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师，我还要！
刚才教室那帮老师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外星人似的，一个个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王园长更是激动得差点当场给我颁个诺贝尔数学奖。正当我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时，一声大吼打破了这的寂静：
“开饭啦——！洗手吃饭！”
食堂刘阿姨，嗓门还是那么冲。
王园长这才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好了好了，先吃饭，天才也得吃饭嘛。”她转向我，脸上那笑容甜得发腻：“林凡小朋友，饿了吧？多吃点，你用脑多，消耗大！”
吃饭？呵呵，有点意思。
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上辈子在彩虹幼儿园，这个刘阿姨简直就是童年阴影！一张脸臭得像谁欠她几百万。哪个小朋友敢举手说没吃饱，想再要一碗？她那眼神，嗖的一下就飞过来，恶狠狠的，好像我们要吃的是她家祖坟上的贡品！害得我当年饿着肚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老师开始喊：“排队洗手啦！”
我懒洋洋地起身，混进那帮小屁孩里。洗手的时候，我看着水龙头下自己这双细皮嫩肉的小手，心里琢磨着待会儿怎么炮制那个刘阿姨。
到了食堂，排队打饭。窗口后面，刘阿姨果然还是那副死人脸，拿着大勺子，给这个多点，给那个少点，看人下菜碟的本事炉火纯青。特别是那红彤彤的火腿肠，宝贝得跟金条似的，每人两小截，多一点都不给。
轮到我了。
一勺面条，少得可怜。
一点肉酱，勉强盖住面。
两小截火腿肠，细得跟牙签似的。
一小撮青菜，黄不拉几。
动作麻利，分量精准，抠门到了极致！
我接过那只印着小熊维尼的塑料碗，碗底浅得能养鱼。
就这？打发叫花子呢？
我没说话，端着碗找了个空位坐下。周围的小屁孩已经开始呼噜呼噜地吸面条了。
我慢条斯理地把那点可怜的肉酱拌匀，然后开吃。
速度？那必须快！
我他妈上辈子抢“拼好饭”优惠券的手速是白练的？
呼噜……吸溜……咕咚！
旁边的胖墩还在跟一根面条较劲，我已经碗底朝天了。前后不到一分钟，碗干净得能反光！
周围的小孩没注意，但那几个一直偷偷观察我的老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估计在想：这天才吃饭也这么猛？
我放下碗，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站起来，举起我的空碗，声音不大但穿透力十足，直接盖过了所有噪音：
“老师，我还要！”
唰——！
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了！
吸面条的停了，吧唧嘴的停了，连勺子掉地上的声音都没有！
所有目光，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是林凡？”
“他吃完了？！”
“这么快？”
“他还敢要第二碗？！”
小屁孩们窃窃私语，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还有那么点幸灾乐祸。挑战刘阿姨？这小子死定了！
老师们也懵了，估计没想到我刚在智力上碾压全场，现在又要在饭量上挑战权威。
我没理他们，再次开口，声音更响亮，目标明确——窗口后面那个脸色已经开始发黑的刘阿姨：
“老师，我还要！”
刘阿姨眉头皱成了川字，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的不耐烦和嫌弃毫不掩饰。想用眼神杀死我？
我迎着她的目光，嘴角甚至带上了一丝挑衅的微笑。
对峙！无声的对峙！
她不动，想让我知难而退。
我举着我的空碗，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窗口。
整个食堂，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小皮鞋踩在地砖上的“哒哒”声。
她不情不愿地拿起勺子，准备随便给我点打发走。嘴里开始小声哔哔，但足够我听见：
“真能吃……饿死鬼投胎啊……饭都快让你一个人吃完了……”
来了！就等你这句话！
我猛地抬头，声音瞬间拔高八度，清脆响亮，确保每个人，特别是角落里刚进来的王园长能听得一清二楚：
“阿姨！难道我们家交的学费里面，没有包含伙食费吗？！”
“学费”！“伙食费”！
这几个字，就像炸雷一样在食堂炸响！
轰——！
所有人都傻了！
小屁孩们张着嘴，面条挂在嘴边都忘了吸溜。
老师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看天才了，是看妖怪！五岁小孩懂学费和伙食费？还知道用这个来怼人？这他妈是什么妖孽转世？！
王园长也是一脸震惊，随即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而首当其冲的刘阿姨，脸“唰”的一下，白得像刚刷的墙！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台面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她瞪着我，嘴唇哆嗦，眼神里全是惊恐和慌乱！
捅破了！老娘多年的“潜规则”被这小屁孩一句话给捅破了！当着园长的面！
完了！饭碗要保不住了！
就在这时，王园长走了过来，脸色严肃，但看向我时，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欣赏
“怎么回事啊？刘姐？”园长的声音不高，但威严十足。
刘阿姨吓得魂飞魄散，话都说不利索：“没……没……园长……他……他说饿了……”
我见状，立刻切换模式，仰起天真无邪的小脸，对着王园长甜甜一笑：“园长奶奶，没事！我就是跟阿姨说，我今天想题目想得太累了，想让阿姨多给我打点面条和火腿肠！”
看！多懂事！多会说话！既给了刘阿姨台阶，又强调了老子是天才，还点明了老子要吃火腿肠！
王园长眼里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她拍板道，声音故意提高：“哦！是该多吃！
刘姐，听见没？给林凡多打！！！”
这话一出，刘阿姨哪还敢有二话？
“哎！是！是！园长说得对！”她点头哈腰，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然后，她拿起勺子和夹子，那架势，恨不得把整个锅都给我端过来！
一勺面！堆成山！
一勺酱！厚又满！
火腿肠！夹！夹！夹！
一根、两根、三四根……五六七八根！
我那小小的塑料碗，瞬间被火腿肠堆成了一个红色的小堡垒！油汪汪，香喷喷！看得我自己都咽了口口水！
刘阿姨颤抖着手把这“豪华巨无霸套餐”递给我，眼神躲闪，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我了。
我得意地一笑，端起这沉甸甸的一碗，转身！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全场瞩目！
所有小屁孩，眼睛都直了！羡慕！嫉妒！恨！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碗里的火腿肠用意念吸走！
我昂首挺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一片吸口水的声音中，走回我的座位。
爽！他妈的太爽了！这感觉，比前世抢到项目奖金还爽！
刚坐下，旁边的胖龙就挪了过来，眼睛死死盯着我的火腿肠山，口水都快滴到桌子上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林……林凡……能……能不能给我一根？”
一根？
我勺子一挥，直接叉起两根最粗的，扔进他碗里，：“吃！以后跟我混，保证你天天有肠吃！”
胖龙瞬间石化！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碗里的两根火腿肠，激动得差点哭出来，只会猛点头。
周围的小孩彻底炸了！
“哇！给了两个！”
“林凡太好了吧！”
“好多火腿肠啊！”
“呜呜呜我也要！”
“后悔没坐他旁边！”
羡慕的目光能把我烧穿！几个胆大的已经开始偷偷往我这边蹭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
小屁孩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谁有吃的，谁就是老大！谁的火腿肠多，谁就是爹！
毫无疑问，今天，我，林凡，就是彩虹幼儿园大（一）班，所有小屁孩的——爹！
看着胖龙那感恩戴德、恨不得给我磕一个的表情，再看看其他小孩那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我慢悠悠地叉起一根属于我的、粗壮的、油汪汪的火腿肠，放进嘴里。
嗯……淀粉味是重了点，但真他妈香！
权力的滋味，果然妙不可言！哪怕只是几根火腿肠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