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茶杯。茶叶。
一注茶水落入杯子,香气弥漫了出来,进入鼻腔,只让人觉得有些熟悉。
“Aaron要是早知道你来,我就该再约几个朋友了。”休息室里,一身白裙的女画家并着腿端坐在对面,为对面的男人添上了一杯茶水,含笑说话,又举手示意,姿态优雅。
媚眼如丝。
随着她的微微倾身,低胸V领里的黑色蕾丝微微的露了一抹颜色出来。黑色蕾丝搭配一抹白肤,诱人眼球而不绝不低俗。
茶叶在茶壶里随着水流微微的旋转着。
又是一注茶水,落入了林素面前的茶杯里。清香发散。林素抬眼,两人对视——女主人嘴角含笑,点头示意,林素也含笑点了点头。
香味四散,是有些莫名的熟悉。
优雅的女性都是有气场的。林素也不禁收紧了姿态,斜并着腿,然后小心的端起茶杯,放在鼻下,轻轻的嗅了嗅。
“这是种花很知名的茶叶,名为白毫银针。”
女主人低声含笑为她解答,林素看了看她的笑容,点了点头。茶罐子里躺着的,是刚刚女主人小心翼翼的夹出来的那几簇白毛毛的茶叶——也很有些眼熟。
她轻轻抿了一口。
碧水入喉。
味道也是一样的。
不,有点不一样。这茶清香味足,回甘却是淡了很多,和以前“不可说的某一次”她喝过的口味比起来,还是逊色了少许。
都是白毛毛的茶叶。她在S市的卧室梳妆台上好像也有一罐,是周——嗯某个人给的,她还没开始喝。
何总就坐在她旁边上,白色的袖口微动,也端起茶喝了一口,眉目沉静。
“这是很稀少和昂贵的品种,”白兰夫人含笑继续为朋友解说,声音温柔,“我也是托了我的朋友,”
她捂了捂嘴笑,“才勉强从种花拿到了200克十年的茶。这样的茶叶,只能等待贵客来临的时候一起品尝,才是最佳的风味呢~”
温柔的女子和温柔的声音,让人心动。
哪怕看起来已经三十多许的年纪,可是魅力却如同老酒,随着一举一动一词一句姿态万千弥漫了出来,无一不是风情。
林素又抿了一口茶。
好茶。
“好茶。”旁边的男人也又抿了一口,居然也轻轻赞叹了起来,眉目不动声色。
林素握紧了茶杯,心里突然就酸了起来,她屋里还有一罐十五年的呢!
白的脸,红的唇,白兰夫人和宣传册上十分相似。她的身材瘦弱,笑意皑皑,似乎还和何总是旧识。女人巧笑嫣然,语气平和,先是提到了何总的父亲,然后又提到了几天之后的趴体。林素坐在一边看着夫人的笑脸,旁边的何总却是摇头拒绝了。
“时间不凑巧,到时候恐怕已经离开A国了,抱歉。”她旁边的男人轻轻摇头,声音平稳,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对面夫人那醉人的气场,只是道歉,“我和Susan这次并不会在这边待几天。”
“那真是可惜了。”夫人微笑,却又看了看她。
林素笑了笑。
还以为何总会有艳遇——有艳遇其实是正常的。
可是他居然不要。
他傻了。
其实倒也不必避讳她,她又想,她只是个助理罢了。
品完茶,白兰夫人起身一直陪同他们欣赏完所有的作品。灰的天,白的地,她的绘画功底,哪怕林素一个外行看起来,也都是极好的。
“这是我在意呆利取景的作品,”
并肩站在男人旁边,白兰夫人在这副半墙大的红色高跟鞋前轻声解说。两个人并排而立,助理Susan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退到了他们身后。
“Susan你不是要来看画,怎么走那么远?”
女主人就在旁边,男人却突然侧过头来。他看着自己的助理,神色严肃,分明是在批评自己助理的样子,“难得夫人亲自解说,你过来认真听。”
0243
243.孤独是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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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并肩而行。慢慢的看完了展览,已经有些迟了。林素站在一旁,看着何总拒绝了白兰夫人的晚餐邀约。当然,拒绝的原因也很正式:昨晚的那个源先生又打了电话来,邀约何总去哪个会所无果后,又说要拿酒来和何总一起喝。
林素还依稀听到了那边说了“双胞胎”什么的。
“我对你的藏酒更有兴趣。”何总拿着电话却只是说,不所为动。
“白兰,其实是爹地的旧识,之一。”
和姿态款款的夫人告别出来,林素显然还沉浸在女人那妩媚多情的气场里。可是身边的男人显然对这温柔气场的抗性比她强很多。其实刚刚何总一路上都是冷淡矜持的模样,就好像是她在深蓝时候的那个股东一样;两人已经坐在车里了,何总居然还给她解释了几句,语调有些随意,“二十年了吧?那年她十八,还是在海大?还是哪里的艺术学院大三的学生——”
“是海大。”
合格的助理甚至还翻起了她接过来的传单,上面写了夫人的生平。
传单放在男人眼皮下了。男人不过瞄了一眼,伸手推开了。
“哪一年,那时候爹地也才刚刚六十,正值壮年。”枫山的颜色渐渐入了眼帘,林素坐在一边,在何总断断续续的语句中猜出了大概。这是一个香艳的故事——林素配合的捂着嘴赞叹了一声,还夸了几句“何老先生真是老当益壮”之类的。她本来还想说几句“差点成为一家人”之类的俏皮话活跃下气氛,可是这个时候无论抖机灵还是嘴贱都会让自己十万块月薪的工作岌岌可危,她知趣的闭上了嘴,没有说不适合的话。
那何总呢?
