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魏章程冲局长咆哮，丝毫没给领导面子。其他人想劝他，可没人敢，此时此刻的魏章程，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鼓胀了，看起来十分吓人。
“魏同志，你冷静一下！”局长也黑着脸，刚刚魏章程的口水都喷到他脸上了。
难道他想放人，他也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办事，他有什么办法？
“冷静不了，我良心有愧，闭上眼就会看到那九个受害者，我没法安心！”
魏章程声嘶力竭地吼，眼睛都红了。
他知道领导有领导的无奈，可他还是很气愤，为什么要让何法胜这种变态犯活下来，明明应该立即枪毙的！
他还气领导太拖延，要是听他的，当天就送去法院，第二天开庭审判，宣布执行死刑，现在何法胜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可局长却说要按照程序来办，拖拖拉拉，搞成现在的局面。
“老子要休假！”
魏章程转身就走，也没说休几天，局长也不敢说什么，刑警队还得靠魏章程撑着，他哪敢得罪这祖宗。
特么的，他这个局长当得比谁都窝囊！
娘西皮的！
魏章程气冲冲地走了，他现在内心一团火在烧，好想现在就跑去精神病院弄死何法胜，可他克制住了。
他是人民公安，他要遵守法制，不能任意妄为！
夜深了，公安局的灯也熄了，诸城变得异常安静。
诸城没有精神病院，在隔壁绍城，有一家精神病院，距离诸城四五十里。
一辆摩托车奔驰在幽暗的马路上，是唐念念。
半夜三更马路上连鬼影都没有，她可以放心骑摩托车，凌晨两点，她赶到了精神病院。
医院黑灯瞎火的，病人和医生都睡了。
唐念念不熟悉医院地形，但没关系，
可以慢慢找，她穿着夜行衣，戴了头套，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
医院围墙有电网，难不倒她，唐念念戴上绝缘手套，拿出钳子，剪断了电网，利落地翻过墙。
总共四层楼，唐念念直接去了三楼，按照医院的布置，一楼一般是诊室，二楼不太会是单间病房，像后世的医院，单间病房都在最高楼。
三楼病房的铁门锁住了，唐念念拿出铁丝，很容易就捅开了。
她没有进去。
因为铁门口站了个男人，两只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
“天王盖地虎。”男人突然出声。
“宝塔镇河妖。”
唐念念下意识回答。
“组织终于派你来接我了？我时刻都准备着，还有我藏好的机密文件，没让任何人知道！”男人激动得声音都颤了。
唐念念嘴角抽了抽，还是很配合道：“组织知道你的辛苦，派我来慰问你！”
她拿出一颗奶糖，塞给男人。
这男人看着干瘦干瘦，营养不良的样子，显然没吃过饱饭。
“谢谢组织的信任！”
男人喜形于色，剥了糖纸就塞进嘴里，看唐念念的眼神也更加孺慕，就像小孩看着母亲一样。
“组织让我问，新送来的人，住在单间的，在哪儿？”
唐念念想到了个办法，这男人肯定知道何法胜关在哪儿。
“四楼，我带你去！”
男人走在前面带路，四楼同样有铁将军把守。
唐念念再次掏出铁丝，捅开了。
“秀儿，你来看我了吗？”
一道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又是个男人，像幽灵一样闪了出来。
“给你吃糖！”
三楼男人从嘴里掏出半块奶糖，塞进四楼男人嘴里。
“秀儿，你真好！”
四楼男人喜出望外，美滋滋地含着糖。
唐念念嘴角都快抽酸了，这俩都是秀儿。
难怪都说精神病院都是人才，果然名不虚传。
她掏出一大把奶糖，还有两个鸡腿，全给了他们。
“秀儿，我爱你！”
四楼男人含情脉脉地看着唐念念，那胶黏的视线，看得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唐念念肉麻地抖了抖，赶紧走了，精神病她惹不起。
两个男人分好了糖和鸡腿，给唐念念指路，何法胜在最里边的单间。
唐念念用铁丝捅开，月光从窗户里射了进来，照在床上，果然是何法胜，睡得很香。
而且单间干净整洁，就像招待所一样。
唐念念走近床，何法胜猛地睁开眼，只是还没叫出声，就被敲晕了，她将人扛在肩上，大步离开了。
第116章
有一点点血腥，慎看
“秀儿，你要走了吗？”四楼男人依依不舍。
“领导，我还有机密文件要交给组织。”三楼男人神秘兮兮道。
唐念念跟着他去了三楼，等了会儿，男人捧着他的宝贝兴冲冲地跑来了，将‘机密文件’郑重地递到她手里。
