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小说网/穿越七零做村霸/ 掏粪掏出的知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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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粪掏出的知己情

    第二天一早,姜知年背着大背篓上了山,背篓里还装着一把弩和一个弹弓——别误会,弩不是她做的,木头上都有包浆了,一看就是家里传下来的,她拿出来试了几遍才掌握用法。

    家里还有一把弓,应该是她小时候的玩具,杀伤力犹在,只是与她现在的体型很不相符就放弃了。

    她准备往深山里走走,特意带了手表和护腕——谁敢信平平无奇的黑色护腕里还有一个小刀片,看着自己一身装备,再想想上次打的二级,她感慨自己真是在“刑”路上越走越远。

    她出门时还没到上工时间,山林里露水深重,雾气弥漫,行走间带的裤子冰凉潮湿,一片泥泞。

    昨晚饭后她试探着跟陈三叔提了要去城里的事,她说是“正事”的时候他又露出一副嫌弃又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是!他竟然很爽快同意了,让她傍晚去取介绍信,也答应会帮她们家弄好通电的事。

    姜知年:(⊙o⊙)奇怪的知识增加了,但是叔你为什么不扔靴子啊啊啊!回姜家的路上姜知年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没注意到姜奶奶的异常。

    等她取好工具、做好干粮,姜奶奶已经睡了,驴蛋留在了自己家,她上炕时候还想着少一个人就是宽敞,然后,就听到姜奶奶闷闷的哭声。

    !!!她今天确实有点晾着姜奶奶的意思,但是威力这么大么qaq。

    她忙柔声问:“奶奶?奶奶~你咋了呢?”姜奶奶突然哭得撕心裂肺,姜知年忙翻去她面前,不停追问。

    “奶奶是因为我今天没带你去公社吗?不是故意不带你的,你睡着了,婶娘说你哭累了,我们才没叫你,不哭好不好,明天我再带你去一趟好不好?”姜奶奶不为所动。

    “奶奶是因为我要去城里吗?你听到了是不是,那我不去了好不好?”姜奶奶激动起来:“你又要去城里了?不是才回来嘛,哇啊——”姜知年:完了!!!直哄得姜知年精疲力尽她才停下来,抽噎道:“年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都不叫我萍萍了。

    ”姜知年傻眼了,也没人告诉她啊,她忙说:“哪有啊,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可是你捡来的,我还怕你不要我呢。

    你看见我头上的疤了对不对,我把好多事情忘啦,不信明天你问驴蛋。

    ”“真的吗?”姜知年举着各种例子验证自己的话,才揭过这一茬。

    “你今天……呜呜呜都不理我,你哄驴蛋都不理我呜——”“奶奶,呸萍萍对不起嘛,我今天实在是太生气了,你都不知道我看见你衣服湿了有多害怕,我怕我对你发火才让婶娘带你走的。

    ”“那你,那你可以发火啊,你像打驴蛋一样打我啊。

    你不要不理我,大家都说我是个累赘,光会拖累你,我好怕你不理我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的,还有,谁说你是拖累了,他该打,你明明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奶奶,年年有很多亲人,可是是因为有你才有的他们,你是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那个。

    ”她把头埋进奶奶怀里,像小孩子一样蜷在她身边,姜奶奶摸着她的背,渐渐平静下来。

    于是,她也知道了为什么姜奶奶和驴蛋会跑去河边,这段时间水位上升,河里的鱼也多了起来,大妞便经常去河边抓鱼给家里加餐。

    二妞跟他们炫了一下自己最近天天能吃饱,因为她姐姐捉鱼的本事特别好。

    姜知年喜欢吃鱼,庞众望知道,姜奶奶也知道,她能感觉到姜知年对她不太亲近,最近一直在反思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

