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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我在Z市啊,”女人的声音传来,轻轻的,“上午到的——”

    “地址。”他说。

    “亚特兰蒂斯。”

    “你要吃哪家的烤鹅?”他皱着眉,声音沉沉,握着手里的珠,“少作里作气的。你把地址发给李乡,他安排附近的人买了给你送到酒店里去。没事多睡觉,少发什么朋友圈,什么袖子杯子?!”

    16.林老板

    16.

    电话从后方递了过来,后排传来低低的一声嗯。李秘书赶紧转身,把发烫的手机接过了。

    车子还在缓缓的前行,后排没人说话。

    没有任何的指示。

    “咳咳。”喉咙有些痒,李秘书轻轻的捂着嘴咳了一声,在寂静的车厢里那么的清晰。

    沉默。

    “李乡。”过了一会儿,后排终于有声音传来,沉沉的。

    “老板。”李秘书马上扭回头。

    “你找个Z市的人买只烧鹅给林素送过去,”男人的声音在后面,慢慢的,似乎在一颗颗的拨着珠,“现在就送。让她把地址发给你。”

    “好的。”

    李秘书松了一口气。就连旁边的司机的肩膀似乎也松了下来。

    没有人再说话。

    “今天几号了?”后面突然又有人问,漫不经心。

    “八号。”李秘书回答。

    其实才第一天而已,今天早上才来的京城。

    “林素说她哪天回来?”后面又问,慢慢拨着珠子。

    “二十三号。”秘书说。

    这简直不该是他应该知道的事。

    “保姆找得怎么样了?”

    “还在找。”其实这个事情也真的不该安排给男秘书,虽然他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可是对这个真的不精通。再说而今都流行月子会所什么的,林小姐却是不能去月子会所的。这不是林小姐愿不愿意的问题,他估摸着林小姐其实还挺好说话,问题是先生的孩子和女人——是不能去的。

    其实还有几句话就在喉头,称职的秘书喉结滚动,咽下了。

    何家那边好像也在找保姆。而且还在装修房子。明月湾一号,一个房子就是一个小区,独立门牌。他甚至还被林小姐抓去参谋过“装修方案”。

    他感觉这已经超出了秘书的能力。

    “要不问下林小姐是什么意思,”

    那已经咽下的话又想涌上来,秘书琢磨了一下用词,“产妇到时候说不定想在开阔的地方养身——”

    比如明月湾什么的。

    “那你把三阳湖那边收拾出来。”男人只是说,“等她回来了,再带她过去看看。”

    电话挂断了。

    林素吐了一口气。

    如果有卡可以打的话,林素觉得自己可以在周先生和南先生后面都打个勾了。何总还没回来,林素拿着手机给他打电话,那边估计还嗨皮着,没有接。倒是李秘书发了微信來,问她的地址。

    随手给李秘书发了定位。洗了澡坐回床上,林素先给妈妈拨了个视频。那边妈妈已经下班了,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一条猫的尾巴从屏幕前一晃而过。

    “爸呢?”林素问,她的身后是酒店淡白和黑条纹的装饰。

    “送货去了,还没回来,”那边一声猫叫,妈妈把猫赶下了床,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背景墙,“你在哪里?酒店?”

    “我出差来了。”林素拿着屏幕晃了晃,给妈妈看了一眼这日均五千的套房装修,“让爸别那么累了,”孝顺的女儿夸下海口,“过两年退休得了,我养他。”

    “还你养他,”妈妈眯着眼看了眼屏幕,没问什么,“你爸昨天还说你现在开公司压力大,准备再给你攒点。今年家里的生意不错,他这个月都挣了有一万了。”

    “那爸可真能干。”林素美滋滋的夸,“就是让他注意他的老腰。”

    劳动人民不易,这么多年爸都不怎么舍得找搬运工,能自己搬的涂料都自己搬,最近都在说腰疼了。女儿说,“这段时间公司业务其实也不错,拿了一些单,这个月也发了两万了。”

    “你在S市不一样,那边压力大,租房都要几千。”妈妈虽然没到过这个国际大城市,可是之前林素也是给她拍过出租屋照片的,进入社会的第一笔“人生启动费”还是找家里要的两万,用来租了房子:“素素你自己节省点。不过该花还是得花,女孩子嘛,总要打扮打扮。不要和别人攀比——”

    “好咧。”

    肚子好像轻轻的滚了一下,林素没敢说自己现在月入两百万零一万五。这事说不清楚,何总阳春白雪,是家里高攀不上的人,大家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那你们好好照顾身体,阿喵——”

    “喵!”

    噗通!

    “哎呀你这只死猫快下来!”妈妈着急挂电话,“不说了!下来!”

