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中国好声音！
铃铃铃——！午睡结束的铃声响得跟催命似的。
我慢悠悠地睁开眼，伸了个懒腰，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舒坦。
看着旁边床上还在揉眼睛、打哈欠的胖龙，我不禁感慨。
小孩子的生活，真他妈的是神仙日子啊！吃了睡，睡了吃，最大的烦恼可能就是玩具被抢或者不想吃青菜。这不比那些重生里写的，动不动就要打怪升级、宫斗宅斗、称王称霸异世界舒服一百倍？
老子现在就要好好享受这种朴实无华且枯燥的……幼儿园霸主生活！
“大哥！老大！快点快点！”胖龙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小胖脸上写满了焦急，跑过来就想拉我，“快点啊！去晚了旋转木马没位置了！被大班那帮家伙抢走了就不好玩了！”
看着他那副天塌下来一般的严肃表情，为了一个破旋转木马的位置……我他妈差点笑出声。
真是……可爱又可笑。
行吧，谁让我是大哥呢？小弟的“人生大事”，我得罩着。
“知道了知道了，急什么。”我慢条斯理地穿好鞋，顺便整理了一下因为睡觉而有些褶皱的衣服。大佬，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注意形象。
这时，午睡室的老师拍了拍手，提高了声音：“好了小朋友们，都醒醒啦！下午我们去院子里玩，玩到四点钟，回来唱会儿歌，就可以等爸爸妈妈来接我们回家咯！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明天是星期六，后天是星期天，放假两天！大家高不高兴啊？”
“高——兴——！”
一群小屁孩瞬间打了鸡血，嗷嗷叫着，跟刚放出笼的猴子似的，争先恐后地往外冲。那场面，堪比早高峰挤地铁。
“老大我去给你占位置！”胖龙丢下这句话，肥硕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一溜烟就冲在了最前面，那背影，颇有几分冲锋陷阵的勇猛。
我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大佬要有大佬的从容。
路过厕所门口，果然看到几个小倒霉蛋，裤子湿漉漉的，正被生活老师按在小板凳上擦屁股，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痕。啧啧，中午不敢去厕所的后遗症。看着他们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刚走到通往院子的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夹杂着胖龙那独特的、有点尖锐的嗓门。
“这个位置是我给我大哥占的！你们不能抢！”
“凭什么给你大哥？你一个人还能比我们两个人厉害？给我起来！”
“就不起！这是我大哥的位置！”
“嘿！你个小胖子还敢犟嘴？找打是不是！”
哟呵？有人敢动我的人？还敢抢我的位置？
我加快了点脚步，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只见院子中央那个唯一的、掉漆掉得斑驳陆离的铁皮旋转木马旁，胖龙正张开双臂，像一堵肉墙似的，死死护住其中一个木马座位。而在他对面，站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穿着同款蓝色运动服的小男孩，看个头和那嚣张的气焰，应该是大班的。
双胞胎？
那两个小子正推搡着胖龙，想要把他挤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胖龙虽然吨位占优，但毕竟年纪小，又是一个人，被推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守不住阵地，急得满脸通红。
就在这时，胖龙眼尖地看到了我，像是看到了救星，扯着嗓子就喊：“大哥！大哥！快过来啊！他们抢你的位置！”
那俩双胞胎闻声，也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看向我，脸上带着明显的不屑和挑衅。
其中一个撇着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就是他大哥？一个小班的也敢这么臭屁？还当大哥？”
另一个也跟着阴阳怪气：“还学人收小弟？赶紧走开，这位置我们要了！”
啧，大班的了不起啊？
放上辈子，你们这种货色，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没理会他们的叫嚣，依旧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他们面前，站定。
身高上，我确实比他们矮一截，气势上，却稳稳压制。
我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用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悲悯的语气，缓缓说道：
“你们爸妈……”
我故意拉长了声音，顿了顿，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才继续用那种仿佛陈述事实的口吻，轻轻吐出后面的话：
“……不要你们了。”
！！！！
这话一出口，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胖龙惊呆了，张着嘴忘了把舌头收回去。
那两个双胞胎更是如遭雷击，脸上的嚣张瞬间变成了错愕和愤怒！
“你胡说！”
“你才没人要！你全家都没人要！”
他们几乎是同时尖叫起来，情绪激动，脸都涨红了。小孩子对于“爸妈不要自己”这种话，简直是零抵抗力，属于是核弹级别的攻击！
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心里冷笑。
就这？心理防线这么脆弱？
我就是要玩这种降维打击！
我往前凑近了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但语气却更加笃定，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神秘感：
“我没胡说。你们自己想想……”
