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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一步步往前走,在进入包厢前,我回头看向陆为舟,一字一句。

    “陆为舟,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十年前蒋南桉的心脏手术没有问题。她的手术很成功,根本没有什么并发症,我今天走的这条路,都是你逼我的。”说完,我毫不犹豫走进了包厢。

    门被重重的关上。

    陆为舟怔愣了一瞬。

    紧跟着,他就听到包厢里面传来桌椅碰撞,物品砸落的声音。

    保镖走上前寻问他:“陆总,要不要进去看看?今天找的这四个男人下手没轻重,别把人给玩死了。”

    陆为舟只回了一句:“她活该被玩死。”

    而后,他转身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的门才被再次打开。

    我浑身是血的蜷缩在角落,就看到陆为舟沉着脸一步步走进包厢。

    四个男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而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苍白干裂的唇轻启。

    “陆总,别忘了帮我给我弟和爸缴住院和医疗费,谢谢。”

    说完,我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包厢。

    初秋的风很冷,但是我的心更冷。

    我刚到路边,一股子腥咸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落到地上殷红一片。

    我眼前有些恍惚,愣神的时候,突然一道男声在身后响起。

    “邱意浓?”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去,就见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不远处,一道清冷欣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是我的师弟,裴钰。

    裴钰的身后,保时捷副驾驶座上坐的是,身着白色连衣裙,打扮精致的蒋南桉。

    我还没反应过来,裴钰蹙眉问我:“邱意浓,你怎么吐血了?”

    裴钰是我导师收的最后一个学生,是我最小的师弟。

    十多年前,导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所以很多实操上的东西都是我教他。裴钰曾说过,我永远都是他最敬重的大师姐。

    可他现在为了蒋南桉,连一声师姐都不肯喊我了。

    “生病了。”我平静的回。

    不远处的蒋南桉这时开口。

    “邱师姐,快上车吧,我们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小病拖成大病就不好了。”

    我抬手擦干嘴角的血渍:“不用了。”

    “邱师姐,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为舟让你给我下跪道歉的事,生我气?”

    “可十年前,本来就是你害我出现术后反应差点没了命,只不过让你跪下道歉,难道不应该吗?”

    听到这话,我再也忍不住出声质问她。

    “蒋南桉,一个微创手术哪儿来什么后遗症,当年所有人都说你死了,说我是杀人凶手,可你现在好端端站在我面前,应该是你给我道歉!”

    蒋南桉还没说话,裴钰一把将我推开。

    “邱意浓,你有病就去治!有哪个女人会用自己的命和终身幸福来陷害你?”

    “我这十年都在美国照顾南桉,她有没有后遗症,我比你清楚。”

    “你有什么资格怪南桉?像你这样恶心的人,就不配当医生!”

    说完,他转身回到车上:“南桉,我们走吧,这种没道德的人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

    我看着保时捷远去,眼前突然一黑,只听“砰”的一声!

    是头砸在地面的声音……

    当我再次醒来,外面一片漆黑,我的鼻尖都是血腥味。

    初秋凌晨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我从地上爬起来,却不知道去哪儿。

    我打开手机,已经凌晨三点了。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看到手机里,陆为舟在昨晚十点,打来的未接电话。

    我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立马打车回到云水居。

    在佣人的提醒下,我知道陆为舟已经睡了。

    我小心翼翼的上楼,回到客房简单包扎好了伤口,洗完澡后我躺到了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回到了十年前。

    我还是那个在手术台上熠熠生辉的我。

    可接着陆为舟沉着脸看着我,冷笑道:“一个连手术都做不好的医生,她的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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