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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秦鱼一下子醒了。

    漆黑一片的。

    衣袍解开,挂在屏风上,他走过来了。

    秦鱼想:这也就两个选择,杀她,或者……

    哗。

    被子拉开,冷风灌了一些进来。

    秦鱼眉梢微微颤了下,暗想那管家心机老狗的,多给一床被子都不肯,诶。

    她正这么想,蔺珩躺进来了。

    也不是第一次,但秦鱼隐约觉得今日会有些不同。

    但他没什么动作,依旧躺在另一边。

    秦鱼等了一会,安静如初。

    她放弃了,只在心中确定:蔺珩此人……太深沉,太能忍。

    但这算是好事,能按兵不动,说明他的心性还是冷静的。

    她更适应这样的蔺珩。

    那就按原计划吧。

    秦鱼素来不以他人主动化自己为被动,她习惯了主动。

    所以她不会患得患失让自己失去睡眠。

    所以她重新睡着了。

    才睡了几分钟。

    陡然。

    一只手伸过来,从被子底下,直接捞住她的腰肢。

    秦鱼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他捞过去,贴着他的身体。

    那一瞬间,秦鱼隐约觉得自己的判断出了巨大的偏差。

    第1042章

    不会了(介绍朋友安筱楼新书《伯府庶出》,求支持啊)

    他抱了她。

    渐渐锁了力道,把她往怀里藏。

    那力道不小,秦鱼差点以为这个人想把她腰折断。

    带着锁链般桎梏的意味。

    秦鱼想开口,却发现蔺珩头压在了她的肩头。

    呼吸可闻。

    本该说些什么,他却什么也没说。

    连呼吸都没了。

    她知道他没睡,他也知道她醒着。

    那一时,秦鱼侧卧着,发丝缱绻,整个人似弯月,被空荡辽阔的苍宇怀抱。

    只她一点光辉。

    却照不亮他的整片黑暗。

    这一刻或许是带着些微宿命感的,但在此沉静之外。

    呼,呼,呼~

    某只肥猫轻微柔软的呼噜声传来,且因为摸不到某个熟悉的怀抱,他下意识翻滚了下身体,试图用尾巴跟爪子去找寻自己的安稳……

    秦鱼察觉到了,伸出手抱了娇娇,拉到怀里,也没管腰上的手。

    她允他些微僭越,但也没放弃自己的世界。

    就这一夜。

    ——————

    一夜醒来,秦鱼睁开眼就看到娇娇盘着腿,抱着胸,一脸审视得看着她。

    秦鱼睨了他一眼,坐起来,一头青丝沿着起来的弧度滑落肩头,微敞开的宽松睡袍露了大片光裸的肩头,锁骨很美。

    娇娇老早知道这人已然极美。

    美在皮相,俊在骨肉。

    所以他才会那方面想,“你没发现自己睡的地方不对吗?”

    不对吗?

    当然不对,她整个人都睡到了中间偏右侧。

    那是另一个人的地盘。

    秦鱼撩了下柔软清雅的发丝,淡淡道:“不是你昨晚跟小猪一样拱来拱去的吗?”

    娇娇一愣,“什么?我?是我?真的假的,你别骗我!分明就是你跟他……是不是他……”

    他还没说完,秦鱼伸出手,手指在他脖子下面挠了挠,柔声问:“饿不饿,要不要吃早餐?”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笑,晨光笼罩在她周身。

    会让人溺毙。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娇娇乖乖转身去刷牙洗漱准备吃早餐了。

    却不知他一走,坐在床上的秦鱼则是手指轻拧了下柔软上乘的棉被,瞥了边上一眼,也就一眼,她掀开被子起身。

    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那人搂着她一夜,啥也没干,也一夜没睡。

    但她睡了。

    在这点上,她知道自己赢了。

    然而她也知道这只是赢在一时。

    啥也没干,说明他也赢了他自己。

    ————

    吃早餐的时候,娇娇吃完自己那一份,擦擦嘴,忽然问秦鱼:“昨晚那样的事还会发生吗?”

    这事儿还没掀过?

    秦鱼喝着水,看了看他,“这么不好骗,我以为你一天天的尽想着吃呢。”

    娇娇把爪子放在秦鱼手背,语重心长,“莫慌,你的小祖宗我还是爱你的。”

    呵!

    秦鱼嗤笑了下,不过也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会了,昨晚是他最后一次失态。”

    听到这句话,娇娇忽然觉得这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不失态,正常态的蔺珩可是灰常变态的。

    杀人如麻,狠辣无情。

    他对小鱼要开始无情了吗?

