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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陆屿眸色顿时变亮。

    声线中带着明显的哄。

    “那怎么着才肯吃醋?”

    苏宛辞看着他问:“不如陆少交代交代,有多少个女人喊你哥哥?”

    听着这话,陆屿喉中压抑的笑彻底忍不住。

    他低头吻着苏宛辞唇角。

    冷白如玉的手压着她身子往怀里揉。

    “我如果说一个也没有,老婆信吗?”

    苏宛辞凉凉睨他。

    声音中似乎也有一丝冷意。

    “那个陆诗蕊不就算一个吗?”

    “天地良心老婆,她真的不算。”

    苏宛辞自然不信。

    就陆诗蕊喊‘哥哥’的那种熟练语气,说她以前没喊过她都不信。

    陆屿自然不会让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当即便认真解释道:

    “老婆,在她很小的时候,陆鸣就带着她和陆安去了国外,从那以后,他们一家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现在来看,估计得有十五年了。而陆诗蕊那个时候还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见面时偶尔喊一句‘哥哥’。”

    说着,陆屿又加了一句:

    “但自从她和陆鸣他们离开湘城后,这些年里,我跟她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别说见面了,连电话信息都没有一个。”

    “所以晚晚——”

    他顺着她的长发,让她仰起头与他视线相对。

    “那个时候的她,根本不算女人。”

    “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喊我‘哥哥’这两个字。”

    说罢,看着苏宛辞的眼睛,他补充了句:

    “当然,如果宝贝儿以后愿意换个称呼,老公还是很开心的。”

    苏宛辞揪了下他额角的发,想起之前的一件事,又问:

    “那副驾驶呢?”

    “嗯?”陆屿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绪。

    苏宛辞重复:“你的副驾驶呢?又有多少人坐过?”

    苏宛辞说这句话时,估计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语气中的酸。

    而听着她这句话以及她带着那么一丝质问的语气,陆屿脑海中竟然浮现了当初在国外,他在暗处看着她用同样的语气质问傅景洲的那一幕。

    回神,

    陆屿忽而将她箍在怀里。

    扣着她的下巴,滚烫的吻落了下来。

    苏宛辞眨了眨眼。

    清凌的眸色像是落下一颗石子的水面,泛起了丝丝涟漪。

    好久一会儿,他才放开她。

    嗓音低哑缠绵,“老婆,没有任何人。”

    他一字一顿地说:“除了我的晚晚,没有任何人,这么多来以来,只有你,只有我的晚晚,今后余生,也只有我的晚晚。”

    苏宛辞贴在他的怀里平复呼吸。

    待缓过来后,她并没有被他这通吻打乱思绪。

    哪怕听着他的保证,仍旧又问了句:

    “那刚领证的时候,你车里的香水和口红又是谁的?”

    陆屿:“……”

    万万没想到,当初千方百计让他的小姑娘吃醋她不吃,结果现在却开始秋后算账了。

    陆屿在她脖子上蹭了蹭。

    吐出三个字:“陈恒的。”

    苏宛辞:“?!”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震惊诧异。

    陆屿乖乖解释,不过话中的幽怨却遮不住。

    “当初你老公吃醋,想要制造别的女人坐他副驾的假象,来刺激一下他老婆,希望某个没心的女人吃点醋,结果白忙活了一场,还被某个特助奚落了一场。”

    听着他的用词,苏宛辞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捏着他的脸,好笑地道:

    “堂堂陆少,你怎么……这么幼稚?”

    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也笑出了声。

    陆屿轻哼着将她搂紧,霸道地说:

    “幼稚又怎么了?再幼稚也是你男人!当初可是你自己进的我这狼窝,现在后悔也晚了!”

    第219章

    最好的礼物

    苏宛辞踮脚吻上他的唇。

    回想着从领证到现在,尤其是前段时间陆屿没有表明心意的时候,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隐晦的表白。

    他的感情,他的爱,全都藏在了日常生活的点滴之间。

    全都藏在了那一句句看似无意、实则发自肺腑隐藏心意的言语中。

    两人在无数烟花绽放的声音中拥吻缠绵,外面的烟花都变得越来越小。

    不知过了多久,陆屿再次开口:

    声音又沉又低,一下下敲在苏宛辞心尖。

    “宝贝儿,我想要个小宝宝。”

    深不见底的眸定定凝视着她,似乎是执着她的答案。

    苏宛辞对上他的视线,主动搂住他的腰。

    她点头,眸含秋波,“那就要。”

    陆屿喉结滚动,托着她腰身的手都隐隐有些颤抖。

    尤其是心脏那里,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

    很热。

    ***

    凌晨十二点整。

    四楼花房中。

    高大的男人拥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娇俏少女,外面的烟火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小姑娘,新年快乐。”

    贴着她耳边,他缓缓说道。

    苏宛辞轻哼了声。

    微闭的眸睫毛动了动,回应了他这句话。

    “新年快乐。”

    男人勾着唇,再问:“宝贝儿要喊什么?”

