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我也让你做个选择题
看着马占文,陈常山也轻笑声,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现在应该再加上一句话,有其弟必有其兄。马总,我也让你做个选择题,你是准备和你弟弟在牢里团聚,还是准备滚回江城。
马占文刚说声我。
雅间门再次打开,赵东慌慌张张进来,来警察了。
马占文脸色立变,陈县长,我刚才是开玩笑,万悦城的事就当我没说,我现在就回江城。
开玩笑!陈常山脸一沉,一指围着他的四五个男子,你就这样和田海的副县长开玩笑。
你以为田海是你为非作歹的地方吗
你也不用选择了,就和你弟弟在牢里团聚吧。
王队!
王凉带着两名警员进了屋,陈县长。
围着陈常山的四五个男子立刻萎了,慌张往后退。
王凉喝声别动。
几个男子呆立在原地,齐齐看向马占文。
马占文忙朝陈常山拱手道,陈县长,我刚才真错了,看在牛县长和郑县长的面上,你放我一马。
我肯定马上回江城,我弟弟和万悦城的事,我再也不提了。
陈常山没说话。
马占文又拱拱手,陈县长,就为我一句玩笑,你就把我抓了,这也判不了我啥刑。
结果却影响了你和郑县长,牛县长的关系,还有杨市长。
这不值得。
你以为我不敢抓你。陈常山冷冷道。
马占文立刻摇头,我就是觉得不值得,我给陈县长道歉,是我刚才一时糊涂说错了话。
只要陈县长满意,陈县长有什么要求可以随便提,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雅间里陷入沉静。
众人都看着陈常山。
陈常山也看着马占文,一字一句道,马总,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让你走。
但你记住两句话,第一田海绝不会以损害自己的利益来迎合任何人。
第二做生意也有底线,强买强卖,为非作歹那一套在田海行不通。
以后玩笑别乱开,记住了吗
马占文连连点头,记住了。
陈常山让开道,走吧。
谢谢陈县长。马占文带着人仓皇逃出雅间。
听着走廊里凌乱的脚步声走远,陈常山看向赵东,赵总,你准备去哪
赵东早已脸色发白,慌忙道,陈县长,刚才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
杨长林只是和我说,有重要的事要和陈县长谈,把我的二楼包了,他是杨市长的公子,他要包我的店面,我拒绝不了。
马占文平时出门,身边也都带着好几个人,我真没想到马占文敢威胁陈县长。
我真以为以为你们就是谈谈。
我在田海做生意,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儿,我也不敢谋算县长。
赵东都快哭了。
王凉道,陈县长,赵总做生意还是挺本份的,以前没有什么违法行为。
赵东感激涕零,连声道谢谢王队。
陈常山轻嗯声,福瑞阁是咱们田海餐饮界的老牌子,有着悠久的历史传承,赵总,以后你不仅要把生意做好,做事上也要多掂量掂量,也许你一个错误决定就会把这个福瑞阁这个牌子毁了。
赵东忙道记住了。
陈常山迈步出了雅间。
王凉指指赵东,以后长点记性,别瞎作。
说完,王凉带着警员也出了雅间。
赵东擦擦额头汗,真悬啊。
陈常山几人到了饭店外,陈常山道,王队,今天辛苦你们了,替我向于局道个谢。
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王凉笑应,陈县长客气了,陈县长是不回家我们送陈县长回去。
陈常山也笑道,你们回局里吧,我自己回家就行,不能因为刚才那点事就否定田海的治安环境,田海的治安一直不错,我一个人回家肯定不会有问题。
就不劳你们辛苦了。
见陈常山执意不愿意被送,王凉只能点点头,目送陈常山上车离开。
陈常山离开福瑞阁,却没有回家,车在田海的道路上穿行,夜风从车窗吹入车内,陈常山把刚才的事重新回味一遍。
在见杨长林之前,陈常山断定见到杨长林后,肯定会有事情发生,为以防万一,他事先给于东打了电话。
最后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对的。
但他没有想到马占文也卷到这件事里来,五年前的一幕幕重新浮现眼前,那一幕幕发生后,给陈常山一个启示,光黑光白都不是最危险的,黑白搅在一起才是最危险的,为了利益,他们什么都能做出来。
下一步,自己真得小心应对。
陈常山想定,才向家的方向开去,到了家楼下,陈常山刚下车,听到一声喇叭响,顺声一看,于东坐在对面车里。
两人相视一笑,陈常山上了于东的车。
陈常山递给于东支烟,又给他点上,于局,你怎么过来了
于东道,不放心,过来看看,按你离开福瑞阁的点儿,应该早到家,怎么现在才回来
于东满眼关切。
陈常山也直言不讳,心有点乱,路上转了几圈。
现在还乱吗于东问。
陈常山摇摇头,但我还是有点失落。
失落在哪于东看向陈常山。
陈常山看看窗外的夜色,以牛大远和郑好的头脑,肯定能判断出来联合申请万悦城的项目,对田海是有害无利,夏书记都把这件事否了。
可他们还是要一意孤行,把马占文这样的人都勾进田海,难道巴结领导,让自己上位就那么重要吗,其它都可以不管不顾。
陈常山狠狠抽口烟。
于东直接道,重要。常山,你走到今天,虽然一路也很难,但你最大的幸运,是得到了李书记的器重,你知道为什么李书记能一直器重你嘛
陈常山看向于东。
于东也看着他道,因为你和李书记能心想一处,李书记想做的事也是你想做的事,并且你还做到了,所以李书记才一直器重你。
同理,郑好和牛大远想得到杨市长的器重,也必须和杨市长心想一处,杨市长的事也必须是他们的事。
其实大家的做法是一样的,只不过做的事不一样,对吗