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听说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连路都不能走，终日躺在轮椅上自暴自弃，直到秦诗雅的出现，她像他生命里的一道光，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原本荒芜的人生突然有了光，也就是从那天起，他拼了命地复健，拼了命地努力。
他的目光落在姜晚手腕上，看着那串有些眼熟的手链愣了一下，而后嘴角露出了一抹讥诮：
"当年你跟着周文博走的时候，没想过会再遇见我吧？"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的伤疤上，那是她刚到苏黎世给养母排队挂号的时候被暴乱分子劫持时留下来的，他的目光落在上面眼神幽深了些。
"听说你们在国外结婚领证还买了婚房？你看起来过的挺幸福的啊？"
姜晚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进周京越漆黑深邃的眼里，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彼此，周边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一般。
直到没有任何情绪的电话铃声突然播报，两人才恍然惊醒，姜晚率先避开他的目光，周京越攥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却又在下一秒松开……
第179
章
别再出现
姜晚看到了他屏幕上“诗雅”的名字，感受到了姜晚的视线，周京越接起电话转过身去，电话那端传来了秦诗雅温柔的声音。
“阿越车来了，现在走吗？”
“嗯。”
周京越应得轻飘，瞥了一眼准备离开的姜晚一眼，白皙修长的指节在手腕上的金色链子上绕了绕，悠然道了句，“许教授也准备好了吗？”
听到“许教授”三个字，姜晚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似乎是察觉到了姜晚的目光，周京越回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得意而讽刺的笑容。
当着姜晚的面，对着手机那头的人温柔地笑道：“我马上过来。”
经过姜晚身边的时候，他的脸色再一次沉了下去，“姜晚，这是最后一次，别再出现在我和我未婚妻面前了。”
姜晚死死咬住了唇，向他求情的话在嘴边又咽了下去，“好，不会了。”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周京越站在原地看向姜晚，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背影远去，凉凉勾唇，疯狂而又阴鸷的眼神让人头皮发麻。
"姜晚你以为露出这副表情我就会心软了吗？"周京越扯松领带的样子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撕碎一样。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姜晚失魂落魄回了病房，安女士正在和给她打针的护士说话。
“送您来的那位姑娘可真漂亮，像个大明星一样。”
安女士听到有人夸姜晚，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那是我女儿琴琴，她本来就是大明星。”
“真的吗？难怪我觉得她好眼熟。”
姜晚怕安女士把自己那点底全兜出来了，赶紧推门走了进去。
护士看到姜晚进来，说话的声音立刻就停下了，有些心虚地开口：“谢小姐你来了，你母亲的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我现在给她做个皮试。”
姜晚点点头，她戴了口罩，护士看不清楚她的脸，但看着那双眼睛还是觉得很眼熟……
有姜晚在，护士没再跟安女士聊天，专心做皮试，姜晚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只是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了窗外，她回来的时间不算太好，连着好几天都是暴雨了。
这样的暴雨天总无端的让人感觉心悸，胸口像是被人塞了湿棉花一样，跟这压抑的天气一样。
护士偷偷看了一眼姜晚，刚才安女士说的话还在她脑海里回响，此刻看到姜晚淡淡看向窗外的清冷气质和身材更加笃定了她是明星的猜测。
五分钟后，安女士的皮试做完，护士开口：“谢小姐这边皮试已经做好了，这个药水一共三瓶，打完你按呼叫铃我就过来了。”
“谢谢。”
等护士走后，姜晚坐在安女士床边，看着安女士手背上满是青紫痕迹的手，心疼地裹住它。
“妈，再等等，我一定会帮你请到许教授的。”
安女士不太懂，只是抽出手缓缓摸到姜晚额头上，“瘦了，我的琴琴瘦了。”
姜晚手顿了下，目光落在安女士身上，看到她日渐憔悴和消瘦的脸轻轻垂下了眼睑，再抬起时，眼里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
傍晚的极夜会所门口。
