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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朗厉看着傅明律,嘴角带着柔和的笑容:“我愿意。”

    “傅明律先生,你愿意和朗厉先生结为伴侣,从此爱他,陪伴他,永远不离不弃吗?”

    傅明律望着朗厉,眼神喜悦:“我,愿意。”

    “请二位交换戒指。”

    刚刚取下半天的银色对戒再次被套回手指,朗厉抬手将傅明律拥在怀中,低头亲吻他的嘴唇。

    轻轻一吻结束,坐在前排的朗爸朗妈和傅老爷子站起身,笑着鼓掌,其他宾客也都站了起来,热烈的掌声充斥这一片空间。

    每个人都带着笑容,每个人都在用掌声表示祝福,就连系统都在朗厉脑子里鼓掌说恭喜。

    傅明律看了眼台下的众人,又看向朗厉,脸色微红,张了张嘴:“……老公。”

    明明平时喊得顺口,到了这一刻,他反而有点羞涩起来,耳根通红,脸上也发着烫。

    朗厉轻轻捏了捏他的脸,低笑:“乖。”

    ……

    一天的婚礼结束,傍晚时分,宴会散去,宾客们也陆续离开。

    朗爸朗妈留在老宅过夜,朗厉和傅明律这对小夫夫则是回到了庄园别墅。

    忙了一天,洗完澡之后,傅明律很快就睡着了,朗厉也闭上眼睛睡去。

    到了半夜,朗厉从睡眠中惊醒,一睁眼就看见傅明律坐在旁边,怔怔地看着他。

    “怎么了?做噩梦了?”朗厉起身把他抱进怀里。

    傅明律靠在他怀里,慢慢抱紧他的腰,低声道:老公,这是……真的吗?”

    告白,求婚,举行婚礼。

    一切都太美好了,美好得让他害怕这只是一场梦,等梦醒了,他还是在朗厉转身离开的那一天,依然蜷缩在沙发里,孤寂地等待着,等待这个永远也不会再回来的人。

    “不相信吗?”

    朗厉笑了笑,轻轻吻了下他的脸,慢慢拍打着他的后背:“不相信也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让你慢慢相信。”

    他们的人生还有很长,未来还有很多很多时间,能让他去一点点相信。

    而他,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如同誓言中许诺的那样——

    爱他,陪伴他,永远不离不弃。

    一只狼走在北极的平原上。

    到处都是雪,

    莹白一片。

    棕黑色的狼低下头,温热的爪垫压在雪面上,试探着游走,

    寻找底下隐藏的猎物。

    它低下头,

    鼻尖轻轻触碰光洁的雪面,又像是有些渴,

    伸出舌头,

    舔了舔那雪。

    热腾腾的口腔在碰到的一瞬间就将雪融化了,

    它喝到了水。

    但一大捧雪,

    到了嘴里就只剩下一小口,

    它不得不用力舔舐。

    附近的雪因为它的动作震颤起来,

    耳边响起了呜咽的风声。

    狼的口渴并没有完全缓解,

    它更渴了,

    于是它继续向前进发。

    平原尽头,

    屹立着两座小小的雪山,

    丰盈的红日矗立在雪山顶端。

    狼经常来这里,

    所以它知道,

    这雪山是近期才出现的,在冬天的几个月之间,一点点慢慢长了起来。

    因为春天快来了,

    许多狼群都开始繁衍,于是为了哺育这些狼群的后代,

    雪山出现了。

    虽然小狼崽们还没有出生,但雪山已经做好了哺育生命的准备,山顶会流下清甜的乳汁,如果不及时阻断,就会流过平原,

    被浪费掉。

    呜咽的风声更大了,好像在催促,又像在乞求。

    狼听见了,低下头舔了舔雪,好像是在安抚,然后爬上了雪山。

    山顶的地面比平原深,中央立着一轮红日,或者也可以说果实。

    圆圆的,小小的,可以让狼叼在嘴里,表皮菲薄,并不灼热,只是温暖和柔软。

    这是平原上最特殊的东西,那些即将流淌过平原、给小狼崽们带去生命活力的水流就是从这里产生。

    狼来得有点晚了,红日已经涌出了汁水。

    清甜的气息涌入鼻腔,它更加口渴。

    雪山生长起来并不容易,在狼的一生中,也许只能遇到这一次,所以它很珍惜,没有浪费那些已经流淌到外面的,而是伸出舌头,一点点全部舔掉了。

    顺着那些水流,它将红日含入嘴里,没有咬下去,只是一次次用粗糙的舌尖,或轻或重地刷过那菲薄的表面,将那些不断涌入的汁液卷入口中。

    雪山发起了抖,风声更大了,呜呜咽咽地传入耳中,夹杂着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颤音。

