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许湘君:“抱歉姜小姐,打扰你们了。有些话想对夜白说,我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沉夜白不动声色,眼神冷下,“谁带你来的?”
姜婳察觉不出沉夜白的异常,可是只有许湘君知道,现在语气平静的沉夜白,心中暗藏着到底是怎样怒火滔天。
她没有办法…
女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哀求,“我…”
“是我!”就在这时,一个玩味不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随着一个身影走来,站在许湘君身边,男人极其暧昧的搂住了许湘君的腰,“大哥,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对方的模样长得跟沉夜白有三分相似,但不管是气质,还是样貌上面,比起沉夜白,差了也不是一星半点。
“说来也是个巧合,我最近看歌剧认识了个女人,都是说大哥的女人。我也是不信,这不…我就带来跟大哥证实一下。”
“不是都说大哥风光霁月不急女色,二三十年过去,大哥身边都没有个女人,看来…外界传的一点都不是。”
“这位小姐,你长得可真美。”
那道黏腻的目光,落在姜婳身上,让她浑身不舒服。
“长得好看,也不是你这种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该看的,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姜婳不甘示弱对着他嘴角扯起一丝弧度,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恶毒话。
一句私生子,痛击要害,对方明显变了脸色。
“我去外面等你。”
沉夜白,“嗯。”
对方明显挑衅的语气,让听着的人,都十分不舒服。
许湘君脱开身边的男人,“沉少,请您自重。”
“夜白…就耽误你两分钟时间,行吗?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姜婳走出去后,不过会就有个服务员人走来,“这位客人,我带您去休息室吧。”
“嗯,也好。”那点事估计一时半会,也处理不完。
佣人将姜婳带去了休息的地方。
在过道的一间房间里。
传来聊话的声音,“这次你能来,我很开心。”
“听说这些年你在外面受了不少苦,不过你也别放心上,就当是…家族对你的磨炼。”
“你跟你父亲,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比起来这个年纪,还不如你稳重一些。”
传来的房间门未关,白夫人侃侃而谈的笑声,不停传来。
佣人说,“隔壁夫人在会见重要的宾客,姜小姐还是不要轻易的去打扰比较好,您…的休息室在这边。”
佣人打开门,只见里面就是一会客用的接待室。
“麻烦了。”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姜婳也不喜欢被外人打扰,等她离开后,姜婳就关了门。
隔绝外面的声音,姜婳安静的坐在一旁玩着手机,玻璃窗外,正好能够看见外面的景色。
…
无人安静的走廊。
许湘君心中想了一百种方式,想要说出口的话,没想到会在今日跟他摊了牌,“我怀孕了。”
沉夜白的眼底迅速染上一抹阴鹜,“多久了?”
“两…两个月。”
两个月前,正好是他们最后一次做。
那段时间,许湘君忙着演出,根本没有注意自已怀孕的事情,第一次没有来例假,她以为是自已例假延迟了。
直到不久前,在排练时下身开始流血。
许湘君动作缓慢拿出手提包里的孕检单,上面白纸黑字,确实写了孕检的信息。
沉夜白接过:“没吃药?”
许湘君:“我怀孕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我以为那次…没事。”
“这可能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
“夜白,我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我知道自已配不上你,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有奢求什么,更从未想过要一个名分,我只是想要这个孩子健康的活下来。”
沉夜白:“谢怀。”
谢怀走来,“先生。”
沉夜白只丢下一句话,“送她去医院,你亲自盯着,我要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谢怀颔首点头,“是。”
沉夜白面无表情,将检查单揉成一团,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许湘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底流露出了一丝的悲哀,“你以为,我怀得不是你的孩子?”
许湘君抓着沉夜白的手臂,说出来的话,几乎哽咽,“夜白,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怎么可以不信我!”
外界的女人,怀上沉家的子嗣是天大的事,被那些宗族的人知道,更是耻辱。
不被沉家承认的子嗣,后果可想而知。
许湘君面容失色,她试图从这个男人眼里,找到一丝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情绪。
可是…许湘君只在他眼里看到了冰冷。
她绝望的被带着离开。
被拉上车的那一刻,她心里又何尝的不是绝望,颤抖着手抚着微微有些鼓起的小腹,闭着眼睛,压下胸口痛苦的情绪。
到现在…她还在期望什么?