    老虎凳辣椒水狗头铡……娇娇慌了。

    ————————

    娇娇很快发现自己想多了。

    蔺珩待秦鱼如常,不刻意,不疏不离,但再无那晚搂腰,反睡得更远了。

    娇娇甚至怀疑这位帝王什么时候会睡到床底下去。

    更怀疑自家小鱼鱼是不是对人家做什么了,搞得人家避如蛇蝎。

    直到三天后,帝国乞姻节。

    帝国风雨中,百姓战战兢兢,对往日注重的大节也没什么心思,本以为朝廷肯定更冷淡,毕竟新朝之主冷酷狠辣,怎会对这种节日多加在意。

    没成想礼部奉旨大办。

    这代表了君王意志吧,百姓们自然乖乖迎合,于是民间也大办。

    张灯结彩,张龙舞狮,好不热闹。

    偌大帝都好像一下子洗尽了不久前的血腥,一下子温情脉脉热闹亲近起来。

    文武百官也直接放下了手头各种要人命的政策谋略,彼此走访拜贺,十分友好。

    这一幕挺好。

    但上闻太师府的人觉得这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

    上闻雅致捏着密报表情古怪,“苍东反军跟东黄道的越军都快挥师北上了,魔宗那边,藏月也吞并了血流河,声势浩大,已成高手云集的第三军,他竟还有心思过节!”

    上闻遐迩捋了胡子,嘀咕:“不仅如此,还把我们府跟其他几府全部解封。”

    这人怎么想的呢?

    “他不怕我们逃了?尤其是泠韫。”

    上闻泠韫闻言抬头,皱皱眉,“即便解封,我们也逃不出去,帝都就是他给我们设下的牢笼。”

    这倒是。

    其余两人没有否认上闻泠韫,可依旧揣测不出蔺珩的真正用意。

    “或许,他是想骗我们出府,要是我们逃了,他有理由直接击杀。”

    “可这也不对,他杀人不需要理由,名声也烂到那个程度,更不怕天下人指摘他暴君,何必多此一举。”

    上闻泠韫忽然来一句。

    “或许我们想多了。”

    嗯?两父女齐齐看向上闻泠韫。

    上闻泠韫默着脸,“他们于他不重要。”

    额……两父女表情很一致。

    不爽。

    因为是事实。

    “既然我们不重要,那不妨设想这一日的特殊,本就为一个重要的人而成。”

    两父女依旧很一致,想到了一个人。

    莫非~~

    上闻泠韫:“我有保命之法,我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

    或许不少人跟抱以同样心态,也有人想着帝王表态了,弄这么大节日出来,我龟缩在家万一触怒圣颜呢?

    还是去看看吧。

    于是好多达官显贵壮着胆子出来了,又装着喜庆观节了。

    最热闹好看的就是月湖边上的环街了,环绕着帝都月湖,绕一圈可以找到好多好玩的热闹玩意,真正的走马观花。

    上闻泠韫也来了,但爷爷跟姑姑等重要血亲也都来了,大概是不放心她,左右家族命运牵连一体,要么死一起吧。

    若是不死,看看街上热闹也好。

    于是上闻泠韫发现自己爷爷跟姑姑还买了一些小吃跟玩意,偶尔提及幼时一些趣事。

    气氛不错。

    上闻泠韫又好气又好笑,但心里忽然不慌了。

    直到她看到了。

    蔺珩。

    蔺珩带着秦鱼来了。

    ——————————

    第1043章

    抽手(还有一更,郁闷,一更写不完,高潮的话。)

    ——————————

    帝王来了,他好像刚下朝,衣服都没换就来了。

    哦,那就是龙袍了。

    上闻泠韫倒是第一次见蔺珩穿龙袍,跟往日那些帝王包括越太初的龙袍都不同,蔺珩的龙袍以墨之色为底,暗金之线勾勒狰狞九爪玄龙,不尊贵,只张狂狞气,但这样狂狞的龙袍却又被他本尊镇压了似的。

    这个人,太邪,却又太深沉,深渊似的深沉压住了玄龙的邪狞,他的眉眼勾勒的冷寂压得住任何波澜。

    唯独除了他身边的人。

    是啊,穿着龙袍深沉似渊的蔺珩带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眼睛上还蒙着一条白纱,穿着雅致修身的素色长裙。

    素,带浅青,面料柔软,贴着她纤长薄软的身子,她两手抱着一只肥猫,漫不经心走在蔺珩身侧。

    看不见么,走直路,也不用怕有人挡着。

    因为街道被清了。

    不管是百姓还是权贵都被驱赶了。

    这是权势。

    不讳天下大义的权势,他随心所欲。

    “你说的带我出来散散心,就是看这什么节日?”

    “乞姻节。”

    “哦,管它什么节,我瞎了,我什么都看不见的。蔺珩,你怕不是牲口吧。”

    “畜生跟牲口有什么区别吗?”

    “大概有吧,比如我说这么一个故事吧:古代有一男一女路上相遇一客栈,客栈就一房间,一张床,好吧,那大家就一起睡,但大家都是文明人,男女授受不亲,那就在床中间放一盆水好了,一夜过去,一盆水完好如初,女的给了男的一巴掌,大骂他禽兽不如。”

    蔺珩:“所以呢?跟牲口有何区别?”

    秦鱼:“如果那盆水出问题了,或者床都湿了,女的还是会给男的一巴掌,大骂他就是一牲口。”

    嗯……这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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