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秦诺瞥了眼它,问道:“那你想做什么。”“用展示牌身体拍我成肉酱?”
展示牌鬼眼神一黑:“你想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说完时,在展示牌后面,忽然长出一只只灰暗的鬼手,就像藤蔓一样,怪瘆人的。
“咱们友善点,我是心脏科主治医生,这家医院握手术刀的就这么几个,等会儿还要回去完成第二台手术。”
“你耽搁我时间,给医院造成利益损失,回头这罪是要把全部怪在你身上的。”秦诺和气地开口,对于这种摆件鬼,他太了解了,就喜欢欺软怕硬。
他现在没心思跟一个展示牌较真。
“吓唬谁?”
“我在这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那个娘胎里,医院什么规矩,我太清楚了!”
展示牌鬼阴恻恻地说道。
秦诺无奈,默默抽出裂骨锤藏在身后:“所以呢?”
“想我放过你也可以,回头你手术的时候,在病人身体里,把它一个腰子嘎下来,偷偷拿给我,就放过你了!”
“不仅如此,你帮我,也好处多多。”
“你拍照,不就是好奇排你前面的几个医生更详细的信息么,让我满意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展示牌鬼得意哼哼地说道。
“嘎腰子?”
“我是正经医生,会干这么缺德的事?”秦诺皱眉。
“你自己说这话害臊不?你之前还几个病人,本来都是小伤小病,结果活活给你治死了。”
“要说缺德遭雷劈,你现在都焦的外酥里嫩了!”展示牌鬼满眼都是鄙夷不屑。
秦诺呛了一下。
这徐光林,也是个人才了。
“行吧,回头我嘎个腰子送你。”
秦诺当即说道。
自己在这家黑心医院累死累活的,噶个腰子,赚个外快怎么了?
没问题,合情合理。
坚持不向资本家低头好吧!
主要这交易他丝毫不亏,又不是噶自己腰子,病人少个腰子也能活,麻药一打,神不知鬼不觉。
损人利己这活,他几乎是信手拈来了。
“话说,你拿个腰子做什么?”秦诺疑惑问道。
“吃啊!”展示牌鬼翻了个白眼。
“补肾?”秦诺试着问道。
展示牌鬼满头黑线,给自己两字打沉默:“你新来的么?”
“不知道我们这些鬼在医院怎么活?”
“超过三天,我们如果没有吃到器脏,就会死掉,我现在已经饿了一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冤大头,哪这么容易给跑了……”展示牌鬼说完,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连忙住嘴。
秦诺听着,也不在意,呵呵笑道:“我身上不也有腰子,现成的不要,这么大费周章?”
展示牌鬼顿了一下,接着冷哼一声:“我吃东西,也讲究质量。”
“看你这一张阳虚脸,腰子基本废了,划不来!”
实际上,展示牌鬼看得出秦诺不是好惹的主,刚才瞥见了身后的裂骨锤,心有忌惮,不敢直接动手。
再者,秦诺是有身份的
医院的规矩之一,摆件鬼不得在医生工作时间,对医生本人进行攻击,否则将受到可怕惩罚!
“说就说,还来人身攻击?”秦诺眉头一皱。
“抓紧时间吧,你给我一个腰子,我给你一份关于那些主治医生的信息表单,详细到住在几号睡房。”展示牌鬼支开话题。
“别耍花样,不然你得不偿失的。”秦诺站起身板说道。
他觉得这展示牌鬼还是挺好说话的,不同之前的那几只,算是一种识相。
“我只能待在这里,能耍什么花样。”展示牌鬼收回了那些藤蔓一样的鬼手。
一想到鲜美的腰子,它眼睛都忍不住流露几分垂涎沉醉。
“叮!注意,第二位病人已经抵达手术室门口,等待治疗!”
“请玩家回到手术室,尽快开始第二台手术,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清除掉病人病根!”
