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念一脸懵，微微有些气喘，连番施展如此范围的木遁，就算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但大伯说过这也是扩增查克拉量的一种修炼方式，他便乐此不疲。神羽从穹乃香的怀里接过女童，一张瓷娃娃般的小脸顿时映入眼帘。
她看着有一岁多的样子，身穿袖珍族衣，一头鲜艳的红发扎成稚气的羊角辫，不哭不闹，两只杏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神羽的脸庞，微微歪着脑袋。
“玖辛奈，这就是我们的恩人。”穹乃香柔声说。
“蒽喑~”女童牙牙学语。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神羽微微一怔，再仔细看了两眼怀里的玖辛奈，心中拂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时光飞逝，白驹过隙，自从他转生到这个世界以来，居然过了这么久了吗……
玖辛奈……吗？”他喃喃道。
“玖辛奈！”玖辛奈含糊不清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两只小手高举，黑白分明的大眼浮现出雀跃。
神羽微微一笑，然而就在这时，玖辛奈忽然抬起胳膊，用短短的小手去够他的墨镜。
这一举动，顿时吓坏了穹乃香，然而神羽并没有生气，而是任由着玖辛奈摘下他的墨镜。
琉璃般的瞳孔映入眼帘，玖辛奈直接看呆了。
“喜欢的话，就送你了。”神羽温和一笑，将玖辛奈递给身旁的侄子，念立刻手忙脚乱地接过，从脸上挤出微笑。
……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被摧毁大半的涡潮隐村也完成了最基本的应急设施，当然，这全都要归功于宇智波念，他的“连柱家之术”帮上了很大的忙。
作为“救命恩人”的叔侄二人，也被漩涡一族奉为座上宾，隆重接待。
漩涡空冥则趁着开会之际，将漩涡一族的全部长老召集，提出了神羽的请求。
过程很顺利，连神羽都觉得出乎意料。
本以为应该顽固不化的老家伙们，竟然出奇地统一，只是略微讨论了下，就同意了漩涡空冥的提议，还为他出谋划策，研究着“尸鬼封尽”的可行性。
甚至对于神羽要一观漩涡封印术的想法，他们也纷纷点头，神羽有些诧异，老早准备好的理由也显得多此一举了，他微微抬眸，待看清念的表情后，心中立刻有了明悟。
这群老者头发花白，显然是到了不得不衰老的年纪，这时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在昨晚的袭击中，也被当做保护的对象，与妇孺孩童一起藏身于五封结界中。
就在敌人破界而入，将血腥的屠刀挥向他们时，是神羽和念的出现，才挽救了所有人生命。
神羽驰援战场后，念更是以一人之力地挡住了全部的入侵者，少年单薄的背影，在他们眼中也变得伟岸起来。
正是因为这份感激，他们才肯对叔侄二人毫无保留，毕竟要不是人家，连漩涡一族怕是昨晚就在忍界除名了，就连涡之国也肯定会成为一片废墟。
很快，空冥的担保下，诸位长老开始讲述封印术的原理，果然与神羽预料的没错，漩涡一族的封印术，竟然真的是口口相传！
他们没有编撰成册的密卷，一切绝技都是由前人亲身传授给后辈，若是修习成功自然皆大欢喜，但经过千年的沉淀，也有不少秘术传承失败，即使是漩涡族人也未能将其继承下来，只能被埋没在岁月的沙尘中，如同“封印术”本身的名字一样，永远封禁。
对于这种情况，漩涡一族也没有太过痛心，按照他们代代相传的观念，传承失败也未尝不是一种天命，这说明当前的时代已经不需要这个术了。
因此，每一代族长都会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个结果。
第105章
封印计划的可行性
涡潮隐村，议事厅。
经过众位漩涡一族长老一番系统性的介绍，神羽也对“尸鬼封尽”有了些许了解。
实际上，“尸鬼封尽”并非传统意义上上的封印术，而是像通灵术那样，通过特殊的契约卷轴与死神签订某种契约，再通过结印的方式召唤死神，以施加封印。
换句话说，它的封印术式本身就是死神。
也正因如此，施术者在与与“尸鬼封尽”这个术签订契约后再发动术式术，死神的虚影才会在施术者身后出现。
这就像与妙木山的蛤蟆门签订通灵契约后，再发动通灵术，会召唤出蛤蟆而非龙地洞的大蛇，是一个道理。
死神即封印本身，以契约和术式的方式与阳界的施术者产生联系，只不过不像其他的封印术，这个封印术在发动后，是以具象化的形式出现在契约者的身后。
