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她怎么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知道许明瑞的计划没什么问题，许明绮转身就走。只是，许明瑞这王八蛋到底是怎么攀上大人物的？
想起这个缺德玩意儿的手段，许明绮骂了一句，许明瑞跟顾娇娇就该锁死一辈子，都是会算计人的狗东西！
上了楼，陆娉婷已经把两人表演的服装拿了过来。
“姐，东北军区文工团的节目是什么时候上场？”
“他们有三个节目，一个二人转，排在第八，一个是《智取威虎山》里的打虎上山，好像是第十二个，一个是歌曲，应该是十七个。
节目单在主持人那里，我就扫了一眼，记不太清楚了。”
许明绮垂眸，顾娇娇的节目是在第十八个，这是完全不给她准备的时间。
“那，节目顺序是怎么排的呢？”
“电视台那边安排的，反正每次都是这样。只有开场舞、压轴节目和最后大合唱是固定的，其他的由电视台安排。”
许明绮暗道，果然如此！
好任性。
不过这些年，各行各业都有些乱，没有一成不变的秩序。
这一次，许明绮很喜欢。
“明绮，换衣服吧。”
“嗯，好。”
两人的表演服装都是改良版旗袍，换好后都为对方感到惊艳。
“明绮，你是看着瘦，可该长的都长了，嗯，还比别人大。”
许明绮横了陆娉婷一眼：“姐姐也是波涛汹涌。”
陆娉婷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意会过来后，挠了挠许明绮的咯吱窝：“小坏蛋，哪有这样形容的？”
这个时候，表演还不能化浓妆，只允许涂抹雪花膏，和颜色浅淡的口脂。
所谓的妆造，只是简单梳了个发型，两分钟就能搞定。
舞台表演已经开始了，后台就不能再发出排练的声音了。
距离她们的表演大概还有两个多小时，两人都有些无聊，干脆搬了小椅子在舞台后面听前面的表演。
顾娇娇远远看着亲密无间的姑嫂二人，瞳孔微缩。
认识陆嘉豪后，她终于知道书里提到的赵晴的表弟就是陆怀瑾。
许明绮哪怕是下放，还是嫁给了陆怀瑾，并且跟陆娉婷关系融洽。
她有奇遇，有金手指，却只能通过一个二世祖往上爬。
真是不公平。
许明绮抬头看去，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个带有不甘，一个冰冷中带着戏谑……
下午四点五十分钟，主持人播报：“人生路上，我们总会经历风雨，但请记住，风雨后总会有阳光。我们勇敢抬头，就能看到乌云上的晴空。
下面请欣赏，由东北军区政治部文工团为我们带来的《人生路》。”
舞台音乐一响，陆娉婷猛地站起身，“这不是《阳光总在风雨后》吗？”
不仅陆娉婷震惊，苗团长和正准备下一个上场的顾娇娇也惊呆了。
“不可能，是谁抄了我的音乐？”
顾娇娇说话时，眼睛盯着许明绮。
许明绮翻了个白眼：“姐，这女人谁啊？她瞪我！”
陆娉婷：“……”
自已的弟媳妇能怎么办？护着呗！
“顾娇娇，你有毛病吧？你看明绮做什么？你自已天天偷偷摸摸地练习，我们这些外人连歌词都不知道，更不用提乐谱了。”
陆娉婷听着台上的伴奏音乐，突然明白了什么，顾娇娇不懂乐谱，许明绮和她的哥哥却都是学过的。
刚才许明绮唱的，可不比顾娇娇差，该不会——
“顾娇娇，你的歌是剽窃别人的作品吧？”
顾娇娇脸色一白，很快又稳了下来，这首歌二十多年后才会发表，谁也不能证明自已是抄袭的。
“你胡说，这就是我自已做的歌曲……”
许明绮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姐，她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没学过声乐，却能自已写歌的天才歌手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人家有歌词，有曲谱，有伴奏，说是别人抄她的，谁信啊？
吹牛也要吹个靠谱点的。”
陆娉婷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苗团长急的不行，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三个不是一家的吗？娉婷，娇娇不是你未来大嫂吗？”
陆娉婷眼睛一瞪：“你大嫂！陆嘉豪的老婆叫蒋美兰，我怎么不知道美兰嫂子改名字了？”
许明绮笑的脸都快僵了。
苗团长看看脸色苍白的顾娇娇，现在也顾不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顾娇娇，等下你换首歌，就唱那首甜蜜……”
外面如雷的掌声响起后，主持人欢快的声音再次响起：
“看来，大家对这首《人生路》非常认可啊，歌词隽永有感染力，确实是一首非常好的音乐。
巧了，下面一首歌曲的名字，刚好是《人生路》里的一句歌词，叫《阳光总在风雨后》。
让我们有请总政文工团，为我们带来清唱歌曲——《阳光总在风雨后》。”
许明绮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清唱啊。这位顾娇娇同志，只能清唱，没有曲谱，原来真是剽窃啊。
完了，这一上去不就露馅了？连着两首歌，除了歌名不一样，其他一模一样，别人在前她在后——
天呐，这么大的场合，她怎么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顾娇娇浑身都在颤抖，苗团长的神色也变得严厉起来。
陆娉婷和许明绮的身份，苗团长也不能得罪，他只能看向顾娇娇。
“顾娇娇，快上场！”
“苗团长，我该唱什么？”
苗团长哽住，《甜蜜蜜》那首歌，歌词可没有阳光、风雨之类的词语，而且私下唱唱就算了，放到台面上，那就是靡靡之音，万一有人较真，他这个团长也不用当了。
“你自已看着办，别连累我。”
顾娇娇硬着头皮上场，唱的还是《阳光总在风雨后》，
刚出声，周围便静寂成一片。
珠玉在前，顾娇娇又因为紧张，第一句歌词的声音就有些发抖，没有伴奏的掩映，颤音格外明显。
不知何处传出的嗤笑声，越发让她无地自容。
她大脑一片空白，第二句歌词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唱不出来。
好一会儿，主持人才出来打圆场：“这位同志今天身体不适，我们只能期待她的下一次表现了，下面有请……”
顾娇娇是被推着下去的，她知道她的文艺生涯结束了。
许明绮看着如丧家之犬的顾娇娇，对陆娉婷耳语道：
“如果顾娇娇这次演出顺利能够攀高枝的话，已经被开除军籍的陆嘉豪，她可看不上。
可现在……她怕是真的要成为你嫂子了。”
陆娉婷回敬一句：“那还是你比较惨，她依然是你嫂子。”
许明绮：“……”
顾娇娇演出失误，对前台的表演没有太大的影响，节目继续进行。
一直到6点多钟，压轴节目《东方红》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