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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诫

    房间里很快传来少女的哭声。

    戈蒂趴在书桌上,桌后高出一截的椅背将她的屁股高高顶了起来,他掀高她的裙摆,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底裤一拉到底。

    赤裸的屁股在柏林的冬夜,在水晶灯的灯光下瑟缩着,他挽起半截袖口,朝那只混蛋屁股狠狠挥下戒尺。

    柔软的白肉顿时像果冻似的摇晃起来,刺痛的火辣袭来,戈蒂踮起脚尖,发出痛苦的哀嚎。

    他将她乱动的腿踢回原处,扣住那双试图遮挡屁股的手,左右开弓地抽打。

    她哭着认错,很快忍不住地扭动起来,就像一条被押上案板的鱼。哭声一次比一次大,戈蒂张着嘴,

    “俾斯曼叔叔…俾斯曼叔叔……饶了我、我知道错了!”

    戒尺继续有条不紊地落下,直到她的两瓣屁股一片大红,鼓囊囊地肿起来。他用戒尺点点她的腰,示意她站起来。

    戈蒂捂着脸痛哭,他一把拉下她的手,扣稳她的后脑勺,握着手帕没好气地把她的鼻涕眼泪擦干净!

    “快点,待会很多事要做。”他提醒她。

    戈蒂脸一皱,马上又要哭。

    “收声,”海因里希拉开椅子坐下,

    “你现在可以解释。”

    戈蒂抽噎着说,

    “在图书馆睡着了,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面无表情地要把她摁回书桌上。

    戈蒂扭动着要逃,大声说,“去了朋友家的书店!是在书店!我们在看书,一时错过了时间!我保证这是第一次!我保证!”

    海因里希拽着她的一只手,戒尺稳稳地贴到她的屁股上,“什么朋友?”

    “……学校的朋友。”

    “是吗。”

    她低头嗯了声。

    “什么名字,我明天给你们的校长打个电话。”

    戈蒂不说话了,搅动的手指泄露了她的谎言。

    于是戒尺啪地抽下去,疼地她跳脚着喊,

    “校外的朋友……是校外的朋友!是个女孩!”

    “住哪儿,在哪个学校念书?”

    “辍、辍学了……”

    “住哪儿?”他已经失去耐心,沉声呵斥,“罗西西,别让我挤海绵!”

    “夏洛特格勒……”

    戒尺抽下去!

    “嗯……!”她抱着他的手臂,像抱紧一颗浮木,以它为圈不停地闪躲着红色的屁股!“……嗯!嗯!”戒尺严厉地连续落下着,十几下后指向她浸满泪水的眼睛,

    “你好得很。”

    平平淡淡的语气,却直接让她的眼泪掉出来。

    “第几次。”

    戈蒂可怜地抹着眼泪,“对不起俾斯曼叔叔……”

    “我问你第几次。”

    “第一次……”

    说完着急地补充,“我、我刚才说了,第一次,真的第一次,你可以问安娜!平时我都是天黑前到家……”

    “呵,这么说,你们平时是经常见面了?”

    “……”

    “说话!”

    戈蒂颤抖着,心里却认为这件事并没有那么严重。

    “没有……之前……的确偶尔会见面……但那晚暴乱以后,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断断续续地回答,垂下眼说,“她要离开了……”

    “噢,原来你还记得那晚的暴乱。”

    “……”

    “然后继续胡作非为。”

    “……”

    “我说过,不准跟犹太人来往,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戈蒂垂下脑袋。

    就在本月九号,街上出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暴动,破碎的玻璃震响了柏林的夜晚,如一场水晶暴雨,纷纷扬扬洒满大街小巷。

    暴动持续了两天,很快,政策再一次紧锁,法律严禁德国人进入任何犹太商铺,严禁向犹太人购买任何商品,一经发现,警察将有权力予以逮捕,严重的还要面临盖世太保的调查。

    事情已过去半月有余,余热却越吹越烈。许多无所事事的混混,又或是义愤填膺的少年团,隔三差五要上街打砸胡闹。

    这种时候,她给他顶风作案,玩到宵禁才回家!

    “看哪儿?”

    戈蒂哆哆嗦嗦地抬头。

    “这是最后一次,真是最后一次,我保证我们每次出入都很小心……我发誓没人看见……”

    越说越着急,又开始哽咽,摇着头说,

    “海因里希,我真的没有干坏事……我们只是一起看看书,做个道别……”

    “我不管你去做什么,本质没有任何区别。报纸天天报道治安问题,而你只当大人的警告是耳边风。”

    “站好,停止你的眼泪,小姐。”

    他给她一分钟时间平复,等到她呼吸逐渐平稳起来,才继续说,

    “我不想因此伤害你,但你已经不小,过了圣诞马上十六,应该有点判断力,你的模样会让你糟糕的环境下雪上加霜,这点不用我再三提醒。”

    “显然你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很不喜欢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是是是,她的模样,她沾染了他们高贵的血统,玷污了他们高贵的血液,是罪恶的载体和蒙羞的存在,可既然她并不被他们接受,凭什么还要她遵守第三帝国的法律?

    海因里希懒得跟她废话。“裙子抱起来。”

    戈蒂边哭边摇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他耐心十足,戒尺一下一下地敲在掌心上,

    “快点。”

    戈蒂抽抽嗒嗒地把滑落的裙摆再次抱高,两瓣小屁股变得干燥,显得上边的大红色更加滚烫起来,一阵凉风扫过,上边密密麻麻地升起小疙瘩。

    她侧过身,在冰冷的注目礼中缓缓曲膝,腰部塌下去,按照要求撅高又红又肿的屁股。戒尺再次压上去的时候,臀部的肌肉猛第缩紧。

    “三十下,自己数。”

    耳边刮过风声。新的一轮开始,受伤的屁股抽上去的声音有点闷,她的哭叫断断续续,每一次报数都是羞耻的洗礼,疼痛敲击着灵魂深处,除了痛苦,其余的全是渴望。

    “一……”

    “……二……”

    “……嗯疼!”

    “……二十……”

    “……二十一!”

    ……

    啪!!!

    “三、三十……”戈蒂摇摇欲坠,泪水在下巴汇聚,啪嗒啪嗒掉落到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他扶住她,说,

    “下周开始,会有司机接送你,下课后马上回家,哪儿都不许再去。”

    戈蒂仍在啜泣。

    “听到没有?”

    “……听到……”

    “听到什么?”

    “放学后哪儿也不许去呜呜……”

    很好,懂得总结重点。他终于放过她,抬手拭擦她的眼角,结果是眼泪越擦越多。

    “怎么?很不服气?”他这么说,手上动作却不停。

    “不是……”戈蒂摇摇头,实际也在后怕,他这样的身份,万一真的连累到他怎么办?整个柏林都笼罩在敏感的氛围下,遍地都是情报机器,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不会再去……”她诚恳地说,“别生我气海因里希……别生我的气……”

    “我生不生气,取决于你的表现。”

    戈蒂再三表示自己真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三千字检讨。”

    她沉默着点头。

    这事到此为止,他问她吃饭没有。

    “一点点……”

    没有后续,她被拎去和墙角来一场深夜会谈。嗯……说短别重逢要更准确些……

    矢车菊的花瓣都褪色了,是时候该换新壁纸……

    真是难兄难弟。她擦擦哭的干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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