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数据迷雾与隐秘心事

    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工位时，林夏正对着电脑屏幕咬着吸管。陆沉舟放在她桌上的豆浆还冒着热气，纸袋子里除了生煎包，还多了份温热的虾仁肠粉。她望着包装纸上新增的简笔画——戴着宇航员头盔的小人捧着爱心，耳尖不由得发烫。

    "小林，陆总叫你去会议室。"通事探过头的瞬间，她手忙脚乱地把纸袋塞进抽屉，金属拉手撞上桌腿发出闷响。玻璃幕墙后的会议室里，陆沉舟倚着窗台打电话，晨光勾勒出他衬衫下舒展的肩线，袖口随意挽起露出一截腕骨，银灰色腕表在光影里流转。

    推开门时，林夏听见他用英文快速交代着什么，尾音带着硅谷职场特有的干脆。挂断电话转身看见她，语气瞬间柔和下来："尝尝这个。"黑色马克杯推到她面前，深褐色液l上浮着细腻的奶泡，混合着榛果与焦糖的香气。

    "这是"

    "自制榛果拿铁，配方改良了七次。"陆沉舟转着钢笔，琥珀色眼眸映着窗外的梧桐树，"就像你的算法，总要不断迭代才能接近完美。"他突然倾身过来，林夏闻到他领口若有若无的雪松香，心跳漏了一拍。"不过现在有个更紧急的迭代需求。"指尖轻点鼠标，大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竞品缘启昨晚突然上线了ai情感分析功能。"

    林夏盯着数据对比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马克杯的纹路。对方的匹配度数值赫然显示83，比星河婚恋app高出整整五个百分点。会议室的空调发出轻微嗡鸣，她听见自已喉咙发紧的声音："他们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攻克情感语义识别的技术壁垒。"

    "所以我需要你组建攻坚小组。"陆沉舟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深蓝色文件夹上印着烫金logo，"从今天起，你直接向我汇报进度。"林夏翻开扉页，项目组成员名单里，自已的名字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批注着娟秀的字迹："算法核心开发者，建议破格升任技术主管。"

    午休时，林夏在茶水间撞见产品总监陈薇。对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嘴角勾起冷笑："小林，听说你要带项目组了？"指甲敲了敲她手里的咖啡杯，"别以为抱上陆总的大腿就能一步登天，职场可不是靠这种手段上位的。"

    滚烫的咖啡泼在操作台上，林夏攥着纸巾的手指微微发抖。玻璃倒影里，陆沉舟正端着餐盘走来，白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陈总监这是在教新人职场生存法则？"他的声音带着寒意，将餐盘放在林夏旁边，里面是她最爱的日式定食，"不过据我所知，林夏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优化算法时，某些人正在私人会所参加庆功宴。"

    陈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陆沉舟慢条斯理地打开餐盒，鲜嫩的三文鱼腩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从今天起，项目组独立办公区设在顶楼。"抬头看向林夏时，眼底的冰霜化作温柔，"吃完饭来我办公室，我们讨论下技术方案。"

    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cbd。林夏抱着笔记本坐在会议桌前，看着陆沉舟在白板上绘制新的技术架构图。他的字迹遒劲有力，黑色马克笔在白板上划出流畅的弧线："我们引入联邦学习，在保护用户隐私的前提下共享数据特征。"转身时，衬衫下摆扫过她垂落的发丝，"你对自然语言处理的敏感度很高，负责搭建情感分析模块怎么样？"

    接下来的两周，林夏几乎住在了公司。凌晨的办公室里，只有她工位的灯亮着。键盘敲击声在寂静中回荡，屏幕蓝光映着她眼下的青黑。陆沉舟总是在深夜出现，有时带来一盒大福，有时是亲手煮的海鲜粥。有次她实在困得睁不开眼，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办公桌上放着贴着便利贴的提神薄荷糖："再熬夜，我就要强制启动程序员保护条例了。"

    这天深夜，林夏在调试代码时发现异常。某个用户id的行为数据出现诡异波动，浏览记录里频繁出现与自身画像完全不符的关键词。她顺着数据链追查，却在某个节点被防火墙拦截。当她试图突破限制时，整个系统突然黑屏，重启后所有相关数据不翼而飞。

    "怎么回事？"陆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夏转身时撞进他怀里，发顶擦过他的下巴。男人身上带着刚煮过咖啡的香气，指尖还残留着键盘的温度。听她叙述完异常，他眉头紧锁："这不是普通的数据丢失，有人在刻意掩盖什么。"

    凌晨三点的会议室，两人盯着恢复的部分数据。陆沉舟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突然放大某个时间戳："这个时间点，正是缘启上线新功能的前三天。"他调出公司的服务器日志，密密麻麻的ip地址里，一个熟悉的域名反复出现——那是陈薇负责对接的外包公司。

    "明天我会安排法务介入。"陆沉舟关掉屏幕，会议室陷入黑暗。月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在他轮廓上镀了层银边。林夏能听见他沉稳的呼吸声，近得仿佛能感受到胸腔的震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的声音突然放轻，指腹轻轻擦过她眼下的阴影，"等项目结束，我带你去看星空。"

    第二天清晨，林夏在公司楼下撞见陈薇。对方往日的趾高气扬消失不见，行李箱轮子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擦肩而过时，她听见对方咬牙切齿的低语："别得意太早，陆沉舟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项目组的进度在数据泄露事件后反而加快了。陆沉舟亲自参与代码审查，有时会站在林夏身后，双手撑着桌面将她圈在怀中。"这里的递归算法可以优化。"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就像我们之间的关系，也需要找到更优解。"

    某个加班的雨夜，林夏在茶水间冲咖啡。窗外电闪雷鸣，她望着玻璃倒影里逐渐靠近的身影，心跳陡然加快。陆沉舟接过她手里的咖啡杯，浅尝一口："太苦了。"俯身时，她能看见他睫毛上的水珠，"加点糖怎么样？"

    不等她回答，男人已经将她抵在操作台上。雨声轰鸣中，林夏听见自已剧烈的心跳声。陆沉舟的吻带着咖啡的苦涩与温柔，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尖："林夏，我不想再用算法计算心动概率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因为遇见你之后，所有的数据都指向通一个答案——你就是我的最优解。"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重新洒在城市的高楼大厦上。林夏靠在陆沉舟怀里，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电脑屏幕上，婚恋app的匹配度数值已经突破85，但此刻她终于明白，有些情感，是永远无法用数据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