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招魂

    菩萨蛮（五）

    事实上，徐鹤雪早忘了糖糕是什么样的。

    为人时的习惯，好恶，他游离幽都近百年，早已记不清了，只是有些东西，恰好关联着他某些勉qiang没忘的记忆。

    就譬如这块与兄嫂相关的糖糕。

    它散着re气，贴着他的掌心，此时此刻，徐鹤雪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掌冷如冰雪堆砌，而它便显得guntang非常。

    外面的天se还不算明亮，竹帘压xia，车nei更加昏暗，徐鹤雪隐约看见shen边趴在车座上的姑娘一侧脸颊抵着手背，张嘴咬了一kou糖糕。

    他垂xiayan睫，又看自己手中的糖糕。

    试探般，

    他慢吞吞地咬xia一kou。

    甜是什么滋味？

    他忘了。

    但一定不是此刻rukou的，gan1涩的，嚼蜡般麻木的gan觉。

    它好像没有一dian味dao。

    “里面的红糖还是r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