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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当然,未来除了晚晚,我还会给另一个人做饭。”

    苏宛辞抬头看他,“谁?”

    陆屿唇角勾起,看着她清凌的眸,缓缓说道:“我们的孩子。”

    “等晚晚怀了宝宝之后,我就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给陈恒他们,天天守在家里陪着我的晚晚和小宝宝。”

    苏宛辞唇角不自觉弯起,轻轻打趣道:

    “麓晟集团有你这样的领导者,真是欲哭无泪。”

    陆屿轻嗔了声。

    捉过她的手指,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捏着她指尖细细把玩。

    “他们一年的薪水至少千万,不出点力,能对得起他们拿的工资?”

    ……

    晚上。

    陆屿抱着苏宛辞,回想着她今天见到张曼之后的异常和那一丝难以察觉的在乎。

    他不着痕迹地问她:

    “今天张曼那件事,宝宝是不是吃醋了?”

    苏宛辞微闭的眸,听着他这句话,猝然睁开。

    对上陆屿轻轻含笑的漆眸,她心尖狠狠颤了颤。

    “……我没有。”

    陆屿指腹在她眼尾划过。

    听着她的话,只是轻慢勾唇,慵懒说道:

    “那真是可惜了,看今天傍晚宝贝的反应,我还以为晚晚喜欢上我了呢。”

    苏宛辞忽然转身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来躲避他炽热又似乎具有穿透性的眼神。

    深夜两点。

    男人身影出现在一楼大厅门口。

    给陈恒拨去了一个电话。

    “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老板,现在人在仓库关押着。”

    陆屿抬步往外走,“我现在过去。”

    半个小时后。

    一处荒僻的仓库中。

    张曼蓬头垢面地跌倒在水泥地上。

    在她前面两米的地方,七个黑衣人每人手中各牵着一只成年藏獒,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张曼虽然想跑,但她两条腿怎么可能跑的过这么多只凶残的藏獒。

    陈恒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像是柱子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张曼。

    “陈恒,我们也算旧相识了,你这是干什么?”张曼对着陈恒怒道。

    陈恒仍旧那副面瘫脸,“因为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张曼几乎不用想就知道答案,“你是说苏宛辞?”

    陈恒没回答。

    下一刻,空荡的仓库中,回响着女人嫉恨阴毒的尖锐声音:

    “她有什么好?凭什么能嫁入陆家?!”

    “那你又有什么好?凭什么认为在我这里就是特殊的?”

    这句话,是从门口传来。

    音质沉冷如冰,裹着令人胆颤的寒意。

    比这仓库外吹入的冷风更让人觉得刺骨。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一身黑色风衣,踏着满地月华而来。

    张曼眯了眯眼,脸上扭曲狰狞的神色有片刻的凝滞。

    陆屿停在她面前两米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瘫软的女人。

    “说!谁指使你的?”

    张曼假装听不懂。

    她仰头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曾经她也真心地迷恋过他。

    曾经她也曾对着他幻想过白马王子的梦。

    但也是他,让她知道了什么是冷血无情。

    “我听不懂陆少在说什么?”

    她环顾四周,嗤笑,“这么大半夜,几个大男人围着我一个弱女子,传出去,怕是陆少声名不保吧?”

    “传出去?”陆屿冷笑,“那你也得有命活着离开才行。”

    听着这句话,张曼是真的慌了。

    她不自觉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陆屿掌心间转着一枚小巧的匕首。

    刀尖异常锋利。

    旋转之间,映着仓库苍白的灯光,泛着凛冽的寒芒。

    好似下一刻,这匕首就能插进人喉咙。

    看着她畏惧的样子,陆屿不带感情地冷笑。

    “不想干什么,还是那个问题,谁指使你的?”

    想起傅景洲的警告,张曼打死不认,“没有谁指使我!”

    “陆屿,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现在随随便便和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结婚,我气不过去看看她长什么样子不行吗?”

    陆屿是真的觉得,这女人在外面游荡了两年,是不是脑子都被她自己吃了。

    简直愚蠢至极。

    像是懒得再跟她废话。

    陆屿冷眸微眯,问陈恒:

    “在哪抓住她的?”

    “回老板,在机场。”

    张曼想连夜离开,但在检票的前一刻,被陈恒带去的人拦了下来。

    第89章

    我连碰都没碰过你,你一个人也能怀上我的孩子?

    “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是不是傅景洲指使你的?”

    张曼本打算再接着否认。

    但他都说出傅景洲的名字了,她再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

    或者说陆屿早就猜到了是傅景洲。

    只是没有证据,才硬逼着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陆少,既然你知道了,还亲自来一趟干什么?”

