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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

    “言重了!”李景隆笑道,“是咱们哥俩商量着来!”

    他嘴上笑呵呵的,心里也在飞快的琢磨。

    “皇上最然恼了姓练的,可是他依旧圣眷未衰,以后凡事还是要给他三份面子为好!”

    练子宁这个工部侍郎,身上有个户部尚书都眼红的大大的肥差,那就是还掌管着大明的造币局。每年天下各处送来的银子,由造币句铸造成银元再发行天下。

    何等重要,不言而喻。

    “这人有才干,能干事会干事。不过也有些迂腐。他自己的操守是好的,不贪财不乱伸手,所以皇上才委以重任。宝船厂也是他搭的架子,不然也不会才这么几年就这般浩大的局面!”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宝船厂这些弊端除去,那这其中就要清退不少人。嗯,得选一些能做事会做事的聪明人。练子宁就是因为没选对人,自己劳心劳力结果还弄一身骚。”

    “哈,宝船厂这些人活该撞皇上的枪口上。这么大的船厂,居然眼睛就盯着匠人们的衣食住行,真是井底之蛙。就算盯,他们也没盯着正地方。”

    “就好比这饭堂,还弄伙夫做饭作甚,直接包出去不就好了?这不比克扣人家匠户杂役的口粮,赚得多多了?船厂所需的各种材料,直接选定官商,一来是方便二来是价格也定然比朝廷自己花银子买要便宜,而且商人们的孝敬,嘿嘿!”

    “谁敢卖给官家破烂货?以次充好,他妈的不想活了?”

    “一群糊涂蛋!露脸的差事让他们办成这样,也真是够丢人现眼的!”

    这就是世家子弟和寻常人的差别,李景隆脑子一动就知道钱怎么可以来的理所应当顺理成章。念头一转,就知道怎么才能最大限度的把事做好,又皆大欢喜。

    他心中想着,嘴上继续笑道,“练侍郎,走吧,咱们跟上万岁爷!

    ”

    ~~

    “贱籍的事,朕没有催过你!”

    朱允熥在前,朱高炽在后,两人低声说话。

    “除了贱籍之事,我大明还有一个弊政,那就是匠户制!”朱允熥开口道,“凡匠户者,世世代代都为匠,且要供朝廷官府驱使,强行雇佣犹如奴隶,这一点甚为不好!”

    朱高炽默默听着,有些为难的说道,“皇上,匠户和贱籍不可一概而论。匠户制由来已久从唐宋传承至今,若无匠户,朝廷一旦要建什么,那不是抓瞎了吗?”说着,顿了顿,“再说,朝廷若不强行雇佣而是用银钱,朝廷哪来那么多钱?就以京师为例,每年要各种工匠,近乎二十万.....”

    “这些朕都知道!”朱允熥开口道,“可朕觉得,匠人不应是一种身份,而应是一种职业,就像刚才李景隆所说,是一种谋生之道。”说着,又道,“这些匠人,朝廷强行雇佣,他们心里没怨气?”

    说到此处苦笑一声,“若他们心里有怨气出工不出力,战舰也好火炮也罢,造出来的东西都是中看不中用,到时候朝廷还要花更多的钱!”

    “贱籍之人要变成良民,匠户也是如此,回头你去和李至刚商议,给朕上一个条陈来。”

    其实豁免贱籍和给与匠户自由身最根本的目的,都是为了解放人口释放生产力。把他们从被束缚欺压的身份中拯救出来,变成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自由人,才是对生产力的最大推动。

    更是对国家的推动!

    “你是动动嘴,我们跑断腿!办不好还不行,倒八辈子血霉了!”

    朱高炽心中暗骂,但他也明白,朱允熥心中所想的远不止这些,他试探着问道,“那,军户?”

    朱允熥叹口气,“事要一步步的来,过犹不及!”

