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砚语毕,左邻右舍也开始吵嚷:“哦哟,陈媒婆人家不要改嫁,你就走吧。”
“就是,就是,银子多就了不起吗?”
“老婆子赶紧走吧,別讨人嫌了……”
陈娘子没想到江家小郎君是个硬茬,一句话就让她下不来台。众目睽睽,她也不好再强迫宛娘收下,灰溜溜带人离开。
江砚轰一声关上院门,眉目凛然。他进屋周遭颇有黑云压城的阴郁感,宛娘尴尬得捏紧衣摆,让小叔子看到这种事,真的是……
她想开口说句什么打破沉闷氛围,他倒是先问她喝不喝鸡汤。宛娘点头,江砚转身去厨房。
呼,吓死她,他刚才好凶。宛娘给自己倒杯水缓缓的空隙,他就端着汤回来了。
浓香扑鼻,鸡肉鲜嫩,鸡汤澄澈,他细心撇掉油花。宛娘喝下半碗空腹渐暖,看了眼对面专心喝汤的江砚。他进食文雅,好像又回到那个温润如玉的青年。
阿砚对别人凶为了保护她,她怎么能有害怕他,疏远他的想法。
江砚用完汤,宛娘要收拾,他止住了她的动作。
“嫂嫂,汤好喝吗?”
“好喝,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以后弟媳有福了。”
“嫂嫂,这福气若是你的呢?刚刚陈媒婆说我前途无量,又会疼媳妇,那你考虑我吗?”江砚起身,双臂撑桌,把她困在怀中。
“阿砚,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叔嫂。”宛娘推开他,手都在发抖。他果真对她存有不轨心思。
“大哥离家前,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我们在一起,想必他不会有意见。他希望你幸福,我会让你性福。”江砚咬准性福二字,步步紧逼。
宛娘听懂了,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他是读书人,怎么满口浑话。
江砚见她羞窘更想欺负,“宛娘,我们卖掉田地,离开这里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不好吗?无人知晓的叔嫂相亲更刺激……”
胸膛坚硬,怀抱灼热,她再次困在他怀中,两个人呼吸相闻。江砚俯身贴近她耳际,坏心呵气低语:“何况嫂嫂从书房那夜不就知道我心里梦里都是你了么。”
宛娘耳尖绯红,双颊艳如晚霞,低头望脚尖,脑子乱成浆糊,思绪停滞。他这般妖孽,还不如凶点。
“宛娘,嫂嫂……”他抬高她玉白下颌贴近樱唇,宛娘侧脸,他的吻落在颊边。
柔软触感,唤来宛娘心神,她踩他一脚猛力推开他跑回房。
啧,兔儿落荒而逃。江砚庆幸先让她喝碗汤,不然躲在房里可得饿一天。
觊觎她的人光明正大上门抢夺,他如何再能温水煮青蛙!吓到她,总比失去她要好。
ps:下一章今晚!叔嫂肉肉肉,搓搓手,终于可以开大船!狼子野心暴露,弟弟现在主打吃到肉再来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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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娘躲在房中,一脸愁容。书房那晚他知道她在外面还不收手,分明是故意设局。
冷静想想,恐怕连衣服中间夹杂里裤也是他故意为之。那夜旖旎,可怜她还以为他是接触女郎太少才如此。
做酱菜,送雨具,还炖汤,他委实过于体贴。连夫君都不知道她手帕交姓氏,她随口提过,他便放在心上。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偏偏她傻乎乎钻入陷阱。
他志在必得,编织密不透风温柔网诱她陷落。同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现下她就是案板上的鱼任君宰割。
该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打消他不伦的念头?宛娘双手托腮,拧嘴深思......
日暮时分,家家炊烟袅袅,江家一片沉寂。江砚挖出埋在院中的梨花酿在月下独酌。梨花酿清甜,后劲却大,像极她于他。初遇寥寥几眼,自此念念不忘。
她与大哥相看一次就嫁过来,初始情谊淡薄。大哥那般不拘小节的人都能俘获她的芳心,他事无巨细将她放在心尖,怎会得不到她的爱慕。
爱而不得,唯有杜康能暂缓一二。江砚闷头饮完一小壶,下定决心先吃掉她。
他走向她院中,抬手敲门,“嫂嫂,我们谈谈?”
“夜深了,有事明天说吧。”宛娘站到门边,把锁扣摁好。
“嫂嫂,下午是我逾矩,我错了。”江砚放低姿态,可怜兮兮道,“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宛娘叹气,温声劝他,“不会讨厌你,你先回去休息。”
江砚仿佛不信,一直靠在门边。直到她再催促,他才有气无力道:“我喝了酒头疼,能不能麻烦嫂嫂帮我煮醒酒汤。”
宛娘记得他酒量不好,之前新年守岁,他喝两杯就倒在桌。突然喝醉怕也是为早间的事。心情苦闷。喝酒最是伤身。
开不开门呢?她正纠结,江砚已站直身,门框上人影晃晃悠悠。他磕绊道:“不,不打扰嫂嫂,头疼睡一觉就好。”
宿醉难受,她于心不忍。门一开,须臾间她被他扣住手腕带进屋压在门上。动作敏捷,眼神坚定,哪有半点酒醉难受的样子。
江砚把手垫在她脑后,结实身子如山压住她,将她锁在怀中。阳刚气息混杂淡淡梨香,灼热坚硬,宛娘动弹不得。
“你骗,唔唔……”他俯身堵住莹润红唇,凶猛撬开贝齿吸吮粉舌。野兽逡巡领地般扫荡檀口,标记自己的气味。
她呜呜咽咽伸手推拒,他钳住玉白下颌,大舌贪婪吸吮粉舌,尔后放缓力度,品茗般细细咂摸。狂风暴雨初歇,骤然温柔令宛娘沉醉,她下意识回应。
江砚欣喜得勾住小舌深吮,放松对她的禁锢,大手往下隔着衣料摩挲她腰间软肉。
她双颊含春,失神娇吟,皆由他而起。她是他的,她逃不掉了。他心神荡漾,脐下三寸硬如磐石,向前顶上她柔软小腹。
她的滋味比想象中的甜美,像是夏日饱满多汁的蜜桃,清甜软馥。
松开红肿樱唇,热吻辗转于修长后颈,浅粉耳窝,啧啧啧亲吻声越发清晰。滚烫气息喷薄在敏感颈间,他缓慢含舔轻咬,靡艳红痕连绵,昭示他的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