    她把二妞的话听进去了,小伙伴也跟她跑了,便有了上午的“落水”事件。

    听得姜知年心里又酸又软,她确实还没有适应奶奶是小孩这种身份的错位感,可没想到姜奶奶这么敏感,她自己都没察觉无意中表露出来的逃避。

    姜奶奶哄好了自己,又开始装坚强:“我没事了,你有正事去做就好了,只是你要记得早点回家哦,我好想你的。

    ”姜知年将信将疑,她决定还是先打点肉回家,不管姜奶奶离不离得开她,肉总不会辜负她们一家。

    下午四点,姜知年从深山出来,她打到三只兔子,还有两只小崽崽,特意掏的兔子洞,留了活的回去哄姜奶奶,还有两只野鸡,采到一捧木耳,又遇到一棵杏树,果子被鸟啄地不剩多少,她几乎包圆了剩下完好的。

    她又绕到了第一次下山的山头,想到有财爷爷的叮嘱,她决定再绕一绕。

    结果这一绕就遇见了围着一棵树打转的白景书,也不知道树有什么特别的,他看的着了迷。

    但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他似乎没发觉树上还缠着一条蛇,并渐渐下行有缠上他的趋势。

    “别动!”白景书迟疑转身,就看见姜知年持弩对着他,表情冷峻。

    !!!卧靠这女人疯了!?不对,这里都能看见村子,杀人也不能在这个地方。

    他很快冷静下来,背后依旧泛起细密的汗。

    嗖的一声,一支箭从他耳畔穿过,钉在树上,余光瞥了眼了眼,他立马蹦到三步外。

    “啧啧啧,白知青,就这点胆子还一个人跑来山上,这蛇都快搭你肩膀上了,我还以为你想演白娘子呢。

    ”姜知年戏谑出声。

    她也是一手的汗,这弩在山里没派上用场,倒用在了一条蛇身上,好在有准头,钉住了蛇头。

    “这蛇,有毒没毒?你认识吗?”她拿棍子挑了挑正疯狂扭动的蛇身,实在认不出来,她对蛇唯一的认知就是在它视线范围内不能大幅度移动,以及被咬了一定要带着蛇一起去医院。

    白景书抿抿嘴走过来,也捡了根细棍,抬起胳膊,硬着头皮戳了下:“不知道,我也不认识。

    ”他是真郁闷,蛇被射在树上,身子还在扭呢,要不是跑得快差点耷拉到他身上了。

    “没事,有毒没毒都能吃,我家不吃蛇肉,你带回去加个餐吧。

    ”“……谢……谢谢……”他犹豫着应了。

    白景书心情有点复杂,一如他对姜知年复杂的感观,昨晚的红烧肉他也是吃到了的,自然也对知青点的冲突有所了解。

    最开始他对姜知年也没什么恶感,很少有人会凭借别人的只言片语就去断定某个人的品行,但不好的传闻也确实会影响对那个人的第一印象。

    上工时他分到和姜知年一个队,最初几天都在一片地里干活,姜知年时不时盯着他看就很让人恼火,但他不想这么早跟村民起冲突,忍了。

    当然后来她不看他了,因为纪清瑜换过来了,她又像个痴汉时不时看人家。

    鉴于他的长辈们也很喜欢他的相貌,老是各种夸他,他也能理解姜知年的痴汉行为,爱美之心嘛,但他依旧恼火!再加上不好的传闻,印象更差了。

    然后,转变出现了。

    在他掏过知青点的粪,挑过化粪池的肥之后。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他打某个人的代价是连掏七天粪,而他,依旧要打,那这个人一定罪大恶极!天爷哟,那个滋味他都不想回想,他甚至愿意付费上厕所,只要能不给他排这种班。

    什么?你说姜知年一个农女可能对这种农事活动习以为常?来,请看vcr:远处走来的是大柳村第四生产队埋粪方阵,他们勤劳质朴,生气勃勃。

    与众不同的是其中有一人仿佛将盛夏过成了寒冬,她头围方巾,嘴戴口罩,身上穿着严实的外套,手上还带着劳保手套。

    她翻着白眼,仰头朝天,仿佛多看一眼脚下的土地,就能让她离去。

    姜知年:地上全是蠕动的蛆,多看一眼她要去世!咳,总之,白景书挑肥路过的时候,看到她总能感受到深深的共情,这是来自灵魂的震颤!所以现在姜知年救他于蛇口,又把肉让给她,他还挺感动的,村里人一年到头可都吃不了几次肉。