    那些小的代账业务,蚊子小没有肉,只是给所里赚个人气,林素都没要提成。采薇那边介绍的资产评估没到十万,提成比例约定是5%,也就是五千块。按合伙协议,客户款到之后再支付给合伙人。采薇那边上个月付了全款,今天天和发工资,林素挂了电话又打开手机看看,到账是两万三没错。

    说起来当老板了,收入其实还没带团队的老张高,林老板就算是出来旅游,也感觉到压力。天和虽然现在手里很多单在做,可以要一直接单才行,想想都愁。

    于是又给老张打了个电话。

    老张还在东南亚带队,还不到晚上十点,还没到审计狗的正常下班时间。

    “一切正常。”老张说,“大家都还挺好。”

    “还在抽凭证。预计还要一周吧。”

    “辛苦辛苦。”林素不想当一个刻薄的老板,拿着手机承诺,“等这段时间结束,再给大家看看怎么调休。”

    拍照,关机,睡觉。

    关机之前的几分钟有人打来电话,说李秘书让他送来了烧鹅。林素没下去见人,只是让他放在了前台。等酒店服务送上了烧鹅,林素摸了摸还温着的袋子打开吃了一块,突然又不想吃了。

    拍了个照片给周先生,说了谢谢。

    关机,睡觉。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灯亮了起来,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她听见了浴室的水声。过了一会儿,有人走了过来。

    床头柜的烧鹅袋子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是有人打开看。过了几秒,床垫往下压了下,有人上床靠了过来了,带着水汽。

    还有洗不掉的烟酒气。

    “唔。”

    那微凉的手落在乳房上的时候,女人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

    “怎么睡这么早?”

    十指握着乳房,沉甸甸的乳肉从指尖挤了出来,身后有人在笑,“三四天没见了,怎么就睡了?”

    林素没有回答。

    “晚上就吃的外卖?”他的吻落在了肩膀上,勃起的阴茎已经顶住了她的腰,男人和她在一起久了,居然连外卖都知道了,只是问,“怎么没去餐厅吃?”

    17.太会叫了

    17.

    “唔——”

    灼热的阴茎在股缝里乱顶,困意又有些上脑。男人一只手握着她的乳,一只手去抬她的腿。他的大腿抵住了她的腿后,龟头胡乱的往里乱顶。一点点的黏液渗透了出来,湿润了龟头,肉头在穴缝里磨蹭,又更顺滑了很多。

    闭着眼睛微微皱眉,她侧着身,伸手捂住了胸前的手指。右腿顺着他的力度轻轻往上抬——压紧了的穴口松开了一丝,男人低头轻吻她的肩膀,龟头找准了位置,腰肢一送,穴里被硬物挤入,缓缓撑开,那感觉如同电流,发散全身。

    黏液涌了出来。

    床垫起伏了起来,两人侧身在床,男人一手把她揽住怀里,一手举着她的右腿跟开始发力,他的大腿撞击她的白臀,阴茎在肉穴里拉扯,卧室里响起了啪啪的声音。

    “嗯哼。”

    明明有睡意的,他却又来求欢。肚子里有些鼓动,男人的唇落在后肩,林素咬唇闭眼,慢慢抚摸他抓着奶子的手指,手指光洁,没有戒指。

    不婚主义的人。

    “摸什么?”

    那抓着奶子的手指躲开了她的指尖,男人的牙齿轻咬她的肩膀,酥酥痒痒,细微的疼,激得她全身肌肉发紧,就连穴里都裹紧了几分。阴茎拉扯穴肉,嫩肉翻转,男人说话的湿热在她耳后,“想要戒指?”

    “不要。”

    这个戒指,在他的环境里,也许是一种有象征意义的物事,林素闭着眼承受着他的侵犯,声音低低,“我才不要。”

    男人呼吸沉重,抱着她抽插,却又轻笑。

    “Susan你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提。”他低声说,“我可以给你买。”

    这真的是敏感的身体,就那么干了几下,那水液已经汇成了涓流顺着她的股缝流淌,小腹撞上去,粘粘滑滑,甚至都有了水声。

    刚刚喝了酒微醺的身体,还有club那充满肉欲的环境,他受到了一些挑弄,但是常年浸淫这种环境的男人早已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何况他是个挑剔讲究的人,这是他的个人特质——在他的圈里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他不喜欢那些不干净的。

    如今他的家里已经有一个了,就他的个性而言,是他已经挑了很久的。

    第一个,正式的。

    阴茎在穴里大肆抽插。

    啪啪。

    啪啪。

    男人对她的身体十分熟悉,恣意取用。龟头擦着穴里的褶皱,冠状沟刮过了她敏感的凸起,他的手指玩弄着她的乳,又缓缓滑下,滑过了她微微鼓起的小腹。

    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

    十分顺利。

    女人身姿修长,却被他压在床上抽插。腰肢耸动,小腹啪啪的撞击她的臀部,他轻轻抚摸她的身体。

    那修长无戒的手指继续往下,滑过了毫无毛发的阴户,白白嫩嫩,显然是才被人剔过。不用去看,伸手一摸,就知道剔得时间不久,估计没超过24小时。

    上午其实已经看过了,剃毛的那个人手法粗糙,还有几根在她的腿缝之间——指尖轻轻下探,在一片潮湿泥泞之间他果然摸到了那几根幸存的阴毛。男人的手指扯了扯这几根阴毛,女人闷哼了一声,穴里又紧了紧他的手指擦过了那颗凸出的小核,轻轻按了按。

    “何总——”

    也许是意乱情迷,也许是太困。她右腿高抬,侧身在床,被男人干的蜜液飞溅,只是缩着穴里的肌肉,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不要摸那里——”

    “Susan你又乱喊我什么?”