    军户的事,还是要等一个好契机。

    见朱允熥脸色有些不好,朱高炽也岔开话题,笑道,“不怕皇上您笑话,刚才看着那两艘战舰的龙骨,真是吓了臣一跳,简直庞然大物。有这两艘大船,我大明海疆必可百年无忧。”说着,又道,“还是皇上您明见万里,远见卓识,有此国之利器必四方海疆宾服!名字起的也好,文天祥号岳武穆号,都是我汉家气节所在。”

    “哈?这才哪到哪?”朱允熥仰眉一笑,“这才是刚刚开始!”

    说着,搓着手继续笑道,“这船还是不够大,等再过些年咱们能造出更好的船,朕还要建大唐号,大汉号,乃至我大明号。大唐太宗号,大汉武帝号,让我中夏历代圣君,保佑咱们中夏河清海晏!”

    “说你胖你就喘,你咋不建大明号呢!”朱高炽胖脸上笑,心中却在腹诽。

    “朕还要建一艘最大的战舰!”朱允熥豪气顿生,“就叫大明太祖号,要让中夏永远日月昌盛!永远镇守我大明海疆!”

    顿时,朱高炽目瞪口呆。

    “你个不孝子,大明太祖号?老爷子还没死呢,你就想这个了?”

    “老爷子是太祖,你就是太宗?以后要不要也建一个大明太宗号?美死你个臭丫挺的!”

    第144章

    战争赔款(1)一艘小船儿在江面缓缓的游弋,船舷两边满是微波荡漾阵阵涟漪。

    带着斗笠的渔翁,轻巧的把渔网洒落江中,不多时几条鲜活的大鱼就顺着网兜浮出水面,在小船上甩着尾巴跳跃。

    晚霞之下渔歌轻唱,又是一天好收成,收网携鱼回家做羹汤,待到天明出集市,买得几文钱,仔细装入箱。

    坐在江边,可以俯瞰整个江面的茶楼雅间当中,工部侍郎练子宁看着江面的景色,郁结的脸上露出几分惆怅和惘然。

    开口轻轻道,“君看一叶周,出没风波里!”

    他对面坐的,正在煮茶的曹国公李景隆手一顿,目光也看向窗外,然后笑道,“练侍郎,人生在世,哪有处处风平浪静呢?”

    练子宁随口所咏之诗,出自范仲淹《范文正公集》。

    本是一句抒景的寻常佳句,可此刻念出来却别有意味,更贴合他今日的际遇。

    读书人都要面子,练子宁今日被皇帝发作一番,心中满腹凄苦,自怨自艾。

    “战战兢兢为官十数年,今日一朝斯文扫地。”练子宁苦笑道,“定为京中之笑谈。”说着,摇头道,“哎,真是斯文扫地!”

    见他如此,李景隆默默推过一杯热茶,劝慰道,“练侍郎,你呀,何必如此自扰呢?”说着,笑道,“咱们做官的,宦海沉浮本就是常事。人生在世,谁能不犯错,错儿能改善莫大焉。万岁爷虽说了您几句罚了俸禄,可毕竟还是给您留着体面呢!”

    说到此处,继续笑道,“何来斯文扫地一说?况且在某看来,都是小人误了你!”

    练子宁端起茶杯轻轻喝了口,“终究还是下官治下不严,不然小人何以兴风作浪?哎,说到底还是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嗨,治下不严?”李景隆摇头苦笑,“练侍郎,你是方正的读书人,学问人品没得说,可这世情么.....?”

    说着,在对方期盼的目光中继续说道,“你是榜眼之才,这些年一直在中枢,未曾在下面历练过,把这世上的事呀想得太简单了。”

    “愿闻其详!”练子宁拱手道。

    “我等为官的,根本就谈不上治下两个字,准确的说是谈不上治这个字,官大官小都是大明的臣子,谁治谁呢?”

