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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唐枭爽过便不认人,一副像是被弟弟伤害到的样子,他装摸做样的喝一口已经没气儿的酒,眉毛嫌弃的一皱,勉强咽下去,随手把易拉罐放在一边,幽幽叹口气。

    男孩急了,为了证明自己没嫌弃哥哥,脱掉宽松的睡裤,光着两条细白的长腿爬到哥哥腿上,直接坐在那根只有一点儿疲软的大鸡巴上,胳膊搂着哥哥的脖子,小腰一扭一扭,用软嫩嫩的屁股磨蹭。

    唐家仨禽兽看着男孩卖力又青涩的表演,胯下大鸡巴早就硬的不行,享受着全方面按摩的唐枭更是爽的要命,男孩儿肥软的肉臀夹着他的大鸡巴,一下一下的摩擦简直要让他爽死了,他几乎用尽毕生的忍耐,才没肏死这个小骚货。

    炙热的大肉棒摩擦着小屁眼,让整个儿骚穴都泛起了欲望的浪潮,唐棠越磨脸蛋越红,微微的喘息起来,他偷偷看向哥哥,发现哥哥根本不看他,抿了抿唇,一只手扶着大肉棒往自己菊穴里插。

    硕大的蘑菇头破开穴眼,男孩屁股一点点下沉,柱身逐渐将褶皱的小屁眼撑成一个圆圆的肉洞,直到肉棒还剩下最后一节,男孩可能是累了,他停下了艰难吞吐的动作,搂着哥哥的脖子,小小地呼出口热气,平息着身体里的浪潮。

    “呜……”等他休息好了,便自己扭着腰,摇着丰满的屁股一下下用大肉棒操自己,臀瓣前后乱晃,看的另外两个禽兽爸爸和叔叔呼吸粗重。

    “啊……啊哈……呜……”

    男孩放荡地坐在大鸡巴上摇着腰臀,爽的眼眸都映出水雾,微张着小嘴喘息,他用雾蒙蒙的眼睛看向哥哥,一边摇着屁股操自己。一边委屈的凑过去啃咬哥哥的嘴巴。

    唐枭微微眯着眼眸,他倚着沙发,任由男孩儿小狗似的胡乱啃咬自己的唇瓣,享受他主动讨好。

    他是爽了,另外两个男人可就不舒服了,唐遇安过去,一边解开自己的睡裤的绳子,一边给唐棠做扩张,在小侄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自己粗长的的性器一点点插入他们的链接处,将小屁眼整得老大。

    “呜……”唐棠浑身一抖,不小心把哥哥的唇瓣咬出血了,听着耳边“嘶”地一声,男孩有些不好意思,他偷偷瞅瞅哥哥,然后奶狗似的伸出小舌头,舔干净那一丝血迹。

    唐枭没忍住笑了,唇瓣上的小伤口给男人增添几分不羁,他又低头亲亲小堂弟的唇瓣,低哑的声音说着思念:“乖乖,哥哥想死你了。”

    “呜……”唐棠呜咽一声,害羞的把小脑袋瓜埋进哥哥颈窝蹭了蹭:“我……我也想哥哥了。”

    今天是跨年夜,农历的最后一天,唐家给佣人们放了假,老管家也被唐承砚送去旅游了。

    现在外面下起了小雪,朦胧的月光撒在雪地上,反射出晶莹的光亮,老宅内气氛火热的让那四个运动的人直流汗,皮质沙发上,两个男人夹着一个软白的男孩操干,沙发后面,男孩的父亲还将自己的大肉棒碰在男孩的嘴边,让他一边被操,一遍伸着小舌头舔舐龟头。

    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沙发不堪负重的吱嘎声,还有男孩的啜泣娇吟,男人们的粗重喘息,在跨年夜的夜晚交汇出背德的画面。

