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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傅时延吮着她唇舌,结实,激烈。n豁出命一般。n文笙受不了,胳膊胡乱抡他。n他不肯松开,吻得狂野又黏稠。n要多深,有多深。n“程嘉兴给了你什么?”吻的间隙,他问。n文笙被迫仰头,迎合男人的吻。n视线中,是抻成一条直线的脖颈,诱惑的雪色,裹着汗,他一滴滴舔掉,“信件,录音?”n傅时延胡茬厮磨她,手伸进衣服,他清楚她全部的敏感,长满茧子的拇指熟练地撩拨她。n这姿势,几分情欲,几分欺侮。n文笙又抡了一拳头。n他继续吻,抚弄她,无动于衷。n接二连三的巴掌甩下来,傅时延的影子牢牢地覆着她影子,脸挤着她脸,任她折腾。n文笙许是生气,许是窒息,疯了似的挣扎,衣冠楚楚的傅时延,一霎也狼狈了。n她越挣扎,他越蛮力。n一切结束,文笙赤裸着,喘粗气。n傅时延亦是。n她整个人仿佛虚脱,瘫在沙发上。n除了最亲密的,他没做,其余的,做遍了。n一次次的水乳交融,一次次的操纵她,征服她。n“打够了?”n男人白皙面颊染了绯红,熄了灯,拉了窗帘,微暗之中,他阴郁,冷寂。n“发泄爽了?”n文笙咳嗽着。n舌根疼。n“你厉害。”傅时延擦干净她唇瓣粘连的唾液,“打我,踢我,我还伺候你。伺候重了,怕你不适应;伺候轻了,怕你不舒坦。”n她无声流泪。n穿裤子。n腿是软的,抬不起来。n傅时延夺过,帮她穿。n“我不喜欢赌,可我不得不赌。”他沙哑的嗓音,“一生太漫长,你有疑心,不可能罢休。与其一年拖一年,年年不安宁,不如随你查,随你闹了。”n漆黑里,他一字一顿,“笙儿,我希望,你让我赌赢,而不是输。”n蓦地,灯一亮。n文笙羞愤,埋在沙发垫里。n傅时延故意的。n他总是如此。n逗她哭,逼她求饶。n之前,傅时延教她:房间里只有他的时候,奔放、泼辣、热情,多么大的尺度,多么过火,都行。n出门了,才是傅家小姐的作派。n端庄,乖巧。n文笙也终于明白他嗜好什么了。n圈里家教严格的世家小姐,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恋爱期间没那份情趣,嫌弃太浪荡了,不符合传统高门的礼仪;家教不严的,经验丰富,缺少探索和调教的滋味,而且傅时延不轻易和女人上床,自然对女人有肉体洁癖。n“换一个女人,不是我,也一样。”文笙盯着他,“只要在你眼皮底下养大,纯洁的一副身躯,是王笙,孙笙没区别。”n他皱眉。n“王笙是谁?”n她不吭声。n傅时延懂了。n沈承瀚果然没骗他。n小姑娘,孕妇。n二合一的杀伤力,太大了。n“不止王笙,百家姓有一百个笙。”傅时延恼了,她矫情,他也矫情,比着矫情,“我见一个爱一个?我心是蜂窝煤?一个女人给一个位置,塞一个窟窿里?”n“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人质,知道我的来历,你真的爱吗?你动的是情,是阴谋?留住我,腐蚀我,糊弄我,保全你傅家。”文笙仍旧盯着他,前戏的余韵,潮红未消,眼神却冷冰冰。n他瞳孔一黯。n藏匿最深的那一根血管,一处角落,爆炸了。n其实预料到了,但直面这一刻,又没了气势,没了抵抗。n无从解释。n“程嘉兴告诉你的?”傅时延撑着沙发扶手,悬在她上方,“他的话,不一定是事实。他恨父亲,恨母亲,一心毁了傅家!你怀疑我有阴谋,文笙,我没有,对你有阴谋,利用你的,是程嘉兴,也不是我。”n他俯下身,唇挨着她,隐隐无措,“上一辈的恩怨,我这个傅家人也没完全了解,局外人又了解多少?”n字字句句,搅得文笙浑浑噩噩。n她捂着肚子,难耐呻吟。n傅时延迅速反应过来,横抱起她,踹门。nn楼下。n程嘉兴一手夹着烟,一手按摩太阳穴。n脑海浮现出文笙苍白的面孔蹲在地上无助的哭泣与颤栗n指尖,依稀尚存了她眼泪的余温。n像锋利的碎石,辗轧他的五脏六腑。n刺刺拉拉的闷钝感。n他烦躁解了衣领,平复情绪。n“空调。”n驾驶位的秘书打开。n程嘉兴猛吸了一大口烟,摩挲着录音笔。n“您没给文小姐?”n“不放心。”他斜叼了烟,胸膛袒露,空调吹得他不那么烦躁了,可一颗心又无边无际的荒芜,空洞。n“傅怀峰夫妇待她有恩,您这招,太冒险了。”秘书不赞成,“万一,她假装和您联手,实际上,是傅时延出的主意,先搞到录音笔原件,再销毁。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精力?”n程嘉兴心不在焉,掸烟灰。n究竟想什么,他自己都不晓得。n心口,愈发空虚。n他瞥了一眼右手。n文笙那滴泪,正是滑入食指。n绵绵的,惹人怜。n“傅时延也攥着我的把柄,傅家不是普通家族,官场人脉多,即使傅怀峰辞职了,多年积攒的威信,傅家势力依然压了程家一头。我姓程,他姓傅,注定在明面上,我玩不赢他。”程嘉兴右手搁在膝盖,缓缓回过神,“文笙不同,她是傅怀峰的养女,傅家半个主人,她举报养父母,可信度很高。”n司机恍然,“您举报,傅时延对付您,互有把柄,鱼死网破;她举报,傅时延未必忍心处置她了,有文小姐挡在您前面,您毫发无损。”n“自古情关难过,无数英雄好汉败在这一关。”n“您会吗?”秘书玩笑。n“不会。”他坚决。n这时,小区北门驶来一辆suv。n车与车,交错而过。n“程董,是傅时延的保镖。”秘书认识车牌,‘华南车行’的车,程嘉兴这辆商务奔驰也在华南租的,一天两千,客户是清一色的外省富商,临时考察,出公差,买车不划算,租车又讲究体面。n“他抱着文小姐出来了——”秘书提醒程嘉兴。n后座的男人睁开眼。n路灯下,傅时延步履匆匆,神色焦急。n他臂弯内的文笙,比方才在厨房里,更惨白。n程嘉兴一震。n流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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