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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越春寒眼眸深沉看着院子里坐着的苏栀,很快收回视线。

    现在他已经结婚了,再去帮忙就不合适了。如果柳寡妇知情趣最好,不然的话也就只能冷淡处理了。

    越春寒心里思绪着,擦干净手后看向李二柱:“不用管她,这次委屈你了二柱。”

    李二柱捂着脸呲牙咧嘴,他本来也是好心,听到越春寒说的隔壁住着的是个寡妇,他结婚了不好去帮忙,所以才主动请缨去帮忙的,结果没料到居然被柳寡妇甩了一巴掌。

    一想到刚才进门看到的柳寡妇那张风情万种的脸,露出的那种蛮横不讲理的表情,他就觉得一阵气闷。

    好心当做驴肝肺,哼!

    李二柱有些委屈,但面对越春寒的话他又赶紧回答:“不委屈的寒哥,那个寡妇忒不是个人了,幸好这是我去了,要是你去了还不知道得怎么折腾你呢。”

    越春寒心知肚明,柳寡妇打了李二柱巴掌就是因为他没有亲自去帮忙所以恼羞成怒,如果他真的去了,说不准得被柳寡妇怎么缠着呢。

    他眉头紧蹙,擦干净手后对李二柱道:“不管她了,二柱等下我和你一起去镇上,水果还没卖完,得抓紧时间了。”

    李二柱闻言有些惊讶,不止他,连苏栀和越甜甜都抬头看他。

    “寒哥,你这身体还没好呢,你能行吗?你在家歇息歇息吧,不着急的,咱们有那么多兄弟不管是谁上去顶两天……”李二柱磕磕巴巴的开口。

    水果摊几乎是越春寒一个人撑起来的,和越春寒交好的几人除了李二柱外几乎都不是做生意的料,李二柱自己又不一定能忙活的开,越春寒知道最近正是家家户户囤货的时候,如果等他病好了不知道要少多少单生意,所以他打定主意,不想错过这个时机。

    “我没事,身体已经好多了,你放心,如果觉得身体不舒服我会主动休息的。”

    越春寒声音很平静,他瞥了苏栀一眼,看到她似乎欲言又止想说什么,静等了几分钟没等到苏栀的话,反而看她把头垂下状似在认真的给越甜甜编头发。

    越春寒意味不明的看苏栀一眼,转身回屋,捞起自己的衣服对李二柱道:“走吧。”

    “哎好嘞寒哥,那嫂子,甜甜,我们就先走啦。”

    李二柱连忙给越春寒开门,对着院内的二人告别。

    苏栀看越春寒离开,重重地长舒了一口气,引来怀里越甜甜的仰头询问:“姨姨,嘴巴还痛痛吗?”

    苏栀脸蛋刷的一下红了,她颇为尴尬,没想到越甜甜会问她这种问题:“还行,不是很疼了,甜甜你别乱动,姨姨给你扎了一半的头发别歪了。”

    苏栀扶住越甜甜的脑袋,故意岔开话题,果然爱美的越甜甜赶紧把头转回去,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唉声叹气道:“姨姨你体谅一下我爸爸吧,他一直都没t有老婆,好不容易娶了姨姨你这个大美人,可能是激动了点……”

    救命!

    苏栀几乎要脚趾抓地,脸蛋红彤彤的几乎要烫死人,连攥着越甜甜头发的指尖都微微发颤。

    啊啊啊啊!

    为什么要一本正经的聊这种话题啊,甜甜甜她,懂得未免也太多了点吧,她每天给甜甜说的都是童话故事,她从哪里知道的这么多大人事情的。

    苏栀脸颊绯红,强壮镇定:“我知道了甜甜,别忘记了咱们的约定,昨天晚上的事情千万别告诉别人,尤其是你爸爸,知道吗?”

    越甜甜眼睛转了转,笑得狡黠:“知道啦姨姨!”