    男孩奶白的皮肤凝着一层细汗,他双臂搂着哥哥的脖子,伸着小舌头去舔爸爸的肉棒,叔叔在后面“啪啪啪”撞击着他的小屁股,前面的哥哥也在凶悍的挺动腰胯。

    他们谁都不肯服输,一个肏的比一个狠,两个硕大的龟头“噗嗤”插进紧实直肠口,享受着骚嘴儿的吸吮讨好,两个男人腹部肌肉瞬间绷紧,沟壑处卡在那一圈软肉来回的拖拽,舒爽的眉眼带着一丝丝餍足,喉咙里都溢出粗重的喘息。

    男孩“啊啊”叫了两声,双腿颤抖,流着泪射出一股一股精液,因为伸着小舌头去舔爸爸的肉棒,口水还流到了下巴上,色情极了。

    这幅流着眼泪,伸出一节红艳艳地小舌头去舔肉棒,口水直流,还颤抖着射精的模样太过色情,让男人们更加发了狠的“砰砰砰”操穴,男孩却叫不出来,因为他上面的小嘴儿也含进去了一整个大龟头。

    他们忘情的交合,肉体亲密至极的交缠,直到老式挂钟发出一声轻响,三个男人停了下来。

    唐棠被肏的迷迷糊糊的,没听见那一声轻响,他迷茫的抬起眼眸,似乎在问男人们怎么不继续了?呆呆的小模样,可惹人喜欢。

    男人们各自笑了起来,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他们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各自说着虽然不同,但意思确实一样的,充满爱意的话。

    “新的一年,我们依旧爱你。”

    岁岁年年,他们爱意永不会变,就算他们老了,也依旧会爱着他们小心守护了一辈子的宝贝。

    ……

    小雀儿窝在男人们的掌心,外面的风雨永远淋不到它,它用自己毛茸茸的头蹭了蹭男人们的手指头,发出一种信任又快乐的叫声。

    天知道这会不会是小雀儿再用自己的方法,告诉他们——

    “我也爱你们。”

    民国文里的懦弱小公子

    第157章民国文里的懦弱小公子(剧情)

    唐棠过来的时候正好站在涛涛流水的江边,感觉到身后突然袭来一股风,他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便听见“扑通——”一声,有人落水了。

    “啊!!”这是个公鸭嗓的男音,要他死的人不是别人,正巧是他那个渣男爹另一个姨娘生的儿子,平日里最喜欢崇拜主角受丁嘉熙。

    唐棠跌倒在江边,软弱的小脸蛋儿还挂着泪痕,他好像吓傻了,满脸茫然的看着在江里挣扎的少年,心里漫不经心的哼笑一声。

    夜色之下,江水涛涛翻涌,一个长得普通满脸横肉的小胖墩在里面拼命地扑棱,水一次次漠过他的头顶,他面露惊恐和害怕,公鸭嗓粗噶的叫了起来:“小杂种唔……咕噜噜你他娘的救……救我啊!!!”

    跌坐在江边的少年长得白净,头发微长,一双水亮的杏仁眼蓄着泪水,就是身体有些瘦弱,半新不旧的长衫衬得腰肢纤细,不像个小公子,倒像是个可人怜的名角儿。

    “救……咕噜咕噜救命……唐棠……你,你快救我上咕噜咕噜……”

    那江里的小胖子也发现了唐棠吓呆了,生命流逝的痛苦让他收回那些肮脏的叫骂,满脸横肉扭曲在一起,恐慌的向岸上的人求饶。

    等他快要不行了,唐棠才佯装反应过来似的,嘴里嘀咕着“哦哦哦救人,救人”然后爬起来去找人了。

    “救命啊,有人掉水里啦,有没有人啊!!”

    少年清亮的嗓音里带着哭腔,没一会儿就引来了几个穿黑皮的巡警,他连忙指向大江:“掉……掉……”

    他上气不接下气,没等他“掉”完呢,一个善凫水的黑皮警察骂了一句脏话,扔了警棍,脱掉沉重的皮靴衣物,一个猛子扎进江里。

    另一个巡警见小胖子这体型,也不敢耽误,连忙跳进去帮忙。

    那小胖子一看有人救他,赶紧渣渣呜呜的:“我……我爹是丁俊明!!快咕噜咕噜……救我!快!!”

