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魂归本体
碧落看了一眼石台：“还记得石台中央那行字吗？阴阳归一，魂归本体。”青萝若有所思：“是在提示我们什么？”
碧落指向石台：“魂珠已经认你为主，或许你能启动这座阴阳台。”
青萝犹豫片刻，走到石台中央。突然，石台上的符文开始发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她下意识地将手放在石台中央，那行字迹亮起金光。
“阴阳归一，魂归本体……”青萝轻声念道。
石台轰然震动，一道金色光柱从台中升起，笼罩了整个战场。魔女、忘川真人和三名黑衣人的动作都为之一滞。
“这是什么力量？”为首的黑衣人惊恐地盯着光柱。
光柱中，隐约浮现出一个人影，模糊难辨，却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楚阳！”忘川真人认出了那道虚影。
魔女难以置信：“不可能！他明明……”
“是他的魂识，”黑衣人咬牙道，“他果然没死！”
光柱中的身影没有开口，却有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青萝仿佛听懂了什么，点了点头。
“离开这里，”青萝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属于她的威严，“否则，死。”
三名黑衣人面面相觑，眼中闪过惊惧。为首者冷笑：“虚张声势！就算是楚阳的魂识，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他猛地挥动魂镜，一道黑光直射光柱。然而黑光刚触及光柱边缘，便如雪花入炉，瞬间消融。
“不可能！”黑衣人后退一步。
青萝——或者说通过青萝显现的楚阳魂识——轻轻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三名黑衣人击飞，重重砸在远处的岩壁上。
“走，这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为首者爬起来，对同伴喝道。三人狼狈逃窜，很快消失在迷雾中。
光柱逐渐变弱，青萝眼中的异样光芒也随之褪去。她踉跄一步，魔女及时上前扶住了她。
“刚才是怎么回事？”青萝困惑地问，“我感觉有人借用我的身体说话。”
魔女看向忘川真人，后者若有所思：“楚阳的一部分魂识藏在魂珠中，与你产生共鸣。”
“这说明楚阳还活着？”魔女急切地问。
忘川真人摇头：“不一定。魂识可以留存，但本体未必还在。不过……”他看向雾气深处，“既然能出现魂识共鸣，至少说明楚阳的魂魄没有彻底消散。”
青萝抚摸着胸口，感受着魂珠的律动：“我能感觉到，他在引导我们去某个地方。”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碧落虚弱地说，“刚才那些黑衣人一定会带更多人回来。”
忘川真人点头：“碧落说得对，我们应该先回去。青萝的情况也需要好好研究。”
魔女不甘心：“可是楚阳——”
“我们现在找不到他，”忘川真人打断她，“但至少，我们知道他可能还活着。这就够了。”
四人匆匆离开阴阳台。迷雾似乎变淡了许多，让归途不再那么艰难。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出迷雾区域时，青萝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魔女问。
青萝目光投向远处一个隐约可见的山洞：“那里有东西在呼唤我。”
众人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幽深的山洞隐藏在崖壁上，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那是……”忘川真人眯起眼睛，“轮回洞！”
“轮回洞是什么？”青萝问。
“传说中可通往生死两界的通道，”忘川真人解释，“楚阳曾说过，轮回之力源自此地。”
魔女毫不犹豫地向山洞走去：“那楚阳可能就在里面！”
忘川真人一把拉住她：“别急！轮回洞异常危险，没有准备贸然进入只会送命。”
魔女挣开他的手：“如果楚阳在里面，我必须——”
她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地动打断。大地震颤，崖壁开始崩塌，轮回洞的入口很快被落石遮蔽。
“暗狱的人来了！”碧落紧张地看向身后，“他们在封锁出路！”
远处，数十名黑衣人正在靠近，为首的正是之前逃走的三人。
“我们被包围了，”忘川真人脸色凝重，“看来只能一战了。”
就在此时，青萝体内的魂珠突然发出强烈光芒，照亮了整个山谷。
“发生了什么？”魔女惊讶地看着青萝。
青萝闭上眼睛，似乎在倾听什么：“有人在指引我……”她猛地睁开眼睛，“跟我来！”
她不顾一切地向一处看似没有出路的悬崖跑去。众人虽然疑惑，但也别无选择，只能跟上。
当他们来到悬崖边缘时，青萝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青萝！”魔女惊呼，随即也跟着跳下。
忘川真人与碧落对视一眼，也纵身跃下。
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并没有坠入深渊，而是落在一个隐藏的平台上。平台通向一个狭窄的山洞，青萝已经钻了进去。
黑衣人很快发现了他们的去向，开始追击。
“快走！”忘川真人催促道。
四人在洞中飞奔。洞道越来越窄，最后变成只能侧身通过的缝隙。当他们终于穿过缝隙，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宛如仙境的山谷出现在眼前。山谷中花草繁茂，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流过，最引人注目的是谷中央一座简朴的木屋。
“这是什么地方？”魔女环顾四周。
忘川真人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没猜错，这里是楚阳的隐居之所。”
“楚阳在这里？”魔女激动地向木屋跑去。
木屋门前，一名白发老者正捧着一本古籍。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露出平静的笑容。
“你们终于来了。”老者合上书，站起身。
众人都愣住了，因为这名老者明显不是楚阳。
“你是谁？”忘川真人警惕地问。
老者微笑：“我叫赤松，是楚阳的朋友。”
魔女急切地问：“楚阳在哪？他还活着吗？”
赤松叹息一声：“这个问题很复杂。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既活着，又已经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忘川真人追问。
赤松看向青萝：“这位小姑娘体内的魂珠，就是答案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