我指了指他们俩：“为什么你们两个总是一起被送到幼儿园？从来没见过只送一个来的？”
双胞胎愣住了，下意识地回答：“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啊！”
“对啊，”我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双胞胎……麻烦也是双份的吧？吃的、穿的、玩的，都要双份。爸爸妈妈赚钱很辛苦的，养一个孩子就够累了，养你们两个……”
我故意停顿，让他们自己脑补。
看着他们眼中开始闪烁起一丝不安和惶恐，我继续加料：
“如果爸爸妈妈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们，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你们在一起，那为什么要把你们两个……都送到这个地方来？每天早上送来，晚上才接走？”
“是……是让我们来学知识，交朋友的！”其中一个强撑着反驳，但底气明显不足了。
“学知识？交朋友？”我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用一种“你们太天真了”的眼神看着他们，“幼儿园能学多少东西？真正的原因，你们没想过吗？”
我凑得更近，声音放得更轻，像是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们是觉得……在家里带着你们两个太吵了，太闹了，太烦了！送出来，他们才能清净一会儿，喘口气。”
“你想想，是不是每次你们在家里调皮捣蛋，弄坏了东西，或者哭闹不听话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会叹气，会皱眉头，会说‘赶紧送去幼儿园”“真想重新生一个”之类的话？”
我紧紧盯着他们的眼睛，捕捉着他们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果然，他们眼神开始躲闪，嘴唇微微颤抖。显然，我说中了！哪个小孩没被家长这么念叨过？但在我刻意的引导下，这些日常的抱怨，此刻都变成了“父母嫌弃他们”的铁证！
“现在只是送到幼儿园，”我继续用那该死的、充满暗示性的语气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在幼儿园里还总是惹麻烦，比如像现在这样，为了一个破木马就跟人吵架，推推搡搡……老师会不会跟爸爸妈妈告状？”
“告状了，爸爸妈妈会不会更生气？更觉得你们两个是‘麻烦精’？”
“时间久了……他们会不会觉得……没有你们两个在身边，好像……更轻松？更省心？”
“等到他们习惯了没有你们的日子……还会不会……每天都准时来接你们？”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小锤子，精准地敲在他们最脆弱的神经上！利用他们这个年纪特有的、对父母情绪的敏感、对“被抛弃”的深层恐惧，以及无法进行复杂逻辑辨析的特点，将一些日常现象进行恶意解读和串联！
这套组合拳下来，别说两个五六岁的小屁孩，就是心理素质差点的成年人，都得被我说得怀疑人生！
果然！
“哇——！”
“呜呜呜……爸爸妈妈不会不要我们的……呜呜呜……”
那两个双胞胎，再也绷不住了！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两个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撕心裂肺！仿佛下一秒，他们的爸妈就真的会开着车，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地平线尽头！
周围原本看热闹的小屁孩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悲伤气氛感染了，一个个呆若木鸡，有些胆小的甚至也跟着瘪起了嘴。
胖龙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崇拜！估计在他看来，我大哥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动动嘴皮子就能把比他厉害的大班学生给“说”哭了！
而我，站在一片哭声和呆滞的目光中，心里只有一个字：
爽！
真他妈的爽！
看着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两个小子，现在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降维打击！这就是赤裸裸的降维打击！
“行了，胖龙，去玩吧。”我对着还在发呆的胖龙挥挥手。
“哦……哦！好的大哥！”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院子里一片祥和。
那对双胞胎蔫头耷脑地跑去玩滑梯了，看到我都绕着走。其他小屁孩也对我敬畏有加，玩什么东西都下意识地让着我。胖龙更是鞍前马后，一会儿给我递积木，一会儿问我要不要喝水，活脱脱一个忠心耿耿的小跟班。
我就跟个太上皇似的，随便溜达溜达，看看这帮小屁孩玩幼稚的游戏，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无人敢惹的“幼儿园霸主”待遇。
一个旋转木马的位置算什么？我要的是整个幼儿园的“臣服”！
下午四点，老师准时吹响了哨子。
“好了小朋友们，回教室啦！我们要上音乐课，唱唱歌，等爸爸妈妈来接咯！”
小屁孩们虽然玩得满头大汗，但听到唱歌和回家，还是挺开心的，乖乖地排好队，跟着老师往教室走。
回到熟悉的教室，坐在小板凳上，老师拿出她那台老掉牙的手风琴，试了几个音。
“今天我们来学一首新歌，大家都会很喜欢的。我先唱一句，你们跟着我唱一句，好不好？”
“好——！”小朋友们齐声回答。
老师清了清嗓子，拉起了手风琴，用她那还算甜美的嗓音唱道：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多么熟悉的旋律，多么经典的儿歌。
几乎是条件反射，就在老师唱完第一句，准备引导大家跟唱的时候，我嘴巴一张，用一种清晰无比、字正腔圆，但内容却截然不同的歌词，接了下去：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