    这嘈杂的动静太大,周围好事儿的男男女女都为了过去,正好听见小胖子牛哄哄的自报家门。

    “丁俊明是谁呀?”

    “哦,富商丁俊明啊,之前有报社报道过,好像是靠女人起家,最后还摔碗骂娘的唐家女婿。”

    “诶,这不对吧,我怎么听说……好像是唐家当年强迫学生时期的丁俊明和心爱的人分开,后来唐老爷死了,丁俊明才没了束缚,和之前真心相爱的恋人再续前缘的呢?”

    “嚯,还有这事儿??”

    “呸,这话也就糊弄糊弄鬼。丁俊明一个好好的大男人,他要是被强迫的,那唐家那位小少爷打哪儿来的?呦,多稀奇呀,难不成还是有人压着他洞的房不成?我看那,他就是个骗色骗财的畜生东西。”

    他们悉悉邃邃讨论的功夫,两位黑皮警察咬紧牙关,费劲全力才将小胖子丁嘉豪救上了岸。

    随后哗啦一声从江里爬上去,他们俩躺在青石地板上气喘吁吁。

    得救了的丁嘉豪坐在地上咳嗦个不停,他本身是会水的,要不然也坚持不了这么久,就是江水太急,他也太沉了,所以自己才爬不上来,丁嘉豪现在长衫全湿透,贴在肥硕的身躯上,他像水鬼一样恶毒紧紧盯着毫发无损的唐棠。

    唐棠眸色微闪,他撑着单薄的身体过去,害怕的看了一眼丁嘉豪,又飞快垂下眼睫,双手攥紧了长衫的布料,声音还有一些颤抖:“二……二哥哥,你、你怎么能在江边跟我打闹呢,我不知道是你在后面的,对不起二哥哥。”

    “呦,这是谋杀啊?这就是丁俊明那个真爱的儿子?”

    “嗐,那哪能。听说丁俊明真爱的儿子打小就是个神童,在国外留学刚回来,这位啊……”知情的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比那位小一岁,唐小少爷还大一岁呢,那可不就是另一个‘真爱’的儿子喽。”

    瞬间,在场的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丁嘉豪从来没受过这个委屈,他用力甩开唐棠的手,看着没站稳摔倒在地上的唐棠,公鸭嗓尖叫:“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把我推下去的!”

    不大的少年面容扭曲,满脸恶意,赤裸裸的告诉唐棠,他今天要不弄死他,要不就让他进牢房!

    唐棠摔在地上,手都被青石板刮破皮了,出了血,他水亮的眼睛微红,怯懦的缩了缩身子,像是被打习惯了,用保护自己的姿势缩起来,小声辩解:“哥哥,我……我没推你……”

    这幅瘦瘦弱弱又怕挨打的小可怜儿样,看的周围那些身穿长衫短褂的男人,和旗袍洋装的女人忍不住对膀大腰圆的丁嘉豪心生不满。

    “就是你推的!!”丁嘉豪越来越得意,大声的指责他。

    “哎呀,侬可算了吧,”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笑了一声:“侬瞧瞧侬,脑满肠肥,再瞧瞧侬弟弟瘦的可怜儿呦,他推侬呀?他推得动算呀。”

    女人说着,还用扇子轻轻挡了挡唇,遮自己的讽刺的笑。

    周围的人群瞬间应和出声,就连警察都不信丁嘉豪说的话,那小少爷纸片似的,哪里推得动猪似的丁嘉豪?开玩笑么这不。

    丁嘉豪气脸都成了猪肝儿色,指着他们公鸭嗓“你你你……”了半天,突然不经意看见唐棠站在旁边拍衣服,还露出了一点微笑,他顿时气炸了,想都没想就怒气冲冲过去,一把将唐棠推进江水里。

    “扑通——”

    唐棠:“……”啊,我好非。

    “哎呀,快救人啊!!”