至于它的封印能力，则更为强大。
术式发动后，死神的虚影缓缓浮现，施术者会以肉身化祭坛，再优先贡献出自己的灵魂作为祭品，以换取暂时操控死神的权利。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人柱力是没办法施展出“尸鬼封尽”的，因为他们已将身体献祭给尾兽，作为封印其力量的容器，没办法再作为死神的祭品。
施术后，死神会按照施术者的意愿，对选定的目标下手，一般的步骤便是“抓取”、“吞服”，最后连同祭品一同吸入腹中，遁回地狱。
抓取，即代表他那条布满晦涩难懂术式的手臂，其作用是让抓取变得“无法挣脱”，也就是说，一旦被死神的手掌碰到，便插翅难飞。
除非施术者的生命彻底耗尽，导致术式中断，让死神的虚影消散，否则没有任何办法挣脱。
吞服，是指死神作为地狱之主的腹部空间，那里是最为黑暗，宛如黑洞般的空间，就连时间的流动完全静止，被吸入之后，便永远也无法从内部逃脱，不入轮回，永不超生，是真正意义上的“永封”。
在此基础之上，如果施术者想要进行“精准封印”，那么在中间还要多出一个“斩击”的步骤，以实现分而封之的操作。
那柄古朴陈旧，带着浓重死亡气息的短刀，可以同时斩断物理层面和灵魂层面的一切，实现精准分割的目的。
无论是身体、亦或是精神、甚至是查克拉，都在死神短刀的斩击范围内。
参考原时空的“木叶崩溃计划”，大蛇丸与猿飞日斩屋顶决战，本就老态龙钟的猿飞日斩在对阵秽土初代和秽土二代，舍命发动“尸鬼封尽”接连封印了先代火影们的灵魂。
最后在与大蛇丸的灵魂拉扯中，因为已经耗尽了全力，不得已才利用死神短刀，只封印了他的双手。
想要解开封印，除非利用“死神面具”发动术式，引导“尸鬼封尽”的死神附身在自己身上，再操控死神短刀割开死神的肚子，被封印者的灵魂便会解放，封印就此解开，但是施术者依然会成为祭品。
神羽端坐在客位，眉峰下意识皱起，指尖无意识敲着扶手，他在考虑“尸鬼封尽”的可行性。
他的本意是将“楔”进行封印压制，类似人柱力封印尾兽的方式，依然将其禁锢在自己体内，以抑制浦式数据的解冻。
这样做，不仅可以给“魔虚罗”腾出更多适应时间，他本人也能继续修炼变强，不至于一直处在“原地踏步”的状态。
没错，他并不是要将“楔”完全抹除，大筒木的力量还是很诱人的，否则的话，他早就浦式当初打入“楔”的那一刻就给回溯掉了。
如果“尸鬼封尽”真的能将“楔”印完全剥离，并封印到死神的胃里，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一念至此，他当即开口问：
“你们确认死神短刀能精准分开我与‘楔’印吗？”
众长老探讨片刻，给出了回应：“这一点，还需要实验才行，但我们……”
漩涡空冥站了起来，“交给我吧。”
“这……”几个老头子面面相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个实验的代价相当沉重，现在的漩涡一族可承受不起这般损失。
神羽拍了拍手，“放心，我可以规避‘尸鬼封尽’带来的死亡。”
整个议事厅霎时一静，每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
“此言当真？”
神羽瞥了空冥一眼，轻描淡写的语气，“当然是真的，既然要合作，那我也不怕交个底……”
“我的瞳术可以做到短暂的回档时空，进而修改现实结果，在我面前，所有需要支付某种代价换取力量的术，都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比如……”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议事厅的堂口，屈指弹出一道气刃，破空声一闪而过。
只听一阵清脆刺耳的响声，位于堂口的落地镜瞬间爆碎，白花花的镜片洒落满地。
就在众人还摸不着头脑，猜不到神羽的用意时，那面镜子竟然离奇的复原了！
就在众人眼前！
那一刻，仿佛空气都扭曲了一瞬，大家都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可刚才那一地的碎片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好无损、甚至位置都没动一下的落地镜。
“幻术吗……”漩涡空冥忍不住喃喃道。
“不是幻术，是现实。”宇智波念轻声开口，语气平静，“对于大伯来说，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这简直神乎其技！”众长老纷纷惊叹，看向神羽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崇敬。
