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没事陆嘉豪就没事
韩秋云把顾娇娇从车上扯下来,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完才发现顾娇娇的脸早就肿的不成样子。想起陆海峰的话,韩秋云冷笑:
“我们家明绮还是太善良了,我要是她,你今天的脸早就烂了!”
她又盯着陈秋玲:“我以为大家出身、教养良好的女人,不说教出的孩子多有出息,可做人基本的道德底线总要有的吧?
背叛妻子,跟有夫之妇苟合,可真行啊!”
陈秋玲尴尬地无地自容,她可以在许明绮面前争辩,是因为许明绮是晚辈,可陈秋玲却是同辈,骂的也没错。
再看向顾娇娇时,陈秋玲眼神的恨意更浓重了。
陆海峰比陈秋玲还尴尬,韩秋云跟许明绮一样,句句不骂他,句句都在打他的脸。
生了这样的儿子,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范红军小跑过去:“首长,您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已经去了许家。”
陆海峰:!!!
那几个只会火上浇油的已经来了,今天这事儿更难办了。
“秋玲,跟我一起去亲家那里请罪。”
陈秋玲期期艾艾地应了声。
许燕河重重哼了一声,正要让陈秋玲把顾娇娇扔到车上,就看到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
五年多没见,可他自已的亲侄子,哪怕瘦削了许多,他也认得出来。
韩秋云也看到了,她把顾娇娇推进车里,重重地关上车门,不让许明瑞看到。
许明瑞一碰到顾娇娇,脑子就不正常,她可不想看到这个笨蛋发疯。
许明瑞已经走了过来:“二婶。”
韩秋云哇的哭出声,一边哭一边捶打着他:“你知道这几个月你爸妈和我们有多担心吗?你连封信都不写,你个四六不分的蠢货!”
许燕河也下了车,对着许明瑞就是几拳:“许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我们四个加在一起快两百岁的人,还要为你个蠢货天天操心!”
许明瑞眼眶一红,抱住了许燕河:“二叔,我想你们了。”
许燕河的下一拳就再也打不下去了,他重重地拍着许明瑞的后背,心里又酸又软,语气还是恶狠狠的:
“你要是还敢跟顾娇娇在一起,我就代你爸执行家法,把你逐出许家!”
许明瑞声音有些哽咽:“二叔,不会的,咱们回家。”
“好,回家回家。”
陆海峰看着许明瑞,在心里叹了一声。
虽然阴郁了些,但是长得好,气度好,他所见过的年轻人里,也只有他小儿子比得上,陆嘉豪是万万比不了的。
这样的年轻人,只要不被人刻意打压,未来差不了。
所以,顾娇娇是脑子抽了吗?
丢了西瓜捡芝麻,这是许明绮昨晚骂顾娇娇的话。
竟是真的……
顾娇娇被陈秋玲狠狠地掐了几把,她恼怒地瞪了一眼陈秋玲,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陈秋玲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你……你……”
顾娇娇脸上疼的厉害,她看着上了另外一辆车的许明瑞,悔意翻涌。
可做过的事情,再后悔也是没用的。
如今想要翻盘,只能利用陆海峰对陈秋玲母子的愧疚。
“伯母,我没事,陆嘉豪就没事,否则……”
陈秋玲想要问下去,看到范红军上车,她立即闭上了嘴巴。
顾娇娇无声冷笑,然后捂住疼痛难忍的脸。
许明绮!
两辆车先后进入京华大学家属院。
许明瑞下了车,拍了拍路边的银杏树,从地上捡了几片金黄的叶子,然后上楼,全程都没有看被押在后面的顾娇娇和陆嘉豪。
屋里,方万春、陆娉婷一左一右坐在许燕山和乔玉身边,低声安慰。
可这种事哪是两句话就能安慰的了?
如果不是许明绮提前说了许明瑞安好,乔玉怕是已经晕过去了。
陆怀瑾走到许燕山和乔玉身前:“爸,妈,我跟明绮之前只说了许明瑞和顾娇娇离婚,隐去了陆嘉豪这个人,一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二是不愿让你们生气。
虽然你们说陆嘉豪与我们无关,可他在血缘上确实是我的兄长。这件事,是陆家的错……”
许燕山摆了摆手,让他别说了。
许明绮叹口气:“得亏这家属院空了一大半,咱们这栋楼也只有王老师,盛老师这两家,十年运动,大家都谨慎的不能再谨慎。不然,咱家今天真是丢大人了!”
陆娉婷抚额,这安慰不要也罢。
许明绮的话不中听,可许燕山却心头一个激灵,整个京华大学家属院儿都知道,许明绮嫁到了司令家,今天这阵仗,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万一谁说漏了嘴,许家这人可丢大了。
“怀瑾,快,让那两个勤务员把陆嘉豪带走,别在我家楼下杵着丢人。”
许明绮嘴角微扬,她就知道许燕山死要面子。
陆怀瑾耳朵尖,已经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了。
“爸,他们来了。”
许燕河敲着门:“大哥、大嫂,明瑞回来了。”
乔玉刚起身,又跌坐了回去。
许明绮打开房门,也没看许明瑞就坐到了一边。
许明瑞一步一步走到许燕山和乔玉身前,直直地跪了下来。
许燕山老泪纵横,伸出去的手晃了半天没打下去。
“陆司令来了,你先起来,晚上再说你的事。”
陆海峰羞的无地自容,他把陆嘉豪踹倒在许燕山夫妇面前,
“亲家,是我管教无方,这逆子我带过来了。”
他对着陆嘉豪狠狠地踢了十几脚。
陆嘉豪昨天已经挨了一顿皮带,又在外面冻了一夜,全身抖的不成样子。
被这么一踢,几乎要背过气去。
陈秋玲心痛如绞,上前拦着:“你昨天已经打了他一顿,又把他扔在外面一夜,再打他,他会死的。”
陆海峰额头青筋直冒:“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就是你这样一直护着他,才把他纵的骄横跋扈,不懂是非人伦!”
陈秋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为什么护着他?你不知道原因吗?”
陆海峰身体一僵,脸上愧色一闪,转向许燕山夫妇:
“亲家,对这个儿子我有愧。但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会把他送到送到边疆垦荒。我保证,十年内他休想离开劳改地。”
“不行!”陈秋玲声音有些凄厉。
边疆是全国条件最艰苦的地方,垦荒十年,她的儿子就废了。
“十年?你好狠的心!你非要毁了他你才甘心吗?我不同意!许家人要打要骂,冲我这个母亲来就好。”
陆海峰气的手都在抖,他把陈秋玲带来,是真心实意要跟许家人赔罪的,可这样一闹,反而就像是两人在唱红白脸,逼着许家人原谅。
“秋玲,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可这些年,我能给的都给了。每次犯错,你都说是我这个父亲不称职。
我不能管教他,只能一次次拉下老脸让别人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个儿子没教好,是我的错。
这一次,我不能再纵容他了。他必须为他犯的错,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