也在这个时候,脑海里响起游戏的提示音,催促秦诺回去。
秦诺也不磨叽,跟展示牌鬼打个招呼,便匆匆离开前台大厅。
他之所以要一份主治医生的信息名单,是觉得死亡医院的主治医院,身份似乎都挺特殊。
靠近这些医生,大概率能得到更多关于死亡医院的相关信息。
回到廊道这边,远远地就听见淅淅沥沥的声响。
秦诺抬头看去,眼神不禁微变。
只见廊道尽头,缓缓驶来一台推车。
在推车上面,堆积满了血淋淋的器脏碎块,肠子垂掉,鲜血不断滴落光滑的地板,味道刺鼻地让人作呕。
而推推车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消毒手套的男子,跟秦诺一样的穿搭。
显然,这同样是一位主治医生……
第813章
医院裁员,腰子在哪?
餐车缓缓推来,推动餐车的主治医生,看着像中年男子,戴着医用口罩,身材消瘦,该有一米九的身高。
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他那右眼是空的,没有眼珠子,眼眶内不知道放了什么,闪烁着红光。
他盯着秦诺,左眼稍稍眯起一下,发出嘶哑的声音:“徐医生,今天手术怎么样?”
秦诺停住一下脚步,他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搭讪,平静说道:“还算顺利吧。”
“今天的病人都不好伺候不是么。”
“至少,我的那几个病人是这样,手术过程中,很不听话,喜欢乱动,导致手术失败,变成了推车上这样子。”
秦诺看着推车上堆积,血淋淋的身体部位,说道:“很正常,习惯就好了。”
独眼医生直勾勾盯着秦诺:“不,没有时间习惯了。”
“为什么?”
“因为医院要裁员了。”
独眼医生的一句话,让秦诺表情有些怪异。
医院还有裁员一说?
特么还是裁主治医生职位的?
“那个榜单你看到了吧,三天后会按照上面裁员,裁掉最后排名至少五名医生。”
秦诺面色微变,这样说的话,那自己倒数第三没得跑啊。
“裁掉后呢?”
“会被调去其他岗位,当然地,肯定不如现在这个岗位舒服。”
被独眼医生的左眼盯着,让秦诺后背发凉,右眼空洞洞眼眶内,那一抹红光,也在闪烁,不知道是什么,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我说这话,只是提醒你。”
“主治医生的岗位很难得,所有人为了它,付出很多代价,相同的,面临裁员,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这个岗位。”
独眼医生继续出声:“留住岗位的方式有很多,比如,对其它医生下手。”
“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关好门,睡眠不要太深。”
秦诺眼神不变:“这样么,谢谢提醒。”
独眼医生顿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推着一车血淋淋的器脏,渐渐远去,消失在廊道尽头。
秦诺注意到他胸口的身份牌,名字白舆,肾脏科主治医生。
他翻出手机上的照片,上面找到了白舆的名字,排名第五。
并不用担心会被裁掉。
那为什么提醒自己,单纯好心?
秦诺疑惑着,抓紧时间回到了自己的手术室那边。
门口这边,小爱早早就在这里等候了,见着秦诺,小跑过来,急匆匆的模样:“老师,你可终于来了,那病人早就到了!”
“病人现在怎么样了,危不危急?”秦诺从口袋里取出白色手套,给自己戴上,随口问道。
“这个……不知道怎么形容,感觉就挺怪的,你自己看吧。”
说着,跑过去把刚消毒完,手术工具的推车推过来。
秦诺走过去,就见一个病人站在手术室大门前。
他的站姿很怪,两条腿一长一短,右脚掌一百八十度扭转,脚骨似乎完全断裂。
低着脑袋站在那里,披头散发,全身皮肤灰暗,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皮肤上破开好几个口子,往外流着青黑色的脓液。
散乱的头发,爬满虫子,脊椎骨在后颈部突出来,随时刺穿皮肤。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如果情况很危急,先上担架床躺着吧。”秦诺走过来,一副资深老医生地询问。
病人抬了一下头,直接昂起头,脖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又左右扭转两下,才是看在秦诺身上:“我……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一个东西,把我的身体弄的千疮百孔,里面的器脏全部给掏空,很痛苦……”
“我要你把它,取出来。”
秦诺拿出写字板,在上面有模有样写下病人的病症,心里吐槽:“又来一个怪病。”
“能不能正常点,来个心肌梗塞啥的,尊重一下我这个心脏科医生?”
