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都不敢想陈花海平日手上搭的都是什么。怎么自己就要点上守宫砂离家,六叔人称合欢陈都没人管管。
“明天能赢不。”陈花海揉了揉自家大侄的脑袋。
手法娴熟,轻重有度。
“包赢的。”陈千帆自信道。
陈花海笑了笑,搂着陈千帆走向陈家的队伍:“也没人搭理你,今天跟六叔吃吧。”
陈千帆一想也好,正好趁机打探打探陈家和仙秦皇朝天骄的实力。
明日之战,自己底牌无数,只有赢没有输。
那作为青云仙门这代弟子的领袖,提前了解对手很有必要。
“六叔,你那半步筑基的问题想明白了?”
“不想了,我去合欢宗进修两年,发现合欢宗现在流行一种睡素的,正在思考这到底算不算嫖。”
......
第六峰,两年半过去已是大变样了。
在杨春雪的支持下,重建第六峰计划有序执行着。
一捧灵泉安置在小竹楼旁,流淌而出的泉水滋润着黄土地。
虽然现在还是没有半点生机,但是起码黄土地不龟裂了。
杨春雪说,等恢复了第六峰的灵气就可以开始移植草地灵植。
楚河跳下白鹤,一脚踹开小竹楼的屋门:“周浣青,你我的账可不是三刀六洞能了的。”
刚走进屋内,楚河顿时察觉不妙。
彻骨的寒意让他如坠冰川。
看着眼前的画面,楚河眼中有疑惑、有不解、有看傻缺表演、还有感觉傻缺把自己也当傻缺的愤怒。
“你回来了,快洗洗手吃饭吧。”周浣青身穿粗布麻衣难掩风情万种。
只看周浣青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木碗盛着稀粥小菜。
汗水打湿了她的额头,几根青丝粘在脸庞,狼狈之中又有几分诱人。
放下托盘,楚河才看见周浣青的青葱玉指上包着丝巾,好像在遮掩什么。
感受到楚河的目光,周浣青好像有些心虚的将手藏在背后羞涩的开口道:
“我是第一次,不小心弄出血了,没事的。”
楚河点点头,看着桌上女子心细烹煮的餐食,内心也是一阵感动。
“三十六剑痕,爆。”楚河猛的一掐剑指,屋内各处共三十六道剑痕疾射而出。
为了防止陈千帆偷袭大本营,楚河每天都会在小竹楼布下剑痕。
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啧。”周浣青暗道小子难骗,将三十六道剑痕尽数挡下。
“装什么贤妻良母,你丫和七尺道人大战七天七夜都不带受伤的,煮个稀粥能弄出血来,我倒要怀疑你粥里放的是什么了。”
楚河抽出青云剑,打算让周浣青好好品尝一下震动小玩具的厉害。
“不对啊,我这一招在合欢宗无往不利,那些妹妹们都感动的哭了,怎么会被你小子识破呢?”
周浣青拿起盘在头上当发钗的筷子,每次碰撞都让楚河感觉手腕发麻,青云剑几乎脱手。
“还行,没荒废了天赋,我还怕你被宁家姑娘迷的神魂颠倒,改修大宝剑了。”
“宁家可有钱,水云峰更有钱,你好好抱住这条大腿,我们第六峰就有指望了。”
不过三招,楚河长剑脱手,周浣青把筷子插回了脑袋上。
“水云峰有钱?那你怎么不去抱七师叔的大腿。”
楚河拾起青云剑,没好气的说道。
他当然知道凭他的修为连伤到周浣青头发丝都不可能。
但是不砍几下总感觉消不了气啊。
“我抱了啊,彩云说身子可以给我,但是水云峰的财物是属于水云峰所有人的,不能给我。”
周浣青毫无节操的说道,听得楚河一阵头疼。
师徒落座,喝了口稀粥,楚河不等咽就吐了出来:“煮个粥都能煮糊了。”
“人家说了是第一次嘛。”周浣青毫不在意的吸溜着稀粥。
楚河放下碗,强忍住把糊粥盖周浣青头上的冲动开口道:
“说吧,让杨师姐传话把我叫回来干什么。”
楚河会急匆匆赶回青云峰,单纯是因为比试之前杨春雪传话,说周浣青有要事告诉他,务必回家。
怀揣着两年半没见过自家师父的仇恨,楚河这才拒绝了陈千帆的请客。
早知道还不如吃了回来,起码比这破粥强。
“嘿嘿,为师不就是关心你嘛。”周浣青见楚河说起正事,擦了擦嘴角不知道是稀粥还是口水靠了过来。
楚河当场吓得后退半步,周浣青这模样不对啊。
“不说我走了,陈叔应该挺乐意收留我的,不行还能去水云峰混一晚上。”
楚河站起身就要走,却听噗通一声,周浣青宛如饿虎扑食一般抱住了他的腿:
“好徒儿,为师就是想问问你明天有信心没?”
