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巨大的落差,和心里的不平衡,让他对唐棠越来越嫉妒,嫉妒他出身那么好,从小到大没缺过钱,不知道囊中羞涩的滋味,嫉妒他明明父母离婚,是没人要的孩子,却依旧能有这么好的友情。班级里。
宁逸兴侧着身坐着,看着后面玩闹的三人,听着女生们说他们好配的声音,控制不住心想他的母亲,名义上大姨,正在和唐父谈恋爱,按理说他才该是宴清越他们圈子里的才对。
他嫉妒唐棠的命好,也怨恨自己的出身,再加上遗嘱的诱惑,他没办法什么都不做,也不想什么都不做,深深看了唐棠一眼,出去给母亲打电话。
后面,唐棠自然察觉到恶意的视线,他推开腻歪他的楚骄,想看看那谁作什么妖,楚骄却锲而不舍的又重新黏过来,修长冷白的手握住他蜜色的手拿到桌子上,在众目睽睽下,十指紧扣。
“啊啊啊!!”
不知道那个女生喊了声,吓得男生一个激灵,腾地一下跳了起来,窜到椅子上抱住自己呐喊:“卧槽!!是不是有老鼠啊!!”
他这一嗓子嚎的,知道为什么尖叫的女生们都憋不住“噗嗤”一声哈哈笑了起来,笑的对方一脸疑惑,当然,正在奋笔疾书那啥文的女生们没空。
体育生校霸攻vs粘人精娇气小画家受,啊,磕死我了!!
但她们刚站定cp没多久,宴清越吃醋了,树袋熊一样挂在唐棠身后,看的女生们咬手帕。
呜呜呜醋精男狐狸精受也好好磕。
今天狗粮撒的太满,导致直男“受”回去刷校园论坛时偶然误入一个神奇领地,让他眼界大开。
同人文论坛,版规。
三句话每个字直男都认识,连一起他就明白一句,他控制不住好奇的手,随便点开一楼。
……看到自己的名字时表情古怪,看到楚骄的名字时表情更怪,看到他霸道的压着楚骄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让他喊爸爸,差点当场裂开。
唐棠心中发出吃瓜的哦豁声,想着这py写的还不错啊,表面稳住直男人设满脸通红,手机仿佛烫手似的慌忙暗灭屏幕,过了半晌……
直男眼神飘忽看了看四周。
狗狗祟祟点开手机,津津有味地看起来,并给自己做1且日的楚骄和宴清越喵喵叫的文点赞。
这该死的雄性胜负欲。
晚上放学,唐棠训练结束,在更衣室换好衣服要回宿舍,突然接到他爸的电话,说好久没见到他了,让他回家吃个饭。
他琢磨片刻,隐约猜到是宁逸兴坐不住了,想也没想的答应唐父今天回去,给楚骄和宴清越发了条自己回家的信息,在更衣室柜子拿出摩托车的车钥匙,去附近的停车场拿车。
—
唐家门口,黑色的雅马哈r6车型线条酷炫,冰冷的机械感惹得人移不开眼,车主人甩尾停在门口,长腿往下一支棱,双手摘掉黑色头盔。
看着他长大的阿姨出门迎他,笑的眼角皱纹多了几条,声音慈爱:“少爷,您回来了!”
今天阳光很好,唐棠穿了一身的黑,马丁靴牛仔裤,衬的双腿又长又直,他把头盔搭在车上,笑着露出大白牙:“兰姨好久不见啊。”
兰姨自然高兴,哎了好几声,说炖了他最爱喝的汤,让他进屋洗洗手吃饭,唐棠边听兰姨说话,边迈开腿下车,和她一起走进唐家。
客厅内。
唐父坐在沙发看报纸,听到说话声后抬头,看向门口得儿子:“回来了。”
他今年四十多岁,长得很威严,看着不怒自威躝聲,但脾气不差,起码对小辈还是挺和蔼的。
“啊,回来了。”唐棠应了一声,仔仔细细观察了沙发上的唐董事长一圈,眉头越促越深,不客气地怼他:“我说老头,你怎么老成这样了,要钱不要命啊?不能停下来歇一歇?”