“你医药费交完了吗?”小护士推推车上来,问了一句。
病人扭转脑袋,扭到了后背,恐怖的一张脸对着小护士:“手术费,我全部交齐。”
“所以,你们不治好我的病,我一定会追究医院的责任。”
病人说着,那眼眶内爬出一条蛆虫。
似乎是感觉有些瘙痒,他抬起手,两根手指插入了眼眶内,应该只是想挠一下,却直接把整个眼珠子给抠了下来。
带着一窜粘稠的血水,掉落在地上。
但病人没有去在乎,甚至说没有注意到,因为在转身时,一只脚直接把眼珠子踩成了肉酱。
“别废话了,快点开始吧。”
“我感觉……我要死了……”
秦诺心说你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听到交齐了医药费,小护士热情满满地推开手术室大门,一副餐厅迎宾员姿态,向里面请去:“好的呢,病人里面请!”
进入手术室,病人自觉地躺上去。
秦诺朝小爱使了个眼色,后者迅速给病人四肢铐上铁链。
“做什么?”病人开口,盯着秦诺。
“别紧张,这是为了防止手术过程中,病人乱动,会造成什么意外。”秦诺微微笑道。
“不会这种情况……我已经没有痛觉,快刨开我的肚子,找出那个东西,它……要吃光我的身体了!”
它在催促,干枯皱巴巴的皮肤上,那些脓包在挪动间,一个个破开,流出恶心的绿脓,留在雪白的病床上。
秦诺不禁后退几步,因为实在太臭了,不仅仅腐臭味,还掺杂着各种恶心的味道。
难道跟上一个一样,这病人体内也有一只鬼在折磨他?
“快……快点,快没时间了。”
病人开始催促,身体轻微地摆动,但很多肌肉神经已经坏死。
“时间很多,首先我得了解更具体的病因。”秦诺说道。
“我说了……没时间了。”
病人看着天花板,仅剩的一只眼珠子,无法聚焦,喉咙发出几乎哑掉的声音。
秦诺解开了他身上的衣服,全身皮肤都是皱巴巴,并且消瘦的可怕,已经能整体看到整个骨架。
并且,上面除却脓包,还有一个个黑色的暗疮,甚至长满了尸斑,换作正常点的人,早就死了。
就算不死,也不如死了算了。
小护士站在一边,没有被恶心到,只是嘟嚷一句:“好丑啊。”
“你躲后面点,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等会儿怕吓到你。”秦诺让小护士后退几步。
“万一是什么可爱的毛球呢?这样的话,我可以收养吗?”小护士带着期待问道,根本没意识到现在是严肃的场合。
“不管是什么,我都会一刀噶了它!”秦诺吐出一句话。
他忽然想起,自己还要噶腰子的。
这病人的身体,比干尸还干尸,身体里还不知有个什么东西,在吃他的器脏。
腰子真的还有吗?
就算有,那挑食的展示牌鬼会要吗?
病人还在不断地要秦诺快点动手术。
“我不打麻药,你忍着点。”
秦诺说完,感觉自己又说了一句废话,这家伙眼珠子都直接抠下来,还在乎这点小痛么?
从手术箱子内,取出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术刀,在病人胸口上,比划一下。
紧接着,锋利的刀片刺入胸口皮肤,就像是划入豆腐内一样。
秦诺握着手术刀刀柄,心里准备了一下,利索地往下一划,一直划到肚子部位。
就像是一块布皮一样,轻易地被刀片切割开来,连同那层脂肪血肉,都被一同划开。
恶心的东西,秦诺已经见过不少,但亲手开膛破肚,还是有些紧张的。
病人丝毫不在意,反而鼓励起秦诺:“就是这样,破开我的肚子,双手掏进去,抓住折磨我的那个东西。”
“我现在好痛苦,它在钻洞、蠕动,就在里面,我能清楚地感觉到……”
他张着嘴,就像是一台即将报废的机器,机械性地说话。
秦诺没有理会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