这一切,本就不该是她能够遐想的。
从宴会开始,许湘君心思全都在沉夜白身上,钢琴音乐伴奏,他牵着别的女人翩翩起舞,在他身上许湘君从来没见过,他对任何一个人那般笑过。
站在他身边站着的女人,许湘君又何尝不认识,从她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她就认出来了…
第148章
我把那位霍家继承人给打了!
帝都娇生惯养,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豪门千金,姜婳。
明艳动人,娇而不媚的人间富贵花。
每次夜晚轻易正浓时,他说他喜欢她脖子后的那颗痣,原来他说的喜欢,不过就是因为自已,跟姜婳一样在同样的位置,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痣。
这么些年来,他也只不过,将自已当成了她的替身。
即便是这样,她从来都没有介意过,因为是他将她从地狱中救了出来,如果没有他,她早就变成了一个残破不堪的人。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从期望能够得到他的爱,她知道自已不配。
现在此刻,她唯一期望的就是能够留下这个孩子…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姜婳在休息室,有些困了,看了眼手机沉夜白还未回复她,就连电话打过去,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起身准备去找找他,打开门,隔壁房间已经没了人,姜婳收回视线,回到会场只发现,在她途径走廊的垃圾桶旁边,有一张白纸。
姜婳不知道是什么,准备捡起来,丢进垃圾桶,等她翻过来一看,见到的竟然是一张孕检单,黑白色的光影呈现出是一个隐隐约约的婴儿只不过还未成型。
等她在看着底下签字那一栏,端端正正写得正是许湘君的名字。
姜婳不是个傻子,现正举办的宴会里,应该不会有同名同姓的人,一起出现在这里。
许湘君怀孕了,而且还是…沉夜白的孩子。
这个消息传出去,怕是整个帝都市都要翻了个天。
姜婳以为这个许湘君不是个傻子,她要是真的聪明,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用手段攀上沉家私生子来到这个会场找到沉夜白,告诉他自已坏了他孩子的消息。
“果然啊!人倒霉起来不分场合,真是什么事都能遇到。”这件事姜婳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姜婳找到了个卫生间,从包里拿出打火机,将这张孕检单毁尸灭迹。
她明显就是不想摊上这种家事。
倒也不是姜婳嫌弃沉夜白,只是…他们两家关系再好,那也是沉家自已的事,跟她没有关系。
更何况,沉家本身就复杂的不行,姜婳可不想卷进去。
姜婳转身正准备离开,突然洗手间头顶的灯瞬间就灭了。
“啊!”姜婳惊叫了声,转身就要跑,谁知道这时在门口似乎撞上了一个人,又冷不丁的把她给吓到了。
心脏传来剧烈反应的疼痛。
“不是,你谁啊!走路没声吗?神经病吧。”姜婳上手摸去,似是摸到了男人的坚硬胸膛,这触摸的手感有些熟悉,但他身上那股男土古龙的香水味,又让她觉得陌生。
“这位小姐,是你冒失先撞到了我。”低沉的嗓音,说着纯正的法语。
法语?
难道真的不是他?
想想也是,白夫人的宴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得来,更别说他还会说什么法语。
姜婳听得懂这句话,却故意装作听不懂。
她已经猜到了,自已撞到了什么人。
“这位小姐,还打算摸多久。”
话音刚落的那一秒,姜婳一个拳击过去打中了男人的肚子,只听头顶传来闷痛的声音。
姜婳只觉得不解气,她另只手摸着墙,准备逃开,从男人身侧走过时,又是一脚揣在男人的小腿上。
害怕着黑暗,但又一路匆匆的逃离。
等到灯亮起,姜婳已经在走廊上消失,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走出主人家举办的别墅楼下门外园林中,姜婳气定神闲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反而在无人的角落里,边慢走边从包包里拿出一只口红补着,顺便整理了下头发,手指从发丝间穿过,镜子里的人,明艳照人,没得不可方物,姜婳嘴角勾起红唇,心情大好的离开。
穿着高跟鞋脚上,刚刚劲还是没有使上来,要是平底鞋,姜婳把他踹倒了还能提上两脚。
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回回都有。
见到庄园别墅门口的男人,姜婳收起镜子,迈着小碎步跑着走了过去,差点没有刹住车挽住了沉夜白的手臂,沉夜白下意识扶住了她,“别跑这么急,小心。”
坐进后副驾驶,
沉夜白:“怎么了,这么开心。”
姜婳抿唇收敛了几分笑,“没什么,徐妈给我准备好了宵夜,等着来不及回去吃。”
“嗯…那我让谢怀开快一些,让你早点回家。”
“好呀。”
在别墅里的二楼宴会厅外的观光走廊,一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姿背影挺拔,单手抄兜,看着开远的车辆。
一名黑衣保镖手中提着小礼盒,“少爷,这是方才那位小姐落下的东西。”说话的是一名外国保镖,金发碧眼,毕恭毕敬的站在男人身后。
“明日送去御龙湾的姜家。”裴湛说着流利的法语,转身离开了这里。
姜婳回到御龙湾时,她迫不及待的跑下车。
大厅里亮着灯。
姜婳跑进去,“徐妈,爸爸呢?”
