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我深呼一口气,一手?拿出了终端,调出了斐瑞的影像,放在他面前。仅仅一瞬,我察觉到喀左尔的眼睛眯了起来,带了些厌倦。
我道:“你看出来了什么?吗?”
喀左尔深呼了口气,粉红色的眼睛望着我,那里面有些烦躁。这一刻,仿佛是我第?一次带他离开教?会时,含着些警戒,又含着些莫名的意气。
喀左尔道:“我对你和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我:“……我的意思你有注意到他佩戴着的智能手?环吗?我怀疑他佩戴的这个手?环使用了模拟神经信号技术。”
我又道:“之前义肢事件时,卡尔璐和摩甘比不是研发出来了同样的技术,只是不知?道能否做到是否仅仅依靠佩戴就能调节情绪呢?”
喀左尔静默不语,接过了终端,将每一张斐瑞照片的手?部都?放大了。在图片中,每一张,他的手?腕都?白皙至极,并?无?任何针孔亦或者是微针技术留下的痕迹。
他凝视了几秒,将终端还给我,道:“不可能。目前为止和家研究的微针还是最方?便隐蔽可拆卸的,其他的基本都?只能把装置和开关一起植入体内。”
我听得有些晕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要想没有痕迹,装置和控制器都?得植入体内。如果依靠手?环调节,就一定会在肌肤上留下痕迹?”
喀左尔粉色的眼睛里有着认真,“是的。目前得到的专利数据研究来看,微针依旧是最先进?的。尤其是,辩论赛时,他们采用的方?式还是仿冒微针的劣质技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有所?突破。除非他们早就研发成功了,之前在藏锋。”
我恍惚了几秒,想起来了他之前说过的话:模拟神经信号专利的最高级原理权限,翼世没有松手?。
是啊,专利始终被翼世死死拿在手?中,连教?会都?只能拿到一般的试验数据,卡尔璐摩甘比那边的技术又怎么?能完全复刻甚至超越这个专——专利?
不对劲,许琉灰昨天是不是和我说过,他“为了我放手?了专利”……?
我慢慢地张大嘴,心中有了猜测,又看向喀左尔道:“翼世那边没有把专利的所?有数据权限给你们吗?”
喀左尔望着我,拧着眉头,“我说过了,最高级的权限并?不在我们手?上。”
“咔嚓咔嚓——”
门扉晃动,似乎有人?在外面用力推门,又似乎有一阵飓风在吹动。
一时间,我不知?为何身体越来越冷,额头有了冷汗。
许琉灰这么?严谨的人?,不可能会分不清放手?的意思……除非他说的放手?这项专利根本不是给喀左尔,而是给其他财团。
可是……他为什么?会放手?给其他财团呢?
之前三家财团在对抗,现在又是大选的关头,他支持的是第?四席唐德。与其他两家财团支持的督政官马基尼是竞争关系,这对他没有好处……
寝殿的大门,权限访问申请不断亮起,红衣神职人?员们似乎过来送了些餐食,亦或者是其他。
“喀左尔,请放行,到了用餐的时间了。”
我听见门外教?会人?员的声音响起。
喀左尔蹙眉,手?指调出了悬浮的窗口,道:“现在有点太早了——”
他话没说话,申请访问的弹窗不断在室内亮起,红蓝光芒的交汇让我眼睛一阵阵疲惫。恍惚中,我听见门外传来略显凌乱的声音。我抬起手?关掉了空气中系统界面,脑子高速思考起来,鼻尖一点点沁出汗水。
我道:“你头发还没梳好。”
喀左尔扯了下唇,偏开头,我拿起一边的梳子,按着他的肩膀帮他梳理头发。
望着他白色的头发,我的手?微微颤抖,思绪没停。
不,不是没好处!也不是不能合作!比如……那个三家财团联名的,提供给轮换会议的选民佩戴的纪念手?环。
如果智能手?环本身就不只是纪念品呢?如果从?一开始就是用来轮换会议选民的情绪呢?如果三家财团能借此在大选上帮助某些人?获得督政官的职位呢?
轮换会议根据竞选演讲后的票数来确定督政官,利用它在演讲的时候给予情绪刺激来“诱导”他们投票并?不难。
大部分选民都?有了支持或利益相关的家族,他们不一定会受情绪影响而决定投给谁,但那些数量不少的非利益相关的普通选民呢?
