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目的
“复活师母？”楚阳眉头紧锁，“这就是忘川真人的目的？”碧落点头：“师父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复活之法。直到发现你的轮回之魂，才看到希望。”
魔女冷笑：“为了复活爱人，就要牺牲别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道？”
“师父并非要取楚阳性命，”碧落急忙解释，“只需要他自愿献出一部分轮回之魂…”
“自愿？”楚阳打断她，“如果我不愿意呢？”
碧落沉默片刻：“师父说…他会用尽一切手段。”
山洞内陷入死寂。楚阳看着碧落，这个曾经让他心动的女子，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
“你走吧。”楚阳突然说道。
“什么？”
“我说，你走吧。”楚阳重复道，“回去告诉忘川真人，我不会交出轮回之魂。”
碧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楚阳，你根本不明白轮回之魂的珍贵。它不仅能复活师母，还能…”
“够了！”魔女厉声打断，“你们师徒二人，一个要复活爱人，一个要完成使命，可曾想过楚阳的感受？”
碧落看向楚阳，欲言又止。
“我送她出去。”魔女说着，拉起碧落的手腕。
“等等。”楚阳叫住她们，“碧落，你刚才说轮回之魂还能做什么？”
碧落犹豫了一下：“它能…让一个人重获新生。”
楚阳若有所思：“重获新生？”
“别听她胡说，”魔女皱眉，“轮回之魂的力量不是用来做这些的。”
碧落挣脱魔女的手：“楚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帮我什么？”
“帮你找回前世的记忆。”
楚阳心头一震。前世的记忆？那个阴阳散人的记忆？
魔女脸色大变：“不行！”
“为什么不行？”楚阳追问。
“因为…”魔女咬了咬嘴唇，“因为那会改变现在的你。”
楚阳笑了：“改变？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好改变的？”
“你…”魔女还想说什么，却被楚阳打断。
“碧落，你说吧，怎么找回记忆？”
碧落看了魔女一眼：“需要你自愿献出一滴精血，配合轮回之魂的力量…”
“我不同意！”魔女挡在楚阳面前，“碧落，你这是在害他！”
“害他？”碧落冷笑，“你才是那个一直在欺骗他的人吧？”
“我…”
“够了！”楚阳厉声打断，“你们都别吵了。碧落，你说的方法，我试试。”
魔女猛地转身：“楚阳！”
“这是我的选择。”楚阳平静地说。
碧落露出笑容：“好，我这就准备。”
魔女看着楚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会后悔的。”
楚阳摇头：“后悔？我现在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
碧落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这是引魂香，”她解释道，“配合你的精血，可以唤醒轮回之魂中的记忆。”
楚阳点头，咬破手指，一滴鲜血滴入玉瓶。
魔女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碧落开始念动咒语，玉瓶中的液体渐渐泛起微光。楚阳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浮现出无数画面。
他看到了六百年前的自己，那个被称为阴阳散人的修士。看到了他与魔女的初遇，看到了他与碧落的相识，看到了忘川真人的阴谋…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楚阳痛苦地抱住头。
“楚阳！”魔女想要上前，却被碧落拦住。
“别打扰他，”碧落说，“这是必经的过程。”
魔女怒视碧落：“如果他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碧落摇头，“轮回之魂会保护他。”
楚阳的意识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正在与前世融合。那些记忆，那些情感，那些遗憾…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画面：自己将半颗轮回之魂渡给魔女，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呼喊…
“不！”楚阳猛地睁开眼睛。
碧落和魔女同时看向他。
“你…想起来了？”魔女小心翼翼地问。
楚阳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都想起来了。”
碧落露出笑容：“太好了，现在你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
“明白轮回之魂的重要性，”碧落说，“也明白师父的苦心。”
楚阳冷笑：“苦心？为了复活爱人，就要牺牲别人，这就是他的苦心？”
碧落脸色一变：“楚阳，你…”
“我什么？”楚阳站起身，“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们都在争夺轮回之魂。因为它不仅能复活死人，还能改变命运。”
魔女警惕地看着他：“楚阳，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楚阳说，“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他看向碧落：“你走吧，告诉忘川真人，我不会交出轮回之魂。”
碧落还想说什么，却被楚阳打断：“别说了，我不想听。”
碧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魔女看着楚阳：“你…真的都想起来了？”
楚阳点头：“都想起来了，包括我们的约定。”
魔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
“但我现在还不能履行约定，”楚阳说，“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楚阳看向远方：“结束这一切。”
“结束？”魔女不解，“什么意思？”
楚阳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知道轮回之魂最强大的力量是什么吗？”
魔女摇头。
“是重生，”楚阳说，“真正的重生，不是简单的复活，而是让一切重新开始。”
魔女脸色大变：“你想做什么？”
楚阳笑了：“我想让所有人都得到解脱。”
“不行！”魔女抓住他的手臂，“你疯了吗？那样你会…”
“会消失？”楚阳摇头，“不会的，我只是…换个方式存在。”
魔女眼中含泪：“你答应过我的，要和我一起…”
“我知道，”楚阳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但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魔女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诅咒正在减弱。
“你…”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楚阳。
楚阳点头：“我把轮回之魂的力量分给了你，这样你就能摆脱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