徐秋兰:“大小姐,你不能跑,小心身子。”
“先生在楼上书房。”
“我知道了。”姜婳手扶着栏杆,一口气就跑到了二楼,推开未关紧的书房。
姜卫国被这动静惊扰,高跟鞋的声音,脚步轻快,想想也知道是谁,“又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的,有好事?”
姜婳把手里的包包丢在一旁的沙发上,拖了一把椅子在姜卫国的书桌对面,然后跪在坐垫的椅子上,双手握住椅背上方,下巴压在纤细的手指上,“我帮你报仇了。”
“报仇?这话怎么说?”姜卫国戴着老花镜,觉得有点意思,头未动,掀起眼皮看着满脸笑意的姜婳。
“我把那位霍家继承人给打了!”
姜卫国笑了一下,下一秒他又缓过神来,一下子站起身,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更是凝重的严峻,“什么?!你说谁?”
“就…霍家那位不露面的继承人啊。”
“爸爸,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怪吓人的。”
姜卫国情绪一下就上来了,捂着胸口的心脏,手指着姜婳…
“你…你!”
第149章
你跟一个外人有什么好商量
“爸爸你怎么了?”姜婳急忙从椅子上下来,找到了放在他身上的心脏病药,姜卫国吞下后才缓过来了些。
“你知道他的身份,你还敢得罪他?你知不知道,霍氏集团的人,不要任何股份给姜氏投资了十个亿,趁现在人没有找上门来,还来得及,你赶紧去找人道歉,祈求人家的原谅。”姜卫国以为她能够安分了些,也成熟了些,没想到还是这么的不知所谓。
平常任性一些也就算了,每次姜婳得罪了人,姜卫国亲自出面,对方也就看着他的面子,让这件事过去了。
现在得罪的可不是一般的人,这可是霍家的继承人…
她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爸爸,这个点宴会都已经结束了,现在上哪找人啊?”
“啊呀,你听我说完。”姜婳按着姜卫国的肩膀,让他坐下,“爸爸,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我是谁,当时在洗手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停电了,我打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看见我的样子,周围也没有人。”
见到爸爸凝重生气的面色消下去了不少。
“你还笑得出来?霍家要是真追究起来,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就算把姜家搭进去,人家都不一定看得上?平常你欺负其他人,爸爸还能拉下老脸给人去道歉,现在你得罪可是霍家…”姜卫国只感觉到太阳穴一突一突,最后只落下一句无奈的话,“这件事我还要跟裴湛商量下怎么解决,现在你赶紧给我回去闭门思过。”
姜婳压了压嘴角,“我们家的事,你跟一个外人有什么好商量。”
“都说了,当时都停电了,他没有看清我的样子。”
“那…万一,我认错了人,打的人根本就不是霍家继承人呢?”
姜卫国,“先静观其变,这段时间先听听风声,要是没有人追究起来,那就说明相安无事。”
“你赶紧给我回房去。”
“以后你再敢这样不分是非的对人动手,你看我怎么教训你。”
姜婳有点老实了,也只是有点,但是不是很多,“哦,我知道了爸爸。”
转身离开时,视线扫了眼,姜卫国方才看过的公司文件。
姜卫国想想还是放心不下,随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回到房间后,卸掉脸上的妆容,去到浴室洗了个澡,围着白色浴巾走出来,纤细壁纸没有赘肉的小腿踩在椅子上,擦着身体乳,口中还不忘吐槽,“爸爸也真是的,就知道自已吓自已,万一他不是呢?那也怪他倒霉,跟我有什么关系。”
把头发吹干,躺在床上一下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