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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转过玄关,徐师兄他们已经到很久了。

    几人一小排规规矩矩挤在沙发那端,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地观看电视机上播放的广告。从那五颜六色新换的格子衫可见,他们并没有把许秋来的劝解听在耳朵里。

    秋甜一出现,众人的视线立刻从电视机转移到孩子身上,再顾不得拘谨。

    秋甜穿了附小的夏季校服,短裙白袜,卷发扎成小丸子,大眼睛长睫毛扑闪,像个卡通玩偶。

    黄毛眼睛一亮,像个怪叔叔朝秋甜招手:“小可爱!过来哥哥这边坐,哥哥给你吃糖果!”

    徐师兄干脆直接走过来逗她,“师妹!这是你亲妹妹吗!太棒了,你从前怎么都不带来学校玩。”

    第52章

    秋甜对待他们可比对待陆离友善得多,小孩子也是有什么审美的,几位师兄长得没有陆离有威胁力,她并不吝啬自己的可爱,眨着一双明亮无暇的大眼睛,哥哥哥哥叫起来毫无压力。

    在师兄们争先恐后的辅导下,秋甜的作业写得飞快。

    许秋来才盯漏一会儿就出了岔子,赶紧阻挠:“作业是要自己独立完成的,师兄你们快别教她了。”

    徐师兄如梦初醒,“那怎么办,数学和英文都写完了。”

    秋来只得叫她把作业收起来,“要吃饭了,去洗手,剩下的留着回家写。”

    “噢。”秋甜顺着阿姨指的方向去洗手间。

    她踮脚挤洗手液,陆离就在这时候擦着头发从楼上下来。一见到眼中钉,秋甜就又想起姐姐刚刚呵斥她的话,嘴巴一撇,越想越生气。

    打开水龙头冲手,正好香皂落地上,她小腿悄悄动了动,随脚一踢,本也就是小孩儿生气隔空朝人扔东西差不多的性质,谁知居然真那么恰巧,香皂叽溜钻到陆离脚底下。

    叭!

    陆离滑坐在最后一级楼梯上,拖鞋甩飞出去,他模糊感受到脚底滑溜溜的东西,寒毛都快竖起来,抬腿一看,居然是块香皂。

    声响惊得客厅一众人都咋咋呼呼跑过来,又是扶他又是给他端水拿鞋,嘘寒问暖,阿姨甚至在一分钟内找来了跌打损伤喷雾。

    陆离摆手道没事,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自己站起来穿了鞋。

    说实话,这跤摔的力度和下午许秋来踢他那下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倒霉的一天他都习惯了。

    但大家不这么觉得,陆离摔跤是多大的事啊,他可是连手指破了个小口子,都要顶级药材做补血汤喝的人,现如今实实在在摔了一跤居然毫无反应?

    阿姨和外婆在厨房里的嘀咕,陆离是不知道的,他挥散众人,目光落在不远处正故作镇定在水池前冲手,实则偷看镜子小腿已经开始弹三弦的小家伙身上。

    他之前就觉得秋甜对他有莫名的敌意,现在一看,直觉果然没错。

    闹出那么大阵仗,秋甜有点心虚,大反派盯她越久,她越发害怕起来。陆离这副厌世脸在动漫里可是毁灭世界的长相呢,那么高块头轻而易举就能拎着书包把她扔出去,一个巴掌下来就能把她的小身板拍瘪……

    他抬手了!

    要打人吗?怎么办!

    她心一横就要喊姐姐,却见那巴掌只是招了招,示意她过去。秋甜挪了挪脚,没敢动。

    “是你踢过来的香皂?”

    虽是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类似于那种帮她的悔过书开个“我错了”的头,叫她接着往下陈述错在哪里。

    秋甜抿着嘴巴,眼睫低垂,背后的手指头绞成麻花,就是说不出话。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应该低头认错,但情感上还是不愿意对要和她抢姐姐的恶势力低头。

    秋甜不管做什么表情都是一副小天使的模样,普通人看见估计早就大喊着可爱上去捏脸了,可惜陆离对漂亮的异性从0到100岁完全免疫。他把香皂踢回秋甜跟前,“既然你不愿意道歉,自己踩着香皂摔一跤常常滋味,我们就算扯平。”

    那香皂撞在秋甜小皮鞋上又弹出去,刚刚陆离摔楼梯上那结结实实的一声仿佛还在耳边,她颤了一下,鞋尖探上去试了试,又缩回脚。

    “现在知道怕了?”

