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57章

    文笙没回乔尔集体入住的酒店。

    跟着傅时延去了他的酒店。

    他拉过椅子,解了衣领,岔开腿。

    强忍着性子等她,但又没几分耐性的样子。

    文笙在卫生间换了内衣,双手护胸,温吞吞出来。

    情不自禁的难堪。

    她在电视上看过模特大赛,有内衣秀环节,胸衣和三角裤,比她暴露得多。

    可她不是表演的模特,傅时延也不是普通观众。

    此刻,他带着男人的欲。

    激烈的,满是冲击力。

    “你把灯调暗了,行吗”文笙浑身发麻,仿佛触了电流。

    傅时延熄灭了白色的主灯。

    打开一盏小灯。

    焦黄的灯火照得他整具身体迷离且感性。

    “手拿开。”

    文笙顺从。

    傅时延背后是敞开的窗户,他右手衔着烟,烟雾散出去,窗外是一楼的假山石景观,他的影子映在玻璃上面。

    半杯款,呼之欲出。

    在漂亮的光影下,晃晃悠悠。

    傅时延狠嘬了一口烟蒂,烟尘吸入肺,鼻腔滚了一遭,他没什么瘾头,吸得太呛了,受不住,蹙着眉捻在烟灰缸里。

    “坐我腿上。”

    文笙紧绷着,小幅度迈出一步。

    “又犯老毛病了是吗。”他神色阴晴不定,注视她。

    她迈大步,站在傅时延的椅子旁。

    男人猛地一拽。

    热。

    热得很。

    更胀。

    傅时延皮肤的每一处都膨胀,硕大。

    他指挥着文笙,怎样吻他,怎样抚摸他。

    大胆,又直白。

    文母没教过她,傅夫人也没教过。

    她所有男欢女爱的认知,来源于钟雯在宿舍里描述和男朋友的感受。

    什么是前后戏,什么是角色扮演,哪种舒服,哪种新奇。

    文笙将傅时延一一对号入座,和钟雯描述的不相符。

    傅时延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不逼迫她穿戴猫猫狗狗的羞耻工具,他唯一的嗜好,喜欢要脱不脱,欲遮不遮的曲线。

    朦胧,诱惑。

    而不是一丝不挂。

    是一点点地突破神秘的色彩。

    文笙在寝室里聊过,假装是某个朋友的经历,钟雯说,这种男人才会玩。

    猴急扒个精光的,是初级版。

    慢慢品,慢慢解锁的,是丰富老练的终极版。

    有段位,有水平。

    傅时延的气息渐渐粗重起来。

    他吻了一会儿,从她胸前抬起头。

    文笙死死地抵住他肩膀,他身躯是潮的,有浓郁的汗渍。

    傅时延扳正她下巴,面向自己。

    掐紧她的臀胯。

    他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男人体味。

    淡淡好闻的味道。

    力量越凶猛,体味挥发得越多。

    文笙后仰,躺在他膝盖。

    腰肢柔韧得像是柳树条,没有骨头,禁不起风雨,却禁得起傅时延的狂风巨浪。

    地上的男士西裤响起震动。

    傅时延埋在她颈窝,躁动平复了一些,捞起手机,接通电话。

    “夫人知道您找着文小姐了,她要去您那里。”

    他正在回味余韵,倏而睁开眼,“出发了吗?”

    “马上出发。”

    傅时延看腕表,“你拦住我母亲。”

    “那您”

    “我八点赶回老宅。”

    他挂断。

    文笙吓得心噗通跳,“是傅家的保姆吗?”

    “嗯。”

    她手一哆嗦,夹得傅时延一哼,四目相对,他眼底是细细密密的血丝,沾染着情动的余热和来不及痛快释放的压抑。

    “松开。”

    她一直搂着傅时延的脖子,松开手,又揪住他的袖子,“是华伯父告诉傅阿姨的吗?”

    华伯父得知傅家和耿家联姻了,出于礼数,求证一下傅夫人,表示关心祝福,是理所应当的。

    不闻不问,显得太生分了,不尊重傅家。

    傅时延没答复她,起身整理好衣裤,“先回傅家。”

    她战战兢兢,“回傅家订婚吗?”

    男人系上皮带,一言不发盯着她。

    她眼皮,睫毛,连眼角的泪珠也在颤。

    “或许是。”

    文笙不吭声。

    “你母亲下星期续费,换新的医疗团队,傅家联系了德国的脑科专家,包机请到疗养院。”

    她张了张嘴,喉咙晦涩得发不出音。

    其实文母的病情,是治愈不了的。

    手术清除了脑部的血块,缝合了断腿,至于精神病,能缓解,不能康复。

    任何一丁点的刺激,包括熟悉的物品,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都会造成她复发,攻击人,殴打人,自残,必须二十四小时的高级特护轮值。

    傅家这八年,对文母可谓无微不至,仁至义尽了。

    一方面是对外讨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另一方面,亲手养大文笙,替傅家办事。

    权富圈的大人物亲生的公子小姐,也照样联姻。

    何况她。

    傅家豢养的一个小宠物罢了。

    白吃了傅家的,白喝了傅家的,天下哪有没有免费的午餐。

    回到老宅,是七点五十分。

    客厅里,傅怀峰不在,他一向忙碌,基层巡视,日常会议,十天有九天碰不上。

    傅夫人倚在沙发上喝牛奶。

    “回来了?”

    态度不算恶劣,只是不笑,直勾勾审视着文笙。

    文笙杵在那,垂着头。

    “打蔫儿了?”傅夫人放下杯子,“你连耿家的面子都不给,我让你回家,你倒是赏我脸,真回了。”

    傅时延摘了皮手套,搁在玄关柜上,走到客厅,“您气性这么大,文笙不敢开口了。”

    傅夫人瞪他,“你不帮她,她走得了吗?”

    “她耍小脾气,即使留下,和世清也合不来,不如她冷静了,再约耿家见面。”

    傅时延说的有道理,傅夫人不那么愤怒了,“约哪天啊?笙儿,听你的。”

    文笙偷偷瞟沙发上的男人,气质一如既往镇定自若,唯独西裤皱了,裤脚部位有几滴白色的污渍。

    是他自己的。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