他啧了一声:“等我过几天给你报个老年旅行团,你找个管事的看着公司,自己出去旅旅游,别成天老想着公司的事儿。”
唐父摸了摸头发,忍不住拿报纸砸他,笑骂:“臭小子,你爹我还没老成那样儿呢。”
“哎,你看你,”唐棠躲开他的报纸攻击:“还不服老。”
他们爷俩气氛温馨,直到一个穿旗袍,挽着头发,温柔小意的女人端着果盘出来。
她弯腰将果盘放在茶几上,对唐棠笑的温和:“棠棠回来了?快洗洗手吃饭吧,今天兰姨知道你要回来,中午就开始熬汤了呢。”
唐棠面对父亲时的笑容淡了,却没给女人脸色看,礼貌问好,扶起父亲去餐桌吃饭。
他们吃饭的时候,女人做足了好继母的样子,温声细语地用公筷给唐棠夹菜,又秀恩爱一般给唐父夹了菜,除了做出唐家女主人的模样,竟没半点挑拨离间的意思,哄得唐父眉心舒展唇角带笑。
唐棠喝着汤,疑惑主角受和他妈究竟要干什么,他才不信费尽心思让他回来就是吃个饭,让他看他爹和别的女人谈恋爱,以此膈应他。
饭后。
他和唐父说了会话,要走时对方也没作妖,唐棠摸不清头脑,只好心中警觉骑车离开。
回去时天已经黑了,黑色雅马哈r6行驶到学校附近,系统的警报忽然在脑海响起,同时唐棠也留意到前面道中间,有什么东西在月色下反着光。
这时停下已经来不及了!
唐棠头盔内眸色锐利,双手拧着油门,嗡嗡声响咆哮如野兽,快要行驶到尖锐物时猛的抬车飞跳,轮胎落在前面的空地,他稳住机车,轮胎带出一片火花,随后一腿撑在地上做支撑。
安静的小路,路灯下飘着飞蛾,几个拿着棍的高大男生,从黑暗中出来。
校园篇直男篮球队长
第311章怎么跟你爹说话呢(剧情)
体校那帮人自上次玩儿黑球被唐棠教训,就一直怀恨在心,黑皮气不过找到在实验中念书的朋友,泼了唐棠一床水,刚出口气,那位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被逼转学了,甚至还删了他的联系方式。
这件事很打他的脸,他心里窝了口气,脾气越来越暴,和朋友出去喝酒都黑着脸。
这天晚上训练完,一群体育生呜呜泱泱去撸串,喝了几瓶酒,酒桌上忽然有人说看到唐棠独自一人骑车出去了,问黑皮要不要堵他。
黑皮黑沉着脸半天,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酒意上头的情况下带着人去必经之路堵唐棠。
唐棠的车太好认,他让人在前面等着,看到他车过来就打电话,然后把钉子撒上去,本以为能让他受受苦,但没想到被躲了过去。
黑皮骂句脏话,半颗烟扔在地上捻了捻,带着人走出巷子。
体校的人又高又壮,手中拿着棍子,呜呜泱泱围住唐棠的车,来势汹汹的嚷嚷着。黑皮看着带头盔的人,皮笑肉不笑的说。
“狗杂种,落老子手里了,现在跪下给爸爸磕个头,爸爸说不定还能饶了你,不然……哼。”
唐棠摘掉头盔,视线清晰了点,听到黑皮的话冷笑连连,长腿一迈下了车,回身猛的踹在黑皮小腹,将他踹出去老远。
谁也没想到他他妈连句话都不说就动手了,黑皮正得意呢,没半点防备被他踹飞出去,在地上打了个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体校起哄的人一愣。
“怎么跟你爹说话呢,”唐棠语气带上点儿失望:“不孝子。”
“我艹,队长。”
“你他妈活腻了!”