    “谁怕了!”秋甜瞪起眼睛,“大坏蛋,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自尊让她狠下心,十分硬气地闭紧眼睛踩上去,滑倒的瞬间秋甜就后悔了,风声从她耳边飞快划过,没等落地,就被陆离拎着校服后领重新站稳。

    “不用你假惺惺!”

    “你先害我摔倒,还怪我不是好人,这是哪门子逻辑,不然我们叫你姐姐来评评理。”

    他张口欲喊,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小家伙飞扑过来捂住他的嘴巴,气势顿时萎了,但仍色厉内荏绷着面子:“我们三年级的小学生都知道不告黑状,你还动不动找家长。”

    “所以我活该白摔一跤?”

    秋甜咬唇,憋了半晌,终于含恨吐出一句对不起。

    “这回说话倒不怎么漏风,看来牙是换好了。”陆离拍拍灰从台阶上起身。

    秋甜屈辱地瞪眼,压低声音对着他的背影宣誓主权:“我姐姐是我的!”

    “不对。”陆离纠正她,压根没有一点欺负小孩的负罪感:“是我的。”

    =

    秋甜整晚心情低落,再多好吃的菜也没能让她高兴起来,陆离倒是食欲不错,比平日还多吃了一小碗。

    晚饭快结束时,被学校事情绊住的贺教授到家,目光往席间一落,就看见了那个肩膀刚有桌檐高的小家伙,一头毛茸茸的棕栗色小卷毛,正坐得笔直夹菜。

    “小许!”贺教授笑容可掬,惊喜地指着她唤了一声。

    “教授。”许秋来惊讶于贺教授的热情,赶紧放下筷子起身。

    秋甜几乎和她同时起身,也惊喜地回指,“老贺!”

    贺教授朝秋甜努努下巴:“叫那位小许呢。”

    秋来蒙头蒙脑看向妹妹,口型无声问她:“怎么回事?”

    餐厅里一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这一老一小两个人怎么看也搭不着边,怎么就碰一块儿去了?

    “我说这孩子这么聪明,原来你们是两姐妹,真是巧了。”贺教授脱了外套坐下,阿姨给他添上一副碗筷,“现在知道你们住附近,以后可以常带小许来家里玩。”

    吃着菜,贺教授又和小许聊起了天,先是说好久没在文具店遇到她,后来又聊起儿童适合几岁开始学经济学,演讲对人领袖能力的培养有多大影响云云……

    瞧得一众围观人群叹为观止。

    当天晚餐结束,秋甜和她的老朋友依依不舍挥手道别。

    回家路上,秋来牵着她的手问道:“你不是对陆离有偏见吗?怎么又不讨厌他外公了。”

    “老贺人很聪明啊,我才不是那种厌屋及乌的狭隘人呢,不搞迁怒。”

    秋来实在不想提醒她,小时候她被仙人掌扎了手,搞连坐把庭院里整排花盆全部踹翻的往事。

    吸取了来时的教训,秋甜现在已经不再正大光明说自己讨厌陆离了。

    只是暗搓搓、不着痕迹、絮絮叨叨地讲一些他的缺点,比如不讲礼貌、对外公外婆说话也没大没小……等等诸如此类的坏话,试图潜移默化秋来对他的印象。

    秋来知道她的小心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到后来干脆戴上耳机,开始日常监听程峰的日常。

    程家这天并不太平,因为程峰早上和冯安妮吵架了,确切的说,是冯安妮在单方面挨骂。

    上次画展的效果并不理想,一口气捐拍那么多画,结果媒体曝出冯安妮从前主办的慈善晚会做出的承诺一年多来没落实到位,怀疑她这次又故技重施。尽管官方一再澄清是团队失误,已将后续善款落实到位,但这种事情,坏印象一旦留下了就很难消除,澄清跑断腿,她相当于干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启辰还深陷假疫苗撤热搜的丑闻泥潭里没拔出来,冯安妮又花大价钱往柴里凑了一把火,关注度重新走高,程峰的震怒可想而知。

    先是骂她没脑子,又骂她挥金如土奢侈,一点忙帮不上只知道添乱……这种负面的东西听得许秋来耳朵生理性不适,但又怕错过关键词,只得耐着性子听,发展到后面,连程峰的母亲也加入进来指责儿媳。

    录音里,自始至终只听冯安妮唯唯诺诺称是,她还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只能忍气吞声。

    “我娶你就是为了照顾家里,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做你的太太会死吗?”