“你......是不是赌了?”楚河回过头,露出一个我终于等到今天的表情。
仙门天骄一向是九州热门话题,这种门内比试或是仙门交流战都有大把盘口。
其中最大的是九州第一商会貔貅商会坐庄,青云仙门往年内门比试决赛,随便都有破亿赌注。
今年有三大天骄同门,参与赌局的人怕是会破纪录。
周浣青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自己情急之下露了破绽。
以楚河这小子的坏心眼,自己怕是要被拿捏成肉傀儡了。
“赌了多少啊。”楚河也不急着走了,蹲下身子盯着周浣青的俏脸。
“也就五千多......万。”
周浣青别过脸,好像被恶少调戏的良家女子。
第47章
老六峰的师徒
“这菜咸了,是不是换厨子了。”楚河夹起一片撒糖的西红柿品尝后说道。
雪盖火焰山,知味楼名菜。
周浣青坐在对面看楚河装模作样的样子嗤笑一声:“那厨子干的比你家祖宗十八代加起来活的还长。”
周浣青也不明白一片撒糖西红柿楚河怎么吃出咸了的。
不过这一点倒是和自己渡劫期修士煮稀粥伤到手有异曲同工之妙。
楚河也不计较,喝了一口价值八百灵石的灵泉水。
没想到自己上山三年,终于吃到周浣青的饭了。
还是周浣青在知味楼请的饭。
“所以我亲爱的师尊,你借了貔貅商会的灵石,然后全压在我身上了是吧。”
楚河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说道。
周浣青点点头,不敢去看楚河得意的目光,将脑袋低的快触碰到她超规模的凶恶上了。
一时失察,被这小子占据了主动。
自己怕是清白不保了。
“所以急急忙忙赶回来看看我的情况,好确定决赛之后你是去合欢宗找花魁,还是去合欢宗当花魁对吧。”
楚河摇晃着身子,周浣青沉默不语。
片刻尴尬后,楚河猛的一拍桌子。
“仙门已经决定了,就派你去合欢宗当花魁还债,咱们五百年后再见吧。”
周浣青闻言顿时身子一软,半瘫痪的躺在楚河脚边:“别啊好徒弟,有什么要求你说嘛,咱们师徒好商量的。”
“那就换个师父,我看七尺道人挺不错的。”楚河对于脚旁乍泄的春光不屑一顾,只默默看着并不打算掏留影珠。
“七尺老头有什么好的,打的过为师吗,美的过为师吗,而且剑宗女弟子可没几个,你去了就见不到你的宁师妹了。”
周浣青对于楚河弃明投暗十分不屑。
“再说了,你在为师这有什么不好,亲传弟子当着,青白道袍穿着,除了看不见为师这个亲传师尊
......”