实验中的人反应过来了,怒吼一声冲了上去。
唐棠侧身躲开棍子,一拳打在对方头部,他练了这么多年拳,手劲儿大的惊人,那人被打的眼前发黑,踉跄着倒在地上狂吐。
这一下打的太狠,体校的人被怔住,咬了咬牙继续往上冲,唐棠向来怎么狠怎么来,每一招儿都不留情,不少人都失去战斗力,当然他也被打了好几次。
疼痛让唐棠更加凶猛,野兽一样危险疯狂,倒在地上的黑皮爬起来,捡起棍子走过去。
冲唐棠后背来了一棍子,唐棠闷哼一声,回头猛地揪着黑皮的领子,一拳一拳往下凿,打的黑皮口鼻往外喷血,眼泪哗哗往下流。
惨叫声划开黑夜的遮掩,让躲在一边的人抖了抖,看着那短发体育生,满手鲜血的还在打,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眸中恐慌和怨毒纠缠,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今天的事确实是他挑起来的,他给母亲打电话,让她窜过唐父叫唐棠回家,这样晚上唐棠回学校,必然会经过这条路,然后买通黑皮的朋友,让他提一嘴自己出学校时正好看到唐棠自己出来,跟唐棠有仇的黑皮,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他没想主动找人打唐棠,这样太容易被人发现,本想等黑皮他们,好好的教训唐棠一顿,他看完戏在出去救他,成了唐棠的救命恩人,踩着他上位就方便了。
可谁想到,唐棠打架这么狠,那些人竟没怎么伤着他。
眼看唐棠占了上风,宁兴逸知道自己现在该出去了,再不出去就晚,但他又不甘心唐棠没流血,手指扣着墙砖边缘,一双鬣狗的眼睛,恶毒的盯着打斗的几人。
祈祷唐棠被打的狠点。
但,他的祈祷并没有用,一直到黑皮捂着嘴,没出息的带人离开,唐棠都没表现出任何劣势,宁兴逸狠狠锤了锤墙,拎着混淆视听的外卖,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唐同学,唐同学你怎么了?需要叫救护车吗?”
唐棠微微气喘,眼眸没褪去阴鹜凶性,忽如其来看向宁兴逸,让宁兴逸腿软了一软,他稳住颤抖音线,继续关怀受伤的花豹。
他的焦急和关怀如温暖泉水,滋润着受伤豹子的心。
唐棠眉心仍然皱着,但表情肉眼可见的微缓,和他说了不用。
宁兴逸懂进退,看了看四周,让他等一等,跑过去给他买了一袋子药,贴心地递给他。
俩人又说了几句话,宁兴逸看这事儿成功了,心中压着一抹狂喜,温温柔柔的和唐棠告别。
他转身后表情就变了,眸中温柔变成贪婪,但同时不知道身后拎着药袋的短发体育生,舔了舔唇角伤口,漫不经心看着他的背影。
他问出话的没几秒,一声冷冰冰的机械音,向他汇报任务。
唐棠满意了,黑皮他们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等了好几个小时的阴谋是在这儿了。
虽然不知道主角受他们母子想要干什么,但是打跑了人,主角受第一个冲出来关怀,他就彻底明白了,这是母子俩贼心不死呢。
找他当垫脚石,不怕崴了脚么。