神羽微微一笑，瞳孔深处猩红流淌，露这一手，就是为了告诉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
“在我看来，封印‘楔’的难点有三。”
他从座椅上起身，缓缓走下台阶，一边踱步，一边开口道：
“其一，‘尸鬼封禁’能否实现精准分割，将‘楔’印与我短暂的分离开来，这是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其二，假设‘尸鬼封禁’真的可以做到，那么我并不想让‘楔’的力量被封印到死神体内，而是类似人柱力封印尾兽的方式，重新封印回我的体内。”
“其三，你们的封印术是否可靠，真的能将‘楔’的力量完全封印，不让其外泄分毫。”
他环视众人，“只要能攻克这三点，那么此事可成。”
第106章
初次试验
“封印术·尸鬼封尽！”
漩涡空冥脸色肃然，在众漩涡一族长老凝重目光的围观下，熟稔而精准地完成了所有结印，随后双手合十，空气豁然一震！
诡异幽冥的气息仿若雾丝铺开，整个议事厅顿时阴冷一片，伴随着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尖细声响，一道虚淡的身影在漩涡空冥的身后缓缓浮现。
手持墨色念珠，嘴衔肋差短刀，一头乱蓬蓬的狮鬃长发，面颊凶恶似鬼，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上挑的嘴角露出森白的獠牙，像是对万物生命的悲悯，又像是对生命凋零的讽笑，八团苍白的冥火，围绕着他的身形缓缓燃烧。
死神，现身！
神羽直面着他庞大的身形，暴涌的气流吹乱他的发丝，敞怀的衬衫猎猎作响，但他的眼神古井无波，泰山崩于前而不瞬，卒然临之而不惊。
与之相比，身为施术者的漩涡空冥就没这么轻松了，他的灵魂已经被死神的长发紧紧束缚，身体也成为供给他降临阳界的祭坛，待封印仪式完成，他就要陪着死神永堕地狱了。
但！
眼前的男人保证过，他不会有事！
看着神羽平淡如水的目光，他的心底瞬间踏实了很多，神色也变得坚定。
经过众人在议事厅一番讨论，纷纷认可了神羽提出的计划。
但一切是否能如愿完成，还是要克服第一个难点：
“尸鬼封尽”能否实现精准分割，将神羽身上的“楔”印分离！
一念至此，漩涡空冥当即运转力量，施术后，他的视野已经与身后的死神虚影同步，借着他的死神之眼，这世界似乎变得更加清晰许多，就连事物的内部也通透无比，视野完全进入了另一个境界。
此刻，他可以清晰地观察到一草一木间蕴含的生命能量，议事厅的每个人都像是燃烧的火焰，那是查克拉的气息，其身体内的每一条经脉，每一次运转都纤毫毕现，就连每个人的灵魂都清晰无比！
而站在他眼前的人，简直是一尊旺盛炽烈的小太阳！
他的身躯匀称强健，其内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滔天血气，每一寸肌肉纹理，都宛如经过千锤百炼的神铁浇筑，举手投足便有拔山举鼎般的力量……
位于识海中的灵魂，更是磅礴深邃，不可估量，仿佛随时与天地交融，难以言喻……
那雄浑而庞大的查克拉量，精纯浩瀚，奔流如海……
就算是身为漩涡一族的空冥，也顿觉自愧不如，那种程度，他也只是在始祖漩涡芦名的身上见过！
但现在显然不是惊叹的时候，“尸鬼封尽”术式能持续下去，消耗的是他自己的生命力，时间有限，他当即收敛心神，通过死神的视野观察着神羽，企图寻找到其所述的“楔”印。
这一搜寻，果真发现了些许端倪。
无论是精炼如神兵般的肉身，还是缥缈出尘的灵魂，亦或是浩浩荡荡的查克拉，三者之中，居然都有一股完全不属于神羽自己的气息。
某种存在，宛如种子一般，同时深深扎根在他的身体和精神中，并以他的力量为源，一点点成长着，片刻也不肯停歇。
这气息极为神秘，难以捉摸，若不是心中早有目标，恐怕根本发现不了！
神羽微微敛眉，察觉到漩涡空冥逐渐凝重的表情，他的心中顿时有了些许猜测，便开口问：
“怎么样，能看到‘楔’的存在吗？”
空冥的额角冒着冷汗，“能看到，很难描述那到底是什么，非虚非实，如梦似幻，同时存在于你的身躯和灵魂中，两者相合，便是所谓的‘楔’了。”
“很麻烦么？”神羽抬起右手，注视着掌心的菱形印记，神色微冷。
“不只是麻烦，你手上的印记，不过是外在的表现形式而已，其内核就像是一枚种子，已经成为了你的一部分！它借着你的身体，催生出了属于你，又不属于你的查克拉，而且……”
漩涡空冥咽了一口唾沫，“它正在缓缓苏醒，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壮大，就像一块解冻融化的冰块，不断化成水流融入你的身体，要是平时还好，一旦你动用查克拉战斗，或者使用它的力量，融化速度就会飞速变快……”