    李景隆笑着说道,“若是治下严,那下面就没人了,最起码没人干活没人做事,别人说你不近人情,说你沽名钓誉说你假清高,说你挡了人家的誉,巴不得你早点滚蛋。”

    “可是不治的话,不就正如今日下官的下场吗?”练子宁苦笑道,“瞒上欺下从中渔利,层层克扣暗中谋私....”

    “人性如此!”李景隆点点桌面,“人性本贪,跟上面严不严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句不该说的,太上皇在位的时候,贪污五十两就剥皮充草,可拦住有人贪了吗?”

    “俗话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下面的人有的是办法联合起来,把上面的人糊弄住,你换谁来都是一样。”

    练子宁听得越发惘然,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

    “所以某刚才说,你是小人误你的无妄之灾。”李景隆继续笑道,“就算是某手下也有这种人,只不过运气好还没发现,若是被万岁爷撞上,我不也要倒霉吗?”

    说着,李景隆继续笑道,“所以说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说的就是练侍郎你这种人!要是某,呵呵!“

    “是您如何?”练子宁问。

    “我呀,就从来不会让下面的人闯祸,自己受连累!”

    李景隆低声道,“从来都是让下面人给背黑锅。”说着,正色道,“对下,我不治任何人,有些事我也不深究。可我要是有事了,下面人就得给我扛着,不然他们日后有事我也不扛着。”

    “不治人,但是为官者,要把事控制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就是说下面做什么你可以不管,但不能不知道。可以放权,但不能当撒手掌柜的。”

    “对下不治,但一定要让他们怕。你这次吃亏就是吃在了当撒手掌柜的上,识人不明被小人所误。”

    闻言,练子宁思索许久,叹息道,“哎,说这些都晚了。”

    “你也别唉声叹气,还是那话,谁这辈子都一帆风顺?磕磕绊绊的吃一堑长一智!”李景隆笑道。

    练子宁看看对方,拱手道,“曹国公,皇上命您督办宝船厂,下官协同办理,那您现在可有什么章程....”

    “有啥事咱们俩人商量着来!”李景隆笑道,“当务之急就是把宝船厂那些不把匠人当人的蛀虫都给清出去,然后伙食口粮定标准,让匠人们像个人。”

    说着,笑道,“这点无需点心,何广义他们锦衣卫插手了,谁出进去多少,连本带利都得吐出来,到头来还得花在宝船厂里!”

    随后,微微迟疑道,“不过嘛,这宝船厂的主事,一定要选个稳妥可靠的人!”

    练子宁也皱眉沉思片刻,“还从工部选?”

    “不!”李景隆摆手道,“谁都知道这是肥差?工部的人,我说句不好听的,选谁上来也都是重蹈覆辙。”

    “可不用工部的人,外人不明白啊!”练子宁说道。

    “干活的选工部,监督的选旁人!”李景隆低声道,“让他们互相盯着互相看着,咱们哥俩在上边才安稳。”说着,笑道,“若是只选一类人,日后咱俩说不得还要倒霉!”

    这下练子宁懂了,专业干活的可以是工部的人,监督管账的就不能是工部的人。

    “我倒是有个人选!”李景隆吃口干果,继续说道,“说起来也是我的老下属,进士及第身份上够,皇上也是见过的!”

    “谁?”练子宁问道。

    “我们理藩院从四品东瀛主事,杨士奇!”李景隆正色道,“这人做事做人滴水不漏,有他在,宝船厂自可高枕无忧!”

    “可是他是理藩院的人,工部毕竟是.....”

    李景隆闻言大笑道,“多兼一个差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这个侍郎点头,吏部那边我去歪嘴,一纸文书而已!”

    “那就如您所言!”练子宁点头道,“造船是国家大事,总要有个可靠的人撑着!”

    李景隆一笑,低头继续泡茶。

    练子宁还是有些心绪不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愿您所举荐之人,能担当重任!”说着,忽又一笑,“看我,又患得患失起来了。宝船厂的账本,明日我就叫人奉给公爷,还有人事存档....”