唐棠拎着药往宿舍走,心想——宁兴逸不是想和自己交朋友么?好啊,那他就成全他。
希望,他别后悔。
—
宿舍。
今天唐棠回唐家,裴珩竞赛没回来,宴清越家里也有事要忙,楚骄自己在宿舍,画了好几副唐棠哥哥的画,等颜料干了,再收起来,准备带回家挂在自己的卧室。
这幅画画到一半,门被人推开了,坐在椅子上的小画家抬头,黑眸中流露出一抹欢喜,刚要笑一笑,就注意到唐棠脸上的伤。
体院那帮人长得高壮,一个个的还拿着棍子,以一对十不受伤是神,显然唐棠没达到那地步,嘴角有一个小伤口,颧骨上也有一块青紫,后背和胳膊是最多的。
楚骄瞳孔一缩,红颜料蹭在他白皙手上,看起来特别明显。
他起身过去捧起唐棠的脸,视线一寸寸打量,眉眼蒙了层阴郁,他将唐棠的外衣脱下来,看到手臂上棍棒打出的伤,呼吸急促了一瞬,又强制性掀开他的衣服。
“哎,你……”
唐棠刚回来就被他逮住,来来回回好一番磋磨,刚涌上点儿火气,就注意到楚骄心疼的目光。
这点儿火怎么也发不出来了,心中也不自觉地柔软,他嫌弃地啧了声,不怎么正经的安慰小娇娇。
“行了行了,不就受了点伤嘛,体院那几个孙子也没讨到好,爸爸打的黑皮牙都活动了。”
楚骄却不是这么想,看到哥哥蜜色诱人的身躯印着一道道青紫淤痕,他漆黑的眸中掀起波澜。
想杀人的波澜。
“哥哥……”楚骄掀着唐棠的衣服,凑过去吻了吻背上的伤,刺激的唐棠一抖,他将额头轻轻抵在对方背部没受伤的地方,语气低迷地叫着:“棠棠哥哥……”
他叫一声,唐棠就懒懒地应一声,虽然没有别的话,却弥漫着一股温馨。
楚骄叫了几声,就不再说话了,看到旁边袋子里的药,拿过来给唐棠抹时,唐棠不经意说了一句这药是谁谁谁买的,楚骄擦药的动作停顿,压下心中嫉妒,继续把药给唐棠哥哥擦好。
擦完了药,唐棠有点儿困了,打着哈欠和楚骄嘟囔几句,劝他别再喜欢男人了,又说他只把他当弟弟,然后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心想等他们仨回头是岸,各自找了女朋友,估计就不会再欺负他了,也不会再粘着他了吧……
行,也挺好。
楚骄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唐棠合上眼皮,等他彻底睡熟了,他才凑过去,小心亲了亲唐棠的唇瓣,随后走到衣柜旁边。
他并不矮,和唐棠差不多高,棒球帽戴在头顶,苍白的手摸着帽檐,平静的往下压,阴影遮挡住眉眼,只露出鼻尖和偏艳的唇。
再弯下腰,将棒球棒找出来,藏在黑外套里面,悄无声息地走出宿舍。
夜色昏暗。
黑皮一行人包扎好伤口,骂骂咧咧从医院出来,见有路过的人看他们,立马作势要动手。
凶神恶煞地嚷嚷:“看什么看!在看老子把你眼睛挖出来!”
路过的人连忙移开视线。
他们把路人当成出气筒,但这口气仍然没顺,满口脏话的骂唐棠,叫嚣下次一定弄死他。
直到走到体院前面,看到个带着棒球帽,皮肤很白的小白脸儿,拿着棒球棍堵他们。
这小白脸虽然拿着棒球棒,但嘴巴红的跟涂了女人口红似的,下半边脸看着就娘们唧唧,谁都没放在心上,两个体校的去推他。
“狗儿子,毛儿长齐了吗?敢独自一人出来堵人,老子今天就让你,啊——!!”