这些票,是散票,却也都?是可以因他们“喜欢”谁的演讲而“被控制”票。
情绪可以被控制,选择就可以被控制,这才是隐藏在义肢背后的,模拟神经信号的能力。也是这一刻,我才领悟季时川那一句“没人?清楚你的选择是否是被诱导的。”
我闭上眼,门外是持续不停的敲门声,巨大,大得像是某种危险的鼓点。连喀左尔都?察觉不对了,频频望向远处的门外。
“三城的教?众就不会这样催促……”
他轻声抱怨。
因为门外不是教?众,门外是埋伏在这里来杀我的,也是三大财团真正支持的人?的手?下。难怪……难怪神职人?员说让我离开。
我的心脏蹦蹦跳起来,应和着这一幕似的,再一次的,无?数个申请访问的系统窗口亮起。我察觉到寝殿内部的光逐渐暗沉了,敲门声也越来越重。
“你弄疼我了。”喀左尔轻声道,他的手?摸了摸发尾,“不要替我梳头了,让他们进?来替我梳的。”
我的手?指插入了他的白发当中,很快听见了他轻哼了声,连呼吸都?有些重了。
喀左尔像被我扯住了命脉似的,话音有了些紧张,“你、你松手?!我们不该这么?接近的。你选择了许琉灰!”
我道:“我也可以选你的。”
我扯了下嘴唇,眼神在周围游弋,听着门外传来的哐哐声,还有教?会人?员催促开门的声音。我的眼睛震颤起来,紧紧地凝视着门外越来越重的敲门声,此刻,室内的气氛安静得僵硬。
喀左尔张了下唇,我几乎感觉他空茫的眼睛里又有了些希冀,“什么??”
我凑近他身旁,笑了下,道:“我们玩猜硬币好不好?上一次,我帮你赢。这一次,我帮你更?上一层楼。”
喀左尔白色的睫毛颤动,瞳孔扩散开来,他凝着我。我的手?伸到口袋里,下一刻,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用力一扯扯到怀里,最后迅速掏出了枪,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用枪抵住了他的下颌。
喀左尔愣住,话音有些不敢置信,挣扎起来,“你在干什么??你骗了我?还是要杀了我?”
我用力钳制住他的腰,低声道:“用你当人?质,老实点!”
也正是这一刻,他们终于失去所?有耐心,强行突破的警报声响彻室内。几声枪响轰鸣,重重踹门声震耳欲聋,门轰隆倒下。
寒冷的风迅速吹入室内,硝烟弥漫,吹得头皮发麻。门倒下的瞬间,一堆枪口已然对准了我。一帮身穿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他们齐齐举着枪,脸上满是凶狠。
伴随而来的还有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不许动!陈之微,现在你——”
黑压压的人?站在门口,让我直呼站不下。黑压压的枪口对准我,让我惊觉很害怕。一个小?小?的双押送给你们。
“要不然先看看现在谁不要动?”
我打断他们的话。
下一秒,那人?似乎终于看到了室内的景象,望着挟持着喀左尔的我,气势汹汹的话也没了声。一时间,他们都?僵硬了脸。
我用枪顶了顶喀左尔的下颌,“都?起开,未来的教?皇可在我手?里。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他。”
一大群人?面面相觑,仍然举着枪,一时间都?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他们旁边围着一堆穿着红色神袍的人?。我仔细一看,发觉许琉灰则站在其中。
他面带微笑,眼镜下的视线温柔至极,低声道:“我的孩子,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喀左尔正要说话,我吼道:“闭上嘴,人?质不需要说话。”
我又看向他们,露出了穷凶恶极的微笑,“你们也不想他死在我手?里吧?那就都?起开,让我走!”
安保人?员们脸色难看,神职人?员们则面色不满。许琉灰觉得这一幕很有趣似的,望着我,又回头望了望那帮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他话音很轻,“你们也看到了,她挟持的可是未来的教?皇。”
那几名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恶狠狠地望着我,并?不放下枪,道:“陈之微,立刻放下武器,我们没有任何恶意,我们只是需要对你进?行一些调查。”
没有恶意在这里埋伏我啊,要不是我回过味来,这会儿我就死了!
我道:“调查什么??”
他们昂着脑袋,眯着眼睛,“我们怀疑你与一名反叛军头领是亲属关系,放心,只要调查清楚我们就会放过你。”
反叛军的头领不正在和你们的头领合作吗?
我笑了下,“抱歉,我有急事,如果你们这么?好奇我和对方?的关系,不如你们把证据亮给民众看。到时候你看看民众会不会更?爱我?还是说,你们现在就想给我看,然后让教?会的未来,教?会公司的总裁现在死在我手?里?”
话音落下的一瞬,我听见红衣众话音也有了愠怒,“你们为什么?还不放下枪?!她手?里的人?可是圣子!我们圣纪佛教?会向来与世无?争,却也不是任你们揉搓的!”
安保人?员咬着牙齿,回头吼他们,“她需要配合我们联邦内部的调查!”
许琉灰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是……一个暴徒配合不配合你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已经帮你们埋伏在这里,也努力不引起她的主意了,但如果不是你们强行突破权限破门而入,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呢?”
