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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多年实行下来,早成了陆氏hr默认的规则。

    只是陆总也没解释过,严姝虽然好奇,但想着也许是陆总家里人可能是稀有血型,有备无患。

    没想到却是因为江影帝的原因。

    这什么神仙爱情啊!严姝看了一眼陆渊,陆渊已经出了神,静静坐着,镇定得不像话。

    陆渊从心似火煎到心如死灰不过几秒,自己反倒释然了。

    没关系,你要是离开了,我也会陪着你。

    总归是不让你孤单。

    手术室的门豁然打开,陆渊一下站了起来迎上去。

    医生很是着急,看着眼前的男人语速飞快:“病人术中不知道为何产生了痉挛,排除受伤的原因外,我们找到了这个。

    ”

    手掌摊开,赫然是一枚木质的纽扣。

    陆渊觉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不等陆渊反应过来,医生继续说道:“方才我们调取了病人的病历,他来我们医院开过精神科的药物……我的意思是,这枚纽扣的主人对病人可能有很大的安抚作用,我们商量过了,需要这个人进来配合一下。

    但是场面可能对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比较吓人,所以……”

    “这是我的纽扣,”陆渊抬起头:“我进去,我是他的爱人,我不害怕。

    ”

    “行,跟我来换衣服。

    ”医生利落招呼着人。

    陆渊抬腿就要走,严姝刚收到消息,连忙跟他汇报:“陆总,宋先生说他把苏星然带走了。

    ”

    “不用管他,随他便。

    ”陆渊没有多想,跟在医生身后离开。

    陆渊换好了衣服,走进了手术室。

    云汀身上抽动着,医生正在给他注射药水。

    似乎是感受到陆渊的气息,江云汀平息下来。

    医生们对视一眼,也松了口气。

    陆渊握着江云汀另外一只没有骨折的手,半跪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氧气面罩几乎罩住了他的脸,显得他格外精致脆弱。

    陆渊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陆渊还没有注意到他的耳朵有问题,他以为那个小巧的助听器是他的装饰品,因此送了挺多耳饰给云汀。

    因为江云汀实在太正常。

    聋人其实是可以说话的,声带完好,只是因为无法听见别人的发音,所以自己练习的时候总会有些口齿不清的情况。

    但是江云汀不一样,他的发音很标准,就是有时候会控制不住音量,那还是在他洗完澡之后没带助听器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后来有一次江云汀不小心在拍戏的时候把助听器弄丢了,陆渊来接他吃饭的时候他的反应很慢,陆渊起了疑,后来透过宣璃的口,陆渊才知道他的情况。

    江云汀解释说他是想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跟陆渊相处,不是想博取他的同情。

    不过陆渊也没介意过他的残缺,只是更加心疼他。

    他听说人工耳蜗比助听器方便很多,就想着让云汀去做。

    云汀答应得倒好,后来却一直找借口不去。

    他一开始以为江云汀是没钱去做更好的人工耳蜗所以戴着助听器,现在才发现江云汀是害怕上手术台。

    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手术。

    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云汀,原来你这么害怕孤独,我到现在才知道。

    ”

    你装得这么好,骗过了好多人。

    陆渊摩梭着云汀的腕骨,不知怎么突然笑了一声。

    你说我是骗子,云汀,你才是骗子。

    说什么“觉得嘴上说多了‘喜欢’、‘爱’的字眼会失去珍重的意味”,其实,是不是因为你太惶恐了,所以不敢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呢?

    “是不是觉得把‘喜欢’和‘爱’说出口了,就是把自己的软肋交出去了,别人就可以随便伤害你了?”

    “因为妈妈对你不好,你觉得连母子天性的爱你都得不到,所以你就不敢相信我爱你了是不是?”

    可是你还是说出口了。

    云汀,你那么勇敢,这次也一定会撑过去的对不对?

    心跳监护仪突然滴滴叫了起来,医生紧急报着血压数值。

    陆渊的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没关系,你不肯多说,那以后就由我来说。

    ”

    “你的耳朵听不见,又老是忘记戴助听器,都没有关系。

    ”

    “从此之后,我们的每一次对视,都是我在说爱你。

    ”

    世界二:假风流真专一影帝攻vs双标忠犬金主受25

    因着要炖鸡汤的缘故,

    张妈起了一个大早。

    她昨天在医院问过了,说是可以给病人喝点汤,又问了能不能放些滋补的东西,

    医生说可以。

    用汤勺撇去浮上来的油,

    张妈继续开小火炖着,

    自己坐在小马扎上面,忍不住用围裙擦了擦眼泪。

    江先生性子好,待人温和,对她也很是尊重,日子久了,

    她就忍不住心疼这个孩子。

    那孩子的亲妈瞧着冷冰冰的样子,人倒是一直待在医院里,就是不肯进去看看江先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陈伯准备好了车,从客厅走进来,就看见他那老婆子又坐在厨房里抹泪,

    心里跟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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