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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柏南,腿脚功夫不错。”傅时延不疾不徐开口。

    “不及你。”叶柏南松了松皮带,抻出衣襟,“不必试探我,你功夫强。”

    “你谦虚了。”

    的确出乎意料。

    叶柏南的下盘这么稳,这么结实。

    他的座位正,容易发力,占上风;叶柏南的座位偏,半副身躯是悬空的,腿与腿碰撞,竟然打个平手。

    如果面对面交锋。

    他略下风了。

    “十万块一局是伐?”文芝喜滋滋,“现场刷卡,不写欠条的!”

    文笙面露难色,“我没钱”

    “你男人有啊。”文芝使了个眼色。

    叶柏南将钱包拍在桌上,“笙笙自己选,卡里有多少余额,归你了。”

    “哦呦!嫁老公啊,就嫁这种豪气的!”文芝翻开钱夹,替文笙选了一张,“笙儿尽管输,叶大公子的卡,刷不完!”

    傅时延也扔出银行卡,秘书举着pos机恭候在一旁。

    “我给你的中药方子,吃了没?”文芝顾忌着叶柏南在场,鬼鬼祟祟捅傅时延胳膊。

    “没吃。”

    “一副男人补阳气的方子,一副女人补阴气的方子,百试百灵的!侬晓得伐?”

    傅时延寡淡回应,“晓得。”

    “补阳气?”文芝的嗓门大,没瞒过叶柏南耳朵,“大哥肾虚吗。”

    文笙噗嗤笑。

    傅公子活了二十九年,大概头一回被怀疑痿了。

    傅时延一瞥她,也笑了,“肯定是不虚的。阳气旺不旺我不太好自夸,你可以问问她。”

    文笙险些栽在地上。

    面色也白了。

    他又疯又野的,是活腻了吗,怎么招惹他了

    孙太太嗑着瓜子,“问谁啊?”

    文笙悄悄伸出腿,踹傅时延。

    他感受到,笑意加深,“问”

    一卖关子,她呼吸都停滞了。

    “问菁菁。”

    文笙长吁口气。

    腿往回缩。

    傅时延突然夹住她腿,不许她抽离。

    “乱讲!”傅夫人呵斥,“柏南是菁菁的妹夫,他能问你们的私密事吗?”

    文笙用力抽。

    他夹得紧,厮磨间,一只皮鞋脱落。

    裹在袜子里的脚沿着她裙摆缓缓上移。

    “挺软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叶柏南望向他。

    “椅子垫。”傅时延补充。

    文笙手心渗出汗,擦掉,又渗一层。

    当傅时延脚趾滑到她大腿根,她猛地站起。

    急促喘息。

    “不舒服吗?”叶柏南皱眉。

    她大口咽唾沫,摇头,“我不想坐这里。”

    文芝和文笙换了座位。

    孙太太在后面观战,傅时延也收敛了。

    轮流坐庄,文芝的牌好,连庄。

    一小时的工夫,赢了三十多万。

    文笙刷卡刷得秘书忍不住笑,“幸好大家清楚笙儿小姐是生手,否则还以为是报复叶董呢。”

    叶柏南指腹触了触她脸蛋,“只要开心,我输得起。”

    “幺鸡。”傅时延动作凶狠,砸在叶柏南面前。

    他左手捏着烟,右手码牌。

    偶尔嘬一口。

    精短利索的发茬,懒怠的姿态。

    仿佛一个坏到骨子里、浪荡矜贵的男人。

    撩一下眼皮,或是挑唇笑一下,格外有味道。

    叶柏南不似他这样坏。

    永远是斯文绅士,端方庄重。

    文笙发现,和叶柏南相处越久,他越神秘。

    分明是那么体贴,清润的男人,眼神总是藏着一股戾气劲,一丝凉薄意。

    雾蒙蒙的。

    看不穿。

    “胡了。”傅时延推倒牌,“大胡,一人二十万。”

    他嗓音是烟熏后的沙哑。

    醇厚,磁性。

    “笙儿输一辆奥迪a6了吧?”文芝也憋笑,“叶董牌技不行,没胡呢。”

    叶柏南一边刷卡,一边自嘲,“我不擅长玩牌。”

    “叶家靠娱乐场所发家,堂堂的继承人不会玩牌啊。”

    “柏南的赌技其实最高超。”傅时延关闭了头顶的排烟扇,意味深长打量他,“六七位数的小鱼,不值得他动真格。能入他眼的,是十位数以上的大鱼。”

    叶柏南欲笑不笑,“知我者,傅公子啊。”

    他们相视,笑声寒森森。

    傍晚,牌局散场,傅夫人又组饭局,太太们随着她去餐厅,文笙跟着叶柏南去人间天堂。

    横跨渠江大桥,驶入东城区,夜色渐深。

    整条街道正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人间天堂在区中心,最繁华的十字路口。

    叶柏南下车,握住她手,乘专用电梯上楼。

    “傅伯母说,你没来过会所。”他立在前面,透过电梯门壁,凝视她。

    “休闲会馆算吗?”文笙也凝视他,“我跟傅阿姨去过。养生,汤泉,按摩。”

    叶柏南眼眸窝了笑,“不算。”

    “男技师按摩。”她小声,“模样蛮俊的。”

    他笑得愈发愉悦了,“那也不算。”

    顿了一秒,“比我呢。”

    文笙迷茫。

    “那个会馆里,最俊的男技师,比我呢。”叶柏南详细问。

    她不假思索,“不如你。”

    “比你哥哥呢。”

    文笙仍旧否认,“不如他。”

    “我比你哥哥呢。”

    她愣住。

    抬头。

    目光相撞。

    叶柏南眼底是奔腾的,探究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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