    最后的怒斥伴随着摔门声结束,那端安静下来。

    隔了很久,她才听到冯安妮崩溃的哭声。

    再之后,她就打电话叫了司机出门。不用猜,只需查一下她手机定位之后的活动轨迹,就知道她是又去了小情人那里寻安慰去了。

    这些天时间已经足够许秋来把人底刨清,冯安妮的这个相好供职的会计师事务所,已经连续几年为启辰做年报审计。

    程峰婚外的那些莺莺燕燕冯安妮装作不知道,毕竟两例净身出户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儿,但她劈腿的事,却无论如何不能被老公发现。

    她在那个家压抑又隐忍,没人能理解她的才华和抱负,小会计却可以,两个人做了一年多的苦命鸳鸯,倒是有了点真爱的意思。

    冯安妮有了二心,事情也就有了突破口,许秋来终于开始了许久以来的计划。

    自从诈捐风波爆出来,冯安妮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连课也停了,在家中插花画画,照顾公婆。

    都说深闺苦闷无人识,偏偏秋来整天听她的日常,自然懂她,说话安慰往往一语中的,冯安妮越来越常找她聊天和谈画。

    这日冯安妮又约她喝茶,秋来扔开兼职赴约。

    聊天时,她特地不经意间提了月初抵达B城的油画巡展。

    展出主题是爱与欲,展出目录中还包括《拉斐尔和弗娜芮纳》、《秋千》……等从国外美术馆借出的珍贵藏品,冯安妮一听,当即便动了心,秋来立刻适时送上两张她早已经准备好的画展门票。

    “我参加了个竞赛,门票送到之后赛方才通知比赛时间,本来还打算和男朋友一起去呢,刚好撞一起了,我还以为这两张票只能作废了……”秋来神色遗憾。

    “不过还好,能送给冯老师你和朋友一起去看,也不算辱没这两张票了。”她说着,似是想起什么,笑起来,“对了,看完画展后的行程我还订了个半岛酒店的下午茶,干脆也不退了,送佛送到西,我就讨巧做个顺水人情,一起给您。”

    冯安妮礼节性客套几句,也就收下了东西。

    就算是名画展出门票、顶级酒店的下午茶,在许秋来的消费范围内最贵的礼物,在她眼里也不值什么钱,讨好她的人多了去了,只是这份心意比较难得。

    =

    老天爷作证,除了男朋友的事,秋来可半句没撒谎。

    为什么要买在比赛当天的门票,是因为她在程峰秘书的个人支付系统信息里,看到了这次画展的出票记录和日期。

    当天,程峰的助理会与妻子一起去参观画展,下午结束后,到半岛酒店庆祝结婚五周年。

    画展的主题和意义特别,至于为什么买两张,当然是为了让她带小情人一起去。虽然冯安妮热衷花钱,但对艺术境界的追求,也是真的,这消息漏给她,十有八九会上勾,反正她每天闲的发慌。

    届时,两方就算没在画展碰上,半岛酒店挨着的订座也逃不开,只要一见面,冯安妮千辛万苦想要隐瞒的情人就藏不住了。程峰助理对他向来有一说一,可不会因为顾忌上峰面子而选择隐瞒。

