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药渣炼宝，破境之威
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早起修炼的林家子弟。这些人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便露出习惯性的嘲弄和鄙夷。昨日正堂发生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林家。如今的林辰，在他们眼中，不仅是废物，更是一个被苏家当众退婚、被王家少主踩在脚下，让整个林家都蒙羞的笑话。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名人林辰么？怎么，没在屋里哭鼻子，还有脸出来啊？”
“啧啧，你看他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怎么，想找我们报仇？等你修炼到炼气境二重再说吧，哦不对，你这辈子都没希望了。”
“离他远点，晦气！别沾染上他那废物的气息。”
若是从前，听到这些话，林辰或许会愤怒，会不甘，会将头埋得更低。
但现在，他的心境，早已不同。
他目不斜视，对所有的嘲讽充耳不闻。那些曾经能刺痛他的言语，此刻听来，只觉得如同蚊蝇嗡鸣，可笑而又幼稚。
井底之蛙，安知鸿鹄之志？
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穿过人群，留下身后一片错愕和更加不屑的议论。
很快，林辰便来到了后山深处。
一股浓烈刺鼻的、混杂着草药焦糊味和化学药剂般的怪味，顺着风传来，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药渣崖，到了。
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象的还要壮观。
那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断崖，而自崖边起，堆积如山的各色药渣，几乎要将半个山谷填满。黑色的、褐色的、灰色的……层层叠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一些药渣因为年份久远，已经和泥土混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散发着淡淡毒气的黑色淤泥。
林辰的眼中，却没有丝毫嫌恶，反而充满了饿狼见到羔羊般的兴奋。
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毫不犹豫地跳下了那由药渣堆积而成的“山坡”。
脚下传来柔软而黏腻的触感，他整个人都深陷了进去。他毫不在意，开始用双手疯狂地刨动起来。
他要找的，不是那些陈年的垃圾，而是最新鲜的、刚刚被倾倒不久的药渣。因为那些药渣中，残留的药力最为充沛。
很快，他便在一堆尚有余温的黑色药渣中，发现了几枚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形状不规则的凝固物。
“废丹！”
林辰心中一喜。这是炼制气血丹失败后的产物，其中蕴含的能量，比单纯的药渣要高出数倍不止！
他立刻将这些废丹收好，继续埋头苦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太阳渐渐升高，林辰整个人已经如同在泥潭里打过滚一般，浑身沾满了漆黑恶臭的药渣，狼狈不堪。但他手中的收获，也越来越丰厚。
除了大量的废丹，他还找到了一些炼制失败、已经半废的法器残片，甚至还有一截不知是什么妖兽的、被抽干了精血的骨头。
这些在别人眼中一文不值的垃圾，此刻，都是他眼中最宝贵的“燃料”。
眼看收获差不多了，林辰没有在此地久留。他寻了一个更加隐蔽的山洞，迫不及待地盘膝坐下，将所有的“收获”都堆在了面前。
“万道熔炉，给我……炼！”
他眼中精光一闪，将一枚废丹放在掌心。
心念所动，掌心的鼎形印记骤然发烫。那枚废丹凭空消失，被投入了脑海中的万道熔炉。
“呼——”
青铜色的神火熊熊燃起，瞬间将废丹包裹。只见废丹之上，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气被不断焚烧、蒸发，那是其中蕴含的丹毒和杂质。整个废丹的体积，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缩小。
最终，当所有黑气被焚烧殆尽，一枚龙眼大小的废丹，只剩下了一滴……殷红如血、晶莹剔透的液体。
这滴液体中，蕴含着无比精纯和磅礴的气血之力，其能量波动，比之前那株黄元草，强了何止十倍！
“好！”
林辰大喜过望，没有丝毫迟疑，张口便将这滴血色液体吞入腹中。
“轰！”
一股狂暴的能量，如同苏醒的怒龙，在他的丹田气海中猛然炸开！
这股能量，比上一次黄元草的药力要霸道得多，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经脉。但这一次，林辰早有准备。他紧守心神，引导着这股洪流，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那已经裂开一丝缝隙的经脉壁垒，发起了最猛烈的总攻！
“给我破！破！破！”
他在心中疯狂地呐喊。
“轰隆！”
仿佛有一道惊雷，在他的灵魂深处炸响。
那道困扰了他整整六年，让他从天才沦为废柴，让他受尽无尽屈辱与嘲讽的坚固壁垒，在这一刻，终于被那狂暴的能量洪流，彻底冲垮！
“咔嚓——！”
一声清脆的、宛如天籁般的破碎声，响彻他的四肢百骸。
刹那间，林辰只觉得浑身一轻，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他全身的经脉，在这一刻，被彻底贯通！
一股远比之前强大数倍的气息，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天地间的灵气，仿佛受到了吸引，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经过万道熔炉的瞬间炼化，化为最精纯的能量，填补着他那干涸已久的气海。
炼气境，二重！
停滞了六年的修为，在这一刻，终于突破！
林辰猛地睁开双眼，一道近乎实质性的精光爆射而出，在他面前的石壁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痕。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口浊气，竟是灰黑之色，带着一股腥臭。这是他体内多年淤积的杂质，在突破的瞬间，被尽数排出。
