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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程逸舟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点了点头。

    见他没有意见,苏宛辞大松一口气,摆脱了这几位‘祖宗’,和林安国两个一身轻松地走出去了。

    接过烫手山芋的程逸舟欲哭无泪。

    正要上前给纪棠检查,就见一旁的陆屿凉凉剜过来一眼。

    程逸舟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纪棠笑看着某位程院长。

    程逸舟正要跟陆屿说话,就见他站起身直接走了。

    接下来这三天,纪棠和苏瑞禾两个彻底由程逸舟接手。

    陆屿也没有再去过病房,只除了中午的时候去308

    科室准时准点的给苏宛辞送午饭。

    傅景洲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天天在病房中待着。

    只是偶尔去里面看一眼,一两分钟就会离开。

    苏宛辞也终于清闲了几天。

    工作之余也能抽出来一些时间去写课题。

    ……

    这天傍晚。

    苏宛辞回到华庭公馆,两人刚要吃晚饭,门铃就响了起来,紧接着,陆母提着一个大饭盒走了进来。

    陆屿放下筷子,“妈,您这是干嘛?”

    陆母嫌弃地瞪他,将饭盒中的菜一一摆在餐桌上。

    “我上次让你小子去老宅给我做顿饭,让我看看你做的东西能不能吃,你小子天天推脱说没空,还得让你老娘亲自过来。”

    陆屿靠在椅背上,语调慵懒散漫:

    “妈,你对你亲儿子怎么这么没信心,我还能饿着你儿媳妇?”

    陆母将饭摆完,拉开椅子坐在了苏宛辞旁边。

    尝了口陆屿做的菜,勉强评价道:“虽差强人意,但好在还能入口。”

    被嫌弃的一无是处的亲儿子:“……”

    他冷眼看着他亲妈不停的给他老婆夹菜,边夹嘴里边道:

    “晚晚快吃,妈好多天不来一次,你天天吃陆屿做的菜估计都吃腻了,今天吃妈带的饭菜,换换口味。”

    苏宛辞笑着夹菜,抬眸瞧了眼某人越来越黑的脸色。

    而袁若姝看都不看自己亲儿子,只管投喂自己儿媳妇。

    饭吃到一半,陆母在餐盒的最下面一层端出来一个砂锅。

    打开盖子,里面竟是乌鸡汤。

    乌鸡汤是典型的助孕补汤,苏宛辞和陆屿一眼就明白了陆母的心思。

    就在陆母盛了一小碗乌鸡汤要递给苏宛辞的时候,中途陡然被陆屿截胡。

    他面不改色的一口气将碗中所有的汤喝完,品着嘴里汤的味道,不紧不慢道:

    “妈这汤炖的不错。”

    在他抢过去喝的时候,陆母已经接连好几个冷眼甩了过去,这会见他一副昧着良心说话的表情,气得当场想将他撵出去。

    陆母又重新盛了一碗,正要递给儿媳妇,陆屿就先一步说道:

    “妈,我和晚晚最近不打算要孩子,我们刚结婚,现在就要孩子,会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第41章

    她不是你的金丝雀

    陆屿这话说的又直又白,直截了当的打消了陆母的念头。

    陆母虽然惋惜,但她更尊重自己儿子儿媳的想法。

    他们这才刚刚领证,现在就要孩子也确实快了点。

    吃完晚饭后,陆母没再多打扰他们,嘱咐陆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儿媳妇就回老宅了。

    大厅门口。

    送陆母离开后,苏宛辞正要转身回客厅。

    就被陆屿勾着腰压在了门上。

    “你干嘛?”

    陆屿搂着她腰严密地贴在自己身上,低沉的嗓音响在她耳边。

    “那汤又涩又苦,宝贝儿不打算一块尝尝?”

    他说完,不等怀里人开口,直接低头压上了她的唇。

    ***

    第二天一早,陆屿亲自送苏宛辞去了华林医院。

    由于苏宛辞不再负责纪棠和苏瑞禾两人的伤势,陆屿也就没有上去,只将她送到了门口。

    却在转身离开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刚到医院的傅景洲。

    看了眼前面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苏宛辞,傅景洲眼底眸色渐渐变冷。

    “陆少佳人无数,湘城爱慕女子不知有多少,何必天天追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跑。”

    “傅总此言何意?”

    傅景洲将话挑明,“陆少应该了解我和宛辞之间的过往,她根本不会爱你。一个没有心的女人,留着又有何用,陆少何不和她离婚,让一切回到正轨?”

    正轨?

    陆屿嗤了声。

    他上前两步,和傅景洲之间仅有一米之遥。

    手中勾着钥匙扣,唇角噙着一抹似是而非的薄笑。

    “傅总有所不知,本人肤浅,图的就是她这个人。而所谓的感情,虚无缥缈又不切实际,哪有活生生的人来的实际。”

    听到他这话,傅景洲脸上的假笑几乎维持不住。

    “陆少喜欢宛辞?”