暴雨将会所招牌的霓虹灯晕染成模糊的光团，姜晚抱紧湿透的外套缩在檐角，发梢垂落的水珠在锁骨处积成小洼。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她面前，溅起的水珠落在姜晚的裙摆上，她愣了一下后惊喜地抬起头。
“许教授！”
车门打开，下来的除了许圳还有周京越，他臂弯里挽着穿了一身紫色高定礼服的女孩，女孩子明媚的侧脸下，钻石耳坠在她颈侧晃出细碎的光，跟脖颈上蓝色的宝石项链相映成辉。
姜晚认得女孩正是周京越现任未婚妻秦诗雅，她脖颈上的蓝色宝石项链，是三年前周京越和秦诗雨的订婚现场，秦诗雨佩戴过的。
也许是上午才警告过姜晚别再出现，下午她就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周京越面含怒气，阴沉沉地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姜晚。
姜晚已经等了很久，下车那会她没带伞，淡色的外套被水湿透成了深色，黑色丝袜被积水浸透，淡蓝色裙摆上还沾染着泥浆。
周京越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姜小姐我应该有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和我未婚妻面前。”
没等她接话，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看清了她此刻的想法，唇角弯起浅的弧度，不咸不淡地说。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就是你这样听不懂人话的。”
"我没有刻意出现在你面前，我是来找许……"姜晚刚开口就被雨水呛住，喉间泛起浓浓的铁锈味。
黑色皮鞋踩碎水洼已经来到她面前，撑着伞的手腕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金色链子缠绕在他手腕上，挽起一节的手臂上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疤。
像条蜿蜒盘旋的蜈蚣爬在冷色的白玉上，那是他护着周文博和自己被坠落的水晶灯砸中留下的。
看到这道伤疤，姜晚的手指紧紧攥进了手心，解释的话突然就卡在了喉咙。
“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就滚远一点，如果再试图来骚扰我邀请的贵宾，就别怪我不客气。”
姜晚抹了把脸上的水："对不起我知道我强人所难了，但我妈真的等不到三个月后了，求求你让许教授帮我妈做完手术再去港城可以吗？"
"姜晚。"周京越没说话，眼里淬着冰，"脑科医生不止许圳一个，你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回国的？你我心知明，只可惜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你骗身骗心的人了。"
身后，秦诗雅走上前温柔地牵住周京越的手，晃了晃他的手臂。
“阿越……”
她的声音温柔动听，只是一句轻声细语就把暴怒的周京越安抚住了，姜晚看着他对上秦诗雅瞬间缓和下来的表情恍惚了下，心里一阵阵收紧。
姜晚知道，秦诗雅对周京越是不一样的，虽然她这些年在海外，但是报纸上关于他对秦诗雅的宠爱几乎是人尽皆知。
第
180章
条件
尽管已经接受了各自安好的事实，可亲眼见证这个事实，姜晚心里还是难受的无法呼吸，心脏一阵阵收紧，眼前发黑。
秦诗雅安抚完周京越后，目光落在面前狼狈不堪的姜晚身上，走上前几步，被身后的周京越拉住了。
“诗雅，你太单纯了别被她这样的人骗了？”
秦诗雅冲他温柔地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然后走到姜晚面前。
“早就觉得姐姐好眼熟，原来是嫂嫂。”秦诗雅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裹在她单薄的身子上。
“嫂嫂，许教授的事情我们也感觉很遗憾，但我们提前半年就已经预约好了的，希望嫂嫂不要再为难我们。”
周京越看到秦诗雅把身上的外套脱给姜晚，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秦诗雅身上，“诗雅，你要是知道她之前都做了什么，你就会知道，她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对她好。”
秦诗雅的脸露出了一丝怜悯，不赞同地摇摇头，“阿越别这样说，不管哥哥和嫂嫂之前对你做过什么，她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一心一意为了母亲病情奔走的女儿。”
秦诗雅低头又从包里取出纸巾递给她，“嫂嫂擦一下吧，今天是我生日，阿越给我举办了一个生日宴，要一起进去玩玩吗？”
姜晚接过纸巾，目光却落在许圳身上，“许教授也要参加吗？”
看到姜晚的目的还是许圳，周京越把秦诗雅拉回自己身边，目光凝在姜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说过了他没有时间，你这样死缠烂打真的让人很恶心。”