    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着姜知年。

    姜知年也期待地看着他。

    两人大眼对大眼,姜知年:“你,不把它拿下来吗?”白景书:……所以你也不敢吗?姜知年:no,是恶心,比怕更严重。

    他们瞅瞅对方,又瞅瞅被钉在树上的半点看不出来死亡迹象的蛇,陷入沉默。

    “要不,算了?”白景书表示这肉不吃也罢。

    “那不行,我一共就三支带铁头的箭。

    ”姜知年拿出护腕,比划两下,嘶,这小刀片可能要割到天荒地老。

    她反思自己装备还是不够齐全,去旁边折几把草揉成草绳,结成环分别套在蛇头蛇身上。

    示意白景书拿住草绳的一头,她远远站着,伸手去拔箭。

    白景书也够意思,蛇掉下来被两边拉着开始荡也没松手,看她站远了才把蛇扔下。

    姜知年多编了几条绳,把蛇套得严严实实的,才递给白景书让他带走。

    两人结伴下山,姜知年好奇问:“你在那看的入迷了,那树有什么来头吗?”白景书有点不好意思:“也没什么,那棵树,我在观察它是不是珙桐,一种比较珍惜的树种,只是特征不明显,我看不出来。

    ”“中国鸽子树啊,你来错时间了吧,花期过了,也还不到结果时间,而且这么高能看出什么。

    我感觉应该不是,珙桐喜欢阴湿环境,这山顶上太晒了。

    ”姜知年抹了把汗,下午日头是真的毒。

    白景书有点诧异,她知道的还挺多。

    姜知年:一级保护植物呢,还是活化石,谁不知道。

    察觉到旁边人的眼神,她疑惑道:“看什么?这山上蛇可多了,没事干多上工,少一个人上来。

    ”他嘟囔着:“可真不像只念了小学的样子。

    ”又用正常音量,“这回是我没注意,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回呢,啧啧,被咬一下就老实了。

    等等……!!!“什么小学生,谁?谁造的谣,这么污蔑我!我明明初中毕业了,有证的!”姜知年气急败坏,她明明是整个村子除牲口棚下放的老教授外,学历最高的一个人,她博士的offer都拿到了好不好!要不是来到这里……现在居然还有人说她小学生!!!污蔑,赤裸裸的污蔑!白景书噗呲笑出声,见姜知年横眉怒目瞪他,忙转移话题:“你不也没上工,来山上做什么。

    ”你小子是会转移话题的……姜知年扭扭背篓,给他看里面的草:“打猪草啊。

    ”又摸出几颗杏子给他,“给,山里摘的,吃的时候注意点,可能有虫,核是甜的。

    ”他谢着接过,打猪草需要带弩吗?他没问出口,一时无话,两人沉默往下走。

    “山里……”“你们……”姜知年示意他先说。

    “山里果子很多吗?”“还行吧,不过这个时间能吃的没多少,好多已经被鸟祸害了。

    到秋天应该就多了,柿子、栗子这些,我还看见开花的石榴树,但不知道结不结果。

    ”她本想暗示一下,既然你们有文化有学历能不能努努力,搞搞农业机械化,实在不行把厕所改改,她很想尝试,奈何专业不对口。

    想了想觉得不合适就没继续说,又看见山腰林子里走过一个知青,她调侃了句:“你们知青这是全员放假啊,大下午的都不上工。

    ”白景书奇怪看她一眼:“只是赶巧了,你不认识?”不然怎么这么平静,他都听了好几个版本了,有爱而不得的,有深仇大恨的,还有单纯路过就挨踹的。

    ?她该认识?“刚过去的是赵知青?我没看清。

    ”看清了可能也认不出来,长那么平凡。

    白景书心生狐疑,哪个版本都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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