    陆屿:“这是我和我老婆的私事,就不劳烦傅总费心了。”

    话说完,在错身而过的刹那,

    他脚步顿了下,状似不经意地提醒了句:

    “对了傅总,我有必要提醒一句,她苏宛辞是我陆屿的妻,是整个陆氏的女主人。”

    “从两周前我们领证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不再是你的金丝雀,希望傅总行事别失了分寸。”

    说罢,陆屿上了车,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傍晚,陆屿和前几天一样来接苏宛辞下班。

    但苏宛辞刚拉开车门,就闻到了车厢里有一股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

    女子指尖若有似无地顿了一下,随后坐在副驾驶座上,系上了安全带。

    车挡风玻璃前,一支口红大咧咧地躺在那里。

    苏宛辞只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便淡淡移开了目光。

    仿佛没有看到口红,也没有闻到车厢里的香水似的,只字未提。

    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陆屿虽在开车,但余光一直在注意她的反应。

    见她自始自终一如既往平淡,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无声收紧,手背上青筋渐渐鼓起。

    陆屿看着前方车水马龙的油柏路,脑海中,却冷不丁想起几个月前,他在国外停车场意外见到的那一幕——

    光线昏暗下,娇俏女子从车里下来,手中捏着一支口红,质问身形高大的男人。

    “傅景洲,这是谁的?你让谁坐你副驾了?”

    当时环境光线很暗,却遮掩不住小姑娘脸上明晃晃的醋意。

    傅景洲将她抱在怀里,眉眼温柔地轻哄着。

    小姑娘虽然生气,但很长时间见不到一面,她也不舍得真的不理他。

    只如同那炸了毛的猫咪一样,蹙着眉故作冷声的宣誓主权:

    “景洲哥哥不能和那些莺莺燕燕走的太近!还有五个月我就回国了,我心里只有景洲哥哥一个人,景洲哥哥心里也不能有别人!”

    小姑娘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蛮横不讲理,但那声音中的害怕和吃醋也异常明显。

    明显到隔着好几个车位,陆屿坐在车里,隔着车窗,都能听出她对心上人的在乎和喜欢。

    回想着那一幕,陆屿眸底深处,无端卷起几分戾气。

    回到华庭公馆后,刚进大厅,他就忽然将苏宛辞按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牢牢控制在怀里,眉目半垂,盯着她唇瓣,发狠地吻了上去。

    虽然平时陆屿的吻也算不上温柔,但这次,他动作尤其的凶。

    苏宛辞招架不住,被他逼得节节败退。

    她身子越来越软,陆屿及时捞住了她腰身,怕她掉下去。

    苏宛辞瞬间回神,她推着他胸膛想要推开他。

    “会有印子,松开。”

    男人充耳未闻。

    他抓住她推拒的手,在那瓷白的脖颈上,印下了一个个玫痕。

    平时陆屿顾念着她,不会在遮不住的地方留印子。

    但今天他似乎是故意的,宣示主权般在脖子一块,烙下了一个又一个遮不住的红痕。

    ……

    深夜十二点多,陆屿抱着怀里昏沉的苏宛辞,他眉宇间的戾气已经褪去,指尖将她额角的发丝勾到耳后。

    菲薄的唇轻轻啄了啄她的唇瓣,低哑的嗓音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无奈和叹息,好似唠家常一样对着她轻轻抱怨。

    “宝贝儿,你没看到车上的口红吗?”

    苏宛辞勉强抬了抬眼皮,“看到了。”

    “就不能吃点醋?”他问。

    第42章

    你属狗的是不是?

    苏宛辞睁开眼,水雾弥漫的美眸冷静而清澈,看向他深邃的眸,神色很是认真:“我从不吃醋。”

    ……

    第二天一早。

    苏宛辞被闹钟吵醒,摸索着找到手机,关掉了闹钟。

    男人倚在浴室门口,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妒火和怒意。

    饶有兴味地看着咬牙切齿的小姑娘。

    “陆屿!”

    苏宛辞忍了又忍,气道:“你看你干的好事!遮都遮不住!”

    某人脸上没有任何愧疚之色。

    他走上前,搂着她细腰,在苏宛辞气怒的视线中,火上浇油般啄了啄她脖颈间的痕迹。

    轻描淡写:“别生气,宝贝儿。”

    “起开!”她用力推开他。

    陆屿从善如流放开她。

    苏宛辞洗漱完后,用遮瑕膏涂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将那些痕迹遮掉。

    陆屿用的力气太重,再多的遮瑕膏都没有用。

    无奈之下,苏宛辞扔下手中的遮瑕,

    考虑着要不要拿创可贴贴上去。

    如果要用创可贴,估计要贴十几个。

    到时候会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么一想,她放弃了这个办法。

    苏宛辞特意在衣柜上选了一件高领的衬衫,勉勉强强能遮住大部分。

    但某人烙印记的角度太刁钻。

    哪怕她将衬衫最上面的那个纽扣都扣上了,还有三四个吻痕遮不住。

    怎么折腾都盖不全这些印记,苏宛辞心底的郁气越积越多。

    “陆屿,你属狗的是不是?”她气道。

    陆屿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认错态度良好,当即顺着她话音道:

    “嗯,属狼狗的。”

    专吃某只小兔子。

    苏宛辞去上班后,陆屿来到停车场,将昨天特意买来的口红,扔进了垃圾桶。

    再闻着车厢内还未完全散去的香水味,男人皱着眉,喊来了陈恒去洗车。

    火急火燎被喊过来的陈恒,闻着科尼塞克车厢中昨天他特意喷进去的香水,再看着花池旁傲娇别扭的老板,陈恒一言难尽道:

    “老板,您以后控制一点,还是别乱吃醋了。这醋来醋去,醋的还是您自己。”

    就比如这口红,这香水。

    任谁能想到,堂堂陆大少爷,为了让自己老婆吃醋,特意买口红、喷香水,伪造有别的女人坐他副驾的假象。

    还有上次也是,纪棠刚回湘城的时候,为了让太太吃醋,他老板居然搞得整个湘城满城风雨。

    就连陆母都惊动了。

    直到现在,陈恒都不敢去老宅。

    因为袁若姝见他一次骂他一次。

    “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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