是几张被老鼠咬坏的报纸。
“这份文件很重要，同志，组织派给你一个新任务。”唐念念表情严肃，语气肃穆。
“请说！”
三楼男人挺起胸膛，神情兴奋。
“这个男人是叛徒，我要带回去清理门户，请你保守秘密，不要暴露身份，能做到吗？”
“能，请组织放心！”
三楼男人使劲点头，他一定会完成组织派下的任务。
唐念念又拿出了一大把奶糖，递了过去：“组织给的活动经费！”
三楼男人眼睛瞬间亮了，整个人都在发光，他宝贝一样抱紧了奶糖，目送着唐念念离开。
等唐念念走后，他和四楼男人一起，将四楼何法胜的房间关上门，还把三楼和四楼的铁门都锁上了，看起来和平常一样。
至于奶糖，则被他俩瓜分了，藏在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唐念念开车回了诸城，直接到了何志胜家。
何志胜独自住着幢花园洋楼，以前是某个资本家的房子。
唐念念轻松地开了铁门，两条恶狗冲了过来，何志胜养了两条大狗，每天都喂生肉，两条狗毛光发亮，膘肥体壮，成了他的打手。
两条狗吐着猩红的舌头，眼睛血红，没发出一点声音，一左一右向唐念念进攻。
唐念念没动，她放出了百岁。
百岁弓着身子，发出了低吼声，两条大狗立刻老实了，匍匐在地上不敢动。
唐念念先去了二楼，给熟睡的何志胜下了迷药，看到这家伙的尊容，饶是她心理素质强大，都被吓了一跳。
脸上都是烧伤留下的疤痕，鼻子只剩两个孔，眼睛嘴巴都畸形了，这副尊容大白天都能吓死鬼。
八哥说何志胜小时候摔进火炉里，毁了容，和何法胜一样不受家里待见，何法胜参加工作后，将何志胜接过来养着，照顾颇多。
唐念念没对何志胜下手，这家伙还没直接冒犯到她，等惹了她再说。
何法胜是被痛醒的，他想呼救，可发不出声音，因为舌头没了，嘴里都是血，剧痛让他异常清醒，夜色中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黑衣人。
“喜欢欺负女人？尝尝被狗欺负的滋味吧！”
唐念念冷笑了声，后退了几步，给两条恶狗腾地方。
她空间里药品也挺齐全，毕竟收了好几家药店，只是没有给狗吃的，她只能喂伟哥，都是哺乳动物，药物应该能通用吧？
吃了药后，两条大狗兴奋地吐着舌头，口水滴答滴答，在何法胜身上嗅来嗅去。
血腥味刺激得两条狗更加兴奋了，何法胜面如土色，抖成了筛子，他以前很喜欢欣赏掳来的女人，在他身下颤抖求饶的可怜样，特别有快感。
可现在轮到他自已，他却快感不起来了。
他害怕！
天上挂着明月，月光皎洁，照在草地上，一场混战进行着……
两条狗发出兴奋的低吼声，还有何法胜的哀求声，只是他没了舌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到最后他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来了。
唐念念冷冷看着，脸色平静无波，这么点才哪跟哪，末世时她经常看到多人大战，而且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末世以强为尊，弱者根本不能算人，不管男女，只要是弱者，就只能任人宰割凌辱。
月亮躲进了云层中，又钻了出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亮了。
楼上传来敲钟声，凌晨四点了。
混战停下了，两条狗累极地躺在地上，舌头吐得老长，嘴角还沾着血肉，是何法胜身上的。
唐念念走到死尸一样的何法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身上都是狗咬的伤口，有几处都能看到骨头。
尤其是后面，鲜血淋漓，连直扬都掏了出来，血淋淋地挂着。
何法胜并没昏死过去，他太疼了，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处骨头都在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缓缓睁开眼，天边蒙蒙亮了，他依稀看到了个窈窕苗条的身影，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看不清脸。
“呜呜呜呜……”
何法胜挣扎了起来，他想问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他？
但他没了舌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而且每叫一声，嘴角都会流下血水，看起来面目可憎，犹如恶鬼。