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的灵力，感受着那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林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他将面前所有的废丹、法器残片、妖兽骨骼……所有能被熔炼的“垃圾”，一股脑地全部投入了万道熔炉之中。
青铜神火冲天而起，一场疯狂的盛宴，就此上演。
一滴又一滴，蕴含着不同属性的本源能量液滴，被不断提炼出来，然后被林辰毫不客气地吞噬。
他的修为，在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疯狂飙升！
炼气境二重初期……
炼气境二重中期……
炼气境二重后期……
仅仅半个时辰不到，他的修为，便稳稳地停留在了炼气境二重巅峰！距离炼气境三重，也仅有一步之遥！
这种修炼速度，若是传出去，足以让整个青阳城都为之震动！
然而，就在林辰沉浸在这种实力飞速提升的快感中时，一个充满惊疑和贪婪的声音，突然在山洞外响了起来。
“刚才的灵气波动……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是谁在这里突破？”
林辰的眼神，瞬间一寒。
他收敛气息，缓缓站起身，朝着洞口望去。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靠近山洞。那人身材高大，衣着光鲜，脸上带着一丝被禁足后的郁闷和不耐。
赫然便是，大长老之孙，林阳！
他显然是耐不住禁足的无聊，偷偷溜了出来，却恰好被林辰突破时引动的灵气波动所吸引。
林阳探头探脑地朝黑漆漆的山洞里望来，当他的目光，与洞中那双冰冷如刀的眸子对上的瞬间，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极度夸张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林……林辰？！”
他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怎么是你这个废物？！不对……你……你的修为……炼气境二重？！这……这怎么可能！！”
林阳的声音都变了调，如同见了鬼一般。
昨天还被他一招打得吐血的炼气一重废柴，今天……居然就突破到炼气二重了？
这绝不可能！
短暂的震惊之后，无尽的贪婪，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
废物不可能自行突破！唯一的解释是，这个废物，走了天大的狗屎运，在这后山之中，得到了什么逆天的机缘！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还是得到了什么上古传承？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他疯狂！
“哈哈哈！原来如此！”林阳的脸上，露出了狰狞而贪婪的笑容，“我说你这个废物怎么敢跟我动手，原来是有了奇遇！很好，真是天助我也！林辰，把你得到的宝贝交出来，然后自断一臂，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狗命！”
在他看来，林辰就算突破到了炼气二重，也依旧是个可以被他随意拿捏的弱者。他可是炼气六重！
林辰看着他那副贪婪的嘴脸，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依旧是那身破旧的衣服，身上还沾着药渣崖的污泥，看起来狼狈不堪。
但他的眼神，却变了。
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滚。”
一个冰冷的字，从林辰的口中吐出。
林阳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废物，你找死！”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贪念，暴喝一声，炼气六重的气势轰然爆发，一记比昨天在演武场上更加凶狠的“奔雷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林辰的胸膛！
他要一招，就将这个碍眼的废物彻底打残，然后抢走他身上的秘密！
面对这凶猛的一拳，林辰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甚至，连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那缭绕着青色灵气的拳头，即将触碰到他身体的刹那。
林辰，动了。
他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不退反进，同样一拳，迎了上去。
这一拳，没有华丽的灵气光芒，没有骇人的风雷之声。
有的，只是纯粹到极致的，经过万道熔炉本源能量淬炼过的，肉身之力！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林阳见状，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狞笑。
下一秒。
两只大小不成比例的拳头，在半空中，轰然相撞！
“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放慢。
在林阳狰狞而扭曲的视线中，林辰那只平平无奇、甚至还沾着些许污泥的拳头，与自己那灌注了炼气六重灵力、裹挟着奔雷之势的铁拳，越来越近。
他几乎已经能预见到下一秒的场景：对方的手臂应声折断，胸骨寸寸碎裂，整个人如同一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在地上苟延残喘，任由自己发落。
废物，终究是废物。就算走了狗屎运突破到炼气二重，力量的层级差距，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他眼中的残忍和贪婪，浓郁到了极致。
然而，林辰的眼神，却平静得可怕。
那是一种古井无波的死寂，仿佛眼前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拳，不过是拂面而来的微风。