姜晚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周京越打断了，他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一副不想和她聊的样子。
许圳点点头，脸上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对不起谢小姐，你母亲的病情确实拖不了，你还是赶紧找别的医生想想办法吧。”
秦诗雅无奈地看了周京越一眼，对上姜晚，“嫂嫂，我这里还有其他几个脑科医生的名片，我拿给你吧，希望能对阿姨的病有帮助。”
秦诗雅在自己包包里翻了一下，翻出来几张名片，热情地递到姜晚面前。
“这些都是我之前给伯母找医生的时候查过的，他们的医术也都很有名的，你带伯母去试试吧。”
姜晚抬起头，面前朝自己伸出手的秦诗雅和沉默不语的周京越站在一起像一对璧人一样，而站在他们对面的自己则像一只狼狈而又可怜的老鼠。
“这种人你跟她废什么话？”周京越不耐地抓起秦诗雅的手，“进去吧，我朋友都等着要见你呢。”
秦诗雅听到周京越要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们时脸色微微羞红，低垂着头跟在周京越身后进了那扇大门，许圳紧随其后也跟了进去。
原地只剩下姜晚一个人，姜晚沉默了一会儿后，脱下了身上香奈儿的小香风套装，给了身后周京越的司机。
“这个麻烦帮我还给秦小姐吧，谢谢。”
回到养母的病房外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姜晚放慢了脚步。
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玻璃窗内护士正在给安女士抽血，一边给她抽血一边说话转移注意力，一无所知的安女士坐在床上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时不时地还轻轻敲击一下脑袋。
姜晚知道，那是她脑袋里面的枪伤和肿瘤压迫着脑神经，导致她的脑袋每一次疼痛都像被几万根银针同时扎过一样，可是安女士每次都装的很好，生怕她难过。
姜晚不忍心再看，闭上眼睛坐在门口的长凳上，隔壁床监护仪的滴滴声像定时炸弹，碾过她紧绷的神经。
有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时，黑色皮鞋踏碎她面前的灯影，会所门口金链叩击在伞柄上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姜晚抬起头，看清楚是谁后猛地后退一步，后腰撞上了金属长椅扶手的凸起，疼痛沿着脊椎炸开——就像三年前吊灯撞上来的瞬间，光怪陆离的灯光稀碎地流转着。
男人在面前站定，剪裁精良的西装裹着愈发凌厉的轮廓。
走廊的灯在他眉骨投下阴影，他手上那道疤在金属细链下面格外明显，姜晚的目光扫过这里后，喉咙哽住，三年前手术室的红灯在记忆里疯狂闪烁。
周京越转动手腕上的金链，金链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光，清冷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我改主意了，我可以让许圳给你妈开刀。"
姜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相信他会帮自己。
"你有什么条件？"
周京越手里的伞柄尖端轻轻抵在她锁骨上，把姜晚再一次摁回长椅上，凉意刺破肌肤，冰凉彻骨。
周京越的目光深了些，缓缓俯身，松木香混着药味笼罩下来，"我一共有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他拇指重重碾过她发颤的唇瓣，"我要你搬去平江公寓，把当初我对你做的事情重复一遍给我。"
屋檐下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姜晚像是第一次认识周京越一样，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嗓音轻颤，出口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可能，我是你嫂嫂。”
周京越猛地甩开她，姜晚后脑磕在墙上，听见他冷笑：“那是姜小姐需要考虑和担心的事情，跟我无关，而且你担心的有点多余，像姜小姐这样水性杨花的人还会在意自己的身份吗？”
周京越得意地看着姜晚惊讶莫名的表情，脸上露出了畅快的表情，"第二个条件——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说。"
血色从姜晚脸上褪尽，她几乎能想出周京越接下来的两个条件，无非就是各种羞辱他。
周京越转身时身子突然打滑，姜晚看见他右腿不自然地弯曲了下。
也许是姜晚的视线太直接，表现又太过惊讶了，周京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今晚就住回平江公寓。"
“周京越你的腿？”
周京越冷嗤一声，“很惊讶吗？你不就是知道我残废了才弃我而去的吗？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这一刻姜晚明白了，原来周夫人是这样跟周京越说的，难怪他看到自己恨不得食肉寝皮。