“他们是合作关系!她根本不敢——”
安保人?员暴怒的时候,我在背后用力掐了下喀左尔,下一秒,喀左尔惊呼起来。我凑在他耳边道:“哭,快点。”
喀左尔没有听我的话,但也很有用,因为他像是承受不住这样耻辱一般全身颤抖着。下一秒,他的话音里有着控制不住的恼怒,“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我立刻接道:“我也不一定会真的杀了他,顶多是让他失贞而已,你们自?己选吧。”
喀左尔的身体颤抖了下,许琉灰的挑了下眉头,饶有兴致地望我,我瞪了回去。他便又道:“仁厚的神,为何要让我看到我的孩子们自?相残杀……”
他话音中有些忧伤,又道:“即便翼世与教?会早已切割,但喀左尔是我亲爱的孩子,如果你们真的不愿意让路,翼世也不会忘记你们的。”
我握着枪的手?逐渐被汗水浸湿,但很快的,我察觉到,那也有喀左尔的泪水所?为。
别?他妈哭了,你又不会真死,这枪就是个玩具!
安保人?员们似乎并?不想放我走,直到我上了膛。
“咔嚓”声后,我道:“前阵子我出了场车祸,本来也活不久了,现在我真的不介意拖个人?下水。我不管你们是哪里的人?,为什么?现在举着枪要调查我,但是你们不让开,我不保证这位曾经的合作伙伴会怎么?样。我可是属水鬼的。”
这里并?没有什么?退路,我手?中便只有这一人?质,所?以我不得不回想影视剧中的变态形象,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意。
这个笑应该很合格,因为许琉灰移开了视线,嘴角动了下。
红衣神职人?员们的怒吼声越来越大,安保人?员们完全招架不住他们的怒火,竟真的老实放下枪,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当我与他们擦肩的时候,我看向他们,认真道:“对了,跟你们的头,马基尼说一声,轮换会议见。她应该记得我,对吧?”
下一秒,为首的人?便睁大了眼睛,“你——”
他们迅速截断话音,又道:“陈之微女士,我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需要调查一些事情。”
我只是抵着喀左尔的下颌,一步步往后退,凝着他们又笑了下,就像凝着一切的幕后主使——马基尼·斯图尔特一般。
爱笑的女孩最好命,不爱笑的,都?是被命折腾死了笑不出来的。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要抱着这个硕大的谜团死在车祸里了。
马基尼也真是的,让我好一番鬼打墙。从?头到尾,她就坐拥三家财团的支持,打的也是依靠手?环控制散票来连任的算盘。
毕竟江森的录音里,摩甘比可是下了准信,保她连任。这底气,就来源于三大财团的“破冰合作”啊。毕竟只要连任,三家财团全部受益,伦理法案轻松废除,管你是全息游戏还是人?工造影,有钱一起赚就是了。
用那么?简单粗糙的方?式暗杀我,还真是因为……来不及。
法案是陈词滥调,马基尼能连任就有办法压下去,根本不急。而我在述职会议上误打误撞提了一嘴手?环才是“我必须死”的关键。
一旦她勾结财团用装置控制选票的事情暴露,斯图尔特家族就走到头了。
所?以哪怕我根本对手?环一无?所?知?,也断不能留,会议途中突来的杀机只能让她选择车祸这种粗糙手?段。我醒来后,她有了筹谋,这才有了专业到到能突破监察官防线的杀手?。
种种线索全部串联,我居然觉得有些好笑。惊天的官商勾结操控选票大阴谋,就这样不由分说地撞过来,我一句话赔上一条命。
因为命从?来不值钱,一句话里的秘密才值。
难怪斐瑞,许琉灰讳莫如深,难怪迦示把囚禁当做是“保护”,难怪陈行谨意味深长。
原来真相不该被探究,起码不该在有利可图的时候被探究,尤其是人?人?都?能获利的时候。恐怕民众,也未必不欢迎能控制情绪的小?手?环。
我都?有些叹惋我怎么?没死,因为我不死,我就不会让这完美计划实施。谁让我是老鼠仔,最爱动你们天龙人?的奶酪,尤其是你,马基尼。
我一面挟持着喀左尔,一面将视线移到了许琉灰身上,他仍然微笑着。
许琉灰轻声道:“好孩子,小?心点,别?伤到……”
……这时,我也没忍住对他笑了下,对他的“透题”表示了一些认可。
我道:“我会的。”
我又看了一眼那群气急败坏的安保员,如果不是陈行谨将我们的关系爆给马基尼,这群正规军应该没名头牵制我。
原来盯我一宿,是打算把我断舍离。好吧,看来以后不用养他的老了。去死吧贱货!