    狼抬起眼睛看了看,另一座雪山上的水已经流淌下去,它知道不能再耽误,于是重重地吸取起来。

    雪山颤抖地更加厉害,狼紧紧按着爪下的地面,迅速地喝完了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汁水,然后来到了对面的山上。

    等到两边的山顶都光顾过,天色也快黑了。

    狼从雪山下来,口渴的感觉依旧没有缓解,于是它开始返程。

    平原还在发着细颤,表面的雪在爪下微微抖动着,风声伴随着它。

    翻过高高隆起的山,这也是这几个月才出现的,里面就是即将在春天诞生的小狼崽们。

    过了山,前面的平原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中央的板块立起一段,又在后方陡然塌陷下去。

    它顺着边缘跃下去,低垂的尾巴掠过那些蓬起的野草。

    绕过中央的板块,后方塌陷的地方是河谷。

    河谷的两岸是平原分出去的部分,当它们合拢时,狼很难钻进去。

    但好在,狼对这里也很熟,比雪山还要熟。

    它轻轻用力,就将合拢的河岸分开,泛滥着的河谷展露在眼前。

    两岸已经被河水打shi了,狼低下头,啜饮那些清水,感觉在之前的赶路中有些热,于是它将爪子伸入了河水中,扣在边缘搅着水流。

    河岸一瞬间朝它挤压过来,把它的爪子夹在了河道中,呜咽的风声里带来了奇异的轻响,仿佛是鼻腔里发出的低哼。

    狼再次把两岸分开,制造出能活动的空间。

    它不是人,没法把水捧起来喝,这里也不像雪山上可以含在嘴里,就只能一下下去舔。

    河水更加泛滥,狼一只爪子按着河岸,不让它再次合拢,一只爪子扣在河边,舌头也伸出了水中,粗糙的舌面不断卷着河水。

    风声颤栗着,逐渐掺入泣音,河水也一波一波激荡,击打在爪子上,有种被挤压的感觉。

    狼没有动弹,始终趴在河岸边,直到河水彻底失控,汹涌着冲了过来,它才抬起头,离开了那里。

    ……

    昏暗的室内,朗厉抬起头,唇上带着一抹晶莹的水色。

    傅明律仰躺在他身前,腰下垫着个枕头,白皙肉感的双腿绞紧了,眼尾泛红,失神地喘着气。

    直起腰后,朗厉就没再动,他知道傅明律这种时候喜欢被充满的感觉,所以手依然停留着。

    过了一会儿,等那股不断挤压的感觉没了,才收回了手指。

    手指也shi淋淋的,和嘴唇上一样。

    用纸巾擦了擦嘴和手,朗厉下床,到浴室拿了干净的毛巾回来,给傅明律擦干净。

    床上铺了防水垫,直接抽掉就好。

    等扔了防水垫回来,床上的人也回神了。

    傅明律脸上还带着红晕,抱住他的腰,脸在他腰上乱蹭:“老公……”

    朗厉摸摸他的头:“没够?”

    傅明律委屈巴巴:“想,要你……”

    朗厉亲了他一下,安慰道:“下个月就是预产期,快了。”

    “哦……”傅明律蔫嗒嗒点头。

    随着天气一点点变冷,他的肚子一点点大了起来,与此同时,需求也变大了。

    但朗厉顾及他的肚子,基本只用手或者其他东西帮他解决。

    傅明律哪过过这种苦日子?

    以前他老公哪次不是又凶又狠,强势征服?

    每每都让他受不了,只能哭着咬枕头,抠紧床单,脚趾都蜷缩起来。

    习惯了那种大开大合、每一根头发丝都颤栗起来的猛烈,现在这种温温吞吞的方式就变得格外不满足。

    他渴望与朗厉紧密相贴,不分彼此,在那种灵魂都要融化的炽热酥麻中攀上顶峰。

    但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乱来,所以只能憋着。

    朗厉也一样忍得辛苦。

    香香软软的老婆就在面前,天天哼哼唧唧往怀里蹭,但就是不能吃进嘴里,搁谁不憋得慌?

    还好,这种时间就快要过去了。

    ……

    四月里,傅明律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剖腹产生的,一男一女,男孩叫傅云,女孩叫朗雨。

    两个孩子拥有一半人类基因,一生下来就是半人半狼。

    姐姐朗雨长得像朗厉,脾气也像,每天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在四周看来看去,一张小脸莫名沉稳。

    弟弟傅云外表像傅明律,性格也娇气很多,周围一有动静就会被吓哭,哭也哭不大声,细声细气的,只有挨着姐姐的时候才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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