“用不了多久，形式就会逆转，到时你将会成为‘它’的一部分，最后逐渐消亡，而‘它’将彻底苏醒，取而代之……”
听到空冥满是凝重的描述，众长老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宇智波念眉头紧皱，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他们是有想过神羽的麻烦会很棘手，但凭借漩涡一族传承千年的封印术的底蕴，应该会赢的！
没想到的是，居然会这样棘手！
漩涡的封印术，可以轻松封印实物、封印查克拉，甚至封印灵魂也可以做到，但要是同时将这三者悉数封印，那难度可不是用加法算的！
神羽这个当事人倒是面色平静，抬眸问：“死神短刀，可斩万物，这把刀不能将‘楔’斩断吗？”
“想要斩断，必须要有目标，现在‘楔’与你已经不分彼此，贸然下刀，十有八九会伤到你的本源，你的肉身和灵魂，都会遭到相当程度的损伤！”空冥绷着脸答道，面色愈发苍白，他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如果‘楔’印还停留在刚刚入体的那一刻，或许可以，一个丝毫未曾融化的冰块，我倒是有信心将它一刀斩掉……”
“是么？”神羽目光一亮，右瞳万花筒纹路宛如旋转的法阵，将自身状态顷刻拉回目标点。
空冥顿时睁大了眼睛，刚刚那一瞬，“楔”的力量与神羽短暂分离了一下，不属于他的精气神纷纷涤荡一空，就像是所有水流倒流而回，重新变为坚冰的一部分。
可惜的是，机会只有一瞬，下一刻，那坚冰又开始融化，变为神羽的一部分。
神羽直视空冥的眼睛，目光灼灼，“刚才那样，能斩断吗？”
“可以！”空冥立刻回答，语气疲惫而兴奋，“再来一次，我就能办到！”
“只不过，将它与你分开只是短暂的一瞬……”他又有些为难，“那一瞬，我可以驱动死神虚影将它封印，如果单独封印的话，八成会很棘手……”
“没关系。”神羽微微一笑，“能分离就行，那就说明我们的第一个难点已经攻克了。”
说着，他望着漩涡空冥，幽深的视线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天之常立”即刻运转，时空之力微微扭曲，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漩涡空冥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双手，死神虚影瞬间消失，被束缚的灵魂重回体内，亏空的生命力也原地回满，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就是……”他忍不住喃喃自语，“你的力量吗……”
第107章
瓶颈
铁之国，三狼山外。
这里是一处辽阔的雪原，纷纷扬扬的大雪终日不停，将绵延起伏的山脉染成银色，偶尔吹过一阵寒风，将冰冷晶莹的雪花卷起，散落于天地之间。
然而，就在这外人几乎无法辨认方向的地方，就在某座看似平平无奇山中，却隐藏着一处规模宏大的实验室。
这里，正是神羽为大蛇丸与卑留呼准备的据点，在过去的一年，他们都在这里，为宇智波光执行着基因融合实验。
之所以选定此处，是因为铁之国本就一个独特而坚韧的国家，其极具特色的地理环境，以及相对特殊的对外政策，本就为国内提供了一层安全的保护罩。
再加上这天然的地理优势，终日不散的大雪，也能掩盖一切痕迹，让整座据点做到真正的“无人打扰”。
山体中心早就被掏空，内部却别有洞天，且不说内部精密繁多的先进实验设备，就单凭山体内部这套以查克拉为源的供暖系统，就已经走在了全忍界的科技前沿。
基因采样室的玻璃门向两边打开，袅袅白雾内，走出了一道清丽脱俗的倩影。
长身玉立，肌肤胜雪，眉心点缀着一枚淡紫色的印记，一头乌黑的发丝简单束成清爽干练的高马尾，五官精致，双瞳剪水，俏脸未施半点粉黛，却独蕴着钟灵之美，清冷如一束水仙。
她是宇智波光。
听到动静，正在主实验室操作台前忙碌的二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了过来。
这两个家伙都是瘦瘦高高的身材，长发披肩，皮肤也是同款的病态苍白，那两头泾渭分明的黑白发色，成了光区分他们的唯一标识。
二人几乎同时抵达，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师娘好！”
宇智波光俏脸微微一红，朱唇轻启：“都说过了，现在不要这样叫。”
二人相视一眼，默契地改口：“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