    …

    越春寒和李二柱的摊位在镇上市集的最偏僻一角,摊位是露天的面积并不大,只是租了个位置,摆摊的东西都需要自己准备,越春寒自己搭了个简易的木架子,上面铺上一层破旧的摊子,现摘好的水果表面还有些露水,被他一个个擦拭的表皮锃亮,看着卖相很好。

    越春寒摊位旁边是个卖鱼的老爷爷,鱼腥味熏鼻子,只有越春寒不嫌弃,径自面色平静地收拾摊子擦水果。

    越春寒的摊位不起眼,但他却长得很惹眼,黑眸狭长冷冽,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当他站在摊位前的时候蜂腰猿背,一米九几的个子又全是紧绷的肌肉,配搭上俊美冷冽的气质让镇子上一群人都看傻了眼。

    他们不像是村子里的人对越春寒有太强烈的惧怕,不少大姑娘捂着通红的脸躲在远处偷看他,反而一个个的春心萌动,甚至越春寒还遇到好几波想给他提媒的媒婆,只是近距离接触后知道他结了婚又被他阴鸷的冷淡模样吓到,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但越春寒的摊子还是稍微有了点人气,至少没有像最开始那样生意寡淡了,甚至因为他的水果格外脆甜,回头客不少,生意也一天比一天好了。

    临近寒冬,家家户户都往家囤货,虽然日子过的不算富裕,但买一两箱苹果或者梨放在家里储备倒是传统了,过年期间天气冷不想出门又想嚼点东西的时候,这些水果就是最佳的可食用选择。

    越春寒今天的生意格外好,一大早来了就卖出去两箱,因为苹果沉,不少人搬不动,越春寒就让李二柱帮忙坐摊,他轻轻松松抬起一箱箱水果往顾客家里配送。

    看他搬苹果时因为用力而拱起的结实肌肉,不说远处偷看的大姑娘们,就连附近卖菜的结过婚的嫂子们都忍不住红了脸。

    ……好壮实啊,这身肌肉,和越春寒一比,她们的丈夫真的弱的像小鸡似的,风一吹都能刮跑了,太弱了。

    越春寒没在意周围那灼热的往他身上投来的一道道视线,表情平淡地搬运苹果和梨,虽然一上午卖了不少,但他脸上竟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喜色,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旁边的卖鱼老爷爷敏锐发现了这一点,凑过来询问他:“怎么,今天心情不好?”

    正是吃午饭的时间,越春寒没带饭,大老远的也不可能让苏栀送饭,所以去市集上买了两个饼子,他们两个人配上一小份咸菜啃了起来。

    越春寒慢慢的咀嚼饼子,双眸黑沉,看起来表情很平静,李二柱还在旁边打趣:“叔你可别瞎说,我们寒哥心情挺好的,他就是看着很凶。”

    卖鱼老大爷低声笑笑也不在问话了。

    经过了昨天的暴雨洗刷,如今的天空湛蓝清澈,虽然外面因为秋日冷风吹着很冻手很冷,但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李二柱被冻的瑟瑟发抖,大口嚼着热乎的玉米饼子试图给自己取暖,而去搬运了一上午水果的越春寒却出了一身汗,完全没有一点觉得冷的意思。

    李二柱正想要夸越春寒,迎面来了个面色潮红的大姑娘,梳着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口,李二柱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对面卖素烩汤家的姑娘余琴。

    见她手里端着一碗汤就要往越春寒面前放,李二柱连忙阻拦:“哎哎哎,这汤我们可没给钱哈,不是我们的别放这,我们没钱给。”

    余琴娇羞着的看着越春寒,又白了眼李二柱:“又不是给你的,这是我给春寒哥的,不用给钱,算我请的。”

    李二柱嘶了一声,只觉得牙疼。

    春寒哥?

