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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谢筝掩唇一笑,想报复之前应忱将他甩在车后的意图非常明显。

    应忱脸一黑:“……是吗?恐怕你失望了,我健康得很。”

    谢筝刺激完应忱,又向他身后地beta打招呼,可惜还没得到回应,面前的人就带着人上了电梯,非常没有礼貌地按下了关闭键。

    电梯里应忱向beta说那是他们的邻居:“不过疯疯癫癫的,嘴里没几句真话,不会理会他。”

    beta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忘掉了很多东西。”

    封闭的空间里,应忱忽地脑子一闪而过一个念头,他语气赞同地说:“对,你也忘了继续爱我。”

    很突兀的一句。

    让人有些没法接口。

    应忱是那种需要人给台阶的人,从前耻于说这种话,可是那时的beta愿意托着他,如今地狱唤回的beta不会回应他的话,只会导致迷一般的沉默,而后看向他,仿佛在问,我真的爱过你吗?

    显得他欺骗beta的技术很拙劣。

    alpha就这样在自己的自言自语中破防了,回到云顶后,他一个人回书房看项目书看到大半夜,beta抱着猫看完了几集电视剧,而后就去睡觉了。

    他已经有些习惯右眼像是年久失修的灯泡一闪一亮的了。

    手术前两天beta就住进了医院,做完了一切检察,他就等着手术了。

    手术很快的,至少在沈斯眼里觉得是这样的。

    因为beta进手术室的时候,太阳刚刚下山,出来的时候也才八点左右。

    可应忱不那么觉得。

    他本来还带了电脑的,可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beta被推出手术室,他清醒之后,就感觉到眼睛上覆盖着遮蔽性很好的眼罩,耳边传来应忱的声音:“醒了吗?张嘴吃一粒止痛药。”

    其实现在不是很疼。

    所以他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头晕。

    可疼起来的时候他吃药见效就没那么快了,beta还必须保持俯卧位,促进视网膜复位,应忱最先发现他的不对地,然后让医生给他打了一针止痛针。

    beta感觉到可能是护士在给他擦汗,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应忱有些恼怒的声音,说为什么不早点听他的话吃药,他总是这样,忤逆他然后吃很多苦。

    大概不是手术后的晕眩,而是被应忱吼出来了。

    beta被扶起来喂着吃了一点清淡的食物,而后就沉沉睡过去了。

    你这样勉强,究竟能如谁的愿?

    ura的话落在应忱耳朵里的时候,

    他第一反应就是胡说八道。

    beta怕他。

    更怕易感期的他。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beta是没有腺体的,的确不适合陪alpha度过易感期,可露在明面,

    光明正大的厌恶和抗拒让应忱觉得自己像是被嫌弃和抵触。

    alpha压制人的方式时,

    确实可以用“野蛮”来形容,往往伴随着暴力和强制,如同荒野中的猛兽,毫无怜悯之心。每一次的亲密接触,

    都像是野蛮的掠夺,在信息素的催化下,

    大概只有只有纯粹的力量和欲望的宣泄。

    所以beta对他的厌恶感与日俱增。

    应忱想,他和beta最大的矛盾是怎么激化的呢?

    那是他因为一场前所未有的易感期失控过后,查到了beta的住院记录,那上面的每个字眼都刺激着应忱的神经,

    显示着beta被一个不知名的alpha弄得进了医院,还是在他易感期的时候。

    他气疯了。

    可是身边人都查不出那个alpha是谁,

    其实有很多遗漏的地方,在他质问beta,

    他承认,

    坐实的那一刻的时候,应忱把理智就全忘了。

    他那个时候并没有在beta身边安排封焰,到底没能够时时刻刻将人一切行踪掌握在手里,

    这一点就足以把他逼疯。

    应忱一直以为存在那么一个人,

    他构想中的alpha,对beta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仿佛踩在他精神力上,随时在对他耀武扬威。

    alpha的圈地意识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能碰的。

    更何况枕边人。

    ura更是混淆事实,她对应忱说,您知道的beta没法反抗alpha。

    beta只要那样跟他讲,他就可以认为他是那场暴性中的受害者,他密而不发,直到一次清醒的易感期后,他抱着beta,想要求有一个他的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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