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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非你不可

    温棠跟厂长请了假,霍沉舟完成了任务,两人下午都有时间。

    霍沉舟开车带温棠去接霍奶奶出院,车子里又是一阵沉默。

    刚刚跟那么多人社交已经把温棠给透支了,现在也不想费劲心力去制造话题。

    霍沉舟还在天人交战,留在北平符合父母期许,不出意外不到一年他就能升任连长,但想起刚刚温棠说的想让他随自己心意而为又让他犹豫不已……

    就在一路的沉默中到达医院,两人一前一后去了霍奶奶的病房。

    没想到房里并不只有霍奶奶一人,顾泽云也在里面。

    看到温棠和霍沉舟进来笑了笑,视线却一直紧紧盯着温棠。

    “我来给霍奶奶做出院检查。”

    霍沉舟点点头,步伐却慢慢往温棠这边挪动。

    温棠看霍沉舟没有开口的打算,便主动开口说话。

    “霍奶奶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可以出院了吗?”

    顾泽云目光不曾挪动分毫。

    “可以出院是可以出院,但最好每周都要进行一次检查。”

    温棠虽然觉得每周往返一趟医院和巷子有点麻烦,但为了霍奶奶的身体健康再麻烦也值得。

    “好。”

    霍奶奶笑了笑,就知道温棠是个好孩子。

    “棠棠不用这么麻烦,顾医生怕我来回耽误病情,他每周会亲自来给我检查。”

    “什么!”

    后面一句话共同出自温棠和霍沉舟两张嘴,看到两人这么惊讶,霍奶奶语气带上疑惑。

    “怎么了?家里自行车只能一个人,总不能让棠棠每周跟我一起走过来吧。”

    温棠坐在病床上扶住霍奶奶:“我只是觉得太麻烦顾医生了,又不是我们家的私人医生还占用他这么长时间。”

    顾泽云笑容如春风拂面。

    “不管是哪个病人我都想他们能尽力康复,因为我下乡的时候见证过太多因病而亡的人,当时的无能无力也成了我自己的心疾。”

    望着顾泽云一副医者仁心的样子,温棠也猜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之前一直凭书里的刻板印象定论人,但最近几天她发现,霍奶奶情绪并没有那么不稳定,霍沉舟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厌恶她。

    或许顾泽云真的是为霍奶奶着想,但一丝透着寒气的语音落到每个人的耳旁。

    “医院其他人呢?”

    这话可以说是相当不客气了,甚至有点没礼貌,但很快被春风化解。

    “因为我家离霍奶奶家距离是最近的,霍营长,你难道想霍奶奶每周走这么远的路。”

    霍奶奶不知道为什么霍沉舟忽然对顾医生语气这么冲,但她也不可能怪自己的孙子。

    “顾医生你别开玩笑了,沉舟从小是最喜欢我的,以后就麻烦你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来。”

    顾泽云眼睛弯成了一条缝,像一头计谋得逞的狐狸。

    “好的,你们去办理出院手续吧,也祝霍营长回到北平后步步高升。”

    霍沉舟直接转身出了门,温棠扶着霍奶奶慢慢起身。

    “沉舟想着出院心切,估计没听到你刚刚说的,我代替他谢谢你。”

    顾泽云一点恼怒的神情都没有,微微摇头。

    “没事,有人听见就行。”

    温棠觉得这话云里雾里,干脆带着霍奶奶也出了门。

    三人回到家,温棠刚准备做饭,看着霍沉舟站在门口看着这栋老房子。

    “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

    温棠也只是象征性的问问,霍沉舟这几天都没住在家里,上次回来的时候早就把要带的东西给走了。

    霍沉舟果然只是摇了摇头,看着她准备去厨房的身影。

    “要不还是我来吧,你来打下手就行。”

    温棠想起霍沉舟还没吃过自己做的饭菜,估计还以为她的厨艺还在炸厨房的阶段,刚想拒绝,一阵女声从巷子外传来。

    “沉舟哥,我来做。”

    话音刚落,白秀秀带着一袋上好的猪肉进了院子。

    “小棠,要不我们一起来做?这是我专门排队买的排骨。”

    白秀秀一脸清纯地望向温棠,温棠的厨艺她再清楚不过,给狗吃或许会觉得香。

    霍沉舟上前接过白秀秀手上的猪肉。

    “谢了,我来做吧,四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确实,家里也没有电冰箱,做多了浪费。

    没想到霍奶奶忽然出现在了门口,看着白秀秀说。

    “那你就跟温棠一起做吧,我刚好叫隔壁花姐一家人过来吃。”

    白秀秀喜笑颜开,她舅舅是国营饭店的主厨,做别的菜不好说,红烧排骨可是一绝。

    “那小棠我们各自做各自的,你这么有主见我怕我的做法你不喜欢。”

    温棠皮笑肉不笑,她也没什么精力在这跟她扯皮。

    “现在就来吧,我也饿了。”

    霍沉舟本来想代替温棠做的被霍奶奶拦了下来,让他去叫隔壁花奶奶和她老伴一起过来吃。

    霍沉舟看着已经系上围裙,双手往后扎上头发干劲满满的温棠忽然就不想去阻止她了。

    就让她去做想做的事,哪怕做得再难吃他都照单全收。

    温棠看白秀秀要做的是红烧排骨,为了整桌的菜色着想,就用上次剩下的五花肉做个脆皮五花肉。

    五花肉加姜片葱结料酒,一勺盐加清水没过肉,再煮沸撇去浮沫,用小火把水煮干,再慈爱干净锅底开始慢慢煎。

    在味道出来之前白秀秀看都不想看这边一眼,一直到五花肉被煎得滋滋作响,温棠对火候和时间的把控早就被训练得细致入微,香味瞬间四溢。

    白秀秀还没见过这种做法。

    “你这做的什么?”

    本来在院子里询问霍奶奶病情的花家两口子闻到香味也到后厨来了。

    花爷爷对吃很有一套研究,这也是霍奶奶把他叫来的原因之一。

    此时霍奶奶带着霍沉舟站在门前,看着对锅里的肉垂涎欲滴的老两口,笑着说。

    “沉舟啊,你一年不回来,这女孩已经不再是非你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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