    这对夫妻一旦撕破脸皮进入离婚程序,事情就好办了,冯安妮这两年吃了那么多苦头,受了那么多气,不可能甘心乖乖净身出户。

    只是可惜了她花出去的大笔经费,都够又买两部手机了,许秋来面上大方,其实心里肉疼不已。

    第53章

    就在画展当天,历时好几个月,信安大赛的全国总决赛也终于来临了。

    秋来长长睡了一觉养精蓄锐,早晨把妹妹送到学校后,便直接和队伍一起出发去比赛。

    这次不用他们长途跋涉,总决赛由A大主办,A大和Q大只有一街之隔,只需要乘坐一站公交就能抵达参赛场地,不过系里为表重视,还是为他们配备了一辆大巴。

    总决赛的规模,当然和分区赛什么的都不可同日而语,首先便是场地,A大主办方大手一挥,阔气地拨出了学校最大的学术交流展厅,严格的赛制谨防死守各种作弊机制。大小媒体到齐,甚至还开启了线下观赛模式,亚璟电子免费借出的服务器可供几万人同时在线观看。

    比赛进行到这个阶段,能进入决赛的都已经是各个传统强校的高手,需要打起精神来对待,偏偏比赛前,韩延犯了胃病,一直跑厕所,肚子拉到脱水,脸色寡白头冒虚汗,一副随时可能夭折的样子,药刚吞下肚,丝毫没有要见效的意思。

    决赛一旦开始,现场就拉起隔离带禁止选手出入了,韩延这样的状态根本不能上场,可他的攻防实力,是正选的四人之中除许秋来外最厉害的一个,换任何一个备选,都是对他们实力的削弱。

    黄毛心都提起来了,急得拍他:“延儿你不是吧,这时候出幺蛾子,不是A大把你收买了吧!”

    “昨天抽屉里那块匹萨是谁给我的……”韩延这么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咬牙瞪他。

    黄毛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给的匹萨坏了事,气势顿时蔫了。

    回头看大家投来的责备眼光,试图弱弱为自己辩解:“只是隔了个夜而已,我和老徐吃了都没事,谁知道延儿中招了……”

    他说着说着膝盖一软,心中的内疚如黄河般泛滥成灾,差点没跪下来,“对不起,是我的错,延儿我罪该万死,大家打死我吧!”

    韩延被他摇得差点吐出来,“你走开。”

    “比完了再跟你算账。”陆离不再看他一眼,回头吩咐蔡仁,“你来做赛前准备。”

    “是!”

    蔡仁做够了冷板凳,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在决赛上场的机会,他一向看不懂形式,不管别人情绪怎样,当即兴奋得站起来,声音十分响亮。

    徐师兄抬手捂额。

    “下午能调整好吗?”陆离又问韩延。

    “我尽量。”韩延唇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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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那么多天,只为最后的一搏,突发事件对大家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首先面临的就是配合问题,训练这么久,四人搭档已经有十分的默契了,虽然平时也有和替补的交叉训练,但换上蔡仁,这份默契就降到了六分,他的实力一样出众,但风格更适合单打独斗。其次就是心态的影响,这本来就是极其考验反应能力和心理素质的比赛,从初赛线上选拔走到至今,估计十有八九的选手都体会过什么叫越忙越乱、忙中出错。

    平时上场前陆离一向不会废话,但是今天,他格外隆重地一条一条叮嘱了每一个人。

    广播通知入场时候,他最后提醒了垂头丧气的黄毛。

    “打起精神来。在一场斯诺克比赛里,最好的球分数又多又安全,最坏的球,往往分少最危险。所以,走一步看三步,把最坏的球送给对手,最好的球留给你们自己,懂吗?”

    ……

    许秋来抱着键盘进场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陆离,他环臂站在场边,神色气质依旧如初次见面时那般冷凝疏离,但又似乎带了点别的什么东西。

    可能是一种让她心脏不受控跳得飞快的吸引力。

    总决赛分为上午Break·Fix综合动态攻防环节,还有下午进入亚璟电子仿真内网进行有信众测的环节。两项分值占比分别为50%和50%。比重五五开,这么看来,如果韩延到时候能上场正常发挥,或者蔡仁师兄配合一点别掉链子,情况倒也不至于那么糟糕。

    许秋来在最后的时间里开始调试设备和键盘,头一抬,就在前排看到了上次在国科大赛场上交过手的落地小队。当时他们以第一名的绝对优势晋级,这场居然抽到她们前面的座位。

    那个寸头桃花眼的晋琛回过头,勾唇一笑,“同学,我们果然又在决赛见面了。”

    这张脸实在招蜂引蝶,那痞气的笑容总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勾引。

    蔡仁师兄出了名的不高兴,谁账都不买,又不懂男女情爱,见这个小白脸探头过来,只觉得他居心不良,当时就回道:“把你的头转过去,椅子搬远点,该不是想来打听我们的内部机密吧!”

