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宛娘再想拒绝,话未说出口,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江砚直勾勾望着她,嘴角往下,可怜巴巴,像不被人待见小兽,“可是我最近做错什么,惹嫂嫂厌烦?嫂嫂待我不如从前亲近……”
“没有的事,阿砚你多心了。”宛娘不自觉揪紧衣角,她一紧张就喜欢揪东西。
“那嫂嫂为何不愿意换衣?大哥最是看中你的身体健康,临行前更吩咐我无事要多回家里帮衬。或是嫂嫂不相信我是个君子?”
提及死去的夫君又牵涉到人品问题,宛娘一时三刻真说不出拒绝的话。
江砚先下手为强,“麻烦嫂嫂转过身。”
“什么?”宛娘被他忽悠到发蒙还没醒转,他已开始宽衣接带。
宛娘倏地红脸,慌忙背过身。雨声嘀嘀嗒嗒,隐约夹杂衣带落地声。她埋首双膝,隔绝声音。
听不见,看不到,脑子更容易胡思乱想。方才他挺拔背脊,精壮腰身,结实小臂种种触感又仿佛再次放大。宛娘耳尖发烫,他每每低声唤嫂嫂,声音清如古乐,惹人怦然心动……
“嫂嫂好了。”江砚把里衣对折递给她,起身往外走,“我先出去,嫂嫂自便,好了再唤我。”
真让他出去,岂不是坐实自己不信任他。他坦荡,她自然无惧。
宛娘喊他,“阿砚,外面雨大,你在屋内吧。”
“好。”他背身捂住耳朵。
宛娘脱下湿透的上裳里衣,穿着贴身小衣套上他的衣服。衣服宽大,她又取下头侧发带勒紧腰身。
“阿砚可以了。”她低头卷长袖口。
她穿着他的里衣,乖巧坐在火堆旁。低头姿态露出一截雪颈凝如脂,皎如月。
江砚嘴角上扬,目光幽远,她穿他衣染上他的气味,迟早他要真正与她气息交融。
“嫂嫂,是去看赵家姐姐吗?”他记得她的手帕交姓赵。
“嗯,她嫁到邻村。”宛娘心惊,她仿佛只在他面前提过一次。
“等把家里的田租出去,再添个驴车,嫂嫂以后出去也方便。”
“我平时出门少,不用驴车。钱留着给你交束脩。”
“束脩我自有办法,嫂嫂不必操心。”
江砚不再多言,俯身往火堆里再添稻草。他的衣带似乎刚才没系好,略微松垮。
从她的角度隐约能看到白皙肌理,他比夫君白好多。宛娘颊染红霞,飞速错开目光。
雨声渐歇,江砚站起身去屋外看雨势。冷风闯入草屋内,火苗倾斜,她才发现他刚坐在风口处。
清秀郎君,轩然霞举,宛娘心念随火光摇曳。大雨中她与他紧密相贴,男子结实肌理,灼热体温……欲望像这大雨铺天盖地,将她淹没。樱唇紧抿,她夹紧腿自己悄悄磨屄,花谷处水泽盈盈。
“嫂嫂,雨小点了,我们回去吧。”江砚回来撒沙子灭火。
宛娘拿起蓑衣随他走,起身发现,她坐的稻草堆,颜色偏暗,明显是吸满水的模样。
这汪水泽,宛娘倒是分不清到底是下衣带水,还是突然其来,挡也挡不住的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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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舐水液,晨间自慰(微H)
叔嫂二人回到家,各自回房梳洗。分别时,他提一嘴夜宵想吃汤圆。
江砚晚上惯常要温书到子夜,今日他劳累多时,她多少要做点什么偿还这份情。于是乎她去厨房煮了碗热腾腾的汤圆与祛寒姜汤。
书房灯火透亮,宛娘拎着食盒敲门板,却迟迟无人应答。奇怪?难道人不在?
她推开门踏进屋,原来他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宛娘放轻动作,走近一看,青年面色潮红,剑眉紧皱,额间一层薄汗。
她伸手推他的肩,“阿砚,醒醒。”
江砚费力睁开眼,脑袋似有千金重。他抬手揉揉眼,语调绵软无力:“嫂嫂,是你吗?”
“阿砚,哪里不舒服?”宛娘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好烫,她忙打开食盒,“你发烧了,快喝点姜汤。”
辛辣姜味冲鼻,江砚回转神撑起身,“是有点难受,不是什么大事。嫂嫂别忙活了,我睡会就好。”
他突然生病多半也是因为冒雨接她又坐在冷风口。宛娘如何放心他发烧独自睡在冰冷书房里。
“说什么胡话!你烧得厉害,先把姜汤喝完躺着去榻上休息。我去拧个冷帕子给你敷。”
幸好书房有个他平时小憩的小榻,她再去抱床褥子,他也不用出去受夜间冷风回房。她脚步匆匆转身出去。
江砚懒散单手支着头,一手摩挲着她方才碰过的碗边。好可爱,她佯装生气训他的模样,像只被误踩尾巴的奶猫。
第一次不是因为兄长,而是单纯为了他,她紧张忙碌。江砚好心情勾起嘴角,讨人厌的姜汤,他破天荒一口闷。
她要他喝下,别说是姜汤,哪怕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情难自抑,他贪念甚多。占据她的心神有了第一次,就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拥她入怀,彻底占有她,从身到心,江砚呼吸粗重,体内热流翻涌,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宛娘打盆冷水进屋,他已听话躺在榻。小榻逼仄,青年长手长腿乖巧又规矩。
“嫂嫂。”他病恹恹轻唤,脆弱如急需主人安抚幼兽,她心软成湿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