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佬集结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向谦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头痛欲裂。
他下意识想抬手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什么压着。低头一看——周慧敏正枕着他的胳膊，睡得香甜。
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浮现——庆功宴上喝得太多，被孙丽和周慧敏架着上了出租车……后来……
向谦轻轻抽出手臂，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醒她。他站在床边，看着周慧敏微微蜷缩的睡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弯腰，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厨房里，向谦系上围裙，从冰箱里取出鸡蛋、火腿和吐司。
煎蛋的滋滋声中，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醒了？"他没回头，继续翻动着锅里的鸡蛋，"再等两分钟，早餐就好。"
没有回应。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周慧敏的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
"……谦仔。"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向谦动作一顿，随即轻笑："怎么，宿醉的是我，撒娇的倒是你？"
周慧敏没说话，只是收紧手臂，脸颊在他背上蹭了蹭。
向谦关火，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周慧敏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就是觉得……这样真好。"
向谦揉了揉她的头发："去洗漱，吃饭。"
餐桌上，吐司烤得金黄，煎蛋边缘微焦，火腿冒着热气。周慧敏小口喝着牛奶，时不时偷瞄向谦。
"今天要去剧组？"向谦问。
"嗯，王京导演说今天拍雪莉杨的定妆照。"她顿了顿，"你呢？"
"《寄生虫》的筹备。"向谦咬了口吐司，"演员还没找齐。"
周慧敏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向谦摇头："方姐已经在安排了。"
吃完早餐，周慧敏收拾碗筷，向谦送她到门口。
"晚上……"周慧敏欲言又止。
"我去接你。"向谦替她说完。
周慧敏眼睛一亮，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快步离开。
向谦坐在邵氏办公室，面前摊着《寄生虫》的剧本。
电话响起，是方逸华。
"谦仔，演员我给你找齐了。"她的声音透着得意，"保证让你这部文艺片星光熠熠。"
向谦挑眉："都有谁？"
"富豪——迪龙。"
"儿子——周星星。"
向谦差点被口水呛到："星仔？"
方逸华笑道："怎么了，一个新人而已。"
"穷妈——惠英红。"
"穷女儿——林青霞。"
"富豪妻子——赵雅芝。"
"富豪女儿——刘嘉玲。"
"小儿子——街上随便拉了一个。"
"保姆——郑佩佩。"
"保姆丈夫——许冠英。"
向谦："……"
这阵容，以后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能扛票房的主，现在全挤在一部文艺片里？
"方姐，"他揉了揉太阳穴，"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方逸华轻笑："怎么，怕镇不住场子？"
向谦："……"
三天后，《寄生虫》开机仪式。
邵氏影城最大的摄影棚内，香案高设，红毯铺地。
向谦站在门口，看着一辆辆豪车驶入，头皮发麻。
最先到的是程龙，戴着墨镜，一身休闲装，笑嘻嘻地拍了拍向谦的肩膀："谦仔，剧本我仔细看了，绝了！这次我要拿影帝！"
向谦干笑："大哥加油……"
紧接着是迪龙，一身笔挺西装，气场十足。向谦赶紧上前鞠躬："迪龙哥好！"
迪龙微微颔首："年轻人有想法，不错。"
周星星小跑过来，规规矩矩地打招呼："谦哥好！这次我一定认真演！"
向谦拍拍他的肩："好好表现。"
林青霞和赵雅芝联袂而至，两位女神级人物一出现，现场顿时安静了一秒。
向谦深吸一口气，上前鞠躬："青霞姐好！雅芝姐好！"
林青霞轻笑："谦仔，听说这部戏很有深度？"
向谦点头："希望不会让您失望。"
赵雅芝温柔道："我很期待。"
惠英红和刘嘉玲一前一后到来，向谦继续鞠躬："红姐好！嘉玲姐好！"
惠英红豪爽地挥手："别客气，剧本我很喜欢！"
刘嘉玲眨眨眼："谦仔，这次我可是推了三部戏来的哦。"
向谦："……谢谢嘉玲姐赏脸。"
最后是郑佩佩和许冠英。
向谦已经鞠得腰快断了，但还是坚持行礼："佩佩姐好！英哥好！"
许冠英笑嘻嘻地搂住他："谦仔，听说这部戏能拿奖？"
向谦苦笑："希望吧……"
开机仪式结束后，向谦站在摄影棚外透气。
方逸华走过来，意味深长道："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向谦揉了揉酸痛的腰："方姐，下次能不能别找这么多大佬……"
方逸华轻笑："这才哪到哪？"
向谦望向远处正在和程龙说笑的周星驰，轻声道："兵来将挡。"
场记板"咔"地一声响起。
"《寄生虫》第一场第一镜，a！"
镜头前，程龙佝偻着背，眼神卑微又阴鸷——完全颠覆了功夫巨星的形象。
监视器后，向谦微微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