    落地小队其他几人遇到这么个漂亮的妹子做邻桌,本来都还挺开心,想着比赛结束还能搭搭讪,加个好友什么的,一听蔡仁开口就被激怒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好好说话摆什么臭脸?”

    “哼,我天生就是这副脸,从来都这么说话,不想看不爱听就转过去。”不高兴师兄摆头挑眉。

    他说的明明是大实话,在别人看来,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而且乍一看蔡仁那张“你欠我几百万”的脸,确实气死人不偿命,落地小队有人被气得仰倒,捏紧拳头要回怼,被晋琛抬手按住。

    许秋来也不好再袖手旁观,跳出来解释:“不好意思啊,我师兄他这个人真的就是这样,大家消消气,比赛快开始了,别和他见识。”

    不知是比赛要开始提醒了大家,还是大美女的安抚起了一点作用,几人最后还是按下心中不平,转头回去准备比赛。

    蔡仁这手战术用得妙,看对方那气呼呼的样子就知道被刺激得不轻,此次比赛最强劲的对手之一没开始就已经被他扰乱了心态,简直是个挑衅利器。

    黄毛和徐师兄在桌底下悄悄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蔡仁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骂了两人一声神经病,收回目光登陆自己的账号。

    =

    动态攻防几乎贯穿了比赛的每一个阶段,但总决赛的动态攻防,绝对是最具难度的。比赛之前的一个星期,各个队伍就已经提交了Build环节各自设计的靶标场景,用于决赛比拼。

    Build环节在决赛中虽然不计分,但每个队伍设计的场景每一次被一支队伍攻破,就会扣除他们相应的分数。

    赛制采用零和游戏的规则进行计分排名,也就是说,赛场上攻防的总成绩永远为零,有赢家就会有输家,胜利者吃掉输家的分数。

    参赛选手们需要一面做攻击破解,一面做漏洞修补,占据新阵地,损人利己攻破对方漏洞,同时守住自己,这就是比赛获胜的关键。

    比赛开始不到三十分钟,小虎队在许秋来打头带领下,率先拿下第一个fg,夺得一血。

    这题对许秋来来说没什么难度,头一抬,大屏上的排名刚好更新,小虎队从看不见的地方跳到第一位,场外顿时传来一阵欢呼。

    今天现场观赛的人群里,除了A大的学生,也有包括Q大和附近几所高校信院来看热闹的,毕竟距离实在太近了。解说此时已经把几支实力强劲的队伍介绍得差不多,摄像头移到小虎队这边,他又补充了一些资料。

    “……小虎队去年抱憾夺铜,今年倒是出现了两位新面孔,其中一位居然是场上为数不多的女选手,而且还是Q大计算机系的大一生,刚刚拿下第一个fg的她表情非常镇定,看来确实是天赋出众,实力十分强悍啊,希望他们队伍接下来继续努力,坚守住现在的排名。”

    对方话音没落,A大落地小队的比分以微弱的差距刷新到第二,也拿了下第一道题。

    座位靠得近就是这点不好,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很容易被相互影响,晋琛那边听到她们队拿下一血的动静,受刺激一发威,马上追上来了。

    落地小队有人回头朝他们得意做鬼脸,当即被蔡仁龇牙瞪眼吓回去。

    比赛过去第一个小时,小虎队猛烈的攻势渐缓,几人之间配合度造成的分差渐渐累积,前五名的分值胶着,不换变幻交替,他们暂时落到了第二名,但拉开的分值差距还控制在可以追上的范围内。

    火木仓手队的前景就不大理想了,他们队里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落到五十来名,指导老师在赛场边上急得团团转,不时找陆离说话,试图缓和情绪。

    都是指导教师,他年纪比陆离长了十岁不止,但确实没有这小子那份定力。上回分区赛小虎队也曾一度落到过六十名开外,他也是这幅宠辱不惊的模样。

    “赛前换蔡仁上场,看来并没有影响到发挥啊,这群孩子心态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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