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发情期紊乱
野格把姜鸦带到医务室丢进治疗舱。他仔仔细细地把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谨慎地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头痛？或者精神状态很差……”
姜鸦好一会儿没折腾也没骂人，他都不太适应了。
该不会是他之前发疯的时候损伤了她的精神体吧？
而此时，姜鸦正安静地享受饥饿感褪去的惬意时光，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浴室里的信息素纠缠把她那虚幻的胃又填满了一点儿——虽然没有之前直接做的时候效果好。
她懒懒躺在治疗舱里伸出手摸索着舱门开关，试图自己给自己关起来。
野格单手按住舱门解释道：“等等，你的精神体还好吗？有没有头痛、恶心、眩晕？”
“没有。”姜鸦关不上门，只好僵持着回答道，“怎么了？”
“狂化者有一些糟糕的特性，”野格声音有些紧绷，“比如会渴望吞食oga，连血肉带灵魂的……我担心……”
姜鸦的神色有些古怪了。
听起来和她的情况有点像，但她很确定野格的灵魂完好得不能再完好了。
他的信息素对自己的诱惑力就是最好的证据——信息素可以说是灵魂的味道，而能让她馋得失智的灵魂一定品质极高，不可能是残次品。
那他们狂化者发病原理是什么？
和野格对视着僵持了几秒，姜鸦放弃了思考。
世界上各种各样的污染和怪病多了去了，她还是先解决好自己身上的问题吧。
她冷漠地伸手把治疗舱透明的舱门拉上、关好，只丢下一句：“我很好。”
野格隔着治疗舱门跟她大眼瞪小眼。
最后只好把疑问和担心吞回肚子里，并随手滑动屏幕锁好了舱门。
临走前，他用手指关节敲了敲舱门，警告道：
“舱门锁上了，在里面不老实的话治疗舱会自动释放麻醉气体，别乱动。”
姜鸦安详地闭上眼，不想搭理他。
她倒没受什么伤，也就打斗时撞出不少淤青罢了。
要她说，这点伤再来晚点就要消散的无影无踪了，用治疗舱实属浪费。但联邦军主动把她丢进来了，她也乐得帮他们多浪费点资源。
梦里，姜鸦完成了自己的军a捕捉计划。
这几个该死的军a被她关在狗笼里，戴着口枷，可怜兮兮地摇着不知道哪儿冒出来尾巴，凄惨地哭着地向她献上从他们身上新鲜榨取出来的补品——
乳白色的液体，散发着牛奶的香气。
挤压着鼓涨的胸肌，一滴一滴从乳尖滴出来。
好香啊。
……
野格回宿舍更换了自己那身被淋湿的衣服，磨蹭了一会儿时间，才前往休息室。
现在是休息时间，队友应该都在这里。
一想起围绕姜鸦展开的混乱情况野格就头痛。
这里是从边陲星经过高维跃迁轨道才能到达的未探索区，是不知距离最近的宜居星球多少光年的无人区。无法与外界联系、无法与正常人类文明社会沟通。是人类阴暗面的温床，是罪恶破土的最佳土壤。
当然，暴君小队成员个个都是精英，曾经过专业训练，早就在十数年的漂流中适应了类似的生活方式，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乱子。
但这次不一样了。
oga突发恶疾把信息素散得到处都是，生怕他们闻不到似的。
再加上几个战友本就各自对姜鸦心怀鬼胎……
白子修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ptsd一样专注于谋害无辜俘虏；
秦斯对oga的关注过多了，在不妨碍任务的前提下话里话外对其多有维护；
秦夜独自值班时险些把俘虏放生了……而且，那家伙该不会以为他把少将的同人周边藏得很好吧？
全飞船也就剩下自己和厄尔还算正常，结果现在……早知道应该带留守母舰那三人下来的。
野格站在门前胡思乱想着，最终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
他抬起沉重的手，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出乎意料，屋里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反而是身后响起了其他人的脚步声。
回过头，几个战友刚从监控室出来。
“你们去那边做什么？”野格皱了皱眉。
“放心，没看到不该看的。”厄尔回答道，“你们打架把摄像头砸烂了。”
“堵在门口干嘛。”秦斯从野格身边挤进去，随意地把自己抛到沙发上摊好。
“姜鸦的情况怎么样？”秦夜问道。
野格坐在单人沙发上斟酌了一会儿，面色沉凝：“很难说。”
室内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关押室内信息素浓度超标，狂化者的精神躁动又容易辐射影响，他们没敢进去捞人。
但姜鸦这几天恢复不错，多少有些战斗力，按预期她和失控的野格打一架存活率不算低，说不定能把野格控制住——等实在是行不通，他们再进去看看情况。
几人在监控室蹲着，眼睁睁看姜鸦和野格越打越不对劲，这边咬一口那边撕下衣服还亲上，信息素监测仪显示的数值也越来越古怪，直到监控摄像头被打斗时乱丢的零件砸成黑屏的前一秒，总控室看着屏幕的几人还在愣神。
至于之后的事，仔细闻一下野格身上那股被信息素清新剂覆盖大半的香气就知道……呵。
“你是指？”副队缓缓开口，目光上下打量着野格。
野格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太好了，好过了头。
正常而言，狂化症结束后后遗症还会残留相当一段时间，这种时候狂化者看起来会像是连续加班三天三天没有合眼的普通社畜一样半死不活……
而野格这种虽然全身是伤但精神状态正常的情况一般只有一种情况——他把oga吃了，已经开始沦为人模人样但内里腐坏的堕落种。
可从他脸上那新鲜热乎的巴掌印来看，姜鸦现在应该还活蹦乱跳的才对。
“她没什么事，我也没什么事……”野格表情僵硬道。
也不能说是“没什么事”，其实在他看来事儿还挺严重的……只是事已至此跟队友说什么也没用。
“运气不错。”厄尔微微吐出一口气。
“‘运气’？”副队微微眯起黑眸，“这可不是运气能做到的东西。”
“子修——”野格不想让情况继续发展下去。
“她能治疗狂化症？”副队还是这么说了。
“她不是精神医师。”
“是啊，但这起效了，通过……原始的治疗方式。”
“……”
“好了，在进行下一轮讨论前，插播一则重要事件。”
厄尔出声打破逐渐诡异的气氛。
“姜鸦发情期快到了……非常紊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