唐念念嘴角冷酷上扬，拿出一瓶诱兽剂，末世发明的，可以诱惑野兽，包括狗。
她将诱曾剂洒在何法胜的犯罪工具上，才刚洒完，两条狗眼睛射出绿光，兴奋地站了起来，朝他扑了过去。
“呜呜呜……”
何法胜发出凄惨地叫声，两只手拼命阻拦，但双拳难敌八腿，更何况是被刺激了的两条恶狗，它们现在只想吃那块鲜美多汁的肉，敢拦它们的，一律杀无赦！
“啊……”
何法胜翻了个白眼，眼神绝望痛苦，虽然看不到，可他知道，他男人的尊严没了。
被该死的恶狗咬断了！
“good！”
唐念念夸了句，两条狗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肉，眼馋地看着地上血淋淋的何法胜，它们饿了。
“别急，肯定让你们吃饱！”
唐念念本来想亲自了断这变态，但现在改变主意了，她懒，能让狗动手的，绝对不会动。
所以——
“吃吧！”
唐念念在何法胜身上洒满了诱兽剂，才刚说完，两条狗就扑了上去，单方面的蹂躏开始了。
……
半小时后。
结束了。
何法胜没了呼吸，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上没有一处好肉，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里都是恐惧和绝望。
街上传来了人声和车声，五点了。
唐念念没再管地上的尸体，她低估了两条狗的战斗力，搞的时间太久了，现在扛一具尸体去公园，肯定会被人发现，就这样留在何志胜的院子里吧。
好在何志胜的院子离市区远，周围也没邻居，这个点四下无人，唐念念进了空间，换了身日常衣服就出来了，连同自行车。
唐念念骑车离开了，找了个僻静处，又进了空间，煮了一大碗鸡蛋面吃了，去睡觉补眠。
一觉睡到了中午，唐念念醒了，做了一大锅野鸡炖蘑菇，配着米饭吃到撑，这才出了空间。
远处传来鼎沸的人声，就在何志胜家那儿。
第117章
死得极惨，凶手是你家两条狗
唐念念没直接过去，而是骑车去了附近的山脚下，上山采了一大捧红艳艳的映山红，这个季节，山上的映山红开得正盛，随处可见。
她将映山红插在车篮里，这才骑车去了何志胜家，老远都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空气中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吓煞人了，人都咬得没样子了，尿尿的那玩意儿也咬没了，两条狗发疯了！”
“不止，屙屎的地方也烂了，好像是被两条狗那个了！”
“我老早就说，这两条狗迟早要闯出祸，哼，现在自家人遭报应了吧！”
“活该，这个何法胜害死九个女人，年前的连环案就是这畜生干的，本来早该枪毙的，被何志胜保了下来，哼，这个死法便宜他了，我看这就是菩萨显灵了！”
“嘘，小点声，何志胜听到了要倒灶的！”
……3704
群众们窃窃私语，都觉得大快人心，何志胜这些年鱼肉乡民，无恶不作，老百姓敢怒不敢言，恨不得死的是何志胜。
“我哥在精神病院关得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在我院子里？肯定是有人故意和党和人民作对，故意挑起阶级斗争，你们公安一定要逮住这个反动分子！”
何志胜气急败坏的咆哮声传了出来，声音里隐含恐惧。
最先发现堂哥尸体的人，是他的一名手下。
昨晚上他睡得特别实，好几年没睡过这么实的觉了，一觉睡到了将近十点，昨天说好上午九点开会的，他主持会议，手下们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他，打电话也没人接，一名手下跑过来找他，结果发现了躺了草坪上的尸体。
那名手下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尖叫声把他给吵醒了。
他在看到尸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恐惧。
其实他怀疑凶手还躲在暗处，目标就是他，杀他堂哥是为了警示他，下一个就是他了。
何志胜心里恐惧至极，全都化成了火气，朝魏章程他们撒。
“你们割尾会人才济济，能人辈出，这种大案子我们刑侦队水平有限，查不出来。”
魏章程语气尖酸嘲讽，心里畅快之极。
昨天才刚和局长发了一通火，还打算休假几天的，他今天难得地睡了个懒觉，还和老婆重温了洞房花烛夜，结果就接到了局长的电话，让他赶紧回去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