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差不多一个练习本。”池席律沉默片刻。
“你出来，咱们先见一面。”
曾梨的笔停顿下来。
“我不，我要写完，你想见我，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有事找我，我还没提要求呢，你就想着忽悠我。”
曾梨挂了电话继续写。
下午三点，曾梨给池席律打电话。
秒接。
声音有点吵。
“好了吗？”
曾梨询问：“你在哪？”
“在外面，你去蒋才那边，我们在那边集合，我东西还在他那里。”
“我怎么知道蒋老师在哪里？”
“你今天看到我的地方，左边第三间。”
曾梨先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了面包，啃着面包走过去。
俩人一前一后到达，池席律上楼梯看到曾梨上楼。
曾梨到了地方发现孟舟也在。
还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池席律的未婚妻吧？可真好看，便宜这小子了。
“我要的都写在这里了。”
本子递给池席律。
池席律翻开，满满当当，密密麻麻：“你开五金店啊？这么多。”
“你就说你能不能办？”
“尽力，你也帮我看看这个。”
池席律回头从袋子里抱出厚厚一叠案卷。
曾梨不接，拒绝。
“这么多，看到什么时候？”
“你把我当牛马用啊？”
“只看三个。”
蒋才出来解围。
“曾梨，这里…可能…是…一个案子。”
开什么玩笑？
“就算要看，也不应该浪费我周末的时间啊，你怎么不周一来？”
苏暖暖听了气愤，眼神不友好的瞪向曾梨。
“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啊，都死这么多人了，还在想你的周末，国防科大怎么会有你这种学生。”
曾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这个女孩子，收回之前夸她的话。
“又不是我杀的人，这世界每天都在死人，那么多案件没破，你怎么不去努力？圣母院塌了吗？你无家可归？”
“要不要我回宿舍凑凑钱，给你修个教堂？”
气氛寂静。
苏暖暖反应过来曾梨在骂人，起身指着曾梨：“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曾梨踹了旁边的池席律一脚，池席律吃瓜吃得好好的，突然跪下去。
“这小子的未婚妻？我管你是谁，你再不懂规矩拿手指人，我就弄断你手指。”
池席律破口大骂：“曾梨，你有病啊，谁告诉你她是我的未婚妻，我都不认识她，你踹我干嘛。”
误伤啊？糟糕咯，还要他帮忙找零件。
第110章
乌烟瘴气的不用曾梨扶，池席律自己起来。
“我…看案子，看案子。”
池席律问蒋才：“她谁啊？”
蒋才不好意思说这是教导主任的女儿，在追求自己。
“我爸是教导主任。”
曾梨无语，教导主任是什么很大的官吗？她自己也是军人，这脑回路…
“去会议室吧，这里乌烟瘴气的。”
曾梨说完抱起案卷带头往外走。
池席律一瘸一瘸的跟在后面，孟舟对曾梨很感兴趣，自觉跟上。
屋子里剩下蒋才跟苏暖暖。
路上曾梨实在看不下去：“我没有很用力，你别装了。”
池席律不听：“怎么没用力，我都跪下去了。”
难道自己力气大？
池席律趁此机会解释：“我没有什么未婚妻，我喜欢这样说，因为能少很多麻烦，我以前还爱说已婚有三个娃之类的。”
“下次别再对号入座了。”
曾梨下巴搁在案卷上：“不能怪我吧？你自己先说谎，她那么漂亮，我下意识以为你带来的，没想过蒋才也能有这个艳福。”
身后赶过来的蒋才。
原本想接过曾梨手里的案卷的，让她抱着吧。
四人去会议室，孟舟怕被赶走，降低存在感，一句话不说。
曾梨一个个案子看，越看越皱眉。
池席律不瘸了，给曾梨介绍大概信息。
“凶手杀人越来越频繁，已经派了一个军队过去夜间巡逻。”
“目前没有任何发现。”
“这些案件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做的，没有任何关联，共同点，死者也是随机，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但是本来就是一个小县城，以前一年也没几起杀人事件，这是最近全部的案子。”
曾梨疑惑：“你不是军人吗？警察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地一把手是我的人。”
池席律一点都不避讳。
曾梨眼神轻闪，这家伙要那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政府跳过省会直接开发这里的可能性不大，概率太低了，除非这个地方会被拉出来，成立直辖市，并且重点开发。
“也不是没有关系，凶手是同一个人。”