    越春寒才来这里摆摊多久,她就喊越春寒春寒哥了,不知道他俩关系有多亲密似的,而且这态度,只端来一碗,是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儿啊。

    只不过,越春寒不止一次的对外说明自己有老婆,可这位余琴全当没听到,不知道是觉得越春寒在骗他,还是对自己外貌实在是自信。

    余琴倒是长得蛮俊俏,可李二柱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如他的苏栀嫂嫂,她不仅没有苏栀皮肤白,也没有苏栀头发黑,连他最看不上的苏栀那妩媚妖娆的脸蛋,这位余琴也差得远呢,多说算是能夸一句小家碧玉,可苏栀那可是远近闻名的村花,她是有多自信才一次次的上赶着来贴越春寒啊。

    李二柱看她那娇羞着的自信模样,特别好奇如果她看到了苏栀那让人惊艳的脸蛋会是什么表情。

    越春寒神色冷淡,对放到他面前的汤没什么兴趣,只说自己并不需要,让她拿回去。

    余琴却害羞地劝他,说不要钱,请他喝的。

    越春寒今天心情确实是有些不太好,他冷眉一皱,漆黑的双眸更冷冽阴寒,人高马大的模样微微垂首,只觉得让人浑身压力倍增。

    余琴有点被他这副模样被吓到,犹豫着要不要再努努力,旁边的李二柱看不下去了,伸手想要接过余琴手里的汤,嘴里打圆场:“寒哥他喝不惯这种汤,我喜欢喝,这碗就给我吧余琴姑娘,多钱我给你。”

    余琴完全没有看到台阶往下下的自觉,反而有些不开心,她扫了眼李二柱瘦弱的身板,和并不出众的寡淡面容,眉头紧蹙:“这是我给春寒哥的,二柱哥你要是想喝锅里还有。”

    说着攥着盛满汤的碗往自己方向一拽,李二柱猝不及防,搭在碗边的手一松,登时这碗黏黏糊糊的汤互的摔翻砸在地上,粘稠的汤汁迸溅到李二柱和余琴的衣角,余琴的脸啥时间黑了起来,惊声叫出声:“我的衣服!你赔我的衣服!”

    李二柱明明是好心想要帮她解围,汤碗也是余琴先拽的,没料到余琴会倒打一耙。

    李二柱正呲牙咧嘴的拽开裤脚查看被烫伤的小腿,余琴的父母发现这边的动静匆忙赶过来询问:“怎么啦怎么啦?”

    余琴撅着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我的衣服被弄湿了,汤洒了我满裤脚,难受死了!”

    余琴父母本来极其护犊子,看到余琴哭当即就要发火,结果一眼望到坐在摊位后面坐着的神色冷淡的越春寒。

    越春寒的不耐烦几乎已经凝结在表面了,眼神冰冷阴鸷,浓烈的烦躁情绪把他包裹,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结实有力的块块肌肉却格外明显,高大的身躯即使是坐着也极为惹眼,浑身带来的压迫感让人心头发颤。

    余琴父母毫不意外,如果面前的越春寒随便动动手,他们就会立马被打趴下。

    看到越春寒脸上阴沉的模样,余琴父亲连忙堵住了余琴哭泣的嘴,慌忙的连要他们道歉都来不及,就拽着余琴回去了。

    余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拼命挣扎,想着让李二柱道歉,结果不仅没收到他的道歉,自己却反而被拽走了?