    “快快快,唐小公子撑住啊。”

    “干嘛啦干嘛啦,小胖子这不当街杀人嘛!还有没有王法啦!!”

    那几个巡警人都傻了,反应过来后赶紧把一脸得意的丁嘉豪压在地上,呵斥着他“不许动”“老实点”,见这小胖子还杀猪似的挣扎,还叫嚣着要告诉他爹,其中一个巡警不耐烦直接给了他一警棍。

    顿时,杀猪的声音更响了。

    会凫水的脱衣服下去救人,岸上杀肥鸭的声音,女人们的急切呼叫,嘈嘈杂杂的交汇在一起。

    不远处。

    黄包车夫脖子挂着汗巾,拉着车从江边跑过去。

    坐在里面的人一身月牙白长衫,因为黄包车上面的遮阳棚,看不清脸,只露出薄唇和下巴,他左手臂窝着一只猫儿,这猫儿毛发又长又白,一看就很金贵。修长的手骨骼分明,不紧不慢地抚摸着猫儿柔软的皮毛,听到外面的声音,一道清冷冷却又仿佛带着妖冶地慵懒男音传了出来。

    “外面何事这么吵?”

    唐棠迷之微笑:……原来当白莲这么爽。

    (学到了)

    (ps:全篇架空架空架空哈,我知道北平没有江,就……就当它有嘛)奺奺试图洗脑。

    民国文里的懦弱小公子

    第158章一只落了水的猫儿(剧情二攻出场)

    黄包车夫停下动作,伸长了脖子往里瞄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拿着脖子上的汗巾擦擦运动流出的汗,借着遮挡警惕的说道:“听说是丁家的二儿子,把正房太太生的小儿子推进江里了。”

    现在已经深秋,黄包车内的人撩开上面遮挡的蓬,露出一张清俊的脸,这人眉目淡漠,狭长的眼睛倒是漆黑如墨,随意一撇,仿佛含着无数风情,不过……更像是那潜伏的毒蛇。

    白卿之浅浅地抬起眸看过去,只见那熙熙攘攘的江边,被人救上来的少年一只手撑着冷冷的青石板,弓着身体咳嗽,他浑身都湿透了,长衫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勾画出他完美的轮廓线条,撑在青石板上的手微微绷紧,很是难受的模样。

    这位小公子头发滴着水,脸色也苍白,唯独眼尾被泪水逼出一抹红,真真是可人怜的紧。

    “一只落了水的猫儿。”

    白卿之手指陷进怀中白猫柔软的毛发,轻轻抚摸,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好听让人心都跟着醉了。

    江边,一阵冷风吹来,差点没冻得唐棠这幅小可怜儿模样直接裂开,他不大的小脸儿惨白,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又瘦又小还湿淋淋的滴着水,跟猪羔子似的丁嘉豪一比,那简直惨的不能再惨。

    岸上一位好心大娘给他披了件原本给自己儿子买的新衣裳,还有几个在义愤填膺“呸”管生不管养的渣爹,痛骂丁嘉豪草菅人命,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唐棠小声对给他披衣服的大娘说了声谢谢,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说会洗干净还给她。

    男孩说这话的时候水亮的杏眼眨巴眨巴,又乖又懂事,让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娘们心里软的呦。

    大娘豪爽的说不用了,这衣服也不是多好的料子,值不了几个钱。

    但男孩显然从没接受过这么多善意,像一只颤颤发抖的小动物,不敢去做出回应,他微微低下了头,没什么血色的唇抿了抿,冷的他打了个哆嗦,忙拢了拢衣服,小小声的说一定要还的。

    他安安静静裹着一件宽大的衣服,把自己缩成球形,一张脸都埋进去了大半,只露出一双水亮水亮的杏儿眼,看的人又好笑又心疼。

    这孩子太瘦太小了……

    唐棠表面安静乖巧,却在内心里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系统还没反应过来宿主是什么意思,就听见他煞有其事道。

    系统如果有脸,那么它现在表情上一定充满了大大小小的问号。

    我,怎么,不知道——它有些卡壳的想。

    唐棠幽幽叹口气。

    系统:……

    唐棠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

    系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算什么?无中生有??