高楼街道和行人都在车外飞速后退,林素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他的白衬衫就在旁边,白的发光。何总出身这样的家庭,有一个全世界都有风流韵事的父亲;他自己呢,也是这样的风度翩翩公子如玉。他需要她——一个助理。在何总身边已有两月,或许她也已经隐隐理解了“他这类人”的思维模式。
或许对于他来说,这样性价比最高吧。
是一种选择。
就像是他上午说的,office只会用能挣钱的人一样。
回到了宅子不久,那个源先生果然又来了。男人这会带了酒,没有带昨天的女伴。大概有什么话说,何总这回也没有叫她作陪。两个先生已经在枫树下喝上了,林素估摸着自己可以下班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
叹气,摸出了手机。
她也有私事要处理的。
圆圆说要去研究下A国特产的,可是这都一天了也还没有回复。而她自己呢,到底是有些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今天路过了好几家鱼烩宴馆,也没勇气说要下车去试一下——何总还在车上呢。
现在一个人出去吃?
算了。语言不通。
喊上司机一起?
就喊司机一个人,好像过分了点。
喊上Willy?
算了吧大家根本不熟。
不如打开微信翻了翻,奥运花园的群里一片热闹,业主们还说学区的事情,她看了看,自己这种无孩的“租户”也插不上话。
外面的天已经隐隐的黑了下来,落日下的漫山枫叶折射着最后一点余晖。山下的城市又亮了起来。这是陌生的城市和国家——林素坐在窗边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想家。
奥运花园小小的房间里,还堆放着自己闯荡S市的行李;她又想起了以前三千的出租屋。甚至又想到了老家自己的房间。又想起了S市的房价。像她这种出身内地又成绩算得上的做题家,毕业在大城市工作两三年,大抵都会遇到这样的尴尬:留留不下来,回又回不去。如今安家的迫切需求摆在面前,这种尴尬林素也有了隐隐的体会:睡觉的地方她有,可是哪里也不是她的家。
心灵漂泊,无处安放。
说是拿着高薪,有时候她甚至还比不上圆圆。
圆圆和她的老公老刘虽然住着简陋的公司宿舍,可是两个人相知相爱,拥抱取暖——下巴搁在了手上,林素点着手机,想起了孙强,恶心了一把,却又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拥抱。
一刻钟的温暖。
只有一刻钟。
唉,她叹了一口气。
痴心妄想。
“南先生您好。”
闲着也是闲着,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疲惫和懈怠,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猫。翻出了通讯录,林素又开始敲字,“您看见我的猫了吗?”
那边没有回复。
“我这几天在国外出差,”突然发这些信息的确显得有些奇怪,林素又解释了几句,“临走的时候忘了看它了。”
“很好。”那边回了两个字,冷冷淡淡,字如其人,“每天都很活泼。”
“抱歉抱歉。”林素打了几个羞愧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她又打字,“那我的花呢?”
那边没有回复了。
“南先生我现在在A国,”她又发,“过几天就回来,您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
遥远的S市,别墅区灯火点点。
手机屏幕在书房上一次次的亮起,房间一片宁静。男人坐在书桌上,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神色不动。
没有回复。
窗外传来一声猫叫。
合群是一种妥协,孤独却是真正的自由。
男人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亮着光。或许有时候,又过于的自由了。
“不需要,谢谢。”默了默,他到底还是拿起了手机,慢慢打字。
灯光落在他的脸上。
0244
244.那就生下来
244.
洗漱,睡觉。
不用加班的生活其实还挺开心。林素甚至还给家里视频了一下。妈妈已经快退休了,正准备加入广场舞的团队;爸爸还有几年班要上。小城市工资不高消费不低,老人一辈子存了点钱,也是计划着给她在哪里安个家。
“我在A国。”她说。
“出差了,”她说,“公司安排出差。”
“没事——哪里就我一个?我们公司十几个人过来的。这里是酒店,”镜头一晃,房间摆设一晃而过,她又解释,“是民宿那种酒店,很贵的,公司报销。”
“像别人的屋子?当然像了,这里主打的就是这种风格。”
“孙强。唉你们还提他干嘛?他还在给你们打电话?什么男朋友?他说我有男朋友?哎呀这个人!你们别接他电话了行不行?我没有男朋友,没有,那个还不是男朋友——唉你们管这些干嘛!别人还不能陪我逛街啦?唉你们什么思想观念!”林素坐在床上胸膛起伏,只感觉自己和爸妈的思想观念已经隔了几代人那么远,“逛街离当男朋友还差的很远!什么?过年带回家?”心里一跳,她大惊失色,只是拿着电话说,“人家怎么会和我回家?你们都在想些什么!”
