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门外的孟芝似乎听出点什么,不依不饶道:“那我还是拿给枝枝看看,让她选选喜欢的花色。”许枝鹤听了一惊,捂着嘴急忙用小腿蹬他!
这还得了?
婆婆可是有全屋的钥匙的,万一问完直接开门进来,看到他俩这样,还不得羞死!
江珩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谁能想到下了班,跟老婆在自己家里,想做点什么还得遮遮掩掩!
以前住在公寓的时候可没有这种顾虑!
他不想理会,却又不能不理。
半晌,从喉中吐出一口浊气,坐直了身,又替许枝鹤把挂在腿弯上的短裤穿了回去。
许枝鹤则飞快的理了一下睡裙上凌乱的褶皱,用手推了推男人凌乱衬衫下坚硬结实的胸膛。
江珩站起身,一边把拽出来的衬衫下摆往皮带里掖,一边走去开门,当他的手放在门把上时,许枝鹤刻意扭过了头,不敢去看门外孟芝的表情。
孟芝手里抱着一只塑料小框,透过门缝朝床上的许枝鹤瞥了眼:“果园刚摘的樱桃,对孕妇好的,我洗好了拿来给枝枝尝尝。”
江珩顺手接了过去,丝毫不打算让开的样子,孟芝又狐疑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在房里做什么呢,这么久都不开门?”
许枝鹤有一丝心虚的低下头,倒是江珩,目光沉静面不改色道:“枝枝觉得被子有点厚,让我给她换一床。”
孟芝点点头,视线落在江珩还有一角没来得及塞回裤子里的衬衫下摆,心知肚明的笑了笑。
在他身上拍了拍道:“你下去吃饭吧,换被子这种事让桂姨来。”
江珩又回头看了眼房里的许枝鹤,侧身走了出去。
等他走了,孟芝才进屋,坐在床沿,语重心长的对许枝鹤说:“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在一块有说不完的话。不过枝枝你还年轻,又是第一次怀孕,还是谨慎点好。有些事,忍一忍,过去也就过去了。”
孟芝说的隐晦,可许枝鹤哪能听不懂。
她面红耳赤的点头,羞得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结果当晚吃完饭,江珩正要上楼往卧室去,就被孟芝拉住了:“别墅那么多房间,你今晚去睡客房。”
江珩:“???”
那个脸色,一瞬间黑的快能淌下墨来。
这事儿孟芝也派人来跟许枝鹤说了,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一想起江珩的反应,会忍不住偷笑。
晚上她自己在房里洗了澡,就早早的躺上床睡觉了。
七天婚假,她几乎都是二十四小时的和江珩腻在一起,搬来这边别墅头一天,江珩也是早早的就下班回来陪她,生怕她会寂寞不习惯。
所以忽然一个人躺在空旷的大床上,难免寂寞空虚冷。
许枝鹤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侧着身背对窗户玩了会儿手机,刷刷微信,看看时间,竟然才刚十点过。
大概白天一直躺着,所以到了晚上完全没有困意。
忽然听见外面什么“咔嚓”一响,她猛地从床上翻过身,只看见隔着薄绒的剪花窗纱,有什么黑影在窗外闪动。
许枝鹤吓坏了,心想这么大个庄园难免有监控照看不到的死角,别是小偷什么的。又不敢起身,只能睁大眼睛盯着那团影子。
江珩踩着窗外粗壮的枝干,落脚在卧室飘窗的罗马柱上,轻轻拉开飘窗的窗叶。
卧室里的移窗是下午给许枝鹤讲故事哄睡着后,他自己顺手关的,没有上锁。
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走了窗台翻过来。
他动作利索的从窗沿上跳下来,许枝鹤穿着睡袍侧躺在床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出现在窗台边,披着月光的男人。
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在做梦。
江珩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刚洗过光洁干净的脸蛋,月光从他打开的那一扇窗子里照进来,照的她皮肤雪白笼着一层银色的光辉似的,剥了壳的鸡蛋般滑嫩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指尖的温度让许枝鹤确定了,这不是梦!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怎么……”
话未落就被他捂着嘴又压回到床上:“小声点,你想被我妈听见?”
熟悉的雪松般清新凛冽的气息让她安心,她的唇瓣在他掌心翕合,一开一启的说完了后半句:“有门不走要走窗……”
“不是怕被我妈发现么?”江珩顺势踢了脚上鞋子,跪上床来,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就直接低头吻了下来。
许枝鹤被他这一连串骚操作搞得云里雾里,被动的仰起头,伸出双臂环住他的后颈,回应起他的热情来。
江珩边吻边利索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衬衣,间隙里大手滑到她雪白修长的颈子里摸了把,问:“刚洗完澡?”
许枝鹤颤了下,抱着他宽阔结实的肩膀,余光瞥向还开着的窗子,夜风把那一片窗纱吹的簌簌起舞,不由得惊奇:“你怎么过来的?我记得这里是三楼……”
江珩头都没回:“我就睡在你隔壁的客房,外头那棵树我从小不知爬过多少遍……”
他说着,已经解到皮带扣,许枝鹤看了他几秒钟,忽然想到什么,吊住他的脖子问:“这里不是你一个世交爷爷家的别墅吗?你小时候怎么能爬过这么多遍?”