无?数人?凝着我,我越发张扬地笑,也越用力抵着喀左尔的脖颈,享受安保员视线里的不甘心与愤恨。
“刺啦——”
一阵风骤然吹来,急刹车后,轮胎磨蹭地板的声音刺耳至极。
我心脏悬在了喉咙。
难道是他们的增援?!
下一刻,那辆车漂移停在我身旁,插点擦过我。车门“哐啷”一声弹开,季时川像个接应我抢银行的土匪似,高声喊道:“快上车!”
我愣了下火速推开喀左尔,踩上台阶上车。下一秒,喀左尔竟一抬手?,生生抓着我的手?臂也跳上了车抱住了我。
“砰砰砰——”
几枪子弹打在身边,我一用力将他拉上车。
我喊道:“你干嘛啊!”
喀左尔冷着脸,红着眼看我,一言不发,脸上还有泪痕。他有些很重的愤怒。
气氛尴尬了两秒钟,季时川震撼地望了望后座,却又迅速踩下油门。没关好的车门飘扬着,下一刻,枪声再次响起,把车门打得破破烂烂,一两颗直接击碎了后视镜!
机械声不听,红蓝光交汇。
季时川顾不得更?多,猛踩油门往外冲,破烂的车门也合上了,透气又透光。
我忍不住一阵阵尖叫起来,在残缺的后视镜中窥见许多辆车追了过来,无?数颗子弹擦着窗玻璃而过。
我抓着喀左尔,趴在车底,用力按着他脑袋,血液直冲脑袋,继续尖叫:“你跟上来干什么?啊!这下我真的变成挟持你了!”
季时川也尖叫道:“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刚应付完骑警,就被教?会的人?塞到了车上让我救你!他们要追多久!这破车真要开不动——啊!”
他一个急转弯强行超车插队,我和喀左尔立刻从?滑到车另一端,喀左尔狠狠撞到我怀里,我剧烈咳嗽起来。
季时川再次尖叫,“你怎么?了中枪了吗?”
我继续尖叫道:“什么??!谁中枪了?!”
我们想遥遥相望的尖叫鸡,在枪林弹雨中鸡同鸭讲
喀左尔背对着我,即便在如此慌张的状况下,即便背部在颤抖,他依然用着冰冷的脸流冰冷的泪,白色的发丝还黏在脸上。手?捂着耳朵,靠在我的怀里。
当我们停止尖叫,情绪稳定后,他才道:“开到三城,我要回教?会。”
季时川:“……我又不是顺风车!”
他的车越来越快,时不时还要急转弯或是急飞到其他半空轨道上。
我道:“他是未来教?皇,有钱的。”
季时川道:“记得打个五星好评,后座冰箱有水,渴了可以自?取,免费的。”
喀左尔半点也不想幽默,他只是两手?攥着衣服,道:“你到底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不大想应付他,毕竟他现在没多——等下,也不是没有用。
我看向喀左尔,道:“既然你主动上车了,那我想问你,你知?道怎么?切断模拟神经信号的控制吗?我觉得我能靠这个当上大官!到时候咱们沆瀣一气,合作共赢!”
季时川望了眼后视镜,眉头蹙起,“这什么?剧情,还有你这什么?成语。”
“等下跟你说。”我没理季时川,凝着喀左尔,认真道:“和你解释一下,斐瑞那个技术是翼世提供的,的确能操控情绪,所?以技术先进?到你看不出来。而翼世和其他财团一起支持马基尼,他们可能会借这个控制选票。”
车子骤然停下,季时川的眼睛锐利起来,他望着后视镜,话音低沉,“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着急地探头看窗外,这时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经甩开了他们,这才安心道:“我的猜测,但八九不离十?,剩下的需要喀左尔来验证。”
季时川的面色愈发凝重,他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启车子。
他又道:“我现在送你回公寓,然后我要和几个监察官开下会。”
喀左尔抿着唇,眼神之中又恢复了空无?一物的淡漠,像是看透了我的本质,“你扯我头发,你骗我,你用我当人?质,你掐我,你说我不配说话,你想把我甩下车,你说要羞辱我让我失贞。你绝对不会对许琉灰这样。我不会相信你。”
他细数了我的罪恶。
季时川道:“畜生!”
我:“……”
“你听我解释,我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不这样子我就会被他们抓走杀了啊。而且我当时,说的是真的。”我两手?按在喀左尔的肩膀上,“你想想,你现在帮我,到时候轮换会议上,我狠狠一亮相亮出证据!简直是救世主降临!打破黑幕!邪恶克星!然后我再给你打个广告,你在教?会的位置就稳了啊!我当官,你当教?皇总裁。”
轮换是吧,连任是吧,督政官是吧!等我狠狠报仇顺便再升一报完仇还能稳坐秘书长一职!我说着说着胸口有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看见了我的远大前程,看见了无?数赞誉与权力与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