    “不急不急!”李景隆摆手,然后低声道,“练侍郎,某正有个事想请教!”

    “请讲!”

    “如今宝船厂专门建造战舰是不是?”李景隆开口道。

    “大都是战舰!”练子宁沉吟道,“曹国公何意?”

    “战将是朝廷出钱,就是个只出不进的无底洞!”李景隆皱眉道,“某看来,若宝船厂想要长久,必须有进钱的法子!”

    说着,凑近一些,“浙江广东两地的海商,可是有的是银钱买好船!”

    练子宁顿时会意,忙道,“可商船都是松江泉州.....”

    “那些地方造的船,定然没咱们京师宝船厂造的好吧?”李景倒着茶,傲然一笑。

    练子宁眨眨眼,陷入沉思。

    “你呀,一辈子工部尚书就到头了!这点远见都没有,要马儿跑得他妈喂草。宝船厂是户部的大窟窿,尽往里搭钱下面的人心早晚散了。有的是光门正大的门路,你睁眼瞎看不到?”

    李景隆心中想着,热茶再次推到练子宁的面前。

    就这时,李景隆的亲兵李小歪在门外喊道,“公爷,缅国的使者叫什么苗仑的到了!”

    第145章

    战争赔款(2)“先把木料的事解决!”

    李景隆先对练子宁笑笑,而后对外低声道,“让他进来吧!”

    话音落下,身材干瘦的缅人使者激动的从外边进来。

    进来之后直接就跪在地上,“下国使臣叩见天朝国公大人!”

    他说话的神色很是激动,叩首的动作很是虔诚。对他来说,幸福来的太突然,他本以为还要继续在大明的京师之中骄傲的等待下去。他本已经绝望了,却不想忽然得到了大明理藩院尚书曹国公大人的接见。

    “嗯!”李景隆缓缓吹着盖碗中的热茶,开口道,“尊使来我大明的京师有日子了吧?”

    “下臣以来了月旬!”缅国使者苗仑急道,“奉我王之命前来朝贡!”

    “哈,朝贡?”李景隆冷笑,骤然变脸,“真是信口雌黄?你真是朝贡来的吗?”

    “下臣......”

    “难道你不知,为何不见你这个使臣吗?”李景隆厉声喝问。

    “下....”

    “我大明对天下藩国,素来以德服人怀柔四方。无论何地来人,都以礼相待重礼馈赠,为何单独冷落了你们,你心里没数吗?”

    “大明开国之初,于你缅国定的是三年一贡。可尔邦除却洪武十五年一次之外,再无音信,是何道理?”李景隆的声音平缓,但却满是戏谑,“莫非,是欺我大明太仁耶?”

    “下臣不敢!”

    “还有你们不敢的?”李景隆继续冷笑,“不朝贡也就罢了,你不爱来我大明还不爱搭理你们呢!”

    说着,声音骤然提高,语气无比严厉,“而卑微小国邻我大明而不知礼,私下挑衅狼子野心也就罢了。还串通云南土司,要裂我大明边疆之土,对我中夏行窥视之心?尔也是读过汉书的吧?自作自受的成语竟不知吗?”

    “公爷,缅国已知错了!”一瞬间,苗仑声泪俱下。

    自从大明的皇孙镇国公朱高煦到了大明和缅国阿瓦王朝边境,就没一日消停过。骑兵神出鬼没见人就杀,农庄被毁水源投毒,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阿瓦王朝有意反击,可根本抓不住对方的踪影。

    而同时,与缅国阿瓦王朝的其他两个王朝,得了明国的授意,也开始磨刀霍霍,一时间阿瓦王朝竟是三面受敌,眼看就有亡国之忧。

    (此时的缅甸是分裂的,有好几个王朝)

    “知错?”李景隆接着冷笑,“你们是鞭子抽到身上才知道疼,俗话说就是贱皮子!”