终于，双拳，悍然相撞！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在狭小的山洞内轰然炸开，卷起一阵狂风，将地上的尘土与碎石尽数吹飞。
预想中，林辰骨断筋折、倒飞吐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连脚下的步伐都没有丝毫错乱。
反而是……林阳！
“咔嚓——！！！”
一声清脆到极致、让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盖过了那沉闷的撞击声，清晰地响彻在山洞之中。
林阳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错愕，然后是极致的痛苦。
一股他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恐怖巨力，从对方那看似瘦弱的拳头上传来。这股力量，霸道、纯粹、凝练到了极点，仿佛不是血肉之躯所能发出，而是一头远古凶兽，用它最坚硬的头骨，发动了致命的冲撞！
他的奔雷拳劲，在那股巨力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一般，被瞬间撕裂、冲垮！
紧接着，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势如破竹地涌入了他的拳头，沿着他的手臂，疯狂地向上蔓延！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臂，以一个极其诡异、极其扭曲的角度，向后反折了过去。森白的骨茬，甚至刺破了血肉，暴露在空气之中！
“啊——！！！！”
延迟了片刻的、撕心裂肺的惨嚎，终于从林阳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他整个人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砸中，再也站立不稳，“蹬蹬蹬”地连续后退了七八步，最后狼狈地一屁股跌坐在地，左手死死地抓住自己那已经完全变形的右臂，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同瀑布般滚落。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林阳的眼中充满了血丝，他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缓缓收回拳头的林辰，眼神里除了剧痛，更多的是一种三观被彻底颠覆的恐惧和骇然。
一个炼气境二重，怎么可能在纯粹的力量上，碾压一个炼气境六重？！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修炼体系的认知！
武道修炼，境界为王。每一重境界的提升，带来的都是灵力的质变和总量的飞跃。炼气六重对上二重，本该是雄狮搏兔，一击必杀！
可现在，兔子没死，雄狮的爪子，却被硬生生折断了！
“为什么……”林辰看着他，语气平淡地开口，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拳，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你是不是觉得，境界，就代表了一切？”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林阳听来，却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音。
林辰的内心，此刻却是一片清明。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股力量的来源。
万道熔炉！
熔炉炼化的，是天地万物最本源的能量。这些能量在涌入他体内的同时，并不仅仅是提升他的修为境界，更是在以一种霸道无比的方式，从微观层面，改造着他的肉身！
他的骨骼，被一次又一次地淬炼，密度和硬度早已远超常人。他的血肉，被精纯的能量滋养，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的经脉，在被冲开之后，变得无比坚韧和宽阔。
可以说，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用普通武者的标准来衡量。那更像是一件披着人皮的、千锤百炼的法器！
他的修为虽然只是炼气二重，但他的肉身强度，恐怕连炼气九重巅峰的武者，都未必能比得上！
林阳的奔雷拳，看似凶猛，灵力外放，华而不实。而自己的拳头，是将所有力量都内敛到了极致，在一瞬间爆发。
两者相撞，高下立判。
“你……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奇遇……是什么功法？还是吃了什么神丹？”林阳忍着剧痛，眼中依旧闪烁着贪婪与不甘的光芒。他依旧认为，林辰是依靠某种外物，才拥有了这等怪力。
“奇遇？”林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最大的奇遇，就是你们林家，就是你这位高高在t的大长老之孙，赐予我的啊。”
“每一次的羞辱，每一次的践踏，每一次的冷眼……都是我力量的源泉。”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瘫坐在地的林阳走去。
他的脚步声很轻，落在山洞的地面上，却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林阳的心脏上。
林阳怕了。
他真的怕了。
从林辰那双冰冷、不含一丝情感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种名为“杀意”的东西。
这个废物，想杀我！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大长老的孙子！”林阳惊恐地向后挪动着身体，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爷爷绝对不会放过你！他会把你抽筋扒皮，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林辰的脚步没有停下，“可这里是后山禁地，荒无人烟。就算你死了，谁又知道，是我做的呢？”