“不说了不说了。”她又说,“你们别接孙强电话了!难道我还嫁不出去吗?”
关灯,睡觉。
爸妈真是晕头了,居然喊她过年把周先生带回家。周先生跟她回家——他穿着中山装,拿着他的手串,眉目沉沉,音容笑貌犹在眼前。林素打了一个哆嗦,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可怕。
拉上窗帘,屋外路灯的光顺着缝隙流淌了进来。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传来打开的声音。门好像被人打开了,林素勉强睁开眼,走廊灯光照出了门口一个修长强壮的身影,正在走进来。
“何总?”她声音含糊。
“唔。”男人唔了一声,门关上了。男人的影子走了过来,带着一丝丝细微的酒气。他似乎在这小小房间的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终于动了。床垫弹了几下,又是一阵悉悉索索,被子被人拉开,一个赤裸的肌肉结石的胳膊环抱住了她。一只手熟练的撩开了她的睡衣,握住了她的乳,开始揉捏。
酒气更浓。
乳房被人揉捏,连睡意都褪去了几分,下身又不争气的开始淌水。
说好不加班的。
可是——这是加班吗?
男人却只是呼吸沉重,环抱着她的身躯,手指捏住了乳头轻轻拉扯。乳头硬了起来,就像是一颗小石子儿。被子里的温度也开始滚烫,他就是被窝里的火炉,散发着炙热的热量。
滚烫坚硬的阴茎已经抵在了她的腰间。
男人呼吸急促,低头来吻她的唇。
唇瓣接触。他的舌头扫过她的,又探入她的嘴里。女人轻轻的松开牙关,任由这湿漉漉的舌头探入了口腔去勾她的舌头,带着酒气。
“嗯~~”她哼了几声,轻轻挪了挪,又想去推他。
男人呼吸急促。修长的手指松开乳房一路往下,滑到了她小腹上。阴户光滑,没有毛发。被男人手指一探,嫩肉轻轻瑟缩了一下。
他的手指微微一顿。
然后吻又落了下来。中指顺着花缝一直往下探,探到了黏黏的湿意。
“真棒。”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话,说的是英文,含含糊糊。似乎已经很是熟门熟路,床垫一弹,男人已经熟练的翻身压住她,拉开她的腿。
胳膊一鼓,熟练的一提一压,在女人带着困意的哼声里,她已经被他摆成了最适合操干的姿势,龟头已经在那腿缝间一下下的剐擦,每一下都刮出了湿淋淋的水。
“何总~~嗯哼~”
龟头开始往穴里挤压的那刻,女人想起了什么,猛地缩了一下腿,却被男人一下子摁住了。黑暗里他就在她前方,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强壮背影,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她答应过他做这个——花心被龟头一点点挤入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切,她是怎么的吃下他的阴茎——到底是一寸寸的插入了。
床垫起伏了起来。
啪!
是整条阴茎已经插入在内,他开始耸动。
一下,又一下。男人在她头上喘着气,腿被他压着,一次次的撞击。
啪啪!
“何总!”她喊他,带着困意和一点点迷糊。她抬起手去推他,却只摸到了汗水津津的胸膛。
啪啪啪。
啪啪啪。
风吹了起来,屋外的枫树和屋内的人影都在摇曳。
“要戴套呀~”
黑暗里她的穴紧裹着阴茎蠕动,在肉体的碰撞声里女人的声音细细的喘着气,“何总您都不戴套,这样下去我会怀孕的——”
终于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阴茎还塞在穴里,满满的。嫩肉吸附着他的肉棒自觉的吮吸蠕动,她觉得自己被他的粗大塞得那么的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阴茎来回的剐蹭,扯动敏感的嫩肉,一点点的酥麻从阴道开始扩散全身。
可是也要戴套呀——
她喘着气,双腿夹着他的腰,任由他抱住自己耸动,手掌贴着他的胸膛。
会怀孕的。
男人却没有说话。
黑暗里他的影子就像是压在她身上的山,汗水滴落她的脸上,他耸动着用力把自己顶到最深,呼吸沉重。女人开始踢腿,他的手却又一次按紧了她的膝盖窝。
“别动。”他低声喘气,酒精的味道喷洒在她脸上,黑暗里那么的清晰,“那就生下来。”
0245
245.我都可以给你
245.
“什么?”这消息似乎让身下的女人吓了一跳,下身一紧,这突然的一拧,让男人低低的哼了一声。
“别紧张。”阴茎被她紧裹,男人按着身下雪白的屁股,左右突进了几下,又满足的哼了几声,声音低低,“我不会亏待你——别动!”
身下的躯体似乎挣扎了起来,穴肉涌动似乎想把他挤出去。胳膊上的肌肉鼓起,男人死死的按着手里的屁股,又狠狠的顶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