着妻子那张单纯恬静的脸蛋,怎么看都看不够。

    但他得走了!

    “韦烈——”

    就在韦烈开门要走出去时,背后传来了妻子的喃喃声。

    “糟糕,奴奴醒了。”

    韦烈暗中叫苦时,就听妻子又喃喃地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我,想你了。”

    妻子在做梦,说梦话。

    在她的梦里,依旧对韦烈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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