高大的男生边嚷嚷,边不屑地推搡楚骄肩膀,显然没把小白脸放心上,楚骄被他推得连连后退,这更给了对方的底气了。
然而他在伸手时,对方突然抬起棒球棒,猛的砸在他肩膀上。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尖锐的疼痛袭来,高大个儿凄厉猪叫,疼痛让他抱着胳膊跪下去。
黑皮原本正不耐烦的抽烟,听到这一声尖叫,叼着得烟差点吓掉地上,他看向前面的小白脸儿。
路灯下飞蛾撞击着灯泡,偶尔划过放大的阴影,忽明忽暗的背景下那人拿着棒球棒,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而他们的人,哀嚎的跪在他脚边。
他穿了件黑色带帽的外套,棒球帽压在他微长的墨发上,帽檐投下的阴影遮挡住眉眼,偏艳的唇平静不带情绪,手中拿着棒球棒,从头到脚都是黑的,偏偏手上有一抹红,血一样极其扎眼。
在他警惕观察的时候,那人忽然抬起帽檐,露出一双漆黑阴郁的眸,看冰冷的尸体般看着他们。
黑皮眼皮狂跳,不知道这煞星是他妈从哪儿冒出来的,但他今天已经输一次了,再输给这小白脸儿那他还要不要再体院混了!
“怕什么,”他强装镇定,阴狠指使:“都给我上!”
其他人也有些怕,但为了尊严,还是硬着头皮冲上去了。
冲过来的人凶神恶煞,长得又高又壮,楚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既然能在床上和唐棠打个五五开,就说明力气也不弱。
漂亮的小病娇挥动棒球棒,打在他们胳膊,或者一脚踹飞来人,踩着他肚子打断他的腿。
一群人打成一团。
黑皮刚被唐棠打成狗,心里本就窝着火,见楚骄被小弟牵制住,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嘴里不干不净的扑上去一拳打在楚骄脸上,楚骄猝不及防被他打的偏过头,棒球帽从头顶滑落到地上。
路灯的灯光下,黑发黑眸的少年维持偏头的姿势,抬手摸了摸嘴角的伤,在黑皮冲过来时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脖颈,将他扔在对面墙上,一拳狠狠凿他肚子,语气有点儿不开心。
“你打到我脸了……”
“哥哥看到会担心的。”
黑皮面容狰狞的大叫,不停得挣扎反抗,不知道他口中的哥哥是谁,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疯子!!
不知道过去多久,等体院的人求爷爷告奶奶的痛哭流涕,楚骄才捡起旁边的帽子,拍了拍上面的灰戴在自己头顶,去还开门的药店买药,准备在锁门之前回去,回去再给哥哥上遍药。
—
楚骄回去的时候,唐棠刚醒,从被窝里探头,看到他戴着棒球帽,拎着药袋回来还挺疑惑。
他问:“你干嘛去了。”
楚骄脚步停顿,压了压棒球帽,才重新走到床旁边,把药放在唐棠眼前:“出去买药了……”随后拿过宁兴逸买的药,趁着唐棠不注意,轻描淡写扔进垃圾桶,表面既淡定又乖巧。
“……买药干嘛,宁兴逸,呃,兴逸不是给我药了。”
唐棠困得睁不开眼,懒洋洋地趴在床边,随口嘟囔一句。
听着那谁的名字,楚骄唇角略微下压,不高兴的胡说:“我买的药好用。”
“……你扯淡。”
唐棠无语地睁开眼,刚要说些别的就注意到他嘴边的伤,顿时阴沉着脸坐起来,抬手一把把楚骄头上的棒球帽摘掉,大手捧着他的脸看着唇角。
楚骄有点儿心虚地往后缩,被唐棠呵斥一声别动,就乖乖的不敢动了,抿了抿唇任由唐棠看。
“你去打架了?”唐棠语气中压抑着怒气:“那帮孙子打的?”
楚骄不敢说谎,他很乖的,被哥哥捧着脸,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唐棠咬牙骂了句操,压着的火一下炸开,穿了衣服就要出去,抓住黑皮在打一顿。
自家的孩子,就算再是个馋他身子的牲口,再不是个东西,那也只有他能打,别人敢动个手试试!
“哥哥!”楚骄拉住他,一双黑眼睛亮晶晶的,语气控制不住的开心:“哥哥心疼我了……”
唐棠嘴巴很硬:“心疼个屁!瞧你那点出息,鼻梁坏了,唇角也坏了,操……你别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