“你……你这个疯子！魔鬼！”
林阳彻底崩溃了，他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不顾右臂的剧痛，转身就朝着洞外疯狂逃去。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已经变成魔鬼的废物！
只要逃出去，回到家族，他就能调动一切力量，将林辰碎尸万段，把他身上的秘密，全部挖出来！
然而，他才刚刚冲到洞口，一道黑影，便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是林辰！
林辰的速度，竟然比他这个炼气六重的武者还要快！
“想走？”林辰的声音幽幽传来，“我让你走了吗？”
“滚开！给我滚开！”
林阳状若疯魔，用他完好的左手，催动全身的灵力，胡乱地朝着林辰轰击而去。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林辰甚至连躲都懒得躲，只是随意地一抬手，便精准地扣住了林阳的手腕。五指如铁钳，微微用力。
“咔！”
又是一声骨骼的脆响。
林阳的左手手腕，也被林辰毫不留情地捏碎。
“啊啊啊啊！！”
双臂尽废的剧痛，让林阳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嚎，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林辰的面前。
这场景，何其熟悉。
就在昨天，在演武场上，他林阳，就是这样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跪倒在地的林辰。
而今天，风水轮流转。
跪下的，变成了他。
“告诉我，”林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如刀，“你们丹房，除了药渣崖，平日里，将炼制好的丹药，存放在什么地方？”
复仇，需要实力。而实力的提升，需要海量的资源。
一个林阳，只是开胃菜。他真正的目标，是整个林家的资源库！
林阳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剧痛和恐惧让他几近昏厥。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地咬着牙。他知道，一旦说出来，自己就真的没有了任何价值。
“我……我不知道……”
“是吗？”
林辰的脚，缓缓抬起，然后重重地踩在了林阳那条完好的左腿膝盖上。
“咔嚓！”
膝盖骨碎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嗷——！！！”
林阳的惨嚎声，已经完全变了调，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如同被剥了皮的野狗，疯狂地抽搐着。
“我再问一遍，”林辰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丹药，存放在哪里？”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林阳的心理防线，被这非人的折磨，彻底摧毁了。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喊道：“在……在藏经阁地下的密室里！由……由三长老亲自看管……钥匙……钥匙在他身上……但是……但是库房外围的药园，有一处守卫薄弱的狗洞……是我平时偷拿药材去卖的地方……”
为了活命，他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出来。
林辰静静地听着，将所有的信息，都牢牢地记在心里。
藏经阁地下密室……三长老……守卫薄弱的狗洞……
很好。
“还有呢？”林辰继续问道，“除了丹药，家族最近，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比如，能获得大量资源的家族大比之类的？”
他要的，不仅仅是偷偷摸摸的窃取，他要的，是光明正大地，将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夺回来！
“有……有！”林阳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个月后……一个月后就是青阳城三大家族的年会大比！我们林家，王家，还有城主府李家……年轻一辈的比试，前三名……能得到三家共同出资的‘筑基灵液’！那是能帮助炼气九重巅峰……冲击筑基境的至宝！”
筑基灵液！
林辰的眼中，爆发出了一抹骇人的精光。
那可是真正的至宝！一滴，就足以让整个青阳城的年轻一辈为之疯狂！
若是能得到它，别说冲击筑基，就算是让他直接突破到神通秘境，恐怕都有可能！
好！好一个年会大比！
苏清瑶，王腾，你们不是自诩为天才吗？你们不是觉得，我连让你们正视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吗？
那么，一个月后的大比，我便要当着整个青阳城的面，将你们所有人的骄傲，都狠狠地踩在脚下！
得到所有想要的信息后，林辰看着脚下已经如同烂泥一般的林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放他走？不可能。这个秘密，绝对不能暴露。
杀了他？尸体不好处理，大长老一旦追查起来，也是个天大的麻烦。
那么……
林辰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万道熔炉那三大逆天功能中的第二个。
【吞噬】！
可强行吞噬对手的修为、血脉、神魂，化为己用！霸道绝伦！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升起。
他之前熔炼的，都是死物。药渣、废丹、妖兽骨……
那么，活人呢？
一个炼气境六重的武者，其体内蕴含的灵力，该是何等的磅礴？若是能将他……熔炼了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林辰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复仇，这是魔道！是真正的邪魔外道才会使用的手段！
但随即，他的眼神，便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