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线索
魔女警惕地看着忘川真人：“你现在是什么立场？”“寻求真相，”忘川真人回答，“楚阳的选择让我重新思考了很多。如果轮回之魂真的能以另一种方式存在，那么也许，我多年的执念也该放下了。”
魔女不置可否，但青萝忽然开口：“他没说谎。”
魔女回头，青萝补充道：“我能看出一个人是否说谎。”
忘川真人看向青萝：“灵眼者？难得一见。”
碧落犹豫道：“师父，如果不是你种下禁制，那会是谁？”
“暗狱的人擅长模仿，”忘川真人解释，“他们可能假冒我的样子接近你。”
正说着，碧落突然闷哼一声，捂住胸口。黑气开始在她体内蔓延。
“不好，”忘川真人脸色大变，“暗狱之印被激活了！”
魔女急问：“怎么办？”
“必须尽快找到阵眼，取出阴气才能救她，”忘川真人说，“否则她的魂魄会被抽走。”
青萝指向谷深处：“我能感觉到，那边有强烈的魂力波动！”
四人迅速向谷心进发，碧落的情况越来越糟，黑气已经蔓延到她的脸部。
“坚持住，”魔女扶着碧落，“我们快到了。”
碧落艰难地点头，却突然推开魔女：“小心！”
一道黑光从雾中射来，刚好击中碧落原本站立的位置。
“来者何人？”忘川真人喝道。
雾气散开，一名黑衣人站在前方，手持魂镜，正是之前攻击碧落的人之一。
“忘川真人，”黑衣人冷笑，“你也来了。”
忘川真人沉声道：“你们暗狱，未免太猖狂。”
“猖狂？”黑衣人大笑，“若非你偷走我们主人的轮回秘术，我们又怎会四处猎魂？”
忘川真人脸色大变：“你胡说！我从未偷过什么秘术！”
“事到如今还不承认？”黑衣人冷笑，“看来要等你的魂魄被抽出来审问，才肯说实话了。”
说着，他举起魂镜，对准忘川真人。
魔女突然出手，一道蓝焰击向黑衣人。黑衣人举镜抵挡，蓝焰被反弹，击中旁边的树木，树木瞬间化为灰烬。
“魔女的蓝焰？”黑衣人惊讶，“据说已经六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魔女冷笑：“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黑衣人咧嘴一笑：“当然，我们暗狱，搜集的不只是魂魄，还有各种秘闻。比如…”他看向碧落，“你体内的暗狱之印，就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
碧落愤怒：“你们为什么要针对我？”
“因为你是忘川真人的弟子啊，”黑衣人理所当然地说，“抓住你，就等于抓住了他。”
忘川真人怒不可遏：“卑鄙！”
黑衣人不以为然：“在绝对利益面前，什么手段不是手段？”
说着，他突然掐诀，碧落体内的黑气暴涨，痛得她跪倒在地。
“住手！”魔女喝道。
“想救她？”黑衣人冷笑，“除非你们能在一炷香内找到阴阳谷的阵眼，取出魂珠，否则她必死无疑！”
说完，黑衣人转身钻入雾中，消失不见。
碧落痛苦地蜷缩着，黑气几乎覆盖了她全身。
“师父…”她艰难地说。
忘川真人蹲下身：“我在。”
“如果我撑不过去，”碧落虚弱地说，“请您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不要报复，”碧落看着师父，“仇恨只会带来更多仇恨。”
忘川真人眼含泪水，点头应允。
魔女看向青萝：“你能感觉到阵眼在哪里吗？”
青萝闭目感应片刻，突然指向东南方：“那边！有强大的魂力波动！”
四人顾不得休息，向青萝指引的方向疾奔。途中，青萝突然停下。
“怎么了？”魔女问。
青萝惊疑不定：“我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
“谁的气息？”
青萝摇头：“说不清楚，就像梦中呼唤我的那个声音。”
魔女心中一动：“是楚阳？”
青萝不确定：“可能是。那气息很模糊，却很亲切。”
继续前行，雾气逐渐稀薄。前方出现一处开阔地，中央有一座石台，上面刻满符文。
“阴阳台！”忘川真人惊呼，“这就是阵眼所在！”
四人冲上前去。石台呈八卦形状，台中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黑白珠子，正缓缓旋转。
“魂珠！”忘川真人指着珠子，“取出它，就能解除暗狱之印。”
魔女伸手去取，却被一股力量弹开。
“有禁制，”忘川真人解释，“需要破解。”
碧落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黑气几乎遮住了她的眼睛。
忘川真人沉思片刻：“这阵法需要阴阳调和之人才能破解。”
魔女问：“什么是阴阳调和之人？”
“就是体内阴阳二气平衡的人，”忘川真人说，“当年楚阳就是因为这种体质，才能领悟阴阳之道。”
青萝突然上前：“让我试试。”
“你？”魔女疑惑。
青萝点头：“梦里的声音告诉我，我能做到。”
忘川真人细看青萝：“有意思，这女孩确实阴阳调和，难怪有灵眼。”
青萝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魂珠上。奇迹般地，魂珠没有排斥她，反而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转动它，”忘川真人指导，“顺时针三圈，逆时针三圈。”
青萝照做，魂珠光芒大盛，突然跳入她手中。
同时，碧落身上的黑气如潮水般退去，汇聚成一团，消散在空气中。
“成功了！”魔女惊喜地看着逐渐恢复的碧落。
碧落虚弱地睁开眼睛：“我…没事了？”
忘川真人扶起她：“暂时解除了危险。”
青萝看着手中的魂珠，惊讶地发现它开始变形，化作一道光芒钻入她体内。
“这是…”
“它认主了，”忘川真人解释，“魂珠有灵性，会选择与它气息相合的人。”
青萝感受着体内的变化：“我感觉…能看到更多东西了。”
她环顾四周，突然指向石台中央：“那里有东西！”
众人看去，只见石台上浮现出一行字：“阴阳归一，魂归本体。”
“这是…”魔女皱眉。
“是楚阳的字迹！”忘川真人确认，“这是他留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