    也,也不是,不行。

    这样确实,是符合人设的。

    系统计算过后确定宿主这么做不会ooc,便不出声了,而唐棠也在衣服遮挡下微微勾起唇。

    丁嘉熙最大的金手指就是重生,重生让他知道了他死前的一切的走向和部分商机,那他就干脆断了丁嘉熙“重生”的金手指。

    让这位神童露出马脚……

    既然人已经救上来了,那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白卿之重新坐回去,狭长的眸又浅浅地扫了那只小猫儿一眼,才开口说道:“走吧。”

    “得咧,白老板您坐稳。”

    黄包车夫吆喝一声,重新拉起了车,等离那喧闹的人群选了,他脸上的笑意也没变,仿佛搭话似的跟白卿之说什么家长里短。

    “处长,上面下来通知,这次顾大帅奉命驻扎北平,北平当地权贵富商后日为他准备了一场接风宴,我们的任务目标也会去。”

    白猫乖巧的窝在那人手臂,随着修长白皙的手抚摸,打起了小呼噜,里面坐的人“嗯”了一声。

    梨园名角儿白卿之,三年前出现在北平,一曲惊人,不知有多少看客为他疯狂,梨园的门票也炒出了天价,白卿之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短短三年便只身挤进北平富豪权贵的圈子,成了“自己人”。

    “后日,警察局局长辛才良,金银银行的何弘扬,还有丁家那个丁俊明都会到场。”黄包车夫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乐呵呵的笑着,但声音里不伐咬牙切齿的疑惑:“其他人好说,就这个丁俊明。嘿,简直见了鬼了!每次我们一眼抓到点儿他什么把柄,他丁俊明就能跟开了天眼似的把自己摘出去,难不成……还真是我们误会人了不成?”

    白卿之垂着眼,捏了捏白猫儿的小耳朵,轻笑:“不急……”

    ……

    丁公馆。

    丁俊明大半夜的从姨太太床上爬起来,接了一通电话。

    “你说什么?嘉豪把唐棠推江里去了?”丁俊明穿着睡衣,眸中闪过莫名的意味:“人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丁俊明眸中闪过一丝可惜:“没出什么事就行……小孩子打打闹闹没了分寸,既然没出什么大事儿,就让他们一起回来吧,丁某日后一定好好管教子女,有劳费心。”

    他将电话挂了,正好看见大儿子下楼来,阴狠的表情一变,慈父般道:“嘉熙,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丁嘉熙穿着丝绸睡衣,长得清秀,一身书卷气和矜贵的气质给他的相貌添了不少的分数。

    “父亲,谁来的电话?”他下楼,答非所问。

    “没事,”丁俊明慈父一样,叹气:“嘉豪这孩子和唐棠打闹,不小心把人推下江了,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他轻描淡写几句,就将一场谋杀说成了是两个孩子之间的打闹,可谓狠毒。

    丁嘉熙也诧异,忧心:“二弟怎么能这么顽皮?儿子说句不该说的,姨娘实在太过宠爱二弟了,这样迟早会出事儿的。”

    心里却骂了一句丁嘉豪蠢笨如猪,尽然连一个孩子都收拾不住!

    他原先的打算是想等着借刀杀人,然后他这个做大哥哥的,在为可怜的弟弟寻找证据,大义灭亲,将在他母亲怀孕期间插足的歌女和他生的那个蠢货一起送进监狱。

    这样既落下一个好名声,还能让丁家就剩他一个正当壮年的儿子,可谁想到丁嘉豪这么没用!