“他在学习杀人。”
“从尸体上就能看出来，手法一次比一次简单，工具也越来越精简，他甚至不想处理血渍，而且压根不觉得你们能抓住他。”
“他现在可以做到用最简单的方式杀人，最简单的方式处理后续。”
“全国监控普及还是很有必要的。”
池席律不知道怎么形容她。
自己还是她上司的时候还愿意装模作样，现在连演戏都嫌麻烦，离开家后就不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子了，现在这模样跟当初调查的，哪有半分相似？
曾梨见池席律不说话，抬眸看了一眼：“我不是在推销我们家的监控，是陈述事实。”
“行，知道了，会跟上面提的。”
双方都默认这是曾梨帮忙的报酬。
曾梨看到快到关灯时间。
“太多了，压根看不完，明天继续吧。”
“我要去洗漱，不然一会该关灯了。”
曾梨丢下众人匆忙跑开。
争分夺秒。
这个案子曾梨心里有答案，但是案件没看完，到底不够严谨。
收拾好躺床上过了20秒，集体熄灯。
池席律在琢磨曾梨要的这些零件。
几乎全是需要进口的，大件还有不少。
隔天曾梨起来主动去会议室。
说来也默契。
第111章
这么久才来几人没有电话通知，就是都来会议室了。
“接着干活呗。”
“就等你了，我们看得差不多了，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伤脑筋。”
蒋才一脸苦恼的表情可没有演戏成分在，是真看不明白。
曾梨昨天说的，一个个案子看过去，倒是真发现杀人越来越简单干脆。
但是…这真的不是因为杀人杀多了熟练吗？
蒋才问出这个问题，想知道答案。
“曾梨，为什么说他在学习杀人？”
“不能是杀人杀多了，总结出经验了吗？”
曾梨条件反射科普。
“大部分变态杀人犯，是喜欢杀人这个过程，可以刺激他们的大脑，能有兴奋，痛快，等等一些感觉，还有的会觉得自己掌握了很多人的生杀大权，有一种拥有权力的错觉，还有一部分是为了虐待受害人，得到性高潮。”
“太多了，总之，都是有个过程。”
“但是你看这些受害人。”
“尝试不同的死法，凶手在研究怎么死，才能让尸体处理起来不那么麻烦。”
“从一开始用刀，干脆利落，但是凶手打理过现场，清理了血迹。”
“到后面用皮带，绳子，这些尽量不见血的。”
“再到后面我还没看。”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突然没了。
曾梨打算午饭前看完。
下午要忙自己的事。
会议室只有曾梨翻阅的声音，另外三个看一会案卷就看一会曾梨。
曾梨拍了一下桌子。
“我脸上有答案啊？”
蒋才怕曾梨误会：“我只是看看你看到哪里了。”
孟舟把书举起来：“我在研究计算机，有个问题不会，想等你忙完问你。”
池席律撇过头不出声。
曾梨清净了。
至于孟舟说的问题没在意，不是不帮，是真的25世纪的理论知识跟这里的不一样，很多东西这个年代是复杂化的。
就像监控，那么多零件，还要有个摄像头，得联网，还有电源，这么复杂弄下来居然就那个像素…
曾梨现在自己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大一到大四这四年的书本知识，好研究研究。
池席律看不懂，干脆不看了。
出去门口透透气。
蒋才研究得很起劲，时而叹气时而皱眉。
曾梨看完敲了敲桌子。
正好池席律进来。
“这人应该是个警察，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我倾向是当兵退伍后进的警察局。”
“这里范围就缩小了，按照规定不能超过25岁，还有其他什么规定池席律你比我更清楚。”
“小地方警察不是很多，很容易排查。”
“这人之前绝对有犯罪记录，就看是不是花钱摆平了，没记录在案。”
池席律默念，当过兵，不是普通的兵，还不超过25岁，在部队表现不错，自己退下来，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有证据没有？”
曾梨还是那句话：“全国监控，抓紧吧。”
这意思就是单纯自己分析，没有证据。
曾梨收起案件：“没什么事的话，我撤了。”
“有。”
“总司令让我转达，你那个图纸，研究过了，能用。”
“等你们军训结束第一天，他来学校给你授衔。”
等这么久才来…
第112章
曾梨就夸她“行，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池席律没忘记。
“怎么抓住那个聪明的犯罪分子？”
曾梨坦白：“很难，都违法犯罪了，肯定不缺钱，那就是金钱很难诱惑他，权力？也不可能，又不是人人都想当官，而且对方一定知道自己不可能走这条路。”
“要么给我对方的具体资料，要么就找对方在意的东西给他下套。”
池席律不知道司徒止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