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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表嫂要不洗个嘴吧?

    “呜呜呜叔啊……”

    快要临近了,周桂珍惺惺作态地把眼睛揉红。

    “表弟家……是不是出事了?”

    “我丈夫早就警告过秦风,不要吃那些有毒的东西。”

    “偏偏秦风根本不听,甚至那日赢了点钱就把我家有才打成那样……”

    “对兄长不敬也就罢了,我们俩最在乎的还是他们一家子的安危,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没能阻止……呜呜呜……”

    说到最后,周桂珍竟真的哭出了眼泪。

    这些都是秦有才教她说的。

    一开始她还有点难为情。

    但说到后面,她自己都信了进去。

    哭都是带着真情实感。

    秦大柱没说话。

    周桂珍却哭的更大声了。

    这下子,把周边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之前和周桂珍呆在一起的人不由“啧啧”摇头。

    看!

    果然出事了!

    直到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秦大柱这才不耐烦地瞪向周桂珍。

    “哭哭哭,哭什么哭!”

    秦大柱指向院内:“谁跟你说秦风家出事了?自己好好睁眼看看!”

    什么?

    周桂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是让她看尸体?

    那么晦气的东西,她才不要看呢。

    但秦大柱那瞪的跟牛眼睛似的视线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只能不情不愿地透过门缝往院内看去。

    这一看,顿时傻了眼。

    村民们见状,也都好奇地凑了上来,跟着往里面瞅。

    “这……这不可能啊!不是说他们都快死了吗?”

    “昨天都吃那些东西了,他们怎么一点事没有?”

    “是啊,面色咋这么好?还追蝴蝶呢!”

    刚才演得最起劲的周桂珍,此刻脸色青白:“兴许……兴许是回光返照呢?”

    也许马上就死了。

    对!

    很快就死了!

    秦大柱冷眼扫向周桂珍:“哼,看你这样,是巴不得秦风他们一家子死了?”

    周桂珍一激灵:“没有!我怎么可能?”

    “有没有你心里知道。”

    秦大柱懒得和一妇人掰扯。

    掰扯多了,倒显得他这个里正太计较。

    与此同时。

    秦风正在里屋仔细清点着银钱,盘算每日捕捞量和送货所需的时间。

    就目前来看,收入确实可观。

    在送去那一筐青蟹后,丁彩秋很是大方的又塞给了他一百两。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也暴露无遗。

    “光是每日起笼,分类,装笼,再加上还要赶路送到青楼,这一系列下来得花费不少时间。”

    “靠人力肩扛的话,迟早要耽误供货,一旦发生点什么意外,就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秦风皱着眉思索。

    看来是时候买一辆马车了。

    至于牛车,他想过。

    上次也用过。

    但那时运送的东西很重,很多,再加上需要用便宜点的牛车来掩饰,也不会造成什么损耗。

    可运送海货就不一样了。

    慢一点都不行。

    不然送过去,也就不新鲜了。

    用牛车,路上说不定还得死掉好一部分。

    他没必要为了省那点钱,因小失大。

    更别说晋国没人会对一堆海鲜感兴趣,那些劫匪根本不可能劫持一辆送“毒物”的马车。

    想罢,秦风便起身准备去县城的马市逛一圈。

    谁知一开院门,就瞧见一堆人堵在院门口东张西望。

    那架势,把他都吓一大跳。

    “叔?表嫂?你们怎么都来了?”

    被秦风撞个正着,众人都一脸尴尬。

    总不能说是来看着他什么时候死的吧?

    那也太荒唐了!

    “咳……秦风啊,你这是准备出门去哪儿?”

    秦大柱尴尬的转移话题:“不会又要去海边找那些东西吃吧?”

    “虽然你现在没什么事,但那东西是当真吃不得的,你如今只是因为吃的还少……”

    秦大柱话说到一半,余光就看见秦安安倒了一大堆蛏子壳在地上,挑壳好看的,然后装起来。

    一装,就装了三大罐。

    院外的众人都看见了,纷纷看向秦大柱。

    吃的……少吗?

    秦大柱嘟囔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放心吧叔,我不是说过我有分寸吗?”

    秦风笑道:“再说了,这次我出去还真不是去赶海的。”

    秦大柱一愣,“不去海边?那你去哪?”

    谁知他话音刚落,周桂珍没好气的嗤了声:“除了去县里赌坊赌钱,他还能去哪儿?”

    此话一出,院内刚准备把洗衣桶端进屋的陈翠儿脚步一顿。

    秦风……又要去赌坊?

    不光周桂珍这么想,其他人也是如此。

    毕竟大家都知道,秦风之前买那么多东西的钱,不就是赌钱赢来的吗?

    秦有才都跟他们说过了。

    和秦风一时的风光比起来,秦有才那才是真正的靠自己。

    孰强孰弱,动动脑子都能分辨的出来。

    就连秦大柱也是这么想的。

    没办法,秦风沾染上那些陋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都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从小骨子里就是劣根,能好到哪儿去?

    秦风睨了眼周桂珍,脑海里对她没有什么印象。

    “这位婶子,我是欠你钱了?”

    “什么?”周桂珍傻了眼。

    秦风撇嘴:“没欠你钱吗?那你怎么嘴这么臭?我知道了,不会是你丈夫经常去赌坊找不到人,你就把气都撒我身上吧?”

    这可不行啊。

    多缺德。

    秦风满眼都透着“你很缺德”的字样。

    “你瞎说什么!我家有才根本不可能去赌坊!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周桂珍气得牙痒痒。

    果然她夫君说的没错,这秦风是越来越气人了。

    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真是没大没小!

    她似乎都忘了。

    秦有才从秦风家回来的时候有多么狼狈。

    那屁股上的印子,还都是秦风打的。

    听到周桂珍的话,秦风这才想起来她的身份。

    “原来是表嫂啊。”

    秦风紧跟着叹了口气。

    “咱们秦家村的婶子们真是心善,能包容表嫂这么多年不容易,不知道表哥这几年发达了有没有找机会感谢一下村里的婶婶?”

    “可惜弟弟包容心不如婶子们那么强大,等下次表嫂洗了嘴,弟弟我再带着翠儿和安安登门陪表嫂表哥聊几句,现在弟弟还有事,就不作陪了。”

    说完,秦风叮嘱陈翠儿记得吃暖在灶上的饭,随后便轻装前往县城,看都没看周桂珍一眼。

    倒是村里的其他婶子一听秦风的话,看向周桂珍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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