    “公爷,下臣带着我王诚意而来,只要大明愿意.....”

    “打住!”李景隆瞥他一眼,“晚了!”

    ~

    “啊!”苗仑呆住。

    就连旁听的练子宁都觉得有些不对味,朝堂对于缅人的使者根本还没一个统一的定论,有人说稍加惩戒就好,有人说既然知错就罢兵言和。

    怎么到了李景隆这,直接就给了两个字,晚了?

    “今日某见你,要告诉你一件事!”李景隆看也不看苗仑,就看着自己的盖碗,开口道,“兵部五军都督府已决定,发兵十万于云南,彻底解决边患,一劳永逸!”

    “哪有的事啊?”练子宁大惊。

    刚要说话,桌子底下被李景隆无声踢了一脚。

    “公爷!”苗仑大惊失色,“不至于此,不止于此啊!鄙国主当初是受了蛊惑,才和刀孟干等土司有所联络。下国对天朝,从无不敬之心....”

    他是真慌了,十万大军他们阿瓦王朝拿什么抵挡?

    当初之所以决定和云南那些土司串通一气,是因为他们吃定了中原大国不会因为那些蛮荒之地和他们翻脸,更是打着偷偷蚕食的心思,就是想占点便宜。

    谁知现在的大明和他们所认知的,史书上的中原王朝截然不同。不但快刀斩乱麻直接重兵剿灭叛乱,还直接发兵他们境内,兴师问罪。

    “呵,杀我边民搅我内乱,还说没有不敬之心?”李景隆大小,放下茶盏,“你这话不亏心吗?尔等这样不知好歹的小邦,灭了才好!”

    “公爷,一旦两国交战势必生灵涂炭,我缅人百姓亦是人也!”苗仑抬头大声道,“所谓圣主不兴不义之师,我缅国有罪,罪不至此呀!”随即,又咬牙道,“公爷,我缅国虽是番邦,可也有臣民百万之众,有山川地理之险....”

    “哦,你是在威胁本公?”李景隆勃然变色。

    “下臣岂敢,打仗是要死人的,十万大军远征,我缅国亡国灭种,上国大军也必然有所损伤,上天有好生之德.....”

    李景隆摆摆手,“你跟我说这些,晚了!”说着,叹息一声,竟然站起身,把苗仑扶了起来,“跟你说,你们呀这次是闯了大祸,惹了不该惹的人!”

    “请公爷明示!”苗仑行礼道,“让下臣有个弥补的机会!”

    “你们挑衅大明在先!”李景隆苦笑道,“我大明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朝廷激愤,尤其是我大明的武臣们!”

    说着,无奈的天口气,“我大明立于寰宇之中,建国以来南征北战开疆拓土从无败绩,百万虎狼之师枕戈待旦。”

    随即,他看看苗仑,“但现在,我大明武臣们发现一件事!”

    苗仑忙道,“何事?”

    李景隆摇摇头,“敌人在哪呢?”说着,又是叹气,“鞑子不敢来了,高丽灭了,倭寇现在也派了使节来求饶,我大明空有虎狼之师,却发现没有敌人?”

    “那些武臣们整日闲得心里都长草了,见谁都恨不得上去给两刀。好家伙,这时候你们缅人凑上来了,你说不打你们打谁?”

    “这?”一时间,苗仑目瞪口呆。

    这他妈的是什么道理,你大明没地方找敌人,就找我们练手?

    “再者说,武人都先想着建功立业!”李景隆又叹息一声,开口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大明朝如我一般世袭罔替的公爵可不多啊!”

    苗仑愣住,想不通这和打他们缅人有什么关系。

    “你看,大明朝如今那么多侯爵,他们若是没军功,那他们的儿子日后就只能是伯爵,伯爵的儿子就是子爵,子爵的儿子就是男爵,男爵的儿子就.....没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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