两人对视的刹那，姜晚差一点就想把前因后果和盘托出，电梯门"叮"地打开，许圳走出电梯。
"周先生，"许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您突然从宴会上离开，是身体有哪里里不舒服吗？"
第181
章
小宝爱奶奶
当许圳的目光落在周京越旁边的姜晚身上时，声音戛然而止，脸带惊愕地看着姜晚。
“谢小姐？这么晚了你们怎么在一起？”
许圳的脸上带着凝重，“谢小姐我应该有明确地拒绝过你，你母亲的事情我这边真的没有时间，你打扰我就算了，怎么还打扰到我的患者了？”
姜晚摇摇头下意识地解释道：“许教授你误解了，我妈在这边住院了，并不是故意打扰许教授以及周先生的。”
许圳脸上是误解了姜晚的尴尬，露出了一丝不自然，抬手推了推眼镜，“对不起谢小姐，我只是看到你和周先生……”
周京越淡淡地开了口：“身上有点不舒服，诗雅生日我不想让她担心，所以聚会完就过来了。”
提到秦诗雅，周京越的声音特别温柔，嘴角微微弯起，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喜欢秦诗雅。
“你的情况其实不适合喝酒的，你要是跟秦小姐说清楚，她绝对不会让你喝的。”
“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的每一个生日我都想要全心全意地去对待，让她开心是我现在唯一能报答给她的。”
周京越在和许圳说着话，视线却落在姜晚身上，姜晚垂下眼睑，本来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了，正准备走的时候周京越开口喊住了她。
“姜小姐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今晚十二点之前，考虑好后尽快给我答复？我明天的车回港城。”
许圳闻言眉头跳了一下，眯起眼睛在姜晚和周京越身上来回转了一圈，特别是姜晚身上。
他之前就觉得这个人很眼熟，今晚在周京越那群兄弟们的叙述下，他才知道原来这个谢婉，就是当初脚踏周氏兄弟两只船，闹的港城沸沸扬扬的女明星姜晚。
当年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姜晚”的名字几乎成了港城和南城的禁忌，最后的结果虽然是周京越拿到了港城周家，但他也失去了健康的身体成为了一个残疾人，就连声名显赫的未婚妻也成了一个假货。
所以，真正的赢家其实是周建在外面和小三生的周济才是，虽然因为肾源的事情闹了个声名狼藉，但周建提前转移出去的财富价值不菲。
再加上周建这些年在港城的人脉和关系，周京越虽然是名正言顺但顶不住周建他手腕强势，带着周济不断地出现在各种商业晚宴上，所以短短三年，周济的地位水涨船高。
周京越的位置反而变成了尴尬无比的存在，往上说他不是周家的长孙，往下说他没有周建为他铺路，而且因为他之前的残废，董事会都不看好他。
不过幸好，他替秦家找回了真千金秦诗雅，秦诗雅知恩图报在周京越残疾后，依然对他不离不弃，可以说他能有今天，秦诗雅功不可没。
“周先生去我办公室说吧。”
周京越和许圳走后，姜晚也回到了安女士的病房，安女士正在和小宝视频通话。
电话那头的小宝，刚洗完澡，穿着件粉嘟嘟的睡衣，像个粉嫩可爱的小女孩。
安女士被他一口一个奶奶，叫的心都化了，“奶奶爱你。”
“小宝也爱奶奶，小宝什么时候可以过来看奶奶啊？”小宝奶声奶气地开口，双手捧着手里的手机，眼眶圆溜溜的，“我想奶奶了，我要奶奶抱，我要吃奶奶做的蛋仔饼。”
“那奶奶今晚就回……”安女士在看到姜晚推门进来的那一刻，硬生生把“回来”两个字给吞了回去。
看到这个大女儿，安女士从心底里怕她，讨好地把手里的手机递过去。
“琴琴，小宝打电话来了，你要不要跟小宝说句话。”
姜晚目光灼灼地看着安女士，看得安女士心里发慌，心虚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小宝就喜欢开些玩笑，你放心妈妈没有想要回去，妈妈会好好在医院待着的，妈妈听话，琴琴你别生气。”
姜晚刚才生的气瞬间就消散了，没有接她的手机而是顺势坐在了她旁边。
小宝看着突然出现在镜头里的姜晚，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委屈了起来，眼眶泛红。
“妈妈坏，妈妈几天都不来看小宝。”
姜晚深吸口气，眼神严厉，“小宝，妈妈来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小宝不说话了，撇撇嘴，“我知道，我们是来给奶奶看病的，不是来玩的。”说着说着他嘴巴扁了扁哭了出来，“可我想妈妈和奶奶了，我想和妈妈奶奶在一起，小宝会很乖的。”
“周小宝！”姜晚的语气带上了严厉，“奶奶的病情很严重，不做手术会死的，你是想一下子看不到奶奶还是想以后都看不到奶奶？”
姜晚这句话说的很重，小宝听没听懂不知道，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姜晚现在的心情，以及她压抑着的怒气和烦躁。
“小宝不看了，小宝不想以后都看不到奶奶，我要和爸爸妈妈还有奶奶姨姨在一起。”
“那就听话一点。”姜晚的表情冷淡，语气平静，任由小宝皱起小鼻子哭的一抽一抽的，眼皮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