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结构巫术：灵性残响
什么意思？因为闪电索引和舞光术一样，都很亮，所以就都适合他？
判断方式这么简单吗？
尤金总觉得约翰学长可能在开玩笑。
不过，以他现在的能力，也没有办法给对方提建议。
于是尤金只是懵懂地点点头。
他低头继续学习。
调查学徒死亡案件只是副业，尤金的第一要务还是要努力学习，通过考试。
爱丽丝女士似乎无法离开内间，从来没出来过。
尤金渐渐不再担心这位下半身女士。
最重要的是，几天过去，她从来没有攻击过任何人。
吃完午餐，尤金胃有些不舒服。
就算他对自己的伪装有信心，第一次接触结构巫术，也难免产生了一些紧张情绪。
等快到一点的时候，尤金前往莉莲医师的实验室。
莉莲医师又是一环巫师，又负责学徒和巫师的身体健康问题，她的实验室面积最大，还附带一个小型药剂仓库。
尤金不是第一次来找莉莲医师。
不过他每一次来找莉莲医师，都会有种穷神即将降临的恐怖即视感。
再一次提前十五分钟抵达，他敲了敲门。
大门上的门牌移开，从后面的孔洞中伸出一个灯笼鱼头。
鱼头上的发光器官照向尤金，随后就缩了回去。
“咔！”
大门自动打开。
尤金知道，这是莉莲医师一早就录入了他的信息。
他伸手拉开门走进去。
大门在他进入后，又自动关闭。
一进门，就是莉莲医师的问诊室。
前方和左右各有一扇门。
分别通往药剂室、莉莲医师的私人办公室和病床间。
莉莲医师正在问诊室忙碌，对于尤金进来没有作任何反应。
尤金看看左右，凯恩导师和费马都还没有过来。
他自觉地安静坐在门口靠墙一侧的长椅上等待，也没有主动和莉莲医师打招呼，以免打扰到对方。
过了一会儿，莉莲医师终于抬起头。
她早就知道进来的是尤金，没有寒暄，直接问：“愿意做试药员吗？”
尤金紧抿着嘴巴，没有立刻回答。
莉莲医师却已经低下头继续忙碌，“知道了。”
从头至尾，她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莉莲医师拥有浅绿色的长发和白皙的皮肤，再加上常年没有表情，皮肤光滑如瓷，乍一看，像个陶瓷娃娃。
可惜根本没有多少人敢靠近她。
一靠近就感觉自己的学分余额开始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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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距离一点还有两三分钟的时候，大门再次开启。
费马探头探头地走进来，看见埋头工作的莉莲医师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随后才看见坐在门口的尤金。
“莉莲医师您好。”费马站在门口，忐忑地对莉莲医师鞠躬问好。
不过他刚刚撅起屁股，就猛地向前一踉跄。
原来是大门自动关闭，把他推了进来。
尤金一把抓住费马背后的衣服，免得他摔倒。
“嘿嘿。”费马站直，回头对尤金笑笑。
尤金竖起食指，让他安静一些。
莉莲医师在专心工作的时候，是不会与人打招呼的。
费马猛点头，走到尤金身旁坐下。
坐下后，他偷偷瞄着莉莲医师，眼神有些发直。
尤金无语抬头看屋顶。
他能想象得到，费马大概在考虑莉莲医师成为他女朋友的可能性。
在距离下午一点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候，大门又一次开启，消失了一上午的凯恩导师终于走了进来。
不过，在他身后跟着进来一人。
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三级学徒泰特·斯图尔特。
尤金和费马连忙起身。
和导师打过招呼，尤金惊讶地看着泰特。
后者变化巨大，他差点儿没认出来。
泰特原本是个开朗且有点儿闲散的人，今天一看，整个人都处于低气压状态，眼下的黑眼圈比尤金还要重。
身姿也不再挺拔，双肩内扣，像是背负了沉重的压力。
尤金收回目光。
帮着泰特扛着重压的欧迪死了，再加上到访的斯图尔特家族代表肯定让他肩负起维系家族的最后希望，泰特变成这副模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当你能力不够却又肩负重任时，焦虑可以让人连呼吸都感到滞涩。
“叮！”
问诊室里的水滴钟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脆响。
莉莲医师放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扫过众人，“很好，来齐了。”
尤金知道，莉莲医师不喜欢别人迟到，所以连凯恩导师都准时（提前几秒）到达。
“这边。”莉莲医师起身，领着众人进入病房间。
病房间也不大，只有三个床位。
此时三个床被叠在一起，直通屋顶，房间一侧便留出一块空地。
空地上铺了一张巨大的褐色山羊皮，上面绘制了由复杂符文和图形组成的魔法阵。
尤金尝试用自己学过的符文学知识去观察，发现只能看懂一小部分的符文结构。
莉莲医师指着魔法阵中心说：“站到上面去。”
尤金和费马已经知道今天要做什么，听话地走过去。
凯恩导师拍拍泰特的肩膀，“去吧。”
尤金也不算惊讶。
泰特出现在问诊室的时候，他就猜到导师带他过来的目的了。
泰特看起来有些不安，但他在凯恩面前也没有反驳的权力，只能战战兢兢地跟着走进来，不过站在稍稍远离尤金和费马的地方。
等三人站好后，凯恩巫师和莉莲医师面对面站在魔法阵外面。
两人不约而同地拿出两个小瓶子，瓶子里分别是透明与金色的液体。
他们将金色液体倒进透明液体的瓶子中，然后用震腕的方式晃动瓶身三下。
金色的液体并不溶于透明液体，而是像油脂遇水一样，化作无数细小的小水珠，在透明液体里上下浮沉，像是破碎的星光，非常炫目。
随后，两人将液体置于掌心，同时念动咒语。
他们的动作同步率很高，随着模糊不清的咒语声响起，掌心的液体仿佛萤火虫一样飞起来。
同时，尤金三人脚下的魔法阵也亮起光芒。
一股奇特的力量附着于身体上，尤金感到很温暖。
他低下头，时刻观察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身体出现什么异常。
这时，萤火虫一样的液体在光芒中飞向三人。
大部分飞到了费马身上，小部分飞到了泰特胸前。
只有一点点，飞到了尤金左手指尖。
那个被欧迪抓出小伤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