    苏宛辞半闭着眼,攀着他脖子的指尖骤然收紧。

    她靠在他怀里,低低开口:

    “老公……”

    半个小时后。

    陆屿将她从浴室中抱起来。

    苏宛辞本来很困,但泡了个澡,似乎又清醒不少。

    身上的疲倦也淡了几分。

    见她恢复了些精神,

    陆屿拿出提前备好的好几个高奢礼盒放在床上。

    苏宛辞抱着被子坐在床中央。

    看着面前摆着的一连串礼盒,神色有些意外。

    男人单腿跪在床上边缘,倾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地道:

    “新年礼物,宝宝,拆礼物吧。”

    苏宛辞没想到他还准备了这些。

    从左到右,将那些礼盒一一打开。

    里面全是最近限量版的首饰。

    从项链手链、再到耳饰手镯,应有尽有。

    “虽然我的小姑娘什么都不缺,但新的一年,怎么能没有新年礼物呢?”

    苏宛辞弯唇轻笑,抬眸看他,纠结地摊了摊手,“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

    当初那几年在国外的时候,由于不同的国家习俗不同,再加上国外没有春节,她很少像现在这般如此隆重的过年。

    再者傅景洲在新年的那几天,一般都不去国外,久而久之,她也就养成了不过春节的习惯。

    这么多年没有收到过新年礼物,也没有送过别人新年礼物,猛地一回湘城,她还真忘了这件事。

    凝着她歉意的眸,男人揉了揉她的发,漆沉的眸又黑又浓,但其中的爱意却毫不遮掩一目了然。

    “宝宝已经送过我礼物了。”

    “?”苏宛辞:“什么?”

    男人咬着她唇瓣,吐出一个字:

    “你。”

    他对上她的眼眸,薄唇轻轻勾着,一字一句道:

    醇沉轻缓的嗓音灼热:

    “我的小姑娘,就是我此生最好的礼物。”

    第220章

    什么时候结婚?

    大年初二,本该是回娘家的日子。

    但因为苏峥和徐彦珺夫妇都不在了,再加上徐氏和苏宛辞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公开,徐氏和陆氏两家便在瑞天酒店共聚一堂。

    严格说起来,这是苏宛辞和陆屿结婚之后,两家家长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聚在一起吃饭。

    瑞天酒店是徐氏的地盘,保密性和安全性都没有问题。

    再加上瑞天酒店是湘城数一数二的高奢场所,像陆屿、陆父陆母这种身份的人来瑞天酒店吃饭也是合情合理,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包厢中,酒菜上齐,众人说了会话后,看着对面相邻而坐的陆屿和苏宛辞,徐天瑞忽而提到:

    “陆屿,你和晚晚领证这么久了,这婚礼还办吗?”

    这话一出,在场陆父陆母再加上徐母都随之看了过来。

    迎着众人视线,陆屿看了眼身旁的苏宛辞,温声回道:

    “自然要办,当初我和晚晚领证仓促,像求婚、婚礼、婚纱照还有蜜月,全都欠下了,待春天气温回升一些,所有欠下的,我都会一一补给晚晚。”

    徐天瑞要的就是他这句承诺。

    他唯一的外甥女嫁给了陆屿,如果只是不声不响的领个证,却没有婚礼,他们徐家自然是不愿意。

    听着陆屿所说的时间,徐天瑞点头道:“春天天气暖和,办婚礼确实是个不错的时间。”

    他语气停了下,又接着道:

    “看看那个时候瑾屹手中的这个案子能不能破,如果到时候把那容铖给抓到,危险解除,如果可以的话,徐家想公开晚晚的身份。”

    徐母也接着说道:“晚晚从来不是孤身一人,虽然陆氏位高权重,但晚晚娘家的身份,我和天瑞商量着,想在媒体上公开,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晚晚不是一个人,她身后,有整个徐氏。”

    这件事,陆父陆母自然不会拒绝。

    说起徐瑾屹,苏宛辞问了句:

    “表哥没有年假吗?”

    提起徐瑾屹,徐天瑞就有些生气。

    就连开口的声音都变差了不少。

    “怎么会没有年假,特警队里的其他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就他这个队长,天天窝在局里,连家都不回一趟。”

    听着徐天瑞声音中的闷气,苏宛辞抽了下嘴角。

    而徐瑾屹也确实有年假,只不过这几天事情多些,他本想着年三十那天加完班就回徐氏的。

    本来就天天在外面出任务,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

    每次都新年的时候,徐瑾屹都回去几天,在家陪陪徐父徐母。

    但这次或许是徐天瑞从大年三十就阴阳怪气的刺挠他,为了耳根清净,这次徐瑾屹直接住在了湘城的住所,没有回安淮市。

    包厢中。

    徐父的话音刚落,包厢门骤然被人推开。

    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抱歉,我来晚了。”

    徐瑾屹顺手关上门,在几人视线中走过去,坐在了苏宛辞另一侧的空位上。

    见到他人,徐父心里就来气。

    尤其想到这小子各种作死,作来作去还把他的儿媳妇给作没了,每每想到这里,徐天瑞都想骂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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