歌声落下，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
所有的小朋友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脸懵逼。
拉手风琴的老师，手指也僵在了琴键上，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林……林凡？你……你怎么会唱这首歌？后面的词……”
我微微一笑，摊了摊手，一脸轻松：“哦，这个啊，我知道啊。这首歌不就应该这么唱吗？”
上辈子这首歌可是火过一阵子的“毁童年”版本，我印象深刻得很。
老师脸上的惊讶更浓了：“你……你怎么知道的？幼儿园可没教过这个版本的……”
我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这算什么？我会唱的歌多了去了。”
这话一出，不仅老师愣住了，连周围的小屁孩们都发出了“哇”的惊叹声。
“林凡好厉害啊！”
“他还会唱别的歌？”
“真的吗？”
老师显然也被我的“豪言壮语”勾起了好奇心，她放下手风琴，走到我面前，带着一丝期待和探究问道：“哦？是吗？那林凡小朋友，能不能给大家唱一首你会的歌，让我们大家也听一听？”
机会来了！装逼的时刻到了！
我就是要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我气定神闲地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走上了讲台。
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几十双充满好奇的小眼睛，还有老师那期待的目光，我脑海里飞速旋转。
唱什么好呢？
唱这个时代的流行歌曲？比如周杰伦？不行，他们肯定听不懂，也欣赏不来。
唱更经典的儿歌？没意思，体现不出我的“与众不同”。
要唱，就唱一首能瞬间镇住全场，让他们觉得我牛逼到天际，但又不会太离谱的歌！
有了！
我清了清嗓子，挺直小小的身板，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
然后，在所有人的屏息等待中，我开口了。
没有伴奏，只有我清澈的童声，在教室里缓缓响起：
"a-
b-
c-
d-
e-
f-
g~"
"h-
i-
j-
k-
l-
-
n-
o-
p~"q-
r-
s~
t-
u-
v~w-
x-
y-z~"
一首完整的、发音标准的英文——字母歌！
歌声落下，教室里先是诡异的寂静，随后，如同水滴落入油锅，瞬间炸开了！
“哇！林凡唱的是什么呀？好好听啊！”
“听不懂……但是感觉好好听的样子！”
“旋律跟我们平时听的不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我听我上小学的哥哥唱过！这是……这是英文歌！是英文字母！”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激动地站起来喊道。
“英文歌？！”
“天哪！林凡会唱英文歌！”
“太厉害了吧！我爸爸都不会！”
“林凡你好棒啊！”
小屁孩们的惊叹声、议论声、崇拜声，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同学了，简直是在看一个无所不能的偶像！
而讲台下的老师，此刻已经彻底石化了！
她瞪大双眼，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足以塞下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震惊、错愕、以及一种近乎见了鬼的不可思议！
等我唱完，从讲台上走下来，她才仿佛如梦初醒，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声音都有些颤抖：
“林凡！林凡！你……你这首歌……这英文歌……是、是谁教你的啊？！幼儿园……幼儿园可从来没教过这些啊！”
她的眼神充满了急切和探寻，仿佛想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我看着她那副被彻底惊掉下巴的样子，心里爽翻了天！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迎着她那震惊的目光，故意歪了歪头，露出一副天真的表情，反问道：“教？没有人教我啊。”
老师更懵了：“没人教？那……那你怎么会唱的？！”
我轻轻挣脱她的手，后退一步，站直身体，脸上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的淡定，然后，用清晰无比的、带着一点点刻意强调的口音，缓缓吐出了那个足以再次让她心跳停止的单词：
“yes！”
是的！没错！老子就是会！天生的！你管得着吗？！
“yes……”老师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单词，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眼神涣散，大脑显然已经因为接收了过多超出理解范围的信息而彻底死机了！
她看着我，那眼神，已经不是在看一个“天才儿童”了，那分明是在看一个披着小孩外皮的……外星人！或者是什么转世大能！
不可思议！完完全全的不可思议！
看着老师那副失魂落魄、三观尽碎的模样，感受着周围小屁孩们投来的、如同看神明一般的崇拜目光，我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只有我自己才懂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呵呵……真期待啊！
明天虽然是周末，但下周一，又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是时候，考虑展现一点……更超前的东西了。
比如……给他们画个“小猪佩奇”？还是讲个“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
不，格局要大一点！
比如……可以打电话的手表？或者……可以看动画片的“小方块”？
想想看，当这些超前的概念，从一个五岁孩子的嘴里说出来……
啧啧啧……那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