    男人的腿顶开她的腿,又去咬她的耳朵,伸手去扯她那几根阴毛,“谁让你乱喊的?你还是想做我秘书?”

    “不,不是,阿越,啊——!!”

    房间里女人的声音娇媚,突然抬高了几分,就连穴里也是一缩,“不要扯毛——!”

    啪!

    穴肉一裹!阴茎却又趁机一送!啪的一声,卧室里猛地一响!

    “呜呜——”

    “起来趴好!”

    这个姿势到底插不到底,女人被人推着趴到了床上,酒精混着性欲,男人却似乎来了劲头。扶着她的身体让她趴好,男人起身跪在她身后抱着她的屁股,这才腹肌用力,啪啪的大干了起来。

    “呜呜呜——”

    “何总——”

    “啪!Susan你乱喊什么?!”

    “是阿越——”

    “啊!!呜呜!!”

    “这么多水——”

    “轻些,肚子不舒服——”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低低切切。又顺着开着的窗户传出,混合在风中,疑似猫叫,细听却无。

    啪!

    不远处的房间里,有人皱着眉,胡乱的摸了几下黑挺的阴茎,又啪的一声点燃了烟。

    这个女人也特么太会叫了!

    18.我可累了

    18.

    一夜贪欢。

    喝了酒的男人兴致高昂,抱着她干了半宿。林素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自己奄奄一息。第二天从床上醒来,外面阳光明媚,旁边还有何总赤裸的身影,阳光落在他的胸膛上,线条流畅。

    是英俊的脸。

    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触感温暖又光滑。手指轻抬,她又摸了摸他的眉毛。指肚轻轻滑过了浓眉,男人在睡梦里皱了皱眉,挪开了脸,却还是没醒。林素咯咯的笑。这是佳人美眷——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只要拥有过,就已经满足了。

    已经十点过了,外面阳光正好。又在床上磨蹭了十多分钟,何总还没醒来的意思。林素拿着手机躺在床上刷了一圈朋友圈。昨晚周先生让她删朋友圈——她是不想删的,可是到底是删了;只可惜了这些美图。

    周先生让人送的烧鹅还在小桌上,已经冷了。估摸外面也没人,把粉色的睡袍随意的往身上一搭,林素洗漱完,提着冷掉的烧鹅穿着拖鞋到了客厅,准备去哪里找点早餐吃。

    昨晚吃过了包子,今天不想吃包子了。

    开放式的厨房里却已经有了一个身影。

    一个男人穿着体桖短裤,汲着拖鞋背对着这边,身上系着一条围裙,一手拿锅一手拿着锅铲。旁边的水锅热气腾腾,空气里已经有了海鲜的香气。是余总——林素走进几步,厨房的篮子里还放着青菜,蛤蜊,鲜虾,蛏子,牛肉——还是雪花原切牛肉——虾还是活的,正在篮子里跳动。

    满满的生活气息,她笑了起来。

    “早啊,”

    把袋子里是烧鹅放在中台上,林素扶着中台咽着口水,“有我的早餐吗?”

    男人转过身来,嘴角原来还叼着一只烟。

    “吃多少?”

    烟在他嘴边晃动,他看了她一眼,又看看烧鹅袋子,声音含糊。视线在她的睡袍上滑过,他转身伸手,去拿面条。

    “一大碗。”她笑。又看了看篮子里的青菜,她咽了下口水又笑,“青菜麻烦多些,谢谢~”

    余总好居家。

    会做饭的男人,她也见过几个。以前宿舍的妹子说川渝男人都会做饭,她们A省其实很少的——所以孙强那时候会两勺子就很突出了。

    余总丢了一团面条到锅里,又转过了身。不好意思吃白食,林素走了过去瞄他的锅,“余总你一大早就过来了啊?”

    “昨晚我,老宋,我们一起和老何过来的。”

    伸手拿下烟头弹了弹烟灰,男人看了她一眼。

    “啊?”女人有些吃惊的笑。

    “我就住你们隔壁那间。”又把烟叼上了,他拿着勺子下海鲜,声音含含糊糊。

    “emmm……”

    想起什么,林素抿了嘴,偷偷看了看他的脸色。男人专注的看着锅,没有看她,神色自然。

    好像他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哦。”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

    “老何呢?”他拿着勺子却又问,“还没起床?喊他起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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