    该死的蠢猪!

    丁俊明眸色微闪,似乎也觉得自己那位三姨太最近是有些失了分寸。他不想在儿子面前提起这些个东西,慈父一般温和:“不说这个,后天北平权贵富商给顾大帅接风,父亲正好带你去见见世面。”

    他骄傲的看着这个帮他度过好几次难关,并且有勇有谋的儿子:“我儿才华横溢,定能一飞冲天。”

    丁嘉熙也被激起熊熊野心,上辈子丁家因为掺和了一件事儿被查了出来,导致家财尽数被封,丁俊明也死在了监狱,丁嘉豪没了依仗,被他欺负过的人失手打死了,他也因为被娇惯的没有一点儿能力,穷困潦倒过了好几年,最后吸食福寿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乞丐一样倒在一家洋行门口,所有人厌恶的看着他,那时候有一辆车行来,下车的竟然是唐棠那个贱种!

    他烂泥一样靠在墙边,紧盯着洋行的那些穿着西装的人恭敬又献媚地叫他唐医生,才知道唐棠这几年毕业后跟着一个外国老师学了很多西医,是圣仁医院外科的一把手,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富商想要结识他,为的就是以后有个保障。

    呵……谁能想到呢,临了临了,丁家混的最好、最出息的竟然是那个在家里是透明人的正室小公子。

    后来……丁嘉熙死了,死在寒冷的冬天,可他又活了,重生在了小时候发高热的那年,他激动的不行,先是利用年纪的优势给自己弄出个神童的名声,在溺宠丁嘉豪那个小贱种,把他喂成一个脑满肠肥不堪大用的胖子,挑拨他去欺负唐棠,动辄打骂,让前世明亮如星的人变得懦弱不堪。

    他想——重活一辈子是老天给他的恩赐,这次他丁嘉熙要踩着所有人,爬上那权利的顶峰!

    可没想到第二天,他熊熊的野心瞬间犹如一块烧红了的烙铁,被冷水“刺啦……”一声浇灭了。

    羹匙“啪”地掉进鸡汤,溅起了汁水,丁嘉熙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丁俊明:“父亲,您说什么?明天的宴会要让唐棠带我去吗?”他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激动了,矜持有礼的说:“不是我不信任小弟,只是……”他有些为难:“明天这么大的宴会,我实在是怕小弟不适应。”

    丁嘉熙叹口气,忧心忡忡的说道:“那么多权贵富商,如果丁家丢了颜面,可就不好看了。”

    旁边坐着的女人也起身给丁俊明盛了一碗鸡汤,她一身端庄的旗袍,温柔似水:“是啊老爷,小公子年纪还小,怎能担当如此大任呢。”

    另一面坐着的女人长相艳丽,妆容也很深,她眼睛一转,拉了拉旁边就知道吃东西的丁嘉豪,给丁俊明飞了个媚眼:“哎呀,老爷您让小少爷去,还不如让我们嘉豪去呢,学校里的老师都说啦,我们嘉豪呀,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丁嘉豪的汤差点洒了,连忙追过去嘬了一大口,嚷嚷:“哎哎哎娘,你别拉着我,我胳膊疼着呢。”他用力瞪了一眼默默吃饭的唐棠,哼哼唧唧:“都怪你,一点儿兄弟情都不顾,我不就跟你闹着玩儿嘛,用得着让那些警察帮你欺负人?”

    他端着一碗汤,颠倒是非的说完,便挺起肥硕的胸膛,一脸得意的等着父亲斥责唐棠,可他裙六三贰七一柒一二一玟没看到,丁俊明脸色越听越黑,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连汤带碗扔了出去,“砰”地砸在了丁嘉豪的头上。

    “啊!!”

    丁嘉豪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旁边的三姨太也吓得要死,连忙用手帕给儿子擦拭,声音尖细:“老爷!您,您这是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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