    得到了答案,陆屿一刻都不欲多留。

    转身就要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张曼眼底恨意弥漫。

    她近乎咆哮着喊出声。

    “陆屿,当年我都有了你的孩子,在各大媒体的压迫下,你那般羞辱我,也不肯娶我,现在为什么轻而易举地娶苏宛辞?!”

    “我那么爱你你看不到,却非要去娶一个被傅景洲玩烂了的贱人……啊!”

    张曼话还没说完,一直在陆屿手中把玩的那枚匕首,不知什么时候直直朝她刺了过来。

    张曼根本来不及躲避。

    那匕首直接从她嘴角割过,一道深深的口子从嘴角裂开。

    汩汩鲜血顺着下巴滴答滴答流下。

    摸着满手的鲜血,再加上脸上后知后觉感受到的割裂般的疼痛。

    张曼情绪瞬间崩溃,失控地尖叫。

    “不想成为永久的哑巴,就给我闭嘴!”

    陆屿冰寒刺骨的话一出,张曼紧紧捂着脸,含着热泪,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陆屿半蹲下身,看着她此刻的狼狈。

    嗓音轻慢却嘲讽。

    “张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提她半个字?”

    张曼眼底恨意隐藏不住。

    陆屿也不管她此刻的心理。

    想着她刚才说的话,陆屿慢慢开口:

    “你说她脏?张曼,你以为你自己干净到哪里去吗?你真以为我查不出来你那层膜是哪里补的吗?”

    听着这话,张曼震惊抬头。

    陆屿轻嗤,“从你出现在我面前的第一天,你所有的资料我都查的一清二楚了。”

    “明明是个人人可骑的妓,却偏偏屡屡伪装成不谙世事的小白花。张曼,你这套手段,骗骗别的富二代还勉强说得过去,在我陆屿面前玩这一套,十条命也不够你死的!”

    张曼不甘心。

    两年前她在陆屿身边的那一个月,他虽然从来不碰她,也不肯让她近身。

    但他对她很大方,包包首饰不要钱似的送。

    再加上,陆屿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两个星期的。

    只有她,在陆屿身边待了一个月。

    她一直以为,她在他眼里,是不一样的。

    “既然这样,既然你早就清楚我的底细,你为什么还要将我留在身边一个月?”

    陆屿嗤笑,“答案你不是自己刚说过吗?”

    对上他都视线,张曼不由自主地想到今天下午在华林医院308科室中说的那句话——

    所以,他是把她当成了苏宛辞的替身?!

    “想到了?”陆屿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有了答案。

    站起身,他双手插兜,低眸睨着地上的张曼。

    “如果没有你与晚晚的那一分相似,你觉得,就凭你这种人人可骑的妓,也配在我面前晃?”

    张曼瞬间面如死灰。

    过了片刻,她眼底忽然重燃光亮。

    “孩子……那个孩子……”

    陆屿打断她,“你到现在还觉得,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张曼正要点头,又听到陆屿讽刺地道:

    “我连碰都没碰过你,你一个人也能怀上我的孩子?”

    张曼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含糊不清地说:

    “不是的,有一天晚上……那次在宴会上……”

    “你递给我的那杯加料的酒,是吧?”

    张曼瞬间止音。

    陆屿倒不介意让她死个明白。

    “那杯酒我是喝了一口,但那天晚上酒店里的那个人,你确定是我吗?”

    张曼脊骨瞬间瘫软。

    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生气。

    她不确定。

    因为……那天晚上从头到尾没有开灯。

    她根本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

    那天的宴会上,陆屿并不知道张曼会这么大胆,居然敢当众给他下药。

    他在外面喝酒有个习惯,但凡是外人递来的酒,他都只会喝一小口。

    不过虽然只是一口,张曼下的药量足,那一口也很快发挥作用,

    在陆屿察觉到不对劲时,立刻抽身去了程逸舟的私人医院。

    随后在最短时间内让人查明了原委。

    后来便有了随便一个服务生进张曼所订的酒店房间的事。

    既然她这么上赶着上男人的床,那他免费送她一个男人!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张曼。

    直到一个月后,她忽然找去麓晟集团,还带来了一大批媒体。

    堂而皇之地说她怀了他的孩子。

    再后来,陆屿将她扔出了湘城,抹杀了她在湘城的一切痕迹。

    至于她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估计后来也被她做掉了。

    毕竟陷害他不成,肚子里揣着一块肉,她又该如何去找下一个金主。

    “张曼,那天不管我有没有碰你,为了保险起见,你都会硬生生往肚子里揣一个孩子吧?”

    毕竟下药这种事,第一次能成功,第二次就不会再成功。

    谁都不是傻子。

    而张曼既然做到了那一步,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怀上一个孩子,携子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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