江珩:“……”
一股送命题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你和谁一起爬的?上回那个世交爷爷家的孙女儿?”
第235章
有缘无份
“老婆,别多想了,她比我小五岁,我在这爬树的时候,她还在襁褓里喝奶呢,想跟我一起爬也不行啊?”江珩手上动作一刻不带停的,裤扣已经解开了。
许枝鹤却死活不肯依他,在床上躲来躲去的:“听你口气还挺遗憾的,那她现在成年了,能跟你一块儿爬了,哪天再请她来串门,顺便把童年的缺憾弥补了?”
江珩心情挺好似的,睨了她一眼,表情仿佛在逗猫:“这就醋了?”
许枝鹤也不说话,就挑着眉在月光底下看着他冷笑,眉眼格外的招人,看得江珩一阵心猿意马。
刚要俯下去,就被她勾着脖子一个翻身,反客为主。
江珩皱了皱眉,警惕的用膝弯固定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沉声道:“小心点,别压到肚子……没见过你这么心急的丫头。”
许枝鹤坐在他上方颐指气使:“反正我还没心急到去爬别人的窗户……”
“我成年之前,跟她一句话都没说过,能有什么缺憾,我只跟你有缺憾。”说完,江珩勾起她的下巴,“来,亲一个……”
“我跟你有什么缺憾?”
“没能谈一场甜甜的校园恋爱啊。”他说完,大手一撑,把被子盖过两人头顶。
……
夜深人静,整座庄园除了角落点着照明的小夜灯,显得静悄悄的。
江珩进来时那扇窗一直没关,时不时的有风拂进,吹的窗外树枝微微晃动,轻轻敲打在窗叶上,沙沙的作响,将窗内时起时伏的喘息掩盖了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下起雨来,有几丝细密的小雨斜射进屋内。
许枝鹤像只乖巧的小猫,窝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上面还有几处猫爪子挠出的红痕。
她睁着眼,看着窗外阴雨连绵,思索着待会儿该怎么让江珩爬回去。
搁在床头柜上手机嗡的震了一下。
她知道,这是江珩的手机。
她也没有要看的意思,只是想把屏幕按灭,没想到拿过来一瞥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方便,跟我聊聊枝枝的事?”
发信的人没有备注,许枝鹤也不知道是谁,只觉得这人俨然一副长辈的口气。
能用这种口气跟江珩说话的人可不多。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那点个人隐私,她输入自己的生日,解锁了手机,打开江珩的微信,找到那人头像,点进去,查看他的个人信息和朋友圈。
信息和昵称里找不出什么端倪,她就进了朋友圈,没想到第一条就看到了江珩的身影。
号主是转发的别人的动态。
照片像是在某个酒桌上拍的,正中间站这个年近七旬精神矍铄的老人,江珩就站在老人左边,老人的右边正是前两天来园子里串门的易小曼,老人一只手牵着一个,画面极度和谐,看起来就像一对璧人。
许枝鹤看了眼身边已经睡着的男人,冷笑一声,顺手给照片点了个赞。
点完才想起这是江珩的手机,用的是他的号。
又多余的把那个赞给取消了。
后半夜,江珩睡着睡着就觉得冷,睁开眼,就发现身上的被子全被许枝鹤扯到了另一头去,而她也没睡,就这么坐着靠在床头,眼神凉飕飕的盯着他。
“……怎么了?”江珩半梦半醒的问道。
许枝鹤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把手机往他怀里一砸,掀起被子就背对他躺了下去。
江珩被砸得彻底清醒了,顾不上接手机,直接从身后抱住她,好声好气得哄着:“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伸手去拨她的肩。
许枝鹤被他强行按进怀里,还没等他去拨开她脸上的湿发,突然一只拳头捶到了他面前——
“你还说你跟她没缺憾!”那拳头堪堪贴着他眼皮停下,差一点就要砸到他脸上。
江珩怔了怔,不以为然的在她拳头上蹭了蹭:“还吃飞醋呢,连老公都打……”
嘴角的笑弧还没扯开,便被许枝鹤通红的眼眶怔住了。
桂姨说过,孕妇忌哭,会落下病根的。
江珩有一丝懊恼的抱紧了她,不断的吻着她发心:“是我不好,都是老公不好,别哭了,啊。”
许枝鹤跟小孩子任性发脾气似的,一拳又一拳软绵绵的落在他胸口:“你发过誓,再也不骗我的!”
“我没骗你……”
“那照片是怎么回事?”
“什么照片?”江珩一脸懵逼的打开手机,这才发现自己微信开着,自从加了他以后就从没联系过的袁挽,竟然深夜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就为这事?
江珩皱着眉毛,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摊开手心,无奈道:“你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许枝鹤自从看了朋友圈那张照片后,全副心神都在那个易小曼身上,哪还顾得着发这条微信的本尊了。
许枝鹤蓦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是谁?”
大有一副他给不出满意答案就立刻正法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