“你还知道我见不到你呢?”楚河被气笑了。
他入门三年,见到周浣青的时间还不如滴滴打鹤多。
这师傅不拜也罢,还不如去水云峰当弟子呢。
“咱们师徒如父女,都好商量的嘛。”周浣青毫不顾忌形象的扒拉着楚河的腿。
楚河正要继续开口,包厢房门突然被打开。
“老楚啊,我听慧剑前辈说你来了,一起啊。”陈千帆脸上泛着酒气走进来。
身后跟着的是陈花海和嬴夕岚。
陈家弟子和仙秦皇朝的接风宴都摆在知味楼。
看清屋内的情形后,陈千帆揉了揉眼睛,酒顿时醒了。
只看美人侧卧在地上,双手摇晃着楚河的腿好像在祈求什么。
“那什么,你和六长老先忙,我走了。”陈千帆以此生最快速度退出屋子。
生怕慢一步就被楚河和周浣青灭口了。
如果说青云仙门谁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非这对师徒莫属。
门外的陈花海暗暗点头,露出一脸的后生可畏。
自己自问纵横花海无敌手,但是看看人家小楚,筑基期就能玩弄渡劫大能,还是自家师尊。
回族里要马上选姑娘了,而且一个不够,起码选十个出来再说。
嬴夕岚眼中闪过兴奋,好劲爆的大瓜。
就知道跟着楚河一定会遇见好玩的事。
房门关闭,第六峰师徒丝毫没被影响。
“你看,为师在仙门的清誉也被你毁了,以后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你要补偿我。”
周浣青依旧躺在地上耍着无赖。
“你的清誉?那不是和消失的仙界一样没人见过嘛,说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干什么。”
“倒是你毁了我的清白,一句话赌资我七你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丫的真幽默,行了,你不就盯上了为师的肉体嘛,就当被猪拱了,陪你一晚行了吧。”
“那您老还是去合欢宗陪大爷吧,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去水云峰拜师。”
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毫无节操的话语能听得专精儒道的六德书院修士集体自杀。
“说,你要什么。”周浣青爬了起来,拿起筷子挑着楚河吃剩下的西红柿。
“功法。”楚河也不是来打嘴炮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现在楚河共修炼的三门功法。
吞纳灵气,滋养丹田,同时包含各路剑招的《青云剑诀》。
这本楚河最早接触的核心剑诀,日常修行,参悟剑道倒是足够了。
其次就是从知味楼得来的《慧剑诀》。
此法门可以锤炼神识,慧剑真君给了楚河上半部,足以修炼到化神期。
最后就是楚河的底牌杀招《剑过留痕》。
这一剑招和楚河的宙道仙眼堪称绝配,也是楚河现在最大的依仗。
可是这本功法是周浣青出品的,楚河现在只有筑基期版本。
以楚河的天资,未尝不能通过自己努力将《剑过留痕》升级至金丹期。
但是与其耗费那个时间精力,不如直接找周浣青要。
楚河知道周浣青肯定早就准备好了,等着到时候怎么坑自己一手。
“切,小家子气。”周浣青甩出一枚玉符。
楚河接过查看,竟然是能用到合体期的版本。
“你早就写好了?”楚河原本坚如磐石的心稍稍柔软了些许。
周浣青偶尔也是通人性的。
不成想周浣青摇了摇头:“谁给你说这是我写的了,合体之后的就要你自己琢磨了,我手里就有到合体的。”
“不是你写的?”楚河柔软些许的心很快又硬了起来。
感情周浣青还是借花献佛,用别人的功法坑自己贡献,还打算一路坑到合体期。
不过随即,楚河又感到疑惑道:“我是九州第一位宙道仙眼吧。”
《剑过留痕》几乎是为楚河量身定制的,想要发挥全部威力,剑灵根和宙道仙眼缺一不可。
楚河是九州第一位宙道仙眼,这个情报还是杨春雪无意间透露的。
对于这位没让自己在三年间沦落成乞丐的首席师姐,楚河还是很信任的。
可以说楚河对周浣青有多少不信,就对杨春雪有多少相信。
“是啊,除了你个傻缺谁会有这玩意。”周浣青挑了半天没找到看的上眼的,拿勺子舀起冰镇撒糖西红柿汁吸溜起来。
吸溜了一口,周浣青脸上带着开心继续舀了起来:
“这玩意我爹写的,老家伙和小老婆跑了。”
周浣青似乎不愿意深谈关于《剑过留痕》的事,岔开话题。
有猫腻,楚河本能感觉不对。
但周浣青不愿意说,他也没办法。
“功法的事就这么算了,现在你解释解释这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