    “真是晦气。”

    李二柱看着自己被热乎乎的汤浇湿的裤脚,和自己略微被烫红的皮肤,深深地叹了口气:“寒哥,我去洗一下马上回来。”

    越春寒垂眼点头。

    镇子上的市集里有公共的旱厕,只不过脏的厉害,只有那里才有免费的水源,李二柱顶着黏黏糊糊的裤腿,硬着头皮离开摊位。

    旁边的卖鱼老大爷看了这么一场戏,忍不住摇头:“余琴这丫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只不过她父母太骄纵她了,这也不是件好事,搓搓她的锐气也不错。”

    越春寒不知可否,表情冷淡。

    被骄纵着长大的孩子,长大后也会觉得什么东西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都能得到,但人的情感不是玩具,没办法像玩具一样如她的愿。

    看越春寒表情不是很好,卖鱼的老大爷主动转移t话题,又问越春寒:“我看你今天好像一直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之前余琴也缠着越春寒,但越春寒顶多是置之不理,倒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一脸冰冷阴鸷的模样。

    越春寒垂眼看着自己的水果摊,漫不经心地拿起一个苹果在手里擦拭,心不在焉道:“或许吧。”

    老大爷难得看他这副模样,来了性质,身子偏过来试探道:“是关于什么的,金钱?亲情?还是别的?难不成是情感问题?”

    越春寒黑眸沉沉抬眼去看老大爷,并没有要回话的意思,老大爷反而笑得爽朗:“怕什么,聊聊又没什么的,我和我老伴最近也闹矛盾了,哎呦她嫌弃我出去钓鱼浪费时间,可我这不也赚钱了吗。”

    老大爷顿了顿又忍不住好奇的问越春寒:“难不成真的是情感问题?你真的结婚了?”

    越春寒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他和苏栀结婚匆忙敷衍,不止没有什么像样的婚礼,连彩礼和戒指都没有,几乎是走形式般草草结了个婚。

    村子里别的人结婚至少还会花大价钱去买个素圈戒指,不说好不好看,形式上总是要有的,可是苏栀什么都没有,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哪一个都没有。

    他也是。

    手指上光秃秃的,怪不得大家都不太相信他结婚了,连卖鱼大老爷听到他结婚的消息也那么吃惊。

    面对老大爷好奇的眼神,越春寒薄唇抿着,漫不经心地揉捏自己的手指:“结婚了,而且有一段时间了,大概……有一个月了。”

    老大爷更吃惊了:“新婚燕尔,这有什么情感问题的,你们不是应该正在感情最粘稠的时候吗?”

    粘稠?

    越春寒想到早晨苏栀对他那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眼瞳颜色加深。

    他眉头紧蹙,声音低沉:“她……有点怕我,在家躲着我,不看我也不想和我说话。”

    越春寒每说一个词老大爷就脸色凝重一分,听他说完甚至眉头都皱起来了。

    老大爷看着越春寒浑身的腱子肉和他那蜂腰猿背的雄壮模样,再看一眼他冷淡阴鸷的面容,忍不住语重心长道:“是不是你说话语气太重了,不要凶巴巴的,这样会让女娃子害怕的,我们附近村子里有个男人喝醉了酒就变得很暴力,听说喝完酒以后又摔桌子又砸碗的,还打老婆,吓得妻子和他离婚了,你可千万不要走上这样的路啊。”

    老大爷苦口婆心劝着越春寒,看着越春寒那浑身紧绷的肌**言又止。

    这么一身肌肉怪不得媳妇害怕,看着就是那种家暴的时候把人打的死去活来的类型。

    越春寒擦苹果的手一顿,黑瞳微颤,眼神露出深邃如墨的颜色。

    ……离婚?

    第35章

    ……离婚?

    越春寒的一双眼深邃如墨,擦拭苹果的动作顿住了,目光沉沉。

    他不觉得他像是卖鱼老大爷说的那样凶恶,也从来烟酒丁点不沾,他自认为对苏栀态度也并没有不好,之前他对越甜甜都没有对苏栀那么多的耐心,但……

    越春寒眉头紧蹙。

    苏栀之前对他的态度还很正常,虽然刚来的时候态度拘谨小心翼翼,看他的模样也充满了惧怕,但经过了这么多事情,苏栀也逐渐和他熟悉了,能看出来她已经放松了许多,甚至都能坦然的把吃剩的东西给他吃,也不再小心翼翼地忐忑和他说话了。

    明明已经关系稍微和缓了不少,但不知为何她最近的态度又开始对他躲避惧怕。

    想到他一靠近苏栀,她就浑身紧绷大气不敢出的模样,越春寒就眉头紧锁。

    她好像很怕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去摆摊前好像还很正常,苏栀还能眼睛亮晶晶的抬眼和他对视,大概就是从今天早晨开始,他刚身体好转苏醒过来,下地去帮她提水,那双亮晶晶的眼就不再抬起来看他,连身体都在抗拒的一直后退,全身都写满了紧张,有种被吓到要哭的感觉。

    越春寒重重地吐了口浊气,表情依旧难看。

    应该是,他生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导致苏栀对他如今的抗拒情绪?

    他眸光沉沉向卖鱼大爷道谢,心里思绪翻涌。

    …

    苏栀给越甜甜梳了个漂亮的发型,几缕细细的头发编成细细的麻花辫扎在一起,做成蝴蝶的形状,用丝带掩盖扎起来的痕迹,把头发整理的更加蓬松可爱一点,就大功告成啦。

    越甜甜梳着漂亮的齐刘海,长发到肩膀,两边各有几缕麻花辫在脑后编成类似蝴蝶的形状,纱巾颜色新鲜漂亮,被风一吹就在脑后飘着,可爱又仙气,配搭着越甜甜巴掌大圆润的小脸蛋,和水润明亮的大眼睛,格外像公主了。

    越甜甜小心翼翼地起身,都不敢乱晃头发,生怕把自己的造型破坏了,她脸上因为兴奋而露出笑脸,喜滋滋地夸张苏栀:“栀栀阿姨梳的头发最好看啦,村里的小孩子她们都可羡慕我了,不少人还想让栀栀阿姨做她们后妈呢,哼哼可是栀栀阿姨是我和爸爸的!”

    越甜甜脸上有些骄傲,苏栀被她人小鬼大的话惹笑,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

    “还是爸爸的!”越甜甜连忙道。

    苏栀咳了一声,故意岔开话题:“甜甜出去玩早点回来,姨姨等下也要出门,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越甜甜听到好吃的果然被转移了关注点,舔了舔唇开心的仰起脸:“好!”

    之前越春寒昏迷不醒李二柱帮忙去诊所要针灸用的针,李二柱走的匆忙身上没带钱,苏栀今天就是去诊所给钱的。

    苏栀穿进来后几乎没怎么出过门,她对周围的村民们都很陌生,因为要去诊所,苏栀换了件衣服收拾了一下,尽量保证自己干净整洁。

    村里的女性都喜欢把头发烫卷弄的蓬松一点,但苏栀却有着一头非常柔顺的长发,她颅顶高,海藻般的漆黑长发披散着直到腰间,丝滑柔顺,非常的吸睛。

    苏栀没有怎么打理这头长发,只是披散着,素面朝天的稍微抹了点面霜,就拿起外套大衣出门。

    今天她的大衣里面穿了件酒红色的针织衫,颜色很显肤色,把本来就瓷白的苏栀点的皮肤显得更加白嫩了,她腿又长又细,身上也瘦的厉害,穿着大衣非常漂亮,宛如时尚杂志的模特一样。

    原主其实并没有钱,她的钱往往刚刚攒点就被哥哥苏安要去还债,所以穿着的衣服都不是什么太值钱的,而且几乎都是减价淘的便宜货。

    但原主气质好,所以明明是便宜的廉价衣服,也能穿出一副很奢侈的感觉。

    苏栀穿着这套衣服出门,迎面看到的每个人都忍不住在她身上打量,视线几乎要把她看出个花来,甚至等她走远了还能听到议论纷纷的讨论声。

    “看到了吗那件衣服,可真好看啊。”

    “苏栀这件衣服在哪买的,是不是很贵,看起来料子很好啊。”

    “那个颜色可真喜庆,我觉得我穿也能好看。”

    “我前两天刚买的衣服,买早了,她穿得可真好看。”

    “……”

    苏栀在各种视线下径直往村内的诊所方向走。

    村内的卫生所,其实就是普通的人家空出了一间屋子来做成了简易的诊所,地方并不大。

    以前诊所只有一家,但大夫年迈老花,打针都需要戴眼镜,虽然手还算稳,但毕竟六十多岁了,大家怕她年纪大了健忘症,来找她看病的人也逐渐变少,更多的人都去了另一家诊所。

    另一家诊所是老太夫的徒弟开的,他是村子里难得的大学生,毕业后回村子里开了诊所,因为长得帅气性格又好,再加上性格稳重,所以大部分的村民都选择来他的诊所看病。

    现如今大家喊诊所,就是年轻徒弟开的诊所,老诊所则是老太太大夫开的诊所。

    李二柱的针就是在老太太徒弟的诊所借的,他脾气很好,当天二话没说就找了包干净的针给了李二柱,这才没有耽误功夫。

    不知道是不是天冷容易着凉,诊所内并不算大的空间里挤满了来吊水的村民们,甚至床都躺不下,只能在床上一个挨一个坐着。

    村子里的人不像是苏栀那个时代的人,天天手机不离身,有了手机不和t别人交流。他们没有手机,满屋子又都是村子里的熟人,聊地里的农活,聊家长里短,通常一个话题就能聊的口干舌燥,兴奋不已。

    苏栀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响亮的谈话声音,等推门进去的时候,那阵阵的声音反而静了下来,一群人默不作声地一齐朝她看过来。

    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音,苏栀感受到一束束落在她脸上、身上的灼热目光,只让人觉得格外尴尬,有种过年走亲戚逼不得已成为全家人话题中心的感觉,而现在的状况显然比那个时候还要尴尬。

    七大姑八大姨,男男女女都朝苏栀看过来,这一看都忍不住有些惊讶。

    苏栀的长相是被原著钦定的恶毒女配,长相妖娆妩媚,她有着完全不同于村子里干农活的年轻大姑娘们的白皙皮肤,长得也艳丽的过分,即使苏栀已经尽力素面朝天出门,可她还是有非常吸引人的一双噙满了水意的狐狸眼,还有那嫣红的唇瓣。

    酒红色的针织衫显得她肤色更白,透过并未完全系紧的大衣能看到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更别提她那纤细的裹着长裤的一双腿,又直又细。

    原主以前要么跟着村子里的青年们到处吃喝玩乐,要么在镇上和军官暧昧,正经事情没怎么做,整天想着怎么勾搭男人,村子里的人又每天忙着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天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所以不少人都没见过苏栀。

    见有个这么俊俏的姑娘推门进来,还在挂水的大姨们忍不住咋舌,说话也磕磕巴巴拘谨了起来:“这,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这么好看,这是镇上来的吧?”

    苏栀气质太好,他们还以为苏栀是镇子上的富家小姐呢。

    恰在这时在隔壁屋子配药的男大夫进屋,看到苏栀一愣,接着笑着喊她:“苏栀,你怎么来了?”

    听到苏栀这个名字,吊水的大姨大妈们顿时眼神一变,互相对视几眼露出古怪的神色。

    ……原来是她啊,她就是苏栀?

    原主的名声在村子里并不好听,外面很多风言风语,苏栀看到周围大姨大妈们略带嫌弃的审视眼神,就清楚了她们的想法。

    苏栀没在意,轻轻的把门关上后进屋:“是我大夫,我过来给钱的,上次多谢你啦。”

    这位村内唯一的大学生大夫很年轻,长得也很俊俏,纤细温柔的面容很像是电视剧里的温柔男二号,因为是农村的大夫